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父母的无奈
【医院】
慕司宸守在小安安的床边，慕一柔在沙发上睡着了。
医生悄悄进来，慕司宸看到廖芸站了起来。
“廖医生。”慕司宸礼貌的叫到。
廖芸点头，先看了孩子，确定情况稳定后，看向慕一柔问道：“她怎么样了？怎么睡在沙发上了？”
“吃了药，好多了，劝不回去只能让她先在沙发上休息了。”慕司宸说到。他的神情告诉廖芸他很疲惫。
廖芸看着他疲惫的面孔说到：“孩子已经没事了，你也休息休息吧！我看你很疲惫的样子。”
“我没事，今天谢谢您帮忙照顾她们母子。”慕司宸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红包给廖芸。
廖芸立刻黑着脸说：“你这个动作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的职业。快收回去。”她说话的口气像个长辈在教训不懂事的晚辈。
慕司宸自知做的不太妥当，抱歉的说到：“对不起，是我急于感激您，所以才出此下策。”
“行了，你的感激之情我收到了。我建议你还是要带你姐姐去看看心理医生，毕竟孩子还小，她的情绪会影响到孩子今后的成长的。”廖芸好心提醒到。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慕司宸感激的说到，可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漠。
廖芸点头离开。
慕司宸目送廖芸，他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一点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廖芸出了门接到了电话。来电显示是儿子。
廖芸开心的接了电话：“儿子。”
“妈，我在了了这呢！云舒也在，您和爸下班了吗？我做了很多菜，一会给你们送回去。”居然在厨房打电话说到。云舒在一边把刚做好的饭菜装进打包盒。
“不用了，我刚下班，一会回家给你爸做。你们几个吃吧！别特意跑一趟了。”廖芸说到。
“就别做了，我刚做好，云舒已经在给你们打包了。了了这离家里也不远。十分钟就到了。”居然说到。
“好，那我就不做了。听你的。”廖芸一脸幸福的笑容说到挂了电话。
走廊里有医生和护士跟她打招呼，廖主任好，廖主任下班了。
廖芸都一一微笑点头着回应。
拿着手机廖芸微笑的表情渐渐变的伤感。
过一会，廖芸挽着居一帆的胳膊从医院出来。路过的医生护士都礼貌的跟他们打招呼。两个人很随和的微笑回应。
走着走着廖芸突然伤感的说到：“一帆，我们有多久没见女儿了？”
居一帆听到妻子谈起女儿他的表情逐渐变僵硬。和妻子对视时眼睛里都是无奈。
居一帆长叹一口气，语气无奈的说：“我都忘了上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了。”
“我上次见她是在医院，她心跳过快，居然带她来做检查。我正好去门诊找娟子有事，碰到了。她看见我像看见陌生人一样。当时我那心就像针扎的一样。可我一点都不怪孩子。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要强了。从她出生到现在，我们几乎都没管过她。是我这个母亲做的不合格，怎么能怪孩子呢！”廖芸后悔的说到。
居一帆看妻子伤心了，搂了搂妻子的肩膀安慰到：“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当时非要去非洲。爸才逼着我们要二胎。说是怕我回不来了，你以后多一份依靠。我明白，爸是怕我们离婚。可有了了了以后，你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实在太累。也是迫不得已才请爸妈来帮带孩子的。这一带就是五年。”居一帆回想当初也很自责。
“我记得我回国的那天，你跟爸妈带着然然和了了去机场接我。了了见到我那个陌生的眼神，我要抱她，她立刻躲在了哥哥的身后。那个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时候就在心里发誓要加倍对孩子好。后来我却一心扎在工作上，很少陪孩子。”居一帆自责的说到。
“现在自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欠两个孩子的太多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俩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父母。”廖芸说着说着突然欣慰起来。
“是啊！这二十多年，我们俩都一心扑在工作上，回到家不是孩子睡了，就是我们累的没有力气去陪他们玩了。我记得有段时间，我们俩回到家还各自忙着给学生改作业，从天亮改到天黑。吃饭都要爸亲自叫。从来没管过孩子学习，尤其是了了。我还记得她有一次考试从倒数考到了前三，你高兴的答应带她出去玩。结果到了半路遇到个患白血病的小孩昏倒了，你二话没说就跟着救护车回了医院。了了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怨我们的吧？”
“嗯！不止是那天还有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学校请优秀毕业生的家长讲话。她提前一周就告诉我了，我也请好假准备去的，稿子我都在心里背了千百遍了。结果还没出医院就遇上了病人。你也知道我们儿科缺人，我那天实在走不开。后来听云舒说，了了知道我能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兴奋的告诉了好多同学，希望他们到时候给我鼓掌。结果，我却让她失望了。”
回忆起往事，廖芸和居一帆都无比的自责。每个字眼都散发着愧疚。
“想想看，我们俩真的是这世界上最不称职，但却最应该感到高兴的父母。儿子是医生，女儿现在是律师，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十几年前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的儿子会跟我们一样成为一名医生。更想不到我们那个调皮捣蛋不爱学习的女儿能成为一名律师。真的，廖教授，我真的为有这样的儿女而感到无比的骄傲，我这一生真的很满足。”居一帆感慨道。
廖芸发自肺腑的笑了说到：“我也是。”
两个人微笑着手挽着手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聊着家常。这画面很是幸福。
当他们回到家，发现饭菜已经在桌子上，摆的整齐。居然还留了纸条给他们。
“爸妈，你们趁热吃，我会了了那收拾残局了。”
看着纸条夫妻俩笑了。
居一帆感慨道：“我们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辈子才能拥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女。”
“行了，别感慨了，赶紧洗手吃饭。尝尝儿子做的饭菜。以前光听说儿子会做菜，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吃呢！”廖芸说到。
“我也是啊！哎！你说我们儿子这么优秀将来会如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呢？”居一帆边洗手边说到。
“你呀！就只关心研究，关心病人。你就没发现儿子身边已经有一个合适的人了吗？”
居一帆一脸惊讶的问：“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廖芸坐在餐桌前叹气说：“云舒啊！”
居一帆听到云舒的名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的半天合不拢嘴。
“我怎么就把云丫头给忘了呢！他们俩青梅竹马正合适。对了，我记得居然学医也是云丫头劝的吧？”
“可不是嘛！然然遇到了一个懂他，为他着想的好闺女。快坐下尝尝儿子的手艺。”廖芸开心的说到。
“好。”
两个人开心的吃着儿子做的晚饭，聊着家常。
居一帆吃了一口虾说道：“这个，比咱爸做的还好吃，你尝尝。”居一帆一脸的骄傲。第一次吃儿子做的菜难免有些激动。
廖芸看他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是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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