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杰森夜巡之后回到房间打算休息的时候，一打开门就发现露奥娜又抱着自己的枕头躺在他的床上。
无聊的拿着平板看动画片的露奥娜看见推门而入的杰森，无比迅速地放好枕头，抓着平板就钻进了被窝。
看着她一副不想会自己房间的模样，杰森表示无奈，“你是才起还是晚上根本没睡？”
听见询问的声音，被窝动了动，露奥娜从里面钻了出来，抬起小脑袋看着他，笑容灿烂，“睡醒了在等你，我要给人类幼崽讲故事，哄人类幼崽睡觉。”
阿尔弗雷德不会让露奥娜熬夜，家里唯一一个作息正常的孩子不能“堕落”。
经常被叫做人类幼崽的杰森扶额，“我睡觉不用听故事，我来讲给你听吧。”
不久前的童话故事他还记得，现在有机会了。
“不要。”露奥娜见他并没有要将自己赶出去，爬起来翻开被子，开始在绘本里翻找，“我来给你讲，你想听什么？”
杰森抬手指了指床，神情疑惑，“为什么我的床上会有这么多绘本？”
露奥娜头也不抬，理直气壮道，“我拿过来的，阿福说这些都很适合幼崽看。”
杰森想，阿尔弗雷德说的幼崽是指她自己吧。
“我一千多岁了哦，杰森。”露奥娜一边示意他快点上床睡觉，一边说道，“你想听灰姑娘吗？”
杰森面容安详地躺下，脸上不悲不喜，“不想。”
露奥娜果断放下这一本，拿起另一本，“那白雪公主呢？”
“不想。”杰森觉得，只要拒绝的次数多了，她就会放弃了。
露奥娜锲而不舍道：“那杰克与魔豆？”
杰森双手交叠在小腹，闭上眼，“不想。”
露奥娜：“小红帽？卖火柴的小女孩？丑小鸭？”
杰森：“真高兴你认识这么多单词，但我依旧认为这些应该由我来读给你听。”
露奥娜小嘴撇了撇，“才不要，我来照顾你。”
“聪明的小孩应该能够发现，比你大比你高的我才是应该照顾你。”杰森一脸安详，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我比你年纪大，人类在我这里都是小孩。”
露奥娜奶声奶气的反驳，对于不管她怎么说他就是不信她很生气，龙明明这么真诚。
杰森对于她总是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惊讶头疼，他不以为然地应声，“嗯，你最大。”
露奥娜还想反驳些什么，见瞧见杰森那疲倦的脸，闭上了嘴，保持安静，算了，人类幼崽需要睡眠，龙才不会不懂事呢。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杰森的房间。
…
杰森是被床上硬邦邦的东西硌醒的，他闭着眼，伸手将腰下面的东西拿出来，手感上是一本书，睁眼一看确实是一本书。
封面上小美人鱼的字样和小人儿对于孩童来说十分吸引眼球，但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十分幼稚了。
睡是睡不着了，杰森只能起床，然后他整理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床上散落着十几本童话书，难怪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床很奇怪。
杰森表示自己佩服露奥娜的执着，但希望她能放弃再给他讲幼稚的童话故事。
如果她能不要再认为自己是非人类那就更好了。
她现在认为自己是龙，以后会认为自己是什么？精灵？天使？
杰森顿了顿，他看到了床头属于露奥娜的枕头，她拿过来但是没有拿走，待会再给她拿回房间吧，淡金色的，印着一头描着白边的金色的q版的睡着的小龙。
她很喜欢金色，她身边的东西大部分是金色系。
难道她就是从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坚定认为自己是龙的吗？
杰森想，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自己是人呢？
…
“午安，布鲁斯。”杰森从厨房端来一份早餐，坐下后说道。
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布鲁斯看了看杰森的状态，“没有睡好吗？”
杰森摇摇头，“还好，主要是露奥娜很精神。”不过也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周末不用上学，他正好可以睡到自然醒。
布鲁斯干咳一声，他从阿尔弗雷德口中知道了早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想要让露奥娜放弃给人类幼崽讲故事这件事，他也办不到。
毕竟露奥娜认为这是在照顾人类幼崽，对于这一点她十分的执着。
“怎么没看见露奥娜？”杰森吃完早餐，发现这个时间点不是在吃午餐就是在看电视，或者陪在阿尔弗雷德身边一起干活，但是今天并没有。
阿尔弗雷德为已经吃完早餐的两父子端上餐后牛奶，他说道，“理查德正带着露奥娜在花园，他们正为了装饰花园而努力。”
杰森：……
迪克这家伙昨晚赶回了布鲁德海文，今天就回来了……够拼的。
此时的露奥娜难得穿着一件白色小短袖搭配着蓝色背带裤，她和迪克正蹲在一个空荡荡的花圃前，脑袋凑在一块似乎在研究什么。
她的背影小小的，和迪克相比简直像个团子。
杰森走过来时莫名的想到。
他走到两个人身后，双手环胸，好以整暇地询问，“你们，在做什么？”
一大一小齐刷刷扭头，笑容如出一辙的灿烂，“呦！杰森！”
两个人的异口同声让杰森无奈，“露奥娜，不要什么都跟着迪克这家伙学。”
露奥娜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杰森略带疑惑道，“你头上的……”
她眼前一亮，他终于注意到了！不枉她解除了认知魔法。
“这个是……”
杰森抢先一步，他似乎想明白了，平静地说，“这是他们给你弄的角色扮演道具吧，很真实。”
露奥娜：……
迪克：……咳。
杰森忽然看见让他吓了一跳，不过也没关系，能够看见就代表杰森十分信任露奥娜，但是……似乎曾经说过的借口太过于有道理。
迪克捂住露奥娜，满脸写着坚定，“杰森你的眼力可真不错。”
杰森：……他的态度很奇怪。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落在露奥娜脑袋上的角，金色的，确实是她会喜欢的颜色，怎么固定的？夹子还是某种胶水？真的很难看出是假的。
露奥娜被捂着嘴，没有挣扎，她垂眸看着那只手，在迪克朝着杰森笑的看不出任何破绽的时候，她唰地张开嘴，嗷呜一口。
“嗷！”
迪克短促地尖叫了一下。
杰森面露嘲讽，“看来她对你的行为很不满，以及你连小孩子咬一口都受不了，迟早放弃你的梦想吧。”
露奥娜松嘴后，迪克抽回手，看见了手心手背两排整齐排列的尖尖的牙印，明显不属于人类的牙齿痕迹，难怪他刚刚感觉到有些惊吓，这可不得了。
迪克揉了揉手，状似难过，声音委屈道，“露奥娜，怎么了？”
露奥娜瞪了一眼打断她发挥的迪克，又瞪了一眼依旧不相信自己的杰森，朝着两个人重重哼了一声，起身一路小跑离开。
迪克和杰森面面相觑一会儿，默契地也往回走去。
杰森踏入客厅，就看见换了一身小裙子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一脸不高兴地说着什么的露奥娜，他的目光从她的头顶落在裙摆后那和角一样颜色的尾巴上。
杰森淡定：道具尾巴。
只不过……她怎么这么快就换了裙子，以及尾巴是怎么按上的？
然后，杰森就看见那金色的小尾巴非常自然流畅的来回甩动，看不出任何机械的僵硬。
杰森沉默道：“那是道具对吗？”
迪克：……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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