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迷失了方向

　　
灭影走后，刘黎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哪里。他想里想着那些话，恍惚间却是有些迷茫了。看着满桌子的大鱼大肉他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与别人的区别在哪里了。一种无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自己这样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赚多少钱？
母亲的病随时都会爆发，她等得了自己赚了大钱回去医治吗？跟着灭影不知道一个月能有多少，他最大胆的猜测也只是过万。但那是真正的刀尖舔血，不是说起来那样简单的。
他把纸条揣进裤兜就下楼去了，此时厨房也只有部长与几个人还在打着纸牌。一见刘黎下来部长便问他什么情况。
刘黎随便打了个哈哈忽悠过去，他出了酒店看着一辆辆豪车呼啸而过，他底着脑袋走开始往出租房里走。
边走边打电话给胖子，一连打了好几个胖子才接:“喂……怎么了？哥！我睡觉呢，你把我都吵醒了……”
刘黎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他说:“你睡了多久了？”
“我发完传单回来都是11点……你还没有回来我就先睡……”胖子可能是有点睡迷糊了，说话也是没有力气甚至没声儿了，唯有轻轻地鼾声。
刘黎说:“那你先睡吧。”
挂掉电话他叹着气来到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边走边唱。也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河边，趴在护栏上吹着风，他看向了这灯火辉煌的城市。这城市一点也不美，黑夜与白天一样的时间，在黑夜下总有看不清楚的地方。
一罐啤酒一口气就没了，他又开了一罐开始喝，脸上却全是苦涩，他自言自语起来:“二十万！对于我和父亲来说可能是累死累活也找不到的钱，对于母亲来说那是她可以活下去的希望。呵呵，对于像灭影那样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可有可无。”
他的心迷失了方向，把酒全部喝完又点上烟拿出手机就要给灭影打电话。可不知道怎么的他翻到了与母亲的通话记录，轻轻点了一下就拨了过去。
“喂？儿子？”
“妈。”刘黎一喊心里就难受起来。
“儿子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想你了，妈我想你了。”刘黎说着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就出来了。
那边沉默几秒后:“妈也想你，儿子你别但妈妈。我上个星期去化疗了，还算稳定，就是头发一点点都没有了。哎呀你别太大的压力，你还小，只要能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给你买的假发带着好看吗？”刘黎把眼泪擦了擦。
“好看，我儿子买的头发最好看了。你的声音怎么有些沙哑，是感冒了吗？那边如果冷了就多穿一点衣服啊。”
刘黎嗯了一声:“妈，我……我……”
“什么啊？你说呗支支吾吾的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说:“我做错了事情，很大的事情，或许是不应该做的但我还是做了。”
那边又是沉默许久才说“做错了事情没有什么的，只要你能改正就好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但我还是希望你不管做什么都可以问心无愧，只要钱是干净的就大胆去做。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妈妈相信你。”
刘黎笑着点头，聊了许久聊了很多，他才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他回到出租房见胖子还在酣睡，自己也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不过却是一夜未眠，他倒是想清楚了。老老实实上班比什么都强，更着去混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那想想觉得划不来。
一天上班下来到了晚上，他见死胖子一直没有回来还是有些担心。给他打了电话也是半天没有接，胖子很会掐时间。刘黎刚打开热水准备洗澡电话就打回来了，他捂着下体出来擦了擦手上的水一接过就开始骂:“你大爷的能不能一会儿再打过来啊！我洗澡呢！你死哪去了？”
胖子气喘吁吁的说:“哥啊！我也不想打扰你啊！刚才被人揍了。”
“啥？被人揍了？哪的人？”刘黎一激动捂着下体的手都放开了。
“我学校的，现在我在学校门口你先过来吧。”
“行行行，玛德澡都洗不清静。”刘黎用嫌弃的语气说着，但一挂电话就开始穿衣服。
来到楼下打了个车就来的胖子的学校，胖子蹲在门口抽烟，不过却是满脸的血，他看起来已经快干了。他没有在意，见刘黎一下车就急忙上去。
“别人拿啥打的你？咋又是怎么多血？”刘黎赶紧扒拉他的脑袋。
胖子甩了甩他的手:“不是我的，别人的。一个班的有个叫王夏的王八蛋，他妈的天天看我不爽我都忍了。结果刚才带着一大堆人在操场就把我堵了，我一急捡了块石头。所以不是我的血……”
刘黎苦笑:“你枪呢？带着枪还能让人给欺负了。”
胖子白眼:“别说枪了，越想越气人。我把枪掏出来那些瘪三没一个害怕，都说是玩具枪拿出来吓唬人的。也怪那些玩意儿没见过枪，但的确是假枪，还不如老子石头好使。”
