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晋江文学城独发
露奥娜在布鲁德海文待了快半个月, 她一周前见迪克一点事没有了，上蹦下窜的非常灵活，遇上敌人更是一点不虚。
于是决定回哥谭。
但是, 这个决定遭受到了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迪克三个人的阻拦。
迪克更是直接捂住胸口，狠狠地咳嗽着，“我觉得自己没有好全, 露奥娜，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
面对可怜兮兮的迪克，露奥娜没有任何怀疑, 想都不想立刻道, “那我就再待几天, 等你彻底好了我再走。”
迪克表示：哥谭的事情再不解决，他下次还要找什么理由忽悠龙崽？
但这一次，确实是忽悠下来了。
迪克其实很想带着露奥娜在布鲁德海文游玩一下, 但警察这个职业确实很难有休假的时候，就算是休息时间, 遇到危险事件他还是会上，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反派对着这个城市虎视眈眈。
他确实没有能带着她去玩一下的时间。
露奥娜甚至没有提出过出去玩一次，每天除了出去购买生活用品等事情就没有出去过。
她每一天都要打扫房子，将每个角落都打扫的纤尘不染，每件物品都在该待的位置。
迪克甚至都想过要不哄着露奥娜直接待在布鲁德海文算了？
可是当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的时候, 迪克立刻收回了这个想法, 待一时是可以的，待一世暂时不行。
他穷，养不起龙。
他已经快被龙吃破产了。
所以还是让布鲁斯先养着吧。
然后在这一天, 迪克忽然看到自己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汇款, 他正疑惑的时候, 就看到了布鲁斯发过来的信息。
布鲁斯：给露奥娜的，带她吃点好的，顺便好好去玩一下。
迪克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存款所剩无几，基本都花在给龙吃饭上，而布鲁斯的这笔汇款很及时，龙这几天省吃俭用的，他都痛心。
迪克表示，绝对会都花在露奥娜身上，委屈自己都不能委屈了龙崽。
“露奥娜，要不要去玩一下？”
露奥娜没有说，但是她确实挺无聊的，每天除了打扫房子就是做饭，剩余的时间就是看动画片和睡觉。
迪克今天正好是休假，两个人一拍即合，果断出去玩。
至于去哪里玩，迪克思索片刻，在露奥娜的赞同下，两个人出发前往了游乐场。
走在游乐园里，露奥娜对什么都很好奇，她每一种都想去玩一次，就算是玩过了一次还想有第二次。
这么多年以来，布鲁斯他们不是没有带着她去玩过，但也只有那么几次，因为他们很忙，白天忙着维护表面人设，晚上需要维护哥谭。
玩是体验人类的生活，就像人类的小孩子似乎很喜欢游乐园一样，露奥娜表示自己这叫入乡随俗，只不过自己的幼年期更长而已，那自然要多来几次。
布鲁德海文是一个和哥谭不一样的城市，可深入的感受，就会感觉，这里和哥谭是那么相似，黑暗和混沌是哥谭的代名词，布鲁德海文或许可以用深沉和复杂。
“露奥娜，我给你抓一个超人玩偶吧！”
作为超人的忠实粉丝，迪克的小房子里也有很多超人的周边，他给露奥娜带很多礼物也是超人玩偶，看到娃娃机，迪克突发奇想道。
不等露奥娜点头，迪克已经去柜台换硬币了。
迪克真的是对超人爱得深沉，露奥娜垫着脚看娃娃机内，她在里面看到了不少的超人玩偶，不只是超人，还有很多其他的超级英雄，有一些她并不是认识。
等迪克回来，露奥娜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不要超人的。”
迪克瞬间夸张地捂着心口，难过道，“你喜欢上另外的英雄了吗？除了蝙蝠侠还有谁能和超人比？”
露奥娜神情不变，不为迪克的语气所动摇，她伸出手指隔着娃娃机的屏障指了指里面黑色制服胸前一只蓝色的鸟的玩偶，“我想要这个，夜翼的。”
迪克：……
他茫然了一瞬间，似乎是没想过这个答案，等等！他好像从来没有给露奥娜送过夜翼的玩偶对吗？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他什么都没说。
迪克一秒钟正经，“好的，没问题，露奥娜，里面所有的夜翼玩偶我都给你抓出来。”
“我只要一个就好了。”
迪克表示：露奥娜说什么？肯定是说要全部！一个怎么够？
他的抓娃娃技术挺不错，即使前两次没有抓上来，但是第三次以及之后每一次他都没有落空。
