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挑大梁

午餐是祖庵豆腐，烟熏鳜鱼，酸辣海鲜，野生水鱼，铁棍淮山和一个炒白菜，精雕细琢，色香味俱全。
  陈烨虽然在后世也是吃过不少的湘菜但是和今天的菜无论是味道还是色泽上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今天是祖庵湘菜的御用大厨曹荩臣大师亲自掌勺，每一道菜都将味道表现到了极致。
  陈烨哪里还敢点评，只知道用狂吃猛喝来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一连干了三碗米饭，直到盛上第四碗的时候才细吞慢咽。
  谭廷闿食欲也不错，也吃了三大碗，放下筷子用手帕擦着嘴。
  “小子，说好的点评呢？”
  “哎哟，主席，这饭菜实在是太美味了，吃饭的时候都忙着填饱肚子了，简直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都忘记啥味道了，晚辈又没有读过太多书，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要不就让晚辈多蹭几顿饭，等晚辈熟悉饭菜的味道之后再做评价。您看是否可以？”陈烨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两辈子都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自然不会傻傻的做出评价，肯定要多吃几回的。
  “小子，鬼精鬼精的。不过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都还没有品味到祖庵湘菜的全部佳肴，根本就无法知道祖庵湘菜的真谛，说说，对推广祖庵湘菜有何感想？”谭延闿用茶漱口后问道。
  “前辈，您这也是宫廷御宴，按照这个水准去推是赚不到钱的，因为中国的百姓的消费水平有限。
  但是也不妨搞一些顶级的私房菜，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但是我更想做的是江湖菜，江湖菜才适合推广，才能赚到利润。前辈，您还敢将祖庵湘菜的招牌给我吗？”陈烨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小子，你七千万美金都毫不犹豫地给了湘府，老夫要是连几份菜都护在手里岂不被你鄙视。你也是个有分寸的人，我想你一定对祖庵湘菜有一个定位，祖庵湘菜就交给你吧，有什么要老夫和老曹做的，你只管直说就是。”谭廷闿看着陈烨心中充满了喜爱，这混小子直来直去不矫情还真对上了自己的脾气，其他的上门的的食客都每次吃饭都是溢美之词但是根本就不懂得祖庵菜的真谛。
  “谢谢前辈的厚爱，晚辈绝对不会让祖庵湘菜蒙尘，前辈的文章和字甲天下，到时候还请前辈多写几篇文章，中华美食城的牌匾还请前辈题字，还请多带些朋友前去捧场，前辈什么时候过去都是免单。”陈烨打蛇随棍上立即涎着脸说道。
  “小子，你在玩道德绑架，胆子不小。”谭廷闿笑骂道，神情倒是十分愉悦。
  “要不是前辈抬爱，晚辈岂敢放肆。”
  “听说你要将鸟粪化肥当彩礼给关家，这是天大的手笔，连老夫都十分羡慕，你们陈家内部也有人反对，而你一再坚持，说说你的理由。”谭廷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关家是陈家最大，也是关系最亲密的盟友，关家联姻已经三代了，这次关家姐妹都下嫁给我，自然彩礼要丰厚一些的。
  关家是大地主也是大粮商，关家在湘府的关系深厚，在外也有很多的盟友，很多的地方都有关家的经营或者是渠道，无论是推广鸟粪还是收回粮食都可以熟门熟路。
  更重要的是关家的子弟做事情踏实虽然经商也是谦虚谨慎，重情义，不唯利是图，讲义气，对朋友能两肋插刀，是能担当大任的家族。关家推广鸟粪可谓是能事半功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中国虽然是五千年的农业大国，种田虽然也有着辉煌的历史，但是在种业，农药，化肥等诸多方面落后西方列强，晚辈想让关家来挑起打造中国农业现代化的大梁。
  中国只要农业不没落，百姓有田可耕，农民不至于流离失所，迟早就能重回世界巅峰，晚辈对关家寄寓了巨大的希望。”
  “善，小子这通布局非常深远，已经超过了老夫的预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老了，但是湘军还不老，老夫准备让你来湘军挑大梁，将湘军带到一个新的高位，你可要做好准备。”谭廷闿笑着拍着陈烨的肩膀说道。