刘黎哈哈一笑，的确如此。如果对于灭影那种人这枪可能有点用处，但对于那些没见过不知道的人就真的是玩具了。胖子说他们一会儿就出来了，只能一个一个的调单，不能硬拼不然容易吃亏。
俩人就蹲在门口，时不时的往里面看去。胖子怀里突然掉出一把扳手，刘黎一愣。
“我学汽车修理的带把扳手不过分。”胖子不以为然把扳手拿在手里。
刘黎苦笑点头，过了一会儿胖子又动了一下又掉出一把很长的螺丝刀，他尴尬一笑:“就如我刚才说的，学这个玩意儿带这些东西很正常的。”
刘黎白眼:“是，没毛病。我身为厨师带着刀也是正常的。”
突然胖子就低着脑袋不作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从俩人身旁走过。胖子冷笑底声说:“我记得他好像也打我了，我背上好几拳都是他打的。”
俩人对视就跟了上去，那人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拿着电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很幸福的微笑。他向着回家的路开始走，路灯渐渐昏暗，行人几乎没有有些冷清。他好似察觉到了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目光中只有一把银闪闪的扳手。
他被这扳手敲在脑门上直接打来坐在地上，没等反应刘黎一拳砸在胸口。胖子撸起袖子挥舞着扳手往他脑袋上招呼着，他直接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只能哼哼唧唧的。见胖子越打越疯狂刘黎说:“行了，出气了就算了，你这一扳手都能让人睡到明天。别打死了咱们不好过了。”
胖子点头才停了下来，满脸嘲讽的看着地下哀嚎的那人:“打我啊？刚才不是很牛逼的吗？现在怎么了？食大便了？哈哈哈哈……”
走着，胖子想着刚才越想越激动的样子:“哦！对了，其他人可以不搞。但是那个王夏必须得办了他，不然怎么也出不了这口气啊！”
刘黎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快10点过了:“怎么打？人家现在指定回家去了，明天再说吧。”
“打，当然得打。我把扳手螺丝刀这些带着就是为了搞他的，我知道他家的位置有一次跟踪过他。不过现在那货应该去酒吧了，应该在12点左右回家。”胖子挥了挥手里家伙。
刘黎乐了乐:“行啊！想打咱们就搞他，不过时间还早咱们去吃点东西再说。”
随便找了个地方胖子把脸洗干净，为了方便来到王夏家楼下的一家铁板烧里开吃，填了填肚子刘黎轻声对他说:“胖子，现在有个机会可能赚得到大钱，很多很多，但……”
胖子一愣随即笑了一下:“是老贱那句话吧！人不走歪路不富。”
刘黎点头:“虽然赚钱，但是可能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什么都做。唉！你觉得呢？”
胖子点上烟看着远去微微一笑:“你觉得可以就可以，我跟着你呗。出人头地的方法有很多，如果咱们走捷径怕是会付出许多代价。不过你愿意做就带上我吧，我还是想折腾折腾。人活着不就得折腾吗？反正不想在五年后十年后老子还是一个拿扳手的屌丝。”
刘黎乐了冲着他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咱们还是得想着点爸妈吧，你说咱俩万一去混哪天要是嗝屁了爸妈咋办？还不得哭死啊，其实我在想以后年纪起来了手里有点钱。可以去做点走私类的东西，只要能养得起家养得起手下跟着的人就行了。毒品那些玩意儿虽然是永远暴利的东西，但咱们哪里有那个能力去搞啊。”
胖子说:“怎么样都行，你说了我就听着。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混一混还得带上我。我要是有一天可以混到天天玩，都有几万块钱拿着，几个情人包着那就差不多了。”
俩人哈哈大笑，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胖子知道王夏的家里平时没有人也就直接来到他家门口蹲着，过了好久才有一人摇摇晃晃满身酒气的走过来。他了找钥匙然后开门，眼睛都喝花了看不清楚钥匙孔的位置，插了好几次也插不进去。
他有些急了，此时一个拿过他的钥匙说:“我来帮你吧！”
王夏打了个酒嗝说:“谢……谢谢啊！哥们儿。”
胖子冷笑:“不用谢的……”
随后拿出扳手一下砸在他头上，他本就喝醉了重心不稳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滚了一层脑袋撞在别人门上才停了下来。
刘黎在一旁苦笑，如果这王夏是个胖子可能一直滚到最下面去。
胖子走他的面前把烟塞进他的嘴里，他目光看着眼前这人是感觉有些熟悉，但脑子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胖子把扳手放到皮带上夹着，把螺丝刀拿了出来，他冷笑连连:“夏哥！我来帮您醒醒酒吧！”      
说完他猛的一下把螺丝刀扎进了王夏的大腿里，他瞬间清醒叫声响彻整栋大楼。胖子眼神嘲讽握着螺丝刀的手转了转，那王夏似乎叫得连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晕了过去。
胖子满脸的疯狂一下拔出来又想扎进去，但此时从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什么叫！大半夜的杀猪啊！不用睡觉的吗？你们这些混蛋！”
刘黎和胖子一愣，这种语气声调为什么感觉和碉堡一模一样。过了好就房子里面也没有再传出来声音胖子摆了摆手:“走吧，反正今天过瘾了。以后老子再学校里看谁还敢惹我，玩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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