第60章 第60章
很快，他们第一节由新老师带来的黑魔法防御课就开始了。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来到教师的时候奥伯已经在了。
而且他们的教师相比之前的样子有了非常大的差异。
这个教师本来就在偏高的楼层里面，天花板距离地面最少有十五英尺。
这里所有的桌椅都被撤掉了，也不知道是家养小精灵做的，还是现在坐在讲台上的奥伯做的——如果那个地方还能称之为讲台的话。
原本略比书桌高一截桌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级台阶可供这位新来的年轻的教授站着，显得他的地位不同于其他的学生……当然这是在无视他坐着的姿势上的时候。
“下午好，各位同学！”奥伯充满活力的高声说道：“好的好的，请把你们的书都放回书包里面去，虽然我让你们购买了书籍，可是我可不希望在我的课堂上看到你们使用那么古板的玩意，但是你们得把魔杖准备好了！”
所有的学生都按照奥伯的邀请收起了书，有几个学生叫唤了惊奇的眼神，前面那位教授虽然也会给他们上实践课，但是从来没有形容过书本事无聊古板的玩意，他们有预感，这会事一位非常有趣的老师。
至于玄都，她并不这么想……
奥伯这个人，虽然大事上从没犯过错，但是他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想法。
而显然，这位新来的教授并没有完全把做老师这件事当做一件特别要紧的事在处理，他的玩心完全大于他要认真对待这份工作的决心。
这是非常明显的事——奥伯的两只手，手指之间在不断的自己打架，这是很明显准备玩的信号。
而玄都……她觉得她牙有点痒痒，手也有点，要知道，每次奥伯做这种动作的时候，一般都意味着他们之间可能需要打一架。
当然，不是真的动手争个你死我活，而是类似于兄弟姐妹之间亲昵的互相缠绕试探。
奥伯站了起来：“我已经在学生花名册上见过诸位了，我相信诸位也已经通过各种不同的渠道认识过我，那么我们跳过互相介绍的环节，现在，让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
他做走到了一个箱子面前，这个箱子有些陈旧，不过挂的锁却很新，上面刻印着符文，里面似乎又什么比较危险的东西，再把整个箱子撞的乱颤。
有几个胆子比较小的赫奇帕奇缩了几步。
“偶，不用担心！”奥伯笑着说：“里面只是一只博格特而已。”
莉莉露出了一点点害怕的表情，但是没有跟其他几个赫奇帕奇一样后退。
“波哥特喜欢黑暗的，封闭的空间，比如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厨。这只是我几年前意外在一个老宅发现的，我特意请问了邓布利多，在他的允许下将这个博格特带了进来，我想给我三年级的学生们一点点实践的机会。”
“教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们，博格特……到底是什么，可能你忘了，你没有允许我们打开书。”莉莉举手。
奥伯满不在意的点了点玄都的位置：“她知道，让她回答这个问题吧，来吧，玄都。”
玄都努了努嘴，实际上莉莉昨天晚上原本事打算预习这门课程的，不过却为了给她想出一个完美的试药大计而耽误了时间。
不巧的是……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如果这会说出来，或许有故意抢风头的嫌疑。
不过，莉莉却一脸好奇，又带着鼓励的看向了她：“快点说吧，玄都，我希望你能快点告诉我这个到底代表着什么。”
“好吧，”玄都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奥伯曾经在跟她玩闹的时候教过她，准确事不止交了这些，还教了很多其他的东西，现在这个问题只是其中之一，虽然没有实践的机会，但是回答这个问题还是没有难度的：“博格特……事一个擅长变形的神奇生物，或者说怪物，它没有固定的形态，一般会呈现出一个人最为恐惧的样子。”
