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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群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虎哥收起了邪恶的笑容,回头看向路上,是一群巡逻部队。

        木羡逮住机会就拼命呼救:“救命啊!”

        一股恶臭传来,是虎哥在拼命捂住她的嘴,急的木羡一下子踢住了虎哥的下盘,疼得虎哥龇牙咧嘴的,周围的小弟已经围了上来。

        巡逻的步兵看见这里围成一团,尖叫怒骂交织,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虎哥他们被驱赶离开的时候,木羡的裙摆上,身上已经是星星点点的黑色指痕,发型也是凌乱不堪。

        步兵见状,也是动容的解下了披风,护住了她一身的凌乱。

        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浮丘府里,看见了在花园里浇花的月珠,对上她诧异的目光,只是避开眼神匆匆跑开了。

        其实她都是在唬虎哥,月珠哪里会发现她的消失,除了起居吃住,月珠从来都不会对她多于过问,对她而言,月珠只是一个遵循安排的仆人,不是一个知心人,即使两人年纪相仿。

        回到西厢,看着手臂上的青痕,脏乱的衣服,话本里的情节居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可是没有桀骜不驯的大侠为她披荆斩棘。

        如果没有巡逻兵,如果没有这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偌大的浮丘府,却活的这么的孤立无援。

        浮丘伯今天下朝回府时,有些意外木羡会来找他,毕竟这个孩子,在府里也一直是一个本本分分不闹腾的性子,哪怕上次踏青释放了一下天性让他责备了一句,好像入府一个多月,不是病着就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出格的举措。

        哪想木羡一见到浮丘伯就直接跪地不起:“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是大人,不是浮丘伯自诩的“叔叔”。

        而且那小小一团跪在那里,脆生生的声音已经含着哽咽了,隔着距离都能感觉到委屈。

        浮丘伯走近,扶起木羡,柔了声音,“孩子怎么回事啊,有事慢慢说。”

        一听这温柔的语气,木羡强忍的泪水根本止不住,对着浮丘伯就把下午的事原原本本的娓娓道来,结束时,整个袖子都是湿的。

        浮丘甫和浮丘梓兰下午平安到家后,半个时辰后听说木羡回来了,稍微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根本没有想到木羡会跑的浮丘伯那里去告状。倒是浮丘梓兰一直战战兢兢的,觉得事情并没有她哥说的那么简单。

        果然在他们吃完午饭以后,浮丘伯就派人召集了二夫人院内所有人。

        进了厅堂,没见到浮丘溪,只有大夫人坐在浮丘伯旁边,有些沉默。厅堂内的气氛压抑极了,平日里小嘴叭叭不停的下人也都面面相觑,没敢发声。

        二夫人见状,也没敢触霉头,正欲坐到自己位置上时,浮丘伯一声怒喝:“朱氏!你看看你教的一双好儿女!”

        几乎是下意识的,二夫人就扑通跪下,大声喊怨,浮丘甫和浮丘梓兰也跪下,没吭声看着他们母亲在表演。

        浮丘伯嫌聒噪,直接喊木羡上来对峙。

        木羡撩起衣袖,那道道乌青的指痕,无不在昭示着当时情况的恶劣。

        浮丘甫见此却开始恶语相向“装什么装!明明是你自己找外面的人玩的,偏偏这个时候来耍哭卖惨!自己母亲是什么样的人,生出来的女儿,谁知道是什么样的?”

        木羡定定看着浮丘甫,没忍住,冲过去一下子扇在了他脸上,“不许说我母亲!”

        二夫人急忙抱过儿子,小心查看他的脸一阵心疼,装模作样责骂了一句:“甫儿,怎么能这么说呢!”

        说完,对着木羡阴阳怪气,“吃家里的住家里的,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了是吧!?老爷,甫儿才十二岁,还是一个孩子。再说了,还打人!真是蛮横不知礼数!府里养的狗都知道对主人摇尾乞怜呢!”

        “可他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能做出来的罪恶!”

