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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芭蕾


慈善晚会边上的专业舞台上。

        各行各业的人因为这场难得一见的pk赛,全都赶过来看热闹,毕竟平时慈善晚会很土,吃饭捐款加跳舞。

        盼盼坐在后台的凳子上,已经穿了南於徽送的衣服,亮点十足。这件衣服特别轻柔,长及脚踝,是嫩绿色的,准确来说是薄荷绿,胸以上全都是透明色网纱,有一种惟妙惟幻清新感。盼盼平时穿衣服就很显高,因为手长腿长头小,虽然个子矮,可是身材比例很好。

        南於徽半跪在地上穿着盼盼配套的舞蹈服,上面白衬衫,下面的嫩绿色的裤子,脚上已经穿好了鞋。两只手轻轻的抬起盼盼的左脚,跟小时候一样替她穿鞋,套脚套,穿足尖鞋。

        “小金丝猴,你是专业的,我顶多是业余的,我这一跳要把你名声给搞臭了,你别后悔。”,盼盼有些好笑的,低头看着金黄色头发南於徽,蓝晚弋好像也是金头发,偏向白色的那种,因为是混血。但是因为经常染都是偏棕色的。

        “别踩我脚就行。”,南於徽最后一字又语调微扬,脸上挺拔俊丽,全都是少年的爽朗模样。

        “跳什么?”,盼盼有些绝望的问着,毕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上。头发已经盘起来,扎这个超低的丸子头,额前的刘海也全都撩上去。化妆师还在颧骨处弄了点亮片,虽然好看,但是很难受。

        “现代芭蕾吧,你送我的歌《梨徽颂》,我编的芭蕾,我上次检查你作业,跳的还行。”,南於徽头也不抬的两只手给盼盼绑丝绸带粉色的足尖鞋依旧那么优雅。

        “这衣服是绿色的,不太搭配。我给原轶写的歌《薄荷辛凉》,你也编了舞,就这个吧。原轶晚上要打我和蓝晚弋,我给他跳舞,他估计就不想打我了,下不了手。”,盼盼十分兴奋的说着,感觉自己免于一难,小肚子里的算盘打的特别响呢。

        “你在你男朋友面前跟另一个男的跳舞,还将这舞送给第三个男的,你不怕被你男朋友打吗?”,南於徽有些好笑的说着,直接推翻盼盼的悖论。

        “也是,蓝晚弋就喜欢吃醋,但是我前几天给你发歌,你给我编的是个单人芭蕾,就不需要你了。他要是生气了,我给他单独跳,哄一哄就可以了。”,盼盼皱着眉头,头皮有些发麻,想到蓝晚弋那么爱吃醋,估计心里已经生出一些小九九了。

        南於徽没有说话,只是从余光中警惕性瞥了一眼后台,四周没有什么人。然后小声试探性的问:“小美人鱼公主,很喜欢蓝晚弋?”

        “嗯”,盼盼十分灿烂的点头答应,然后心里有一丝不妙感。

        “那就好,八岁的时候,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没有参加芭蕾舞培训年,我跟在你边上,形影不离就不会出事了。我要回国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进了icu病房,因为呛了很多水,肺功能受损。”,南於徽十分内疚说着,原本的少年爽朗脸上也多了几分阴霾。

        “我现在很好,特别开心。过去的事我都记得,但是还是要向前看。我们小时候约定了顶峰相见,你已经站在顶峰,我浑浑噩噩十年,韬光养晦十年,厚积薄发,我也会到顶峰。我会和蓝晚弋一起,站在高高的明堂上接受万人的祝福。”,盼盼十分认真的说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没有释怀,只是看淡。

        十几分钟后,盼盼压好腿之后,接牵着南於徽的手,跟小仙女似的飘飘的跑到诺大的舞台上,舞台是专业地板很软,不会伤脚。台下高朋满座,无一缺席。正对面的是蓝晚弋含着笑容靠在椅背上,轻柔地看着她,两只手搭在膝盖上,轻轻翘起大佬式二郎腿,第一排都是他熟悉的人。辛瀚,辛潺,原轶,南宫曛等等。

        音乐响起,盼盼每写一首歌都会在专业的词曲平台,录好版权,防止出现一些意外,但是都没有发出去。

        “蝉鸣漏尽枝桠,青柠不枉薄荷,海盐融化盛夏,轻狂戒掉年少。

        说要记着八月盛夏,那是少年燥热就解下灌风白衫,是不顾一切就擅自大梦一晌,是不动声色就掀起波澜万丈。

        绣云蓝绸清风缭绕,傲骨冷月下落不详,一寸骄阳跌跌撞撞。握不住是妄想,海风眼角滚烫。寥寥一恍,月上红豆灾,楼外蒹葭藏。

        少年白衣染上一穗薄荷,蘸墨软笔写下一纸宣降。八月就是疤阅,是守口如瓶,是望梅止渴。盛夏就是剩下,是瓶中水,是天上云。

        年少轻狂嚣张,年少温柔干净,年少爱意倔强,藏在海中的骄阳里,如影如现,难以触及。看似相连,实隔万里。

        海盐津咸,薄荷辛凉,青柠酸涩,黑白琴键,落字指尖,弹得尽盛夏光年,弹不尽剩下光年……”

