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孩子
“上车。”
韩子枫护着江璃钻进车里，动作一气呵成。
江璃嘴角泛起淡淡的笑，不管怎么样，她赢了。
车子在路上飞驰，安静的异常，“子枫，我们去哪？”
江璃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她实在好奇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我妈回来了。”
韩子枫终于开口了，无奈中带着妥协。
江璃嘴角的笑渐渐凝住，泡沫这么快就破了！
江璃很难形容自己和韩子枫母亲张淑玉的关系，那个女人混身带着豪门贵气，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年近五十却韵味十足。
可她的眼神里最多的就是挑剔刻薄和慈祥，江璃不知道这两种大相径庭的眼神是怎么并存的，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的婆婆很复杂也很神秘。
而韩子枫对他妈的情感就更复杂了，害怕？逃避？抵触？
江璃五年了还没弄明白这对母子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唯一明确的是，韩子枫绝不会做作出任何逆反母亲的事。
她的离婚，是婆婆拦下的。
搞明白了这其中的逻辑，江璃恢复了冷静和理智，“既然你妈回来了，不应该办好离婚把新儿媳带去给她吗？”
韩子枫拧着眉，闭嘴不言。
一个急刹车，车子骤停在路边。
韩子枫不由分说的喝令声让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像极了假扮夫妻的真夫妻。
“我妈要见你，婚还不能离。”
江璃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空洞迷离的双眼里都是愤怒，她无法想象自己被这样没人格的支配。
五年的缩影在此重现。
就再她准备反抗的时候，脑袋里却闪现苏丹的话：忽冷忽热……该柔的时候要像水一样……
她刚才冷的像冰一样，已经扭转了局势，现在她不该作死吧？
“要我做什么吗？”江璃紧绷的肩膀一点点松下来。
“她难得回国，要让她看到恩爱，看到……我们过的很好。”韩子枫的声音显然没有刚才那么足的底气了。
演出是需要彩排的，她们演出来的恩爱可以想象到的惨烈。
江璃忍不住苦笑，“为什么我要陪你演戏？”
“因为你是江璃。”
五年前，江璃第一次见到张淑玉的时候，从那双阅人无数的美丽眼睛里看到的是满意和欣慰。
从小没有妈妈的江璃发誓一定要对这个女人像妈妈一样，打破婆媳不能和平共处的传言。
可惜，第二次见面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样，几句话就把江璃的眼泪逼了出来。
“做我们韩家的儿媳妇就要遵守我们韩家的规矩，娘家是不能随便来来去去的，相夫教子也是必须的，该精通的技能一样也不能少。”张淑玉的眼睛像刀子一样，锐利的闪着银光。
“伯母，我……”江璃当时真是无言以对。
“不会说话吗？做不到最好提前说，我们韩家的门就给你关上！”最后那两个字，张淑玉说出了火药味。
江璃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用眼睛向韩子枫求救，却没有等到支援。
最后，江璃点了点头，颇有为爱牺牲的悲壮感。
殊不知，悲剧在那一刻就埋下了种子。
五年她虽然只是每年见一次张淑云，可每次都需要她消化很久，阴影超级大。
但张淑玉从未要求儿子离婚，对江璃的所有不满都消化在了回国外的前一天。
江璃知道，这个难搞的婆婆对她是有期许的，尽管她还琢磨不透。
这次更难了，她眼睛看不见了，还咳嗽不止，本就挑剔的张淑玉指不定要挖苦为难她到什么程度。
半晌。
“好。”江璃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习惯了听韩子枫的话，江璃的应答有一半原因是条件反射。
车子再次启动，飞速行进，眨眼间的功夫就到了湖边别墅。
江璃只有在婆婆回来的时候才会来这里，韩子枫的家，不是她的。
下车时，江璃就京剧变脸一样换上了贤惠儿媳该有的表情，努力做到落落大方。
韩子枫把她的手轻轻牵起，搭在他的臂弯里，朝着屋子里走去。
“子枫，早就让你们搬回这里住，别住在江璃的房子里，你怎么那么固执？”张淑玉的声音响起，原汁原味的刁蛮。
韩子枫不答，他并不想解释什么。
“妈，我那里住着方便，离公司很近，我和子枫都习惯了，您就别为难他了。”江璃冲着空气灿笑，努力让双眼聚焦。
张淑玉惊的长大了嘴，“江璃！你眼睛怎么了？！”
“过阵子就好了，您别担心，急火攻的。”江璃马上低头，不敢再让婆婆对视自己空洞的眼睛。
“我听说了，你父亲走了，节哀顺变吧！”张淑玉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很是敷衍。
“谢谢妈。”
“行了，快别愣着了，过来吃饭，我有事和你们说。”张淑玉的声音已经走进了餐厅。
韩子枫和江璃紧随其后，乖乖坐下来，江璃不由的提起一颗心。
韩子枫内心更是忐忑，母亲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还是头一回见，见面不挑江璃的刺儿就更反常了。
“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一件事，抱孙子！”张淑玉扬起声调，气势十足，不容反驳。
韩子枫拿着筷子的手僵住，江璃更是囫囵的吞下嘴里的菜，呆住了。
两个人五年都没有肌肤之亲的人，造娃比造外星人还难吧？
并且都要离婚了，这更是无稽之谈。
张淑玉高高在上的看了看两人，“我不是跟你们商量，是命令，直到江璃怀孕为止，否则我也不回法国了。”
赤裸裸的逼迫和威胁。
韩子枫明知是威胁却一个反抗的字眼都说不出口，他发过誓，绝对不能对母亲说一个不字。
“妈，我……咳咳……”江璃刚一开口，激动的咳嗽不止。
张淑玉皱眉，“怎么？眼睛坏了？肺也坏了？我们韩家的儿媳真是多病多灾，家门不幸啊！”
江璃生生忍住咳嗽，“妈，我没事，”
“没事就好，今晚你们就住下吧？乖乖给我生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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