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 抹布
最终古承灵还是带着寰鲸离开了，程成阻止不了，因为这是寰鲸自己决定的。
“那个女人，属实可恶。”程成骂骂咧咧地说着。
他刚才被古承灵气的半死。
“你又不是她监护人，你跟你那死鬼老爸一样只是寰鲸的奴仆而已，你阻止有什么用？问过寰鲸意见了吗？”
而寰鲸则表示愿意跟古承灵走，把程成气的脑淤血。
古承灵去源灵者协会找到了昏睡的灵海族少女，带着寰鲸直接跳进了大海，三人消失在了广阔无垠的大海之中。
林羽和程成只能无奈地回到了酒店里。
“呼…”洗完澡之后的林羽穿着睡袍躺在了床上，身上干爽的感觉让他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他不是泡在海水里就是站在暴雨中，衣服就没干过。
林羽伸出手，戒指一闪，玻璃管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林羽把玻璃管放到眼前，管内晶莹的红色液体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是寰鲸的血，林羽在她们离开之前找寰鲸要的。黑纹意识陷入沉睡之前跟他说过，想要快速变强的话，需要不断寻找远古生物的踪迹。
寰鲸的血终于到手，但林羽现在却在想别的事情。
…
半个小时前，海缘石旁。
林羽跟着古承灵来到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承灵老师，有什么事吗？”林羽看着轻轻抚摸着海缘石的古承灵，疑惑地问道。
来这里之前，她特地支开了寰鲸和程成。
“有一些很在意的事情，想跟你说一下。”古承灵柳眉微皱，神色很复杂。
“什么事？”林羽看着她神色严肃的样子，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觉得这个世界真实吗？”古承灵回头问道。
“啊？”这句话冲击力太大，让林羽愣在了原地。
这句话林羽非常地熟悉，有一个人问过他很多次这样的问题。
那个人，叫雾相。
现在从古承灵口中听到同样的话，林羽心里一惊。
“你…为什么这么问？”林羽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解封了皇血之后，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大量的记忆。”古承灵捂着额头，神情有些痛苦。
“什么记忆？”林羽问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寰鲸曾是灵海族的守护神吗？”古承灵问道。
“记得，怎么了吗？”林羽点了点头。
“寰鲸跟我说过，她存在几千多年的时间了…”
林羽默然，寰鲸也跟他和程成说过，当时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寰鲸和那头魔鬼封印塞壬妖皇是在一千年前，也就是说它作为灵海族守护神的时间至少是在一千年以前，也就是说…”
古承灵抬起头看向林羽：“…灵海族在一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于地球上了，这…意味着什么？”
古承灵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羽也是一滞。
人们所熟知的世界史：800年前空间大裂缝出现幻想种族与魔鬼从裂缝中鱼贯而出降临地球。
灵海族也是幻想种族，这意味着它们存在于地球上的时间不会超过800年才对。
时间…又冲突了！
有幻想种族在符文体系诞生之前就来到了地球上？！
“我的记忆全部传承字父亲，不会有假。在他的记忆里，他甚至没有对母亲说过这件事。”古承灵双手抱住胳膊，似乎是感到很冷一样。
“捷对梦千殇有所隐瞒？”林羽眉头皱了起来。
“不，与其说隐瞒，还不如说是限制。父亲好像没办法把这些信息高诉母亲。是的，他没办法说。”古承灵迟疑了一下，变成了肯定句。
“为什么？他被威胁了？”林羽一愣。
“不清楚，从父亲传承下来的记忆里，有一部分非常模糊不清，并且父亲自身就对那段记忆非常地抗拒。但无论如何，我们所熟知的，对800年前至今的世界的认知，绝对出现了问题。”
古承灵的话让林羽沉默了起来，这一点是他一直在查证的事情，古承灵现在只是让他更加确定了而已。
“我想起来了，父亲好像跟母亲说过【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
“不要相信什么？”林羽连忙追问。
“想不起来了。”古承灵痛苦地抓着头发，脸色茫然地说道。
…
林羽倒在床上，脸上带着如同之前古承灵脸上一样的茫然。
捷他的记忆里到底什么？从古承灵的描述自己民间流传的海缘石传说里，捷和梦千殇的恩爱是毋庸置疑的。
到底是处于什么原因，捷连梦千殇都要隐瞒。
不愿说…还是被什么限制了，不能说…
强如灵海王，有什么可以限制他？
如果说灵海族在符文体系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是一项不能说的【禁忌】。
那为什么古承灵又能够告诉自己？
林羽想要找寰鲸确认一下灵海族的事，如果它曾经担任过灵海族守护神，那她应该清楚那个年代的事情才对，但古承灵却摇了摇头。
她早就已经问过了，当初跟林羽去雾都的时候，古承灵就已经问过寰鲸。
但她的回答是“不记得了。”
寰鲸的记忆是缺失的，她只记得自己活了很久，但关于灵海族的事情，亦或者说那个年代的所有事，都忘记了。
就像是一张看不见的抹布，把记忆全部擦掉了一样。
“唉…”思来想去，最后林羽只能发出一声长叹。
林羽握住装着寰鲸血液的玻璃管从床上坐了起来。现在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还是干正事吧。
“黑纹意识也没说拿到血液之后要干嘛啊…”林羽看着掌心的血液，随即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符文从林羽胸口飘了出来。
“嗡～”黑纹出来后，立刻震动了起来，开始围着林羽手中的玻璃管乱转。
林羽松开手，玻璃管从掌心飞起，飘到了黑纹的面前。
见状，林羽选择坐在床上静静等待。
虽然黑纹没有手，但玻璃管的盖子还是叭的一声被拔开了，里面晶莹剔透的血液一瞬间飞了出来。
“居然是香的。”林羽鼻子动了动，感叹道。
盖子打开后，一阵类似于花香一样的香气在房间内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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