“说得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奥伯高兴的挥舞了一下魔杖，甚至从老师的位置走动到了学生里面，像是以往玩闹一样把手搭在了玄都肩上道：“所以说，现在箱子里面的博格特还没还没有转变成任何形象，它还不知道，也不会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才能吓住外面的人，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有人知道博格特独处的时候事什么样子，因为只要我把它放出来，它就会在一瞬间变成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
“在我们开始以前，我们对于博格特来说，有着巨大的优势。你找到这种优势了吗……呃……这位……”他看向了莉莉。“莉莉小姐？但愿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
“您没有记错，我是莉莉·伊万斯。”莉莉高兴道:“这个问题我会！因为我们人多，它不知道应该变成什么样子！”莉莉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这是她的优点，根据逻辑，大胆的猜想和坚定的语气。
“一点不错。”奥伯拍了下手掌，似乎他每一个问题得到答案都能让他感到足够的振奋！
“跟博格特打交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人多。它就糊涂了。它应该变成什么样子呢？是没有脑袋的尸体，还是食肉的鼻涕虫？当他变得糊涂的事情，也就不会那么可怕了。”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
“来！先不要动用魔杖，我们一起预习一下咒语，请跟我说，‘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全班齐声说。
“很好！”奥伯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但是，恐怕这只是容易的部分。你们知道，单说这句咒语是不够的。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同学来实践一下，那么谁会是那个幸运儿呢？”奥伯高声呼唤着，眼神在同学们之间巡回了一圈，大家都有后提的迹象，这个时候，除了格兰芬多以外，没有后退的巴纳姆·克林顿就显得非常明显了。
“那就有请，巴纳姆·克林顿先生！”
那衣柜又抖动起来，不过还没有赫奇帕奇的小獾们抖得厉害，克林顿明显不是胆大而是吓呆了，被叫到名字才抖了几下，往前走的时候，就像是去上绞刑架。
“好，巴纳姆！第一件事：你说，世界上你最怕什么？”
克林顿的嘴唇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没听见，对不起，巴纳姆。”奥伯快乐地说。这个小獾急切地向四面看，好像是在求谁帮助他，然后声音低得跟耳语似地说：“我的祖父。”
几乎每个人都大笑起来。就连克林顿自己也抱歉地咧嘴笑了。然而，奥伯教授挑了挑眉，笑了出来！
“你的祖父是么？巴纳姆先生，我想你是和你祖父一起住的吧？你的祖母呢？”
“哦，是的，”克林顿紧张地说，“还有我的祖父，我跟他们一起生活，我当真不希望会在箱子打开以后看见他们两位。”
“不，不，你没听懂我的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你祖父祖母平常都穿什么样的衣服？”
克林顿似乎大吃一惊，但是他说：“唔，我的祖母……总是戴同样的帽子。是那种高高的、顶上有个老雕标本的。还穿一件长长的女服，绿色的，通常是，有时候还围一条狐狸皮围巾。”
“还有手袋是不是？”奥伯鼓励他说下去。
“一个红色的大手袋。”他说:“我的祖父喜欢那种特别古早的外套，很长，还喜欢有叠皱的衬衣……老气的像是十五世纪的人。”
奥伯点了点头。
这位克林顿显然也是一位家族不在神圣二十八族谱里面的，某个纯血家族的后裔。
只有那些古板又守旧的家族会特别看不上麻瓜审美的衣服饰品，非常非常固执的一味的盯着那古板老气的衣服不放。
“好，”奥伯现在看上去已经具备了一些教授的样子，他语气稳定而充满鼓舞的能量:“你能把这些衣服描摹得很详细吗，巴纳姆，你脑子里能看见这些衣服吗？”
“能。”巴纳姆茫然回答道，显然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等到博格特从衣柜里冲出来的时候，巴纳姆，而且看见你的时候，它就会呈现出你祖父的样子。”奥伯比划着:“你呢，要拿起魔杖，这样拿，而且大叫‘滑稽滑稽’，并且努力集中注意力，想着你祖母的衣服。如果一切顺利，博格特祖父就会被迫变成一个头载顶上有老雕标本的帽子、身穿绿色衣服、手提红色大手袋的人。”