  “前辈，晚辈太年轻了。在军中没有任何资历，湘军的那些大佬都不会听晚辈的，晚辈恐难以服众。”陈烨心中一喜但是随即干脆地回答道，他答得也是十分坦然，并没有做推脱。
  原主也是学过一些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的军事技能的，不完全算是小白，而陈烨自己也一直对军事文化都十分感兴趣。
  他自己的军事才能高不高没有关系，只要将湘军都笼络起来不去打内战就可以，湘军中有的是打仗的人才，从湘军中出去的人才，除去湘军独立师的彭总，陈大将十三岁就在湘军当过兵，他们和湘军都是有香火情的，只要湘军不参加内战，他们还是都能接受湘军的的。
  陈明仁将军就是程潜将军的嫡系，宋希濂，李默庵，郑洞国，廖耀湘，李觉。刘堪无一不是能征善战之辈。
  再说自己的使命就是将陈家的民团拉到起义的队伍里来的，如果将湘军都拉过去，岂不是超额完成任务？

  “甘罗九岁拜相，霍去病十九岁封侯，军中不是政坛需要什么政治资本，需要新的军事思想，眼光和魄力。
  就军事素养方面你比我们的那些师长和团长都不差，有文化，接受过系统的战场教育。至于年纪吗？
  三五年之后就可以担当大任了，现在我们这帮老头子年级还能带兵打仗冲锋陷阵，能给你支撑十年八年的。
  至于你说的美国人和日本人之间的事情确实是一个难题，国民政府的这些高官们都不擅长和洋人打交道，遇到洋人都矮了三分，有理都变成无理了。
  逃避不是办法但是风口浪尖之下能避其锋芒也是不错的选择，知进退才是真英雄，明知不可而为之也并非豪杰。
  发展印度和出任湘军首脑并不冲突也当然是一个回报，你能在不声不响间控制了锑矿，也并非是你一人之功劳，你的背后是一大帮人，他们也都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们也是有需求的，你得将这些人都考虑进去，你得保护这些人的利益，这是你的职责。
  在利益面前，要去争一争而且只有你掌握了兵权，你的计划才能实现，不然都是空谈，这都是我这辈子宦海沉浮的经验之谈。”谭延闿很满意陈烨的回答，一个人有没有能力看的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非知识和经验。
  谭延闿是有意提起这个问题来试探陈烨，如果陈烨只很谦虚地回答何德何能才疏学浅之类的言辞，他不会很看好陈烨因为这样的人没有王者的气魄，终究是干不了大事的。如果一口答应下来也不行，那就显得很浅薄是不假思索的莽夫。
  陈烨的回答很真诚也很巧妙而且不卑不亢的。
  谭延闿很满意陈烨的回复，他就语重心长地说出了陈烨话中的不足。
  “多谢前辈的指教，我本来是想给我幕后的那些人经济上的补偿。
  现在英国人正准备让我接手英租界内一百多个风月场所，烟馆和赌场，我准备将这些毒害中国人的场所都变成商场销售本土生产的大量轻工业品如衣服，鞋袜，柴米油盐酱茶，日常用品和百货产品。
  这是一个庞大的行业，我准备将这些行业的利益都让给幕后的那些朋友。
  同时准备从缅甸，泰国等地引进大量的粮食，油料低价出售给本土的百姓，让百姓们受利。美国的小麦的价格才4美分一斤，折合成中国的价格大概是九块六毛钱一石。
  缅甸和泰国的粮食只要一个大洋一石，而伤害的上海价格在年前是十五块大洋一石，现在还要十二块一石。而江西，湖南的一些产粮地的粮食价格也就三块钱一石。
  中国缺粮不假但是粮食更多的时候是哪些粮商哄抬起来的。
  粮食的利润都掌控在这些奸商的手里。
  我要打破这种垄断让百姓吃到更低的粮食，这样百姓才有钱受教育，置业做更多有价值的事情。
  我去印度种粮的初衷也是为了解决百姓的饥饿的问题，给广大的百姓谋利益。”陈烨将自己正在将英租界的一百多个场所改造的事情都透露了一些。
  “小老弟在下一盘大棋，只是为什么要借助英国人的名头？这样做会给你带来一些困扰的，不明真相的人会将你归为汉奸走狗之类的，民粹主义在国内也很有市场的。”
  “我这个项目要是启动会赚来大量的利润但是也会触动无数人的蛋糕会引起巨大的反弹，我以后开在全国各地的店铺都可能被地方政府为难，各种税收和摊派都可能让我立即破产。
  无论是我还是我的盟友都无法承受这种反弹。
  我唯有借助英国人的势才能抵挡这些人的攻击，同时英国人在缅甸和泰国进口粮食都是不需要缴纳关税的，生意铺开做大之后这将是一笔巨大的钱。
  中国现在的关税都掌控在帝国主义列强手里，即使缴税也不能让中国受益那干嘛要将这笔钱给洋鬼子赚了去，不如将这些利润都让给百姓。
  只要能让天下间的百姓能不再忍饥挨饿我个人的生死荣辱都没有放在心上。”陈烨无奈地摇着头说道，现在说是中国的黄金十年的期间但是中国的民族资本家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方面是国外的产品倾销另一方面是各种苛捐杂税和恶霸的压迫，中国的民族资本终究没有能崛起。
  如果陈烨按照平常的路去做，陈烨只会步了那些民族资本家的后尘。
