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占便宜
作为支持杜月凝直球追爱的第一人，金莹莹每天中午趁着午饭时间，都会主动给她开小灶，给她恶补撩男神小技巧。
杜月凝觉得她现在理论知识丰富地都可以直接出教程了，写稿子的时候，想着想着，都差点要把金氏理论给写进去。
所以在恶补完理论知识后，杜月凝开始理论应用于实践。
第一步就是开始每天都给周寻发消息，也不说别的，就是每天都给他发“周寻晚安”。
用金莹莹的话来说，就是让他的生活充满你，就算充不满，也得每天都有你！
她觉得周寻肯定不懂晚安是什么意思，如果懂的话，他大概不会偶尔还会回复一句晚安。
哪怕他的晚安真的就只是晚安，她仍然少女心砰砰心动，捧着手机笑成一朵花。
看着手机通讯录犹豫好久，杜月凝还是播出了心心念念的电话号码。
她故意装作很委屈，像是真的约不到朋友似的。
“周警官，明天周末我想看电影，但是我约不到朋友，你可以陪我出来看一场电影吗？”
电话安静了几秒，忽然听到他带着气音地笑了声，听起来好像不怎么相信她的话。
“没有人陪？”
“嗯……周警官，你不是说警察是为人民服务吗？”
“那我也是人民，你可以陪我看电影吗？”
他笑：“为人民服务可不包括陪人看电影。”
杜月凝蔫了蔫，指尖扣着裤子边缘，有些手足无措，“奥……”
他又笑了声，“看什么电影？”
她忽地抬起睫毛，窗外的阳光落在她蝴蝶似的长睫上，眼睛弯成落满暖阳的弯桥，笑意盈盈。
“你想看什么？”
“你定吧。”
“好！”
她脆生生应着，心脏饱满到要溢出。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她的笑声，也无声地勾勒下嘴角。
虽然周寻说了让杜月凝来定看什么，听着像是他看什么都行，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好说话得很，但是杜月凝还是想选一个他可能会感兴趣的。
看着最近新上映的电影，一上来就把爱情片给排除掉了，在一些科幻片和警匪片里挑来挑去。
想着万一警匪片拍的不符合实际，他看了再觉得离谱，最后还是选了一部最近比较火的国外科幻片。
临出门那天，杜月凝穿上了精心挑选了好久的裙子，还给自己画了一个淡淡的妆，站在镜子面前检查了好多遍才放心。
周末商场的人很多，更有好多甜蜜蜜的小情侣出来约会，杜月凝手指拎着及脚踝的裙摆，一双细腿跑得飞快，抿着笑意踩楼梯。
周寻已经到了，他单手插着裤兜，站在门口等着。
杜月凝站定理理裙摆和跑得有些乱的发丝，迈着小步子朝他走去，嘴角带着欢喜的笑意。
“周警官。”
他转过头。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圆鼓鼓的泡泡袖挂在肩头，平直的肩颈线露在外面，锁骨精巧可爱，腰肢收得很紧，裙摆垂到脚踝，微微鼓起来，踩着一双红色的小高跟，柔柔静静又带着一点乖张。
杜月凝弯着一双眼睛看他，额前的刘海被风吹散，白皙的手指捏起别在耳后。
“我们进去吧？”
周寻点头，先一步往前走。
杜月凝小跑两步追到他身边，跟他并排着往前走，靠得很紧，鼻尖还能闻到他身上浅浅的烟草味儿。
不浓，应该不是刚刚抽的。
“周警官，你以前看电影多吗？”
“很少。”
杜月凝站在他身侧，手指扶着电梯扶手，忍不住又问，“那你是跟女朋友来的吗？”
周寻垂眸看她，笑了，“怎么？”
“就问问嘛，好奇。”她扑扑睫毛，脸颊瞬间粉嫩。
她的小心思就算再怎么努力藏，也不会藏得很好，尤其是在她生涩的演技下，一眼就能让人看透。
而且，最近她每天的晚安，更是让小心思无所掩藏。
周寻心知肚明，却一反常态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表明态度拒绝，反而是带了点纵容和逗猫的心态。
杜月凝大概也猜到他的退步，所以才敢一点点伸出猫爪子，去试探。
“不是，是跟室友。”
最后他还是回答了，得了答案的某人，心脏更砰砰跳了。
周寻以为她会选一部爱情片，没想到竟然是一部科幻片，他偏头看着窝在座椅里小小的姑娘，挑眉了然她的想法。
“怎么选这个片子，不害怕？”
他很坏地明知故问。
杜月凝咬咬嘴唇，捏捏手指，很小声说：“那你喜欢吗？”
“嗯，还行。”
那就是喜欢，周警官经常不直说。
杜月凝抿着嘴角笑，扭过头看他，荧幕的光影落在她粉白的脸颊，“那我就不害怕了。”
周寻眯了下眼睛，折着电影票的手指顿了下。
他修长手指夹着电影票，探过去，在她鼻尖上很轻地拍了下。
“行，杜月凝胆子真大。”
