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理查德，这是管家阿尔弗雷德，这是露奥娜，不用害怕，他们都很好相处。”
布鲁斯很快就将一位八岁的小男孩带回了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一身深色的燕尾管家服，雪白的衬衫和手套，微微躬身说道，“很荣幸见到您，理查德少爷，我是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露奥娜一身改良版的女仆装，俏皮又可爱，这是那天之后阿尔弗雷德为她准备的，不止这种，还有其他款式的小裙子，她每天都换着穿。
她微微屈膝，稚嫩的嗓音洋溢着欢快，她学着阿尔弗雷德的样子说道，“很荣幸见到您，理查德少爷，我是韦恩庄园的女仆露奥娜。”
迪克·格雷森：？？？
他有些局促，“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
布鲁斯微笑道：“不用这么拘谨，露奥娜并非是庄园的女仆，在听说你的时候，她一直期待着你的到来，相信你们能相处的很不错。”
“我是女仆！”
露奥娜闻言反驳道，她不高兴地瞪了布鲁斯一眼。
粉嫩嫩肉嘟嘟的脸气的两颊鼓起，小家伙的样子惹人发笑，布鲁斯干咳一声，随她的意，“好，露奥娜小女仆，能不能带着迪克熟悉一下庄园？”
露奥娜听到还有自己的事情，立刻欢快道，“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迪克，“你想先去看看哪里？”
迪克来这里之前，就听布鲁斯说过，庄园里还有一个和自己同岁的女孩，是一个很热情的女孩。
就是现在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快半个头的小女孩了，金发碧眼，长得很可爱，她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可真漂亮。
“哪里都可以。”他说道。
露奥娜顿住，开始思考，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都面带笑容的看着她，在接受求助前并不打算提醒。
“那先去挑选你的房间怎么样？”露奥娜提议道。
迪克没有异议，他看了看一旁的两个大人，似乎他们并不打算做什么阻拦她，他回答道，“好的。”
露奥娜带着迪克上了楼，指着楼道说，“这里有很多空房间，每一间都长得差不多，但是很干净。”
坠在他们身后的阿尔弗雷德慈祥的看着两个小家伙，说道，“是露奥娜帮助我一起整理了这些房间，露奥娜很棒，理查德少爷或许更希望身边的房间不是空的。”
露奥娜眼前一亮，她接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提醒，小跑站定在某个房间不远处，指着房门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小手她房间的右边一划，“那是布鲁斯的房间，理查德少爷，选择哪里都可以的。”
“叫我理查德或者迪克就好。”
这一老一小都很热情，驱散了迪克来到这里第一天的不安，韦恩家他也听说过，很富有，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这样的家庭收养。
“这个可以吗？”迪克指着身旁的房间，正好是布鲁斯房间的另一边。
阿尔弗雷德颔首：“当然可以，理查德。”
他打开了那道门，干净整洁的房间映入眼帘，并没有多少的装饰物，但衣柜里也是满当当的衣服，就算是浴室里也准备齐全了洗漱用品，床上的被褥干净又整洁。
“以后你可以慢慢添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露奥娜说道。
迪克嘴角含笑，他重重点头，“嗯，谢谢你们。”
露奥娜除了刚来到这个世界，偷偷跟着阿尔弗雷德来到庄园的时候有些拘谨之外，其他时候都十分的开朗活泼。
“房间搞定了，那我们现在去认识哪里？”
露奥娜看向阿尔弗雷德，期待他给出建议。
迪克也跟着露奥娜看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无奈笑道：“既然都没有提议的话，那我们慢慢走，先看一下基础的，然后去看看外面怎么样？”
“好。”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回答道。
同龄的孩子很快就熟悉起来，即便露奥娜真实年纪不是如此，但换算成人类年龄，她外表、心智就是八岁孩童。
更准确定位的话，迪克的心智都比一千多岁的龙要成熟一点。
在熟悉环境的时候，露奥娜担任了解说员的职责，“这里是客厅，那边是餐厅，阿福不让小孩子进去，我也不能，你也不能，要听话，但是可以站在门口。”
“阿福做的小甜饼最好吃了，但是不能吃太多，阿福说小孩子吃太多会蛀牙，可我明明不是小孩子，但你是幼崽，你不能吃那么多。”
迪克：？？？
她明明和他一个年纪，比他还要矮一点，怎么总是把她自己排除在小孩的范围？
他沉默几秒，还是没有说。
小孩和小孩是不同的，在马戏团他也见识过不同的孩子，这个孩子大概更特殊吧。
不愧是韦恩家。
晚上，两个小孩子都被催促去睡觉了，布鲁斯一直在查迪克父母出事的原因，但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哥谭的晚上并不安宁，布鲁斯带着伤回了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担忧地给他做了处理，血液沾染上纱布，点点猩红渗透出来。