        《薄荷辛凉》这首歌随便运用意象写出来的,没投入什么另外感觉,用钢琴弹出来,声音很清脆,就像盛夏燥热,海风清凉。

        盼盼不断的踩点,做出芭蕾舞蹈动作,脸上都是完美的笑容,表现少年的惊喜和青涩。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盼盼柔韧性很高,抬腿旋转跳跃像是精致的白瓷娃娃,是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在人间跌跌撞撞。

        三分钟后,盼盼感觉自己已经升了天,全是高难度动作,直接被南於徽举到肩膀上,幸亏不恐高。芭蕾结束后,盼盼调整好呼吸,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十分淡定又语调轻柔地说:“那位高贵的女士还在吗?这样算不算略学几年芭蕾?”

        那位高贵的女士已经无地自容,如坐针毡,然后又特别要面子的继续勾起已经完全僵硬的笑容大声说了一句:“你的搭档是著名芭蕾舞王子,他可以带你,这也不算真正的实力吧?”

        “说的也是,但是这也不能白跳,毕竟是慈善晚会,也要做一点对社会有用的事情,毕竟我是新时代新青年,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盼十分淡定,但是又古灵精怪的,说着丝毫没有怯场感,毕竟从小各种比赛各种舞台都上过了。

        主持人见状连忙的说:“我们重新加一个慈善捐款仪式,辛盼盼小姐的一支芭蕾舞竞价,最高价捐给慈善机构,大家有异议吗?”

        全场的人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提出要求。

        “我出一百万。”,那个女人十分不屑的说着,有点瞧不起盼盼,为了这点破钱,直接说出来。

        “1000万”,辛瀚用着厚重的成熟男性嗓音低沉的说着,轻轻举起右手。辛瀚嘴角勾起商人成熟冷漠的笑容,游戏才刚刚开始。辛家最娇贵的小公主也是笼中麻雀能骂的?我要它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盼盼看到他大哥这么快就维护自家崽崽,有些好笑的扬起嘴巴,只是目光一直定在蓝晚弋身上,因为眼神示意,他怎么还不提价。

        蓝晚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盼盼舞台上光芒万丈的盼盼,降落人世间的小救世主。辛瀚出手了,就说明这件事不简单了。

        主持人十分惊讶,然后迅速的镇定下来,笑容十分灿烂的:“还有要加价的吗?”

        高贵的女士瞬间愣神,感觉自己有了往上爬的机会,只要攀上辛氏集团,十辈子都不愁吃穿。然后立刻抬头示意,引起辛董的注意力,十分高兴的说:“1100万。”

        “5000万”,辛瀚唇间勾起鱼上钩儿,得意且阴狠的笑容,两条腿也架在一块儿,完全大佬姿势。

        “5100万”,高贵的女士立刻说出这句话,内心暗暗窃喜已经引起辛董的注意力了,就算花个几千万也不值钱。

        盼盼唇角笑容依旧灿烂,天真无邪,两只长胳膊就这样垂在两边,就这样看着他们在台下不断的举手示意捐款金额,然后等一场大戏即将来临。

        台下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辛瀚和高贵的女士之间,不断低头窃窃私语,连绵不断,就像种下田野边的癞□□叫声,不断的呕哑嘲哳声。每个人都穿着昂贵的西服,带着高级手表,就像一群灰姑娘穿着不属于自己的高贵衣服,来到高贵的宴会上,午夜时分,南瓜马车也终将现了原形。

        “八千万”,辛瀚目光依旧定在台上小妹妹身上,抬起自己右手,十分霸气的往上举了一下,面无表情,语气依旧低沉厚重。

        辛瀚全身都是高定黑西装,不是很贵,但是很考究,都是手工缝制,胳膊上西装遮不住的肌肉,五官立体深邃,脸上古板严肃,眉毛厚重,微上扬,眼里全都是冷静感,像是千年不倒的山脉。眼像是风过无痕的深潭,在大山中黑水深无底,里面别有洞天,但是需要穿过层层的雾霾。

        “一个亿”,高贵优雅的女士依旧不退让,直接争夺起来,要把握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在娱乐圈终究是无根的,必须要有实业来打底,而攀上高枝是最佳选择,不飞吹毫之力可以分得天价遗产。

        主持人十分震惊,然后语调颤抖的看上那个高贵的女士,倒吸一口凉气后,又吞咽了一口口水,整理好心情后再说话:“张玲女士,出价一个亿,请工作人员拿一束花。”

        高贵的女士叫张玲,此时已经完全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要送花,因为第一次被这个慈善晚会邀请,所以才十分高调张扬,祈求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存在感。当穿着高贵的礼服裙坐在台下的观众椅子上,接受工作人员递来的一朵桃红色的牡丹花,不知所措。