  中国是一片巨大的市场，百姓的购买力虽然比不上英国美国和欧洲的那些国家但是中国人创造了海量的财富，只是这些财富都被帝国主义列强剥夺了去。
  从晚清政府到新中国成立之前，中国不是在赔钱就是在承受着战争的损失。
  新中国成立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在数十年间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这都是中国的老百姓辛勤劳动后创造出来的。
  “哈哈，小子，你和老夫有缘，老夫在你这把年纪的时候何尝想的不是家国天下。只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终究是一事无成。

  而你比老夫更有志气，勇气和魄力，你做成了我想做却做不成的事情。
  我们终究是老了，终究没有先破后立的决心和勇气。
  我和湖南的那些军政大员们联系下，让他们不要干涉你在湖南的安排。
  湖南的有些军政大员都很贪的，你要做好被宰的准备，我们湖南人有点不好，拿了钱也不办事。”谭延闿笑着说道，他也一语道破了湖南的有些政客的弊病，生怕陈烨找的人不办事相反会坏了陈烨的事情。
  “谢谢前辈的提醒，程潜，鲁涤平，唐生智都可以，不要给我介绍何健，那个人心太黑，鼠首两端，为了利益连国家都可以出卖。”何健是谁啊？湖南省主席，北伐战争打下武昌城，被总裁誉为北伐首功的获得者，能在强者如林中脱颖而出的也并非是无能之辈，只是何健太能做了，搞封建迷信，还为了保全自己的力量使尽浑身解数与竞争对手周璇。
  连总裁都敢坑的，坑了老蒋坑李宗仁和白宗喜，坑谭延闿，坑鲁涤平。
  和他同时期来湖南的军阀都被他坑过。
  红党的第一次到第五次反围剿都有他的身影，死守在湘赣边境，红军无法攻打长沙，还追着红军差点跑了二万五千里。
  “呵呵，你看人倒是很准的，那就鲁涤平吧，他是我一手提拔的，为人十分正直，做事也很踏实，算是可靠之人。
  何健那人虽然是心狠手毒热衷名利但是转经济也还是有一套的，在乱世之中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军人都不是良善之辈”，人不狠站不稳。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这是一个讲实力的时代，正人君子道德楷模都解救不了湖南的百姓的。进入了湘军，你就不再是一个独行侠而是时刻要为二十多万湘军的前程考虑，处理得好，他们都是你的坚定的支持者，处理不好，他们也可能都是将你推倒的倒戈者。”
  “鲁涤平也是湘军的后裔，我爷爷对他还是十分推崇的。不过他这个人太爱惜名声，举世皆浊我独清。是缺点也是优点。这个世界的狠人太多，狠人谁不会做，善人更令人珍惜，百姓需要心中有爱的清官。
  湘军是一个无数热血青年和仁人志士的组合，是湖南人不折不挠的能吃苦耐劳敢于奋斗精神和湖湘文化在这群人身上的集体体现，我如果去了湘军就是让湖湘文化升华。
  让湘军成为保家卫国的尖刀利刃而不是成为军阀争权夺利的杀害同胞的刀子，我不是政客，我不会和他们沆瀣一气。能用则用，不能用的绝不姑息，大不了推倒重来。”陈烨的目光坚定，语气不徐不缓似乎在挑战又是在宣誓。
  “也许你是对的，老夫终究还是没有你这份魄力，你才是能改变湖南的命运的天之骄子，祝福你。”谭廷闿看着这个如同自己少年时候一样坚定一样桀骜不驯充满了斗志的青年，只是自己确实过于圆滑，为了所谓的和平，发起改良运动，支持过晚清政府，支持过袁世凯，也支持过革命，最后却成为政坛混子，也许他少了一种像陈烨这样破而后立的魄力。
  国民革命最终是一群小地主取代了大地主，一群汉人地主取代了满人地主，老百姓的命运没有半点改变反而在军阀和革命党的瞎折腾中变得越来越穷。
  ”鲁涤平还是有清名的，是个好领导，可惜被蒋某人玩死的，先是调离湖南去江西当省主席，实际上去江西结合红党死拼，结果第二军的在张辉瓒的指挥下被红军包围，湘军第二军几乎全部被歼灭。
  他这个湘军第二军军长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来换到浙江去当省主席。总裁就是浙江人，鲁涤平去了浙江就是个摆设。
  35年的时候卷入报业巨子史量才被暗杀事件，他要调查史量才被刺杀的真相，明眼人都知道史量才是不听总裁的调摆在申报上说了蒋某人和国民政府很多的不利的话，戴笠指使特务暗杀了史量才。
  鲁涤平头脑发热站出来结果被戴笠派人给毒死的。
  “小子，你比我有魄力，年纪轻，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装备有装备，以后是湘中一霸啊，
