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彷徨之雀十六
受伤不轻，同时还中了毒的中原中也震碎了悬崖的一角掉落下去逃离gss和过去的同伴。他靠在峭壁上，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波光粼粼的水面随着风涤荡。
“赶紧去追，一定要彻底了解了他的命。”悬崖上，白濑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中原中也的耳中，他在说着必须将自己斩尽杀绝这样的话语。
‘可恶，我还算什么首领。我这不是亲手毁了这个组织吗……’前来追杀的脚步混乱不堪，中原中也忍着疼痛把插进身体里的利刃拔出，毒素麻痹了神经，他几次试着爬起来都无能为力。
“这是什么毒这么厉害？以羊之王的体质都扛不住。”我压低声问太宰治道。
“不知道，反正是森先生柜子上的收藏品，我随手拿的。”太宰治同我靠的极近，在我的耳边用气音小声嘲笑道，“真惨。”
我们在中原中也掉下来之前就藏到了一边，太宰治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着很高的兴致，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精神极了。我看他这般兴奋，忍不住有些吃味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腹，太宰治也只是好脾气地抓住作乱的手，示意我不要作乱用心观戏。
白濑打头，持枪整齐武装的gss紧随其后，落在最后的是穿着便装三三两两一道的小羊们。
他们将警惕防备的情绪给了过去的同伴，却犹如春游一般地置身于gss中。愚蠢天真又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叹气。
“小百灵是从普通家庭里出来的吧，怎么就这么机灵呢。”为了方便偷窥，太宰治十分自然地揽着我的肩膀，两个人一同从遮蔽后微微探出脑袋，“明明是生活在贫民窟，这样理所当然地倒像是被宠坏了的富家少爷小姐了。”
“还是小百灵好。”他低下头在我和不远处的人群中来回看了看下结论道，“听话又懂事。”
“你确定要拿我和那群人比？”我眼皮跳了跳，感觉有被侮辱到。
“夸你呢，大小姐。”太宰治玩笑地语气说道。
“那可真是谢谢了，我们跟着森先生这么久了依旧是个战五渣的未来干部预备役。”我接口道。同时也不禁觉得自己确实幸运，身边的一直都是些聪明人。不论是在港口黑手党配合过的太宰治还是后来在武装侦探社短暂停留时遇到的江户川乱步。
注意力回到舞台上，两方短暂的僵持被打破。
“开枪啊！你们还在等什么。”白濑指着中原中也对着gss说道，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地指挥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他一个吗？”
中原中也失望地闭上眼，却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痛楚，反而是白濑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gss，同伴们也被赶了出来不知所措地抱团站在一起。
“早就想这么做了。”gss为首一人冷笑道，“过家家游戏到此为止。”
“什么过家家？羊和gss不是利益合作吗！”白濑皱眉愤怒地向前一步质问道，将其他人挡在身后。
“利益？”gss的众人互相看了看，还是为首的人开口道，“你们能拿出来什么利？难不成是去河对岸多偷几瓶酒？”
话音刚落，所有gss成员都笑了。
“之前不是这么说的。”白濑脸色难看，一副吃人的模样看着gss众人。
“不会吧，还真信啊？”那人嘲笑道，接着抬手示意，所有人举起枪对准了小羊们，“小朋友，下辈子聪明点。如果不是羊之王，你们算个屁。”
“你！”白濑红着眼赤手空拳地冲了上去。
gss领头人看着他们，笑了一声冷漠地放下手说道，“开枪。”
混乱的枪声中夹杂着子弹打进身体的声音。
“啊！！”“中也，救我！”“不要！！！”
这会小羊们倒是想起过去常常庇护着他们的王了，可惜他们的王就在不久前才刚刚被他们利用可笑的信任亲手放倒。这回再也没有人能够再像以前那样挡在他们的身前了。
火光与血色交织而成的画面呈现在眼前，我的身体微不足道地瑟缩了下，本不会被发现，但太宰治却正好揽着我。
他收紧了手臂低声笑道，“第一次见？”
“嗯。”我杀过人，也见过他人杀人，但直到这一刻属于黑手党的，属于横滨黑暗的那一面才真正的被我所触摸到。
小羊们倒在血泊中，gss的领头人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他往前走了一步停在白濑身边，手中的枪向下随意地扣下扳机。
“白濑！”中原中也身体前倾，挣扎着想要起来。
“我们帮你把背叛的部下都杀了，作为交换加入gss如何？羊之王中原中也。”他邀请道。
“滚！”羊之王嘶吼。
“真可惜。”gss领头人摇了摇头，“那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他的枪对准了中原中也的头部，枪声响起。
砰——
一枪毙命。
倒下的是站立着的gss领头人。
“什么人！”gss众人脸色大变。
“上吧。”太宰治从山崖后露出了身形，等候多时的港口黑手党鱼贯而出。
没有去管和gss厮杀的部下，太宰治牵着我的手走到中原中也的身前。
“你是……”中原中也看着站在太宰治的身旁和他双手交握的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了眼里有了希冀。
“哦？看来你认识她，那就不用我介绍了。”太宰治用勾起嘴角用愉悦地表情说着冷酷的话语，“加入港口黑手党，或者看着剩下的同伴失血而亡你选哪一个？”
“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吗？”中原中也表情痛苦。
太宰治没有回答，只是居高临下地蔑视道，“希望在你犹豫的时候，同伴还能多活下来几个。毕竟我们的大小姐再厉害也救不活已经死去的人。”
“我加入。”中原中也打断了还想继续说话的太宰治斩钉截铁道。
“想好了？”太宰治优哉游哉地说道，“某个在游戏上输给我的人，加入组织后等待他的命运可是像狗一样被使唤哦？”
“救人！”中原中也怒目切齿地厉声道。
“这表情不错，简直就像只野兽。”太宰治松开了我的手，“那么请吧，我们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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