全班大笑。那衣柜摇晃得更厉害了。
“如果巴纳姆成功了，这个博格特可能就会把注意力轮流转向你们每一个人。”奥伯坏笑了一声满意的看到一群人都紧张了起来:“现在，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一想你最怕的是什么，再想象一下你怎样才能强迫它变成看上去可笑的东西。”
房间里很安静。玄都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怕什么，所以看向了斯内普和莉莉……他们会怕什么呢？莉莉看起来什么都不怕的样子，至于斯内普……她是真想象不出来对方的博格特会是什么，
许多同学都紧闭双眼，有人咕咕噜噜的自言自语。
玄都听到什么类似:“把它的腿拿掉。”
“千万别是我妈。”
“我讨厌蟑螂。”
这种絮絮叨叨的声音。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奥伯问。
所有人都在点头并且卷起了袖子，玄都左右看了看，把自己袖子也卷了起来。
“巴纳姆，我们要后退了，”奥伯说，“让你有一片空地，好不好，我会叫下一个人上前的，现在，大家靠后，让巴纳姆有一块空阔的地方！”
大家都向后退，退到墙边，巴纳姆一个人站在衣柜旁边。脸色苍白。很害怕的榉子，但他已经卷起了长袍的衣袖，也握好了魔杖——虽然他的手在抖，但是起码他握住了。
“我数到三，巴纳姆，”奥伯说，他也把自己的魔杖指着那个箱子:“一、二、三，开始！”
这位成年巫师的魔杖末端进射出一阵火花，火花打中了箱子上挂着的锁。盖子被冲开了。一个五官高怂，神色严厉甚至带着威胁意味，穿着长袍的老年男性，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巴纳姆。
巴纳姆往后退，他的魔杖举了起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的祖父气势汹汹地朝他逼过来，甚至还举起了手手里的魔杖
“滑稽滑稽！”巴纳姆尖声叫道。
一阵噪音，像是挥动鞭子的声音。他的祖父似乎摔了一下，在站起来的时候他身穿一件长长的、绣着花边的女服，头戴高帽，帽顶上有个已经被虫蛀的老雕标本，手里晃荡着一个巨大的猩红色手袋。
全班轰然大笑；这个博格特停了一下，显然不知所措。
奥伯大声喊道：“莉莉安·诺特，上前！”
那个扯高气扬的斯莱特林大小姐向前走去，脸板着。克林顿的祖父绕着她走了一圈。又有一声爆裂声，于是他站过的地方现在是一个用绷带包裹着、血迹斑斑的木乃伊；它那双没有视力的眼睛转向莉莉安，开始向她走来，很慢很慢地，拖着脚，僵硬的双臂举了起来……
“滑稽滑稽！”莉莉安大叫。
木乃伊双脚上的绷带解开了；它被散开的绷带弄得磕磕绊绊的，脸向前跌倒在地，它的脑袋滚下来了。
“伯特伦·奥布里！”奥伯随意叫道，眼睛在人群里面又环视了一圈。
玄都敢说，这个哈批一定没把人脸和名字对上。
奥布里急忙越过莉莉安上前。
啪，木乃伊待过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妇女，黑发一直拖到地上，一张脸只有骨架，还绿阴阴的，一个女鬼。她大张着嘴。一种非人间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一种漫长凄厉的叫声使人毛骨悚然……
“滑稽滑稽！”奥布里嚷道。
女鬼发出一种撕裂的声音，抓住自己的喉咙，她的声音就没有了。
或许是聚集的人太多。
啪，女鬼变成了一只耗子，转着圈子找自己的尾巴，然后，啪，变成一条响尾蛇，蜿蜒地滑行并且扭曲着，然后，啪，它又变成一只血淋淋的眼球。
“它已经昏了头了！”奥伯高声道:“我们又前进了一步，杰克·亚克斯利！”
亚克斯利连忙向前。
啪！眼球变成一只切下来的手，这只手一蹦一蹦地跳跃着，还开始沿着地板爬行，好像一只螃蟹。
“滑稽滑稽！”亚克斯利大叫。
一声脆响，这只手被耗子夹夹住了。
“太妙了，西里斯·布莱克你是下一个！”
西里斯一步跳向前。
啪，博格特变成了……玄都在奥利凡德店子里面见过一面的布莱克夫人。
西里斯的脸色变得铁青。
有那么一瞬间，玄都觉得他的测试或许要过不了了。
“滑稽滑稽！”他猛然高声吼道，布莱克夫人身上的珠光宝气忽然变成了一些臭气熏天的布条甚至……鼻涕虫！
然后是哄堂大笑，西里斯没有笑。