露奥娜自己也玩了几次，不出意外都落空了。
最终露奥娜抱着两个夜翼玩偶陷入了沉默：……
而迪克身上挂着一串大大小小的夜翼玩偶一脸傻笑，“宝贝还想去哪玩？”
露奥娜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看着长大的人类幼崽可能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傻就傻了点吧。
她说：“听你的哦。”
迪克自然不会客气，他笑意盈盈地牵着露奥娜的手，“那就边走边看，话说你还要不要超人的玩偶？最近新出了一个……”
“不要。”露奥娜毫不犹豫拒绝，“除非让我和超人玩。”
“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如果布鲁斯同意你们一起玩的话自然没有问题。”
“布鲁斯为什么不同意呢？”
迪克卡壳了一下，该怎么告诉她呢？他们越深思就会发现布鲁斯其实某种方面上将露奥娜看的很紧，严防死守，除了家里几个人，其他人不会有接近龙崽发现她不对劲的机会。
就算是超人也是，露奥娜这么多年来其实是和超人见过几次的，可是因为时间不是很合适，两个人从未一起玩耍过。
“因为你们不熟的话，或许会受伤的。”迪克斟酌着措辞说道。
露奥娜微微歪着头看他，思索几秒，“那等我和超人熟悉之后在和他一起玩。”
小奶音让迪克心里软成一片，他家的龙崽怎么可以这么乖巧呢？
“我该怎么和超人熟悉起来呢？”
迪克：“以后有机会就能熟悉起来了呀。”
面对迪克明显哄人的话语，露奥娜没有多想，兴奋的点头，“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至于这个以后是多久以后，露奥娜并不关心，时间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抱着一大堆的玩偶并不好玩耍，迪克便打算将东西都放在游乐园的行李寄存处。
露奥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边是同样出来玩耍的一家三口，母亲给孩子扭开了自带的水杯……露奥娜好奇地看着他们，这就是普通人类的一家三口吗？
迪克放好东西走过来，看到露奥娜怔怔地看着一旁和谐的一家三口，他忽然就想起来小时候她曾对他说过的话，她和他、布鲁斯一样，年幼失去了父母。
他们也曾思考过，龙长生又强大，她的父母又是如何死去的？自然死亡还是……
他们没有去询问露奥娜，那对她来说是一件伤心事，或许他们以后会清楚。
迪克毫不犹豫走上去将露奥娜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笑容灿烂，“来吧，我们去玩游戏啦！”
猝不及防之下，露奥娜小声惊呼了一声，伸手搂住迪克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这一出让她忘记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她配合地欢呼，“好啊好啊！”…
在游乐园玩了大半天后，不止露奥娜饿了，迪克也饿了，他们对视一眼，毫不犹豫选择了汉堡店，虽然这在阿尔弗雷德的眼中属于不健康的食品，但有时候稍微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
露奥娜对于吃食只要好吃就行，对于食材完全不挑，本应该是属于好养活的那一类，但因为吃的太多，普通家庭压根就养不起，完全排除出好养活的类别。
迪克选了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毕竟吃的太多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他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乐滋滋的看着露奥娜解决一份接一份，东方有句古话，能吃是福，他们家龙崽绝对很有福分！
迪克见露奥娜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将手里的吃的只剩最后几口，他果断询问，“还要吗？”
露奥娜吃完最后几口，摇摇头，小奶音乖巧无比，“吃饱啦。”
迪克让她在这里等他一下，他往厕所走去。
露奥娜等待期待随便张望了一下汉堡店的环境，目光落在了点餐台旁的装着报纸的架子上。
报纸不是让她注目的原因，让她移不开目光的是报纸上那对于人类来说模样俊俏耀眼的布鲁斯·韦恩。