        工作人员右手拿着黑色的话筒,左手拿着小方块台本,穿着平时穿主持用的银白色礼服,十分尴尬的站在台上,然后解释:“慈善晚会有一个传统,辛家人出价竞拍,其他人压价超过三次,获得一个桃红色牡丹花,寓为富贵雍华,意为包场。接下来一刻钟时间,如果再有其他人加价,全都算在牡丹花得主身上。”

        张玲瞬间不知所措,拿着个一文不值的桃红色牡丹花,然后十分荒谬的笑了一下,以为自己在做梦,迅速的把牡丹花扔到地上,有些疯狂笑了几声,然后紧紧的捏着两只手,却不敢有过多举措。

        世人都知辛翰,鸷狠狼戾,心狠手辣。

        一刻也就是15分钟。

        张玲瞬间崩溃,不知道这个价格要加到多少,自己身家也没几亿,买了很多奢侈品,没有过多存产,然后深吸一口气带着哭腔站起来,手足无措的说:“现在能反悔吗?一支芭蕾舞我付不起。”

        主持人面对满场的观众以及形象自毁的女星张玲,然后嘴角也出微笑,用假装淡定的语气说:“如果想终止这个不成文的约定,就要按当时拍的三倍赔偿。如果想赖账也可以,反正大家都知道辛董的为人,也不会过多为难。”

        张玲十分后悔,可又无可奈何,只是站起来看着那个翘着霸总二郎腿,面无表情,阴狠的辛瀚就浑身发抖,还不会过多为难,顶多被雪藏而已。然后满脸泪痕,带着哭腔崩溃的说:“我付三倍。”

        说完这句话后,张玲在助理的掺扶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个专业舞蹈台,刚出门就瘫倒在地上,不是没见过钱,赔也赔得起,只是得罪辛家以后的路直接断了。

        盼盼灿烂地看着张玲被搀扶,颤颤巍巍的背影,身上披的高贵西装外套也已经掉落在地上,被助理慌张捡起来,浑身单薄,只留下抹胸背影。

        见狗屎千万不要踢,只会弄的到处都是,要开开心心的用扫帚扫到垃圾桶里,就会收获一天的好心情,因为你做了好事,为人民除害。

        盼盼现在的心情十分高兴,他做了很多好事,不仅为人民除害,还为国家做了贡献。

        这一切都结束后,盼盼回后台换了一身衣服,另一身的连衣裙,是蓝晚弋那天送的豆绿色绣着白色栀子花的细吊带裙子,纯白绿色相间,很清新。不是单一裙子里面还有很多层,一共三层,豆绿,网纱,奶白,很轻盈,特别顺滑,尤其是外面豆绿色像是牛奶,像是蚕丝绸缎。裙摆到脚踝,比刚刚那件薄荷绿裙子花样要多点,特别像夏天吃的绿豆冰沙化开的水颜色,原本有些死气的裙子加上白色栀子花,瞬间画龙点睛,特别好看。

        盼盼十分优雅的迈着小步伐姿势走上台,然后开始用芭蕾舞进行爱的告白。《gardenia》意为栀子花是送给蓝晚弋的歌,没有《薄荷辛凉》那么老套,全都是意象,没有新奇。

        这首歌都是盼盼用心写出来,每一个小小的触动都是蓝晚弋对视的那一秒想到的。完全就是以歌词的形式把她所有的心理路程全都记录下来,是那天第二次见面扮演家长来迟之后,数学课上写的词。后来又把歌词升级了,浓缩了三个月的暗恋。

        盼盼沉浸在这一场你自己为礼物的告白,将自己的满腔爱意诉说给那个人间仙子蓝晚弋,一个从不属于她的人间尤物。

        旋转,跳跃,高抬腿,每一步都很轻盈,像是坐上了滑滑梯,一般顺畅,两只手随着音乐断的跳动,起舞跟着感受。

        当5分20秒的音乐停止的时候,盼盼没有停下,只是在如浪深翻涌的掌声中依旧跳跃,将小美人鱼在刀尖上行走的那种难受全都展露出来,然后都化成泡沫的那一刻,盼盼面色苍白,感觉自己心痛难熬,然后强撑着,假装无事发生,艰难站起来,弯下腰,表示感谢之后便小跑着回到后台。

        蓝晚弋一直坐在台下十分认真的看着盼盼,目光一刻都没离开盼盼身上,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小表情,不能错过任何一秒盼盼的成长。真的太好看了,嘴巴红红的,光是想想自己亲过她,就浑身燥热。

        蓝晚弋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弓着腰,顺着边上的小楼梯走到后台,就看到坐在后台地板上抱着自己的两个膝盖,身上一起一伏的盼盼。

        然后瞬间脸色焦急的小跑着过去,右膝半跪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十分着急的问:“小孩,怎么哭了?跳舞受伤了?”

        “没有,我只是说谎了,觉得很难过,当谎言戳穿你就会松手的。”

        盼盼没有抬头,只是