“好。下一位，彼得·佩迪鲁！”
这个身材矮小的格兰芬多，博格特居然是中世纪的铁甲骑士。
“詹姆·波特！”
博格特再次变形。成了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
它全身散发着一股属于冬日的寒意。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
这个东西逼近了詹姆，一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那只手现形不到一秒钟的工夫。斗篷底下的怪物好像感觉到了周围的注视，那只手就突然缩到黑色斗篷的褶层里去了。
整个教室寂静了下来。
“滑稽滑稽！”奥伯一把把詹姆拉到了身后，高声驱散了博格特，它变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环。
就像是暴雨落在湖面，教室里忽然炸开了一些窃窃私语。
“那是什么东西？”
“是摄魂怪！”这是一个惊恐不定的斯莱特林。
“什么是摄魂怪？”
一些混血尚且像是莉莉这种彻底出身于麻瓜家庭的巫师显然不知道摄魂怪是什么玩意。
玄都惊讶的看向了詹姆·波特。
一个十三四岁的年轻小孩为什么最害怕的是摄魂怪？
他们不是都在阿兹卡班么？
奥伯火速从自己的巫师披风里面掏出来了一块巧克力递给了詹姆:“吃点这个吧，能让你好受不少的，而且我保证绝对好吃，这是蜂蜜公爵家最新的。”
詹姆抖着手接了过来:“谢谢你，奥伯教授。”他嚼着巧克力，明显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休息五分钟，中场休息！”奥伯高声对其他学生道，然后就搂着詹姆波特，单独到了角落里面。
但是这更加促使了他们之间的议论纷纷。
“你感受到了么？”
“感受到了，太痛苦了！”
“我也是，我觉得我听到了尖叫声，我一定是幻听了！”
“那个玩意靠近的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真可怕。”
“而且他很冷！”
……
莉莉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玄都拍了拍她的肩:“不用害怕，那个玩意通常在阿兹卡班……用普通人的说法，就是最严格的监狱里面。”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波特怎么会见过这种怪物？”
“不知道……”玄都也觉得奇怪。
“好了！休息结束，我们继续！”奥伯的脸色失去了一开始的轻松惬意，反而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他环视了教室一圈，沉声道:“看来我们只有三个同学还没有实践过了。”
奥伯看了一眼玄都，挑了挑眉，带着点恶作剧的口吻道:“有请……玄都……”
玄都踏前一步的时候，奥伯话锋一转:“旁边的莉莉·伊万斯上前。”
无语的不光是玄都，莉莉也非常无语，但是她还是按照要求越过玄都走到了博格特面前。
她的博格特变成了她的麻瓜妹妹。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要大声嘶吼出来，但是立刻就被莉莉一个:“滑稽滑稽。”给变成了小丑。
“哈哈哈，这可真有意思。”莉莉回头对玄都笑着。
“倒数第二位，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抿着嘴向前走了一步。
那个箱子旁边的小丑博格特变成了……托比亚。
他喝了酒，脚步踉踉跄跄，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斯内普捏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
周围显然有了解斯内普家境的人，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嗤笑，而斯内普本人则是毫无反应。
“一个巫师，居然怕麻瓜？”
“也不奇怪，他跟他那个红发女朋友，当然我是指那个讨人厌的莉莉·伊万斯，不都是怕麻瓜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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