露奥娜走过去，打开了一份报纸，一眼扫过头版的新闻标题，一时之间心中只觉得震惊茫然。
一目十行看完报道内容，露奥娜越发的迷茫，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女孩，是对哥谭的新闻感兴趣吗？确实很少有人能躲开韦恩阔佬的魅力呢，不过这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报纸了，最新的报纸在这里。”
服务员的声音在露奥娜身旁响起，她自动选取重点，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的报纸了……
露奥娜算了算，那就是她来到布鲁德海文的那天左右。
这是欺骗。
露奥娜脑中回荡着这句话，他们都在欺骗她。
迪克回来的时候，没有在角落的位置看到应该坐在那里的小女孩，环视汉堡店内，也没有看到熟悉的摇晃着的金色小尾巴。
她不见了，迪克冷静下来，他打算离开这里去找人的时候，服务员叫住他，“请问客人是在找同行的女孩吗？”
迪克焦急地询问，不去想这个人为什么还能想起露奥娜，“你看见她去哪里了吗？”
服务员张了张嘴，神情忽然有些茫然，又合上了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不住这点事情，那个孩子分明很耀眼不是吗？
“很抱歉，客人，我并没有看见她是否出去了，但是您出来之前，她正在看报纸。”
服务员能记住这些，迪克已经很庆幸了，只要她离开这个地方，露奥娜不允许的人不会记住她，这个魔法很好，不会有人发现她不长大的事实。
但弊端也是明显的，不熟悉人类世界的龙崽在外面走丢了，他们也无法通过监控、目击者来寻找她。
现在不管为什么服务员还能记住，至少给迪克提供了一个查找方向。
迪克看到架子上有明显翻动的痕迹，准确找到那份半个月前的报纸……那硕大的标题已经昭示着露奥娜发现了什么，他也大概猜到她会去哪里。
…
布鲁斯刚刚起床正在吃午餐，接到了迪克的电话，正听着他快速说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掀起了一片尘埃，若隐若现的金色另外瞩目。
几秒后，金色消失了，一个带着愤怒的小奶音在他的身侧响起，“布鲁斯，杰森现在在哪里？”
布鲁斯愣住，此时手机另一头迪克说着，“露奥娜看到了半个月前的报纸，她知道杰森被外人领养，现在不见了。”
他回答：“露奥娜已经回了庄园。”
露奥娜微微眯眼，见布鲁斯不回答自己，反而和手机另一头的迪克说话，她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伸手按在身旁的桌子上。
布鲁斯还没挂断电话，忽然就听到了咔嚓的一声，闻声望向那只嫩白胖乎的小手，这只小手上捏着桌子的一角，手掌徒然握紧，手中的桌角变成了粉末。
布鲁斯：……很好，龙崽非常的生气。
电话另一端的迪克：……
他果断挂掉了电话，这种情况还是让布鲁斯来搞定吧，他可不是主谋，顶多是从犯。
布鲁斯听着“嘟嘟嘟”的声音，陷入了思考，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哄？
“露奥娜，你先冷静听我说，杰森他……”
露奥娜气呼呼地打断他，“骗子！”
布鲁斯觉得自己心中被一根箭扎中，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用意虽然是好的，但过程确实也是欺骗。
小女孩拳头攥的紧紧的，眼眶微红，严肃的脸上带着怒气，“为什么不告诉我？”
“其实……”
“你们都觉得我会捣乱是不是？你们不要杰森了是吗？”
布鲁斯多次想要说话，都被生气的露奥娜打断，她一张小嘴叭叭着，异常的委屈，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告诉她，因为不信任她？她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帮助？为什么不要她的帮助？
她真的很难过，这是布鲁斯自从认识露奥娜以来，第一次见到露奥娜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沉默着，他将露奥娜排除在这件事之外真的好吗？
“很抱歉，露奥娜，别哭。”
布鲁斯叹息一声，伸手将露奥娜揽进怀里，轻声安抚道。