“布鲁斯少爷的伤，大概瞒不过露奥娜。”
布鲁斯：……
他想到露奥娜那比狗鼻子还要灵的龙鼻子，无奈道，“不让迪克知道就好。”
他不想把普通孩子扯进来，但目睹了自己父母死亡的迪克一直想要查清楚自己父母的死因，他可以和蝙蝠侠查，但不是和布鲁斯。
…
躺在穿上的露奥娜忽然有些睡不着，她想到昨天阿尔弗雷德说过，迪克不久前失去了父母，来到新的环境肯定会不安。
自觉自己应该做好让他感受到这个家的温暖的露奥娜非常的自然又热情，从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来看，她应该是做的不错的，在睡觉之前，他还夸赞她了。
想着，露奥娜从床上爬起，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趿拉着拖鞋敲响了别人的房门，小声呼唤，“迪克，你睡着了吗？”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迪克奇怪地看着她，“露奥娜，怎么了吗？”
“你感觉困了吗？”露奥娜询问。
迪克迟疑地摇摇头，他现在一闭眼就会想到父母的事情。
“是因为来到新家吗？”露奥娜求证的询问。
迪克：“有一部分原因是的。”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未来。
露奥娜眼前一亮，果然人类幼崽很脆弱，她挤进他的房间，抱着自己的枕头就钻进了他的床，“那我和你一起睡，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我会保护你的。”
迪克：……
迪克：“其实……”
看到露奥娜拍了拍床铺另一侧，热情又期待的样子，他把话咽了回去。
躺在床上，露奥娜和迪克中间甚至还能躺下一个布鲁斯，迪克想到她之前说的什么“你睡觉乖吗？不要压到我的尾巴哦。”
那是什么鬼？她哪里有尾巴？有钱人都有这样的奇怪性格？还是说她其实脑子有问题？
迪克直直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即便看不清，但他实在睡不着，更何况身边还多了一个陌生女孩。
忽地，他又听见身旁小声的询问，“你困了吗？”
迪克沉默几秒，“其实是你睡不着吧。”
露奥娜十分诚实的回答，“是啊，我第一次和人类幼崽接触，阿福说小孩子来到新的环境会不适应，会害怕，你害怕吗？”
“有一点。”迪克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说人类幼崽这种词汇，太奇怪了。
长得好看的小孩子总是能快速的让人心生喜爱，迪克也不例外，对这个热情开朗的小妹妹有很大的喜欢。
“布鲁斯是个什么样的人？”迪克忽然问道，问完他才觉得这样的问题对小孩很难判断，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的熟人是什么样的。
露奥娜说：“他是个好人，阿福也是个好人，他们收留了我。”
迪克惊讶道：“哎？收留？你不是布鲁斯先生的孩子吗？”
露奥娜翻过身，注视着黑暗中的他，直言道，“不是啊，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布鲁斯说会帮我找的。”
“你的家在哪里？你的父母不来找你吗？”迪克好奇的问。
露奥娜沉默半响，闷闷不乐道，“在很远的地方，爸爸妈妈死掉了。”
迪克：？！
他没想过这个话题会戳到对方的伤心事，当然，想到父母，他也很难过。
“……我的爸爸妈妈……也死掉了。”
想到这件事，迪克再也忍不住，侧过身背对着露奥娜，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
听到抽泣声的露奥娜：？！！
她没想过会把人类幼崽弄哭了！
她焦急道：“你不要哭，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会魔法哦，等我变得更强了，我绑架一个人类魔法师，然后让他把你的父母带回来！”
“骗人！魔法这种东西都是骗小孩子的。”迪克边哭泣边说道。
“愚蠢的人类幼崽，龙才不会骗人呢！”
露奥娜被质疑，气呼呼地说着。
迪克含着泪转过身，“你才被骗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魔法，更没有龙，龙只是故事。”
露奥娜气不过，直接变回原形，趴匐的巨大身体出现在房间内。
轰隆一声，外侧的墙壁承受不住压力，从一丝丝裂痕直接碎裂，掉落下去。
咚嘭的巨响，迪克目瞪口呆，借着月光，他隐约看到了来自这个巨型生物身上反光的鳞片，还有收起来的翅膀，缩起来的四肢，长而粗壮的尾巴……
因为巨大，还有大半的身体露在外面，只有她的爪子支撑着她留在屋里。
还有压在床铺上的巨大脑袋，比人脑袋还大的竖瞳眨了眨，空灵的声音传来，“愚蠢的人类幼崽，看见了吧？龙才不是故事，才没有骗人！”
这是露奥娜的声音，迪克缩在床头，有些发懵，人……变成了龙？她……不是人？
真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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