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故事的必然性
归墟内城区，飞龙基地。
“踢踏，踢踏，踢踏……”
有节奏的步伐分秒不乱，响彻这条宽敞肃静的理石走廊。
牧雯一身军装笔挺，身材高挑，长发盘起，更带上了女款军帽，显得英姿飒爽。
来到走廊尽头一道门口，牧雯一个立正，声线严肃有力：“报告！强二第17战队队长牧雯，奉命前来报到！请首长指示！”
“进来吧。”门内传来淡淡的声音。
牧雯推门而入后，面对窗前负手而立之人，恭敬地敬了一个礼，道：“首长好。”
窗前人转过身来，是一名花白头发的老者，同样身着墨绿军装，军容一丝不苟。然而老者头两侧戴了两只奇怪装置，却显得颇为不协调。
老者露出慈祥的笑容，温和道：“是小雯啊，嗯，回来就好！”
“报告首长，任务已经圆满完成。”牧雯正色道。
“见过肖家小子了？”
“见过了。”
“哦，那你说说看，你怎么评价肖家小子？”老者笑着问。
牧雯想了想，认真回答道：“轻浮，狂妄。”
“哈哈哈……”老者闻言大笑起来，声音洪亮道：“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好一个轻浮狂妄！”老者面色慈祥地点点头，宽声道：“好了小雯，你一定也累了吧，下去休息吧。”
“是！”牧雯立正敬礼，毫不拖泥带水，一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在门外走廊，牧雯看见了肖强。
肖强身边站着一名老妪。牧雯知道这是谁，她并没有惊讶，对老妪敬了个礼，便要离开。
老妪却满脸笑开花，拦下牧雯道：“是牧雯吧？这次多谢你照顾我家小强子了，我听说了，这次B级场景出了点纰漏，好在小雯你实力高强，轻易的化险为夷。等抽空儿，去我那坐坐吧，我还要多多感谢你呐！”
牧雯微微一笑，回答说道：“不用麻烦了，首长。这些都是我分内的工作。我先回去了。”
“哎。”老妪点点头，满面笑容目送牧雯走远。
牧雯自始至终目不斜视没有去看肖强一眼。倒是肖强一直紧盯牧雯，目光在牧雯身上上下打量不止，眼眸深处透出一抹惊艳之色，还有贪婪。
先前肖强还不觉得，现在看到牧雯换上一身军装，就觉得别有韵味。肖强自诩阅女无数，但这一款，还是空白。
肖强一直盯着牧雯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还恋恋不舍凝望一眼。
这一幕，身旁老妪看得分明，满脸笑容更胜方才。
老妪也不说破，只是好言好语叮嘱肖强道：“小强子，进去后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千万不能像在家里一样耍小性子。首长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知道了吗？”
“行了行了知道了。都唠叨了一路了，烦不烦！”肖强摆手，不耐烦道，随即敲门。
“进来吧。”里面老者声音传出。
肖强立即推门而入。
进门之后，肖强站在门口朝室内打量两眼，心中没觉得这里没什么特别之处，地方不大，也不够敞亮，倒是有几分轻视之心。
只是，一想到对面老者身份，肖强即便再胆大，再张狂，也不敢当面造次。
老者坐在办公桌后低头正看着什么，头上一左一右两个装置格外引人注目。老者抬头见到肖强，面露和蔼笑容道：“是小强子吧，不必拘束，坐吧。”老者指向对面沙发。
肖强坐下后，望向老者，谨慎的没有立即开口。
老者举了举手上正在看的一张纸，笑着对肖强道：“小强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肖强摇摇头。
“是我们飞龙与夜神的力量对比。”老者解释道，“高端力量人数，我们和他们是27比21，中低端力量方面，他们却比我们多出五分之一。”老者又问：“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肖强认真想了想，说：“我们能碾压他们？高端力量指的是S级强者，我们比他们多6位。”
老者闻言不置可否，笑道：“确实，高端力量十分强大。据我们飞龙多年研究和观察，得出的结论，主神对S级传承评判标准是，但凡S级传承，都有一击毁灭一座城的能力。但凡达不到这一标准的，都不可能评为S级传承。”
肖强两眼放光，S级传承啊！他最渴望了。
却听老者接着道：“而即便达到这一标准的传承，却未必能够位列S级。因为实际上做不到。就好像空望金山，却身无分文，这一类传承也出现了许多。这种传承，即便潜力再高，也被列入中低端力量之列。总之，S级传承的珍贵之处，就在于它的力量是能够迅速实现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当然了，凡事也总有例外的时候，不排除会有S级牙签传承这种怪胎……”
肖强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一阵昏昏欲睡袭来，怎么跟听老师上课似的？内容乏味至极。