  也是的三五十年前，湘潭，双峰的道台，巡抚一大堆，湖南人从那个时候走出去的不知多少，他们的子孙后裔都分散在全国各地，这也是一股庞大的力量，你爷爷是当初跟着曾国荃大帅的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将军，他们也许会给你祖父一点面子的，如果能将他们集中起来足以作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何健在湖南也是一股新的力量，他是唐生智的属下，又和桂系军阀之间有着密切的往来，还在北伐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目前三十五军控制了湖南大部分地盘。
  这个家伙不简单，他是想学曾国藩，想在乱世之中立下不世奇功，虽然奸诈了一点，乱世之中趋利避害都是人之本能。
  他对于本体建设还是很重视的而且很讲乡土人情的，可以收为己用，三十五军里面也是有很多征战善战之士。

  35军参谋长王大桢是何健的心腹，他就在上海，你可以去拜会他，谈谈合作，乱世之中没有完人可用，只能知人善用。
  在湖南水运陆运，开矿和建立民团都绕不开何健的，以后会和他们打交道的。”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让家里人先去和他们联络联络，晚辈在湖南人微言轻，即使去了估计连面都见不上，晚辈也不擅长这种迎来送往的场面。家里的长辈们倒还有几分颜面，由他们出面去处理。”陈烨拱手说道，他很不喜欢这个时代的官场一套，话只说半句，剩下的全部要靠自己去猜测。
  在后世和老外做生意谈条件都是一条一条黑纸白字都写得清清楚楚，玩暧昧搞套路基本是做不成生意，即使谈成出了问题吃亏的还是自己。
  再者他想拉开一下和这些军阀们之间的距离，距离才能产生美。他暂时之间也不想参与太多军事方面的事情，先要将湖南的产业和印度的产业搞上去，这个乱世之中有钱了自然就能招募到部队。
  “不客气，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要太勉强自己，年轻人要有锐气才能做成大事，像我一样成为和事佬不倒翁最后是一事无成。”谭延闿也是阅人无数，陈烨不迂腐也不嚣张深藏不露的同时偶尔又锋芒毕露。年纪轻轻控制能力超强，就这份定力和本事都让人惊讶，谭延闿对陈烨的表现是非常满意将他当成忘年交了。
  “感谢前辈的教诲，晚辈下午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晚辈不打扰前辈，先行告辞。那一千万的大洋，最迟明天就会送到省府，那些棉布棉纱就让人安排人去闸北三号仓库去取，越来越好，省得夜长梦多。”陈烨兴高采烈地地离开了，留了一些有关国外矿产的价格资料给谭延闿。
  “主席，小老乡送了一把好的猎枪，看起来非常名贵。”副官提着盒子过来说道。
  “不是说过不能收礼吗？”
  “您只说不能收钱财金银，又没有说不能收枪。再说您不是还收了别的腊鱼，霉豆腐之类的。您说喜欢的东西不能错过，您一定非常喜欢这把枪。”副官摆弄着狙击枪说道。
  “这还真是把好枪，比德国人的毛瑟枪一点都不差，这个瞄准镜都价值千金。
  这在战场上是刺杀地方指挥官的利器，估计这辈子没有仗可打了，哪天带上去打猎。我知道你喜欢枪，你就用着吧，不要在那帮人面前显摆，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有人从德国买来的。
  小卓，你也是个有志气的人，以后和伍克勤多联络，也许以后比在第二军更有出息。”
  “主席，陈烨这个人好像有点不对，如果按照命理来说，他应该是短命之相而且应该是已经死了的人。只是搞不清他怎么活得红光满面而且气运亨通，居然像是撞了大运一样，以后贵不可言。”卓副官摇头晃脑说道。
  “小子，技艺不精就不要出来显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死了呢？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啊？哪有鬼能大白天跑出来的？”谭延闿笑着斥道。
  “主席，道家有一种天外飞仙的说法，如同历史上的刘秀和王莽都是此命局，我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十有八九应该是准确的。我准备回山门去询问师父，如果真是此命局那师门可以再度出山了。”
  “你确定这真是天外飞仙局？”
  “晚辈不能确定，但是七成应该是的。”
  “这个世界真有天外飞仙那局吗？”谭延闿喃喃说道，他来到书房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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