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世人皆苦
“忍者大人。”老板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虽然掩藏的很好，但日向衍仍然读出来了。
他不喜欢忍者，甚至说的上是敬而远之。
“一间房，独栋，要安静一些。”日向衍说道。
“大人请随我来。”
说完，便在前面引路。
首先是看房，这是一栋2层的独栋小屋，挤在一群小房子中，说不上好看，但房间里面很干净。至于外面，日向衍有布置结界的习惯。
不过在交钱的时候，两人出现了分歧。
老板要的房费倒是很正常，但押金却高的过分。
“你收的押金已经足以把这栋房子重新造一遍了。”
老板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咬着牙说道：“其实，收取的押金是这套房子的总价值，我并不是针对大人您。只是···您是忍者。”
日向衍明白了，老板畏惧的是忍者的武力。
随便一个忍术就足以将这栋房子夷为平地，而忍者若是想跑，他一个普通人也追不上。至于城内的执法队，找他们花的钱还不如重新造一栋房子。
“唉。”日向衍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如数把押金交给老板。
“有温泉吗？”小南问道，一路上舟车劳顿，她早就想泡温泉放松一下。
“有的，只不过是烧的热水。若是想要泡天然温泉，只能去城里面的温泉店了。”
“没关系，我们并不挑的。”小南笑了笑，温婉的气质似乎让老板放下了一些偏见。
“话说，你有这么多房产，为什么不自觉开个温泉店？至少省了租金，不是吗？”日向衍好奇的问道。
“开温泉店哪有大人说的那么简单。”老板摇了摇头，“像我这样的人，在开店前要先把上下关系打通，把手续准备齐全，这就是一比不小的开销了。
而且引天然温泉的水来也要铺设管道，铺设管道后还要交管理费，维修保养费，温泉水费，还有开店的税收。”
“这钱交给谁？”
“还能是谁呢？”老板避而不谈，把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
是啊，还能交给谁呢？
日向衍笑了笑，他知道答案了，也就没有必要为难他了。
“走吧，带我们去泡澡吧，私浴没问题吧。”
“这自然是没问题的。”老板回答道。
泡澡的时候，小南突然说道：“雨忍村不是这样的。”
“当然不一样。”日向衍明白小南指的是那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费用。
“火之国不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生活的这么困难呢？”小南躺在日向衍的怀里，抬起头来问道。
日向衍问道：“你想想雨之国和火之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忍村的实力？”
日向衍摇了摇头说道：“是贵族。雨之国这样的土地，没办法养活一群贵族阶级。但五大国不一样。五大国广袤的土地，足以养活一大群人民，而总有一群人想要过的更好。
但土地所能创造的财富总量已经限定了，那么这群人能做的只有剥削。少数人通过剥削获得了更多的权利和财富，而更多的被剥削者就成了你眼中的穷苦人。”
小南不在说话，此前她从未思考过贵族的存在，日向衍说的那些，她暂时想不明白。
两人舒舒服服的跑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吃饭去。
两人就像是普通人一样，在街边的小贩来回穿梭，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小吃。
忽然，日向衍督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人声嘈杂，但不像是在玩乐的样子，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小女孩的哭声。
小南也听到了哭声，带着日向衍朝着那边走去。
日向衍拍了拍挡在面前那人的肩膀，那人回过头来，看见一双白眼便连忙往后一猫。
有忍者。
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两人畅通无阻的越过人群，朝着里面走去。
里面是一群戏子，他们本应该在表演杂技，但却在搬运一具尸体，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在哭。
那是一个健壮男人的尸体，日向衍看出了他的死因，是脾脏破裂。
小南走过去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递上一串三色丸子哄她，问她为什么哭。
那小女孩不接小南手中的三色丸子，边哭边说道：“那是他爸爸。”
就在这时，一个红着眼的妇人走过来，把小女孩揽入怀里，对着小南说道：“忍者大人，见笑了。”
小南微笑道：“没事，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没什么。”妇人推脱道。
小南见她不肯再说，也就没再强问了。
回到来之后，日向衍说道：“那男人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胸口的厚茧和残留的石头粉末可以看出来。
普通人没有查克拉，表演这个靠的就是一口气。这个男人估计是那口气没提起来，一锤子砸下去把脾脏砸破了。”
“那她们？”
“看样子···杂戏团不会留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日向衍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深夜，女人把该卖掉的东西都卖掉，拿着一笔钱，带着女孩和丈夫的骨灰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小南突兀的出现在两人身前，递上了一张纸：“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拿着这个去城东的赌场找赌场的老板。”
女人迟疑的接过这张纸，上面写着“给她一份工作。”，落款是一个名叫日向衍的人。
等到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小南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女人下定决心，把孩子安顿好之后，独自一人来到城东的赌场，出示了这张纸。
等到门口的侍者拿着这张纸进去了许久，才重新出来带她进去，等到她看见这家店的老板同样是一双白色的眼睛时，她明白了这是谁的馈赠。
。。。。。。。。。
纲手长叹了一声：“世人皆苦，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不，老师。”日向衍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吗？我现在就觉得，以我如今的能力，可以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纲手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想干嘛？”
“我想消灭所有的大名和贵族，一个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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