老者说到此处，似乎看出肖强有些不耐烦了，摇头失笑：“呵呵……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好，那就不说罢。这人呐，上了年纪，就总喜欢唠唠叨叨。不说了不说了。”
肖强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尴尬之色闪过，连忙道：“啊其实，我对厉害的传承很感兴趣的，就是不太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我最看重的，是力量！作为军人后代，力量才是值得我去追求的！”
“像牧雯那种力量？”老者笑着问。
肖强连连点头说：“没错，就是那种力量！我渴望得到这种令人热血沸腾，伸手就能掌握一切的感觉！”
“嗯。牧雯她是我们飞龙真正的精英，带领着一支A、B级传承者组成的超级战队，屡屡立功。像她这样能把S级传承手到擒来地使用，实属难得啊！”老者点头，称赞道。
肖强有些不服气道：“我要是有S级传承，我也能驾驭！”
老者闻言，摇头失笑。
肖强把羡慕写在了脸上，叹口气道：“只可惜S级传承太稀少了，咱们飞龙也只有27个。连我奶奶也只用了一个破烂A.级传承。”
老者立即摇头，换上正色说道：“小强子，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你奶奶的传承，其实很强！”
“强？强在哪里？”
肖强一副“我家里的事我还不知道吗”的样子，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说，“明明就是A.级传承嘛，主神给的评价，难道还能有错！”
“谁说传承评级，代表了强弱？”老者摇摇头，正色道，“没这么绝对的，小强子。传承也要看人，有的人，就能把很低级的传承，用得十分厉害。”
“嗛，谁信。”肖强嘀咕了一声。
“你奶奶的千代婆婆传承，是绝无仅有以A.级传承评级，位列一众S级强者行列的，地位十分特殊。虽然排行榜上只排在第438位，但那是单挑统计的战斗力排名，不等于真正的影响力。”老者神情认真道，“你奶奶在飞龙很有话语权，大家都十分尊重她。”
“啊，这个我知道。”肖强点点头，一副不以为然道，“那是因为，我奶奶的千代婆婆传承有一招技能，叫己生转生。那些S级还不全都因为这个技能，才对我奶奶客气的。”
禁术·己生转生，千代婆婆传承的终极解锁技能，一种以施术者自己的生命作为媒介超越死亡的禁术。
施术者以消耗己身全部查克拉为代价，把己身生命力分给死者，施术者的查克拉会全数转换死者的灵魂，直至施术者死亡，死者复活为止。
这是已知所有传承当中，复活队员成功率最高的一个技能，几乎百分之百几率。
无可替代。
有这样一位角色随队，能让队中关键人物多一道生命保障，等同有了两条命！
在肖强看来，他奶奶在飞龙之所以人见人敬，就是因为这个技能。那些S级们哪一个不希望成为受益者？
老者却笑道：“呵呵，这不是S级有资格享受的。”
肖强一怔：“那谁能享受？”
“真正的超级强者。”老者道，“你想想看，假如我方队中有一名SS级超强者坐镇，对方也有一名SS级超强者，我们有禁术·己生转生，就等于有了两名SS级坐镇。这样你还觉得A.级的千代婆婆传承太弱么？”
“那别人为什么不用这个传承？A.级的传承，不难弄到手吧？”肖强问。
“并不是每一个高级传承，都能解锁出终极能力的，这涉及到了培养难度，技能的解锁坡度，等等各方各面。据我所知，使用千代婆婆传承的轮回者，冥府那边儿也有一个。但对方只解锁了75%左右，耗费了他们冥府海量资源，仍没能学会禁术·己生转生。”
“这样啊……”
“你奶奶她是主神空间内唯一仅有的，100%继承了千代婆婆衣钵的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奶奶就千代婆婆，千代婆婆就是你奶奶。”
“我奶奶这么厉害？”肖强眼睛不由一亮。
“那是自然。”老者笑道，“除去这门绝技，千代婆婆传承的单挑战力也并不弱，有另一招绝技叫做傀儡术操演，人身冴功……嗯，大概是叫这个名字。据说除了操纵傀儡，还能操纵活人！”
“操纵活人？”肖强一脸愕然，“那岂不是说……”
“你想到了，是吗？没错。虽说实现起来比较有难度，可理论上，确确实实能够操纵一名S级传承者。战斗时，操纵一名对方高手，此消彼长之下，那便是莫大的优势！现在，小强子，你还认为你奶奶的传承弱小么？”
肖强只是摇头。这么一听，自己奶奶简直碉堡了啊！
老者和蔼地一笑，语重心长说道：“小强子，我听说你奶奶特地为你选了一个不死之身做传承，你要理解她的苦心。你奶奶就你这一个孙子，如有必要，她会为你做任何事。听你奶奶的话，好好使用飞段传承，在这种地方，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
“知道了。”肖强点点头。
“但你也要记住，不死之身虽强，但飞段传承最大的弱点就是知名度太高，一旦对方破获情报，飞段传承的突然性就削弱了许多，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这一次，我还会帮你掩盖。”