        “都给我消停一会儿,不是还有兰儿嘛。兰儿,你来说说下午发生什么事了。”

        浮丘梓兰有些微颤,有些惧意地开口,“今天下午,就是木姐姐自己出门找他们玩的,我没说谎!”

        浮丘甫还欲再提她衣柜下的男子衣衫,被二夫人一记眼刀,禁了声。

        听完浮丘梓兰的话,木羡是彻底没什么期待的,所谓的大张旗鼓,都是一场闹剧,她就像那滑稽的小丑一样,一顿卖惨,得了多少嫉恨。

        没根的孩子,飘到哪里惹人嫌。

        那天的死蛇,还有对她虎视眈眈的浮丘甫,小小年纪就蛇蝎心肠!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阴她一把,她这样寄人篱下的孩子,根本没有躲的机会,只能站着挨打。

        ——

        第二天木羡找大夫人借机说要搬离浮丘府,大夫人被她这两天的操作整的有些烦了,拨了一户良田,安置了一些侍卫,就随她去了。

        内府的事,只要没闹到浮丘伯面前,他都给了大夫人极大的权利,对于木羡的离开,也没过多说。

        木羡当天回去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看到衣柜下压抑着的衣服,还是等到了下午浮丘溪下了学堂以后,带着衣服走到了他院门口。

        见着门口的小厮,就想让他通传一声。

        小厮却歪着鼻子,语气冷冷的,“公子现在这个时间是练字时刻,不方便打扰。”说完,就关上了门。

        木羡也没生气,温和回了一句“那我在外面等。”

        在他们一众下人心里,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对她的印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看着柔柔弱弱的,实际上骨子里的下贱!

        门内的另一个小厮看见了,有些不赞同,“木姑娘来找公子,不通报关在门外不好吧。”

        “嘁,她爱等就等,不等拉倒。”

        浮丘溪站在屋内的书桌前,一笔一划,耐心十足的写着字,白玉瓶内的扶桑花已经干枯也没扔,倒是地上堆着一封封信件,页面上是各种各样对浮丘溪独特的称呼。

        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放好了笔墨,踩着信件走了出去。

        在院内打扫的小厮见浮丘溪出来了,报备了一句:“大公子,刚刚木姑娘来找你了,应该还在门外。”

        浮丘溪打开门,果然见了乖乖候在门外的木羡,“姐姐要不要进去喝口茶,站久了应该累了吧。”

        浮丘溪还跟以前一样温和有礼,对于昨晚的事没有过问,也没有显得一丝好奇。

        木羡递过包裹,对上浮丘溪的眼甜甜一笑,“我准备搬到城西的小院了,可能以后也不会随便回来了。”

        浮丘溪跟浮丘甫就是不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柔和教养,也没多问,淡淡应了一声。

        “那姐姐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帮忙。”

        “好。”

        就算是客套话都让人听得很是舒服,木羡挥挥手离开,没有回头。

        离府的时候,只有月珠帮忙着搬运行李,跟完成任务一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比第一次入府时王奶奶的不停嘱托,明明是同一个地方,怎么就物是人非了。

        西厢和城西,都是西,却不是希。

        木羡一个人住进了小院,安排的随从也被她打发走了几个,留下了一男一女,木讷但是做事很认真。这个地方远离浮丘府,木羡也不用担心会碰到虎哥他们。

        三人住在这样的小院里,一晃就是一个多月,期间木羡聘请了一个当地的农户老奶奶,教她时不时养养花草。

        这天木羡从老奶奶那里采完一束花,回到小院,看见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院门口,是府里的。

        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阳光照下的浮丘溪,明媚如风。

        短短一个月没见,好像又长高了。

        “姐姐。”

        好像和浮丘溪在一起,永远都是他先打招呼,不会让人感到窘迫。

        木羡扬了扬手里的花束,有些抱歉“刚刚去采花了,让你久等了。”

        浮丘溪看着她,有些直白,话却温和有些没有逻辑“要给我嘛?”

        “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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