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偷天诀（2）
“这...老夫就不清楚了，古籍上并没有记载，需要亲身体会。”
听完欲真人的话姜易心中下定决心，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从前是孤家寡人。
如今实现修仙梦，反倒有了些许人情味，他不想在平庸下去，未知前路坎坷不如去走他一遭。
心里这么想着姜易握紧手中偷天决，径直走到枯朽老者前，将书放在桌上。
行礼后说道：“前辈，弟子已经选好功法，请前辈拓印。”
话音落下，不知枯朽老者如何得知，竟缓缓伸手拿起那本偷天决。
片刻之后老者双手颤抖，干枯的皮肤上竟有汗珠落下。
半响老者抬起没有眸子的眼眶盯着姜易十分费力的开口挤出几个字：“小...子...你...可...想...好...了...要...学...此...功...法？”
见老者居然会说话，姜易一愣随及道：“弟子已经决定修炼。”
“嘿...嘿...嘿...”老者古怪一笑，手指捏出一道法诀，一时间光辉闪过，一个光团出现在老者手中。
将光团放入一个从抽屉中取出的玉盒后，摆在木桌上老者便闭上双眼，不在说话。
姜易有些疑惑，但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桌上玉盒，快步走出这藏经阁。
殿外，阳光明媚。
刚出阴暗密室的姜易沐浴着阳光，感觉像是重生一样。
“师弟！你终于出来了。”姜易转过头，看向声音，原来是张睿仁。
只见他翘着腿躺在一张竹编摇椅上嗑瓜子，一旁张天义正捧着一本书，看样子正在读给他听，二人一直没有离开这藏经阁。
姜易心想，这仿佛从阴间回到人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对着笑着二人摆了摆手走去。
“姜师弟，看来你在藏经阁似乎有所收获啊。”张睿仁见姜易少有的露出笑容，心里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承师兄吉言，的确在藏经阁找到一本比较适合修行的功法。”姜易也不藏私，直接了当的对张睿仁道。
正说着张睿仁像是想起了些什么：“那就好，对了，师父已经回主峰了，刚刚派人过来，说是等你出藏经阁去竹楼见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姜易应了一声。
正好他心中还有许多关于偷天诀的疑惑，或许他这便宜师父能对这本功法略知一二。
太一门建派这么久总应该有人修炼过，想到这姜易抱拳告别张睿仁与张天义。
竹林中深处，距离姜易大约百步便是掌门住所。
他的住所十分普通，外表与姜易的竹楼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在竹楼周围用篱笆圈着一小块土地上面种满了各种常见的花卉。
姜易扫视一圈缓步来到竹楼前叩了叩门。
只听屋内传出一道声音：“直接进门没锁。”
得到许可姜易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比自己屋内还素雅的环境，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
大厅中只是放着两把竹椅，和一张上面放着文房四宝的木桌。
掌门依然一身白衣道袍，就站在桌后手拿毛笔，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
见姜易进来，才放下手中毛笔，眉毛微皱端起一杯茶，面色如常开口说道：
“你这次进藏经阁可曾寻得什么合适的功法？”
闻言姜易从怀中取出从藏经阁找到的功法递到木桌上“这就是弟子在藏经阁中找到的功法，名字叫做偷天诀。”
姜易话音刚落，桌后的本来面色沉稳的师父将刚饮下的一口茶水尽数喷出。
“什么！偷天诀？”
姜易一愣，还是如实说道：“的确是偷天诀。”
见师父这般反应，姜易心想，看来他果然对偷天诀有所了解，至少要比欲真人知道的多些。
“嘶！”白衣师父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平静下来缓缓说道：“你是否对这本功法有所了解？”
姜易一顿，脑海中迅速思索对策：“弟子只是觉得和这功法比较投缘，所以才选择了它，并不知道什么。”
“缘分！这或许也是机缘也说不定。”白衣师父喃喃自语，一时失神，片刻后坐在坐在竹椅上，正襟危坐，面色郑重：“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毒辣，这本功法不亚于我所修行的七杀剑诀，而且不挑修炼者的资质，但你可知晓这功法却有巨大的副作用，远比葵花炼神真经的副作用强得多。”
“弟子不知，但弟子知道，以我的四等资质，若是修行普通功法注定前途无望，只有学那顶尖功法，凭借功法之能才有一线希望成就大道。”姜易对着师父行礼，一字一句道。
不管前路如何，自从藏经阁中姜易听到欲真人讲解偷天诀来历，冥冥之中他就已经认定非学不可，毕竟以四等资质能直达大道机会太过渺茫，这本功法在他看来就是能逆天改名的机会。
“好，那为师就把这本功法的副作用提前告知你，你在做决断也不迟。”白衣掌门坐在竹椅上吞咽了一口口水，似乎对他来说这本功法是十分恐怖的存在，才会让一个金丹境强者，在自己弟子面前失态。
“弟子愿闻其详。”
“你可看到藏经阁那位看守人？”
“看到了，似乎是个盲人，但弟子修为尚浅，看不透那位前辈的修为。”姜易如实回答。
“那位前辈是修为不过筑基...”
掌门停顿片刻继续开口说道：“但活了多久恐怕连我师父都不清楚，只记得在在我年幼初入太一门时，那位前辈就是那副样子，如今已经过去上千年还是那副样子，他所修炼的正是偷天诀。”
“这本功法之极端连我都不愿意提起，学此功法初期先毁形容，后伤心脏，中期毁五感，伤神识，最后损其气运，来换取超乎常人寿元和灵气，其中更是记载着夺舍献祭之道以增强自身修为，其阴毒不可想象，这本功法却没有什么主动攻击之法，但换取了超乎想象的护体防御逃生之术。”白衣掌门话音缓缓落下，眼睛死死盯着姜易，似乎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听着师父说完利弊，姜易后背渗出丝丝冷汗，说道：“这功法果真是极端之极，莫非没有这些损伤没有可逆的方法？”
“这为师就不知道了，那位前辈修为也不过筑基，很多事情太一门记录中也是杂乱不清。”掌门恢复以往从容，喝了口茶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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