肖强闻言大喜，立即一躬身道：“谢谢侯爷爷！”
这才是他来的目的！让眼前这尊大佛，替他掩盖信息。
不久前，因为他不小心说漏嘴，搞得许多人都知道了他用的是飞段传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请这位大佛出手替他掩盖了。上一次是他奶奶帮他请求这位出手。这一次他只能亲自来了。
侯姓老者朗声笑道：“念在我和你奶奶认识多年，你就不用谢我了。”
肖强闻言，心中更乐，心说：听着口吻，自己奶奶和这位大佛关系匪浅啊……
肖强嘿嘿一笑，身上自在了一些，对老者不禁多了一份亲近感，凑上来笑着问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侯爷爷用的，到底是谁的传承？听我奶奶说很厉害啊！”
老者摆摆手，笑道：“不厉害不厉害，是很普通的传承，战斗力不算数的。”
“谁的啊？”肖强好奇不已。
“齐木楠雄。”侯姓老者笑道。
“哈？谁？”肖强一愣，显然他没听过这名字。
老者笑道：“不谈这个了。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开始吧。”老者说罢，起身，来到肖强面前。
老者头上一左一右两根天线模样的装置，肖强不禁多看了几眼。
“跟上一次，我会让主神空间里所有轮回者忘记你肖强的飞段传承，以后在外面说话要谨慎，不到需要的时候，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信息。”
“哦。”肖强只能老老实实答道，转瞬却又一脸兴奋：“那是不是说，您老能够随便操纵所有人的记忆？”
“呵呵……”侯姓老者摇头失笑，“操纵轮回者的记忆？在这主神空间里？不，小强子，那是只有主神才能办到的事。我只是割断了你身上的一条因果线，使得‘肖强的传承是飞段传承’这个概念，从这世间消失了。”
“啊！哦……”
肖强了然点点头，他真心觉得，这样也十分厉害了。
一来二去，他的飞段传承永远都将是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永远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妈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肖强握了握拳兴奋不已。
片刻后，不见老者有何动作，老者却是笑道：“好了，已经可以了。”
肖强大喜过望，再次连忙道谢。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抱紧眼前这尊大佛，这可是真神啊。若能抱紧这条大.腿，他肖强还他娘怕谁？？
……
次日，黄川起床进卫生间洗漱，多多叼着一只玩具熊从他脚下“嗖”的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不知做什么去了。
黄川边洗漱，头脑中边思索。
这次收获不小，但可惜的是没能探得肖强的传承情报，只对肖强身边人有所了解。肖强和那个叫牧雯的女人一样，身上似乎带了一种隔绝探查的装备。那些人的口风也紧，自始至终也没透露肖强的个人信息。
他记得昨晚做了一个梦，隐约梦见自己得知了肖强的传承属性，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而已。梦境具体内容也不记得了，这倒有些奇怪。
如今他的精神力已非常人能及，不知从何时起已不再做梦了，更不可能忘掉梦里的内容。
摇了摇头，黄川望着镜中胡子拉碴的的自己，苦笑一下，叹了口气，大概是最近太累了的缘故吧……主神空间标准时间连续近一周，实际时间已有数个月在轮回世界中战斗，确实身心俱疲。
这种事，换成另一个人，恐怕早就已经放弃了吧……
黄川又叹了一口气。
谁都可以放弃，只有他不能。
肖强这个祸害，无论如何必须他来铲除。既然在外面世界杀死过肖强一次，在这里他也能做到！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人，不管是飞龙也好，还是其他组织的人，都将被他视作敌人对待。
上一世的教训教会了他除恶务尽，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正思索间，出乎意料的主神冷冰冰的声音，在黄川脑海中突兀响起，把黄川吓了一跳。主神像这种突然出现准没好事。
只听主神例行公事般冷冰道：“轮回者黄川，你有一个来自Fate/Zero世界的指定召唤，是否响应这次召唤？”
黄川口中叼着牙刷愣住：“指定召唤？Fate/Zero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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