杜月凝睫毛抖得厉害，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
他手指间的电影票折得很小，拍下的瞬间，他的指侧擦过她的鼻尖，就像是很宠溺纵容地刮了她的鼻尖似的。
他看着她扑地飞快的睫毛，笑了。
“胆小。”
杜月凝没反驳，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在喜欢他这件事上，她确实是胆大又胆小，试探着往前走，更不舍得半途而废。
这轻轻一拍，直接把杜月凝的心思都拍乱了。
电影到底演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一点也没看到眼里，很混乱地心动了一整场电影，还时不时拿眼睛偷瞄他。
那黏黏糊糊，娇娇俏俏的模样，太明显。
退场时，满心思都在周警官身上的某姑娘，没看清脚下的台阶，也忘记要拎起托地的裙摆，脚踩着自己的衣服，身子一歪就要越过周寻往前扑。
周寻手臂一抬，结实的手臂扣住她柔软的腰肢，把人稳在怀里。
杜月凝惊惶未定地抓住他的衣摆。
他低头，低声训她，“多大人了还不知道看路？”
“太、太黑了。”
杜月凝心脏震得乱掉，她悄悄展开手指，有点心虚，又贪心地摸上了他的腰。
周寻抬手按住她的手指，“干什么呢你？”
“啊？我、我没干什么啊……我站不稳。”
如果忽略掉这姑娘红得像番茄的脸颊，他真就相信她是单纯站不稳。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间，漫不经心地淡淡问，“是吗？那脸红什么？”
杜月凝抿唇，“我脸、脸红……是被吓得。”
明明就猜到了她是害羞，但是他还是很不怀好意地戳穿她，明知故问地为难她。
周寻煞有其事地点头，搂着人往外走，像是她真的真不稳，需要人搀扶。
没了电影院昏暗光线的遮掩，她通红的脸颊无处遁从。
周寻搁她腰上的手指，忽然收紧了起来，把人更近地拉近怀里，半个身子贴着他的胸口。
杜月凝毫无准备，手臂扑得更彻底，把人抱了个结实。
她仰着脸颊看他，眼神晃动。
“小骗子，占够便宜没有？”
杜月凝脑袋轰然一震，脸颊红得更彻底，滚烫得厉害，她脑袋往前一磕，闭紧眼睛抖睫毛。
“才、才不是！”
“嗯，杜月凝是真的站不稳。”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真诚，明摆着就是杜月凝就是单纯得想占便宜。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被人认出来。
“月凝？”
杜月凝愣了下，抬头看过去，手还抱着周警官没松开。
她视线聚焦了一下，才看清叫她的人是余姚。
自从陈海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就没再跟余姚见过面，就连消息都很少发。
杜月凝知道余姚不是害她遇到危险的人，但是看到余姚她就会想到陈海，心里的那个坎儿始终过不去。
杜月凝这才撒手，拉开了些跟周寻的距离。
“月凝，你跟……男朋友来看电影？”
余姚认得杜月凝身边的男人，是处理上次案件的刑警队长周寻，她没想到月凝居然跟他在一起了，不过两人看起来确实是很般配。
“我们是朋友，他……还不是我男朋友。”
周寻挑了下眉毛，垂眸看着她。
余姚笑了下，了然她话里的意思，“月凝以前的事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别扭，我也不强求咱们能再次成为朋友。”
“没关系，我没怪你。”
余姚也没跟杜月凝多聊，她们两人现在也算挺尴尬的，再说她也不愿意打扰杜月凝跟周警官之间的约会，草草说了拒绝，便主动离开了。
“其实我心里没怪她的。”
“我知道。”
“我其实挺怕交朋友的，朋友也不多，如果没有陈海，我跟余姚应该能相处的挺好。”
周寻笑了声，低头看着身侧的杜月凝，“怕交朋友？我倒是没看出来。”
杜月凝知道他是故意的，想调节气氛，也听出他话意的另一层意思。
“周警官，你现在变了。”
“奥？”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嗓音裹着笑意，“敢做不敢认啊，杜月凝。”
杜月凝有些幽怨地瞧他一眼，声音很小，“没不认啊。”
“就跟你交朋友不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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