“你没有觉得抱歉，你们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杰森以后不是我养的幼崽了！”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露奥娜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委屈，也没想过自己信任的人类会欺骗她。
“你们骗我，布鲁斯骗我，阿尔弗雷德骗我，迪克也骗我！”
阿尔弗雷德静立在门侧，并未出声，但小龙崽哭的这么委屈，他自然也是心疼的。
阿尔弗雷德眼神示意布鲁斯快哄人，说出他的想法。
布鲁斯干咳一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这种事他确实很别扭，龙崽和迪克、杰森不一样，对待的方式也不相同。
“我并不想欺骗你，露奥娜，阿福和迪克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件事比较的复杂。”
布鲁斯斟酌着语言，擦拭掉龙崽眼角的泪水，温柔道。
露奥娜抽噎着，“可你们还是骗了我。”
“我不傻，我能理解。”
布鲁斯：“法律让我不能收养杰森，当然一部分原因是我没有办理好收养手续，而杰森和收养他的人相处不错，那个人也很喜欢杰森。”
“所以以后杰森再也不能和我们生活了吗？”
“并不是这样的，杰森其实……”
布鲁斯刚想解释清楚，从楼上走下来的杰森看着他们两个一脸莫名其妙，“你把露奥娜弄哭了？”
露奥娜闻声猛地扭头，又震惊又惊喜，“杰森？！”
杰森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擦掉她的眼泪，点头应道，“是我，说吧，哭什么呢？”
露奥娜确认这不是错觉，抛弃掉布鲁斯转投杰森的怀抱，哭嚎道，“你被其他人带走了！他们都骗我！你也不告诉我！”
被指责的杰森看向被指责的布鲁斯，“你们一直没有告诉她？”
“刚想告诉她。”
杰森轻轻拍着露奥娜的背部，“不哭了，我不是在这里吗？”
“那你被其他人收养……”
“是真的。”眼见着还不容易安慰好的小姑娘小嘴一撇又要哭，杰森立刻说道，“那是几天前的事情了，现在布鲁斯已经重新办理好了手续。”
露奥娜：？？？
请容许小龙崽完全搞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她缺少了太多的信息。
杰森只能简单描述一下。
娜塔莉亚·奈特确实收养了他，也知道罗宾和蝙蝠侠这个身份后他们真实的身份。
他们也确定了娜塔莉亚·奈特就是夜曲。
杰森确实在娜塔莉亚那里待了不少时间，娜塔莉亚对他也很好，以一个母亲的身份。
可是后来也发生不少的事情，杰森最终回到了韦恩庄园的怀抱。
这或许对他们每个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露奥娜哭唧唧地说道：“你回来就好。”
杰森轻拍着她的背，心中温暖又好笑，他或许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露奥娜哭泣的样子。
阿尔弗雷德看情况已经缓和，虽然布鲁斯没有解释什么，但是杰森稳定住了情况。
他拿出原本放置在蝙蝠洞的盒子，慈爱地递给露奥娜，“或许这个可以算作赔礼。”
一打开就是不久前布鲁斯打算贿赂给露奥娜的龙晶。
露奥娜一把抱住盒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越听越可怜，“算。”
护食的龙崽十分大方的表示自己原谅他们了。
“不可以有下一次，不然就算是有龙晶我也不原谅你们了。”
“好，不会了。”
但这件事还是给龙崽留下了一点阴影，露奥娜开始粘着杰森，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如果不是布鲁斯不让她跟着去夜巡，否则她也会跟着杰森去。
“你是龙，不是粘人精。”
杰森并不觉得苦恼，龙崽在意自己这个很令人开心，但她应该开开心心地玩，而不是这样患得患失。
闻言，露奥娜思索几秒，坚定回答，“也不是不行。”
杰森：“……”
龙现在已经没追求了吗？
当初总是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说龙不可冒犯的龙崽哪去了？
“迪克很想你，和他打个电话吧。”
杰森微笑着说道。
露奥娜双手环胸，偏过头哼了一声，“不要，他骗我，还告状。”
杰森依旧微笑，有些不怀好意，“那就不理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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