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除夕

“听说了吗？邓家那小子昨天晚上被革委会的抓走了。”
  “怎么回事儿啊？”
  “说是跟一群NAN人在树林里乱搞被当场逮住了…”
  “真的假的…”
  “简直是伤风败俗啊…”
  无论什么地方都有一群走在八卦最前沿的人，消息灵通的不得了。
  这传言太过劲爆了，不到一上午就被传得人尽皆知。
  邓家想捂住都来不及了。
  又过了两天，邓家动用关系想要把邓兵捞出来。
  却不想以前被邓兵祸害的那几个姑娘家一起举报邓家。
  邓家的对头顷刻间抓住这个把柄，对邓家来了个大洗底。
  在除夕这天，家家户户都在喜庆又热闹的准备着年夜饭。
  只有邓家凄凄惶惶不知明天。
  凌家，厨房里。
  因着今天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凌母便让江妈也回去和家人团圆了。
  这年夜饭自然就得自己做。
  凌母不常下厨，手艺只能算一般，好在厨房里已经有许多江妈备好的半成品，稍微弄一下就好了。
  鱼欢见凌母一个人在厨房做饭，她也无事，就这么坐着等着吃现成的，总感觉不自在。
  便来到厨房帮忙。
  凌母不让，说她是娇客可不能让她动手。
  “伯母，我给您和伯父做几道拿手菜，也尝尝我们那的风味。”
  凌渊早就想念鱼欢做的菜了，也跟着进到了厨房。
  “我来打下手。”
  凌母见他们如此，便也没拒绝了。
  随即见儿子熟练的帮着洗菜切菜。
  眼里突然有些酸涩。
  之前自己儿子可没这本事，想来是下乡之后学的。
  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
  凌渊回来后，凌母问起乡下生活，他也只说一切都好。
  还会说些乡间趣事逗她高兴。
  从没说过不好的话，也没表现过埋怨。
  凌母便一直以为儿子在乡下也过的很好。
  凌渊察觉到凌母的视线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再看那神情，哪还不明白是怎么了。
  鱼欢眼角余光瞥见凌渊凑近凌母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凌母原先还有些心疼的脸上旋即又有了笑容。
  鱼欢没有特意去听，只怪她耳力太强。
  也不听到了什么，脸颊霎时一片羞红。
  凌渊的眼神刚好向她看过来。
  见此，不自觉的嘴唇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凌母看着儿子那神情，心里对鱼欢更满意了。
  三人高高兴兴的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
  等到晚上的时候，凌父从部队回来。
  就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就等你了，欢欢还特意做了好几个拿手菜，等下你可得好好夸夸人家。”凌母低声说道，便又赶紧给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挂好。
  凌父微微诧异，却也没说什么，洗了手后便坐到餐桌前。
  凌母坐到他的旁边。
  鱼欢和凌渊也跟着落座。
  凌母张嘴想说什么，凌父先开了口，“咱们再等等，长青正在赶回来。”
  就这一句话。
  鱼欢敏锐的感觉到，凌母原先特别高兴的情绪似有降温。
  但还是喜悦道:“长青也能回来，那太好了，我们一家也能吃个正经的团圆饭了。”
  凌父平素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显露出了喜色。
  可见对于大儿子能赶回来过年有多高兴。
  凌渊原本微勾的嘴角拉平，周身的气息似乎冷了点。
  鱼欢坐在他旁边，立马就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在桌子底下悄悄伸出一只手握住凌渊温暖的大掌。
  凌渊立刻便紧紧的握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在桌上的饭菜都渐渐冷下去的时候，院门口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片刻，一道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来人快速脱下军帽和外衣。
  随即便几步走到凌父面前。
  “爸，我回来了。”
  凌长青的长相更像凌父，大气俊朗，又因为是军人更添正气之姿。
  此时眼眶泛红，声音微哽。
  凌父也是少有的激动的站起身。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的上下不住的打量着一年没见的大儿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语气饱含着思念，边说着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父这么情绪外放的样子，鱼欢见了还有点惊讶，毕竟凌渊回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样过。
  突然有点心疼她的阿渊了。
  等父子俩情绪平稳了些。
  凌长青才转头对着凌母礼貌道：“庄姨，这一年辛苦您了。”
  语气客气有余亲热不足。
  “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自家人就别说这客气话了，快坐下吃饭吧，菜都要冷了。”
  “好。”凌长青微微笑着坐了下来。
  随即便看向了对面坐着的凌渊和鱼欢。
  “好久不见。”这话是对着凌渊说的。
  然后才看着鱼欢道:“这位是？”
  “我未婚妻。”凌渊冷淡道。
  凌长青对他这态度也是习以为常，并不介意。
  “弟妹，你好，我是凌渊的大哥，凌长青。”
  凌长青语气温和，眼神清正，面对鱼欢绝美的容颜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欣赏。
  “大哥好，我是鱼欢。”鱼欢微笑道。
  她目前对于这个未来大伯哥并无恶感。
  年夜饭因为凌长青回来，凌父的情绪显而易见的高兴。
  还特意让凌母去拿了几瓶酒，让两个儿子陪着一起喝。
  这顿饭吃了许久。
  饭后，父子三人都有了些许醉意。
  尤其是凌父，已经昏睡了过去。
  凌长青酒量好，还算清醒便帮忙扶着凌父回房休息。
  凌母赶紧跟着一起去照顾。
  凌渊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鱼欢觉得他似乎也是醉了。
  “阿渊，我扶你回房间躺一会吧？”
  凌渊眼神迷蒙的看着鱼欢，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鱼欢把凌渊扶到房间躺下。
  刚要去打盆水来给他擦擦手脸，却被凌渊一把拉住，扯入怀里。
  “别走，让我抱一会儿。”凌渊闭着眼睛，声音含糊。
  鱼欢趴在凌渊身上，鼻尖是清冽中带着些微酒气的醉人味道。
  此刻的氛围太过温馨，她全身心的放松下来，静静的趴着，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竟然有一种想要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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