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难如登天

道观主殿面积不小，里面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布置，只有三座神像。
  “你可知这三位是谁？”
  邋遢老人望着三座神像，手里也没闲着，把桌案上快要熄灭的香续上。
  “说，道家承盘古开天地，一炁化三清，这三位应该就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
  穆琰从小喜欢看古籍杂记，穆家有很多珍藏的古书，而且龟爷也经常和他讲鬼怪奇谈，所以他大概还是知道的。
  “小伙子还不错，不在修士范畴竟也知道这些。”
  邋遢老人又问道：“那你可知当今的修炼体系从何而来，是谁所开创的吗？”
  这个可就是穆琰的知识盲区了，他连修士都不是，怎么会知道这些。
  见穆琰无奈摇头，邋遢老人哈哈大笑，指着地上的蒲团，让他随意坐下。
  “穆琰小子，在这里也呆了不少日子了，今天我就给你讲讲什么是修士。”
  邋遢老人拿出葫芦，喝了一口酒，道：“所谓修士，其实就是凡人懂得灵力的使用方法而已！”
  “所有生灵，包括人、妖、兽甚至花草树木都有孕灵之所，名叫黄庭气海。”
  “黄庭气海？”
  当时那位五台山的晋元子就说过，自己的黄庭气海汹涌澎湃，甚是壮观。
  “是的，它就在腹部正中脐下三寸！”
  邋遢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具体的位置。
  穆琰一惊，道：“这不就是我们习武之人所说的丹田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老人点头，道：“但按照现有的修炼体系说法，就叫黄庭气海。”
  “要想成为修士，就必须打破黄庭气海界膜的阻隔，将灵力融入到气海中，从而可以自由调动以及产生灵力，这便是修士的第一重境界，气海境。”
  邋遢老人在地面上画了个小圆圈，指着边缘，说道：“这就是界膜，而成为修士就必须要打破界膜阻隔。”
  穆琰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您的意思是，如果我要成为修士，也就必须要打破这道界膜阻隔？”
  邋遢老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一般来说，是这样，但你不同！”
  老人又在旁边画了个圆圈，不同的是在这个圆圈边缘连续画了很多下，将原本薄薄的边缘涂得很厚。
  “这就是你的黄庭气海，界膜厚度是常人的百倍，千倍，甚至更多！”
  穆琰有点无语，按照邋遢老人的说法，普通人打破界膜阻隔需要打十拳，每打一拳界膜就会破坏一分，还不用连续击打，而穆琰则大不相同。
  不仅要连续击打数百上千次，而且中途还不能停顿，因为他的黄庭气海界膜会自动修复。
  不仅厚度和坚固程度大大增加，还只能积累到一定程度，一次性突破。
  但凡没有突破，就等于完全失败，整个过程又会从零开始。
  “这就是太素仙体被称为绝代废体的原因吗？”
  穆琰虽然心智坚定，也很自信，但一听老人的意思，自己要成为修士可比登天还难，而且几率几乎为零。
  “呵，你也太小看太素仙体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老人嘿嘿一笑，胡子邋遢的脸上满是揶揄之色。
  “啥？这都还不算难的？”
  穆琰哀嚎一声，怪不得晋元子啥也不说，直接放弃自己。
  “小子，现在知道了吧，还有信心能成为修士吗？”
  虽然邋遢老人没有继续往下讲，穆琰也不知道除了突破界膜之外还有什么困难，但对于自己来说，就算再困难，也一定要努力。
  不努力，不争取，就只能一辈子如此，也不可能有能力救活爷爷。
  “老人家，您也不用说得这么玄乎，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是死在努力的路上。”
  穆琰认真的看着邋遢老人，眼神无比坚定。
  “嘿嘿，好，有志气！”邋遢老人心情似乎不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倒是可以帮你，但不一定能成功！”
  “什么！”
  穆琰激动得蹦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邋遢老人，道：“您不是骗我的吧！”
  “我说了，有方法，但成功的几率不高，主要还得看你自己！”
  “几成几率？”
  “不到一成！”
  “不到一成？”穆琰脸色一变，“那不是跟没有一样？”
  邋遢老人翻了个白眼，道：“不然你以为太素仙体为何被称为绝代废体！”
  穆琰冷静下来，觉得老人说的不错，毕竟被称为绝代废体，哪儿能那么容易成功。
  “那您有什么办法？”穆琰问道。
  “这就要回到最初那个话题，现在的修炼体系从何而来，是谁开创！”
  说起这个，老人不自觉的流露出笑容，脸上满是自豪，道：“乃是我道家祖师开创！”
  “那这跟您说的办法有什么联系吗？”
  穆琰可不关心修炼体系是谁开创的，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老人到底有什么办法。
  “你耐心听我说完！”

  “修炼体系既然是道家祖师开创，那道家绝对是最接近道的存在！对于道和修炼的理解也是最强的！”
  虽然邋遢老人说的有道理，但穆琰却不能完全认同。
  每个人对道的理解是不一样的，谁又能保证，其他门派，比如强大的佛门，对道的理解就弱于现在的道家吗！
  但穆琰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邋遢老人讲述。
  “我所说的方法，就是道家祖师在开创修炼体系之时，对天地大道的深刻理解，而开创的一本绝世功法！”
  “您的意思是，这本绝世功法能助我突破黄庭气海界膜阻隔？”
  “是的，我认为应该有这种可能性！”
  邋遢老人想了想，道：“说实话，太素仙体之所以难以修炼，是因为突破所需要的灵力太过庞大，界膜强度太大，普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积累足够。”
  “而且太素仙体独有的修炼方法已经失传，修炼难度又再一次增加！”
  “但你想想看，凡事总有第一吧？”
  老人没有说完，穆琰就明白了，“您的意思是，第一位摸索出太素仙体修炼方法的人，其实也只能依靠自己去突破！”
  “哈哈，你这小子，够聪明，一点就通！”邋遢老人哈哈大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把自己当做第一个太素仙体，没有修炼方法，就自己去摸索，去书写！”
  “我相信，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只有自己创造的东西，才最适合自己！”
  老人的话如醍醐灌顶，让穆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砰！”
  穆琰站直了身体，整理好衣服，然后单膝跪地，恭敬的看向邋遢老人。
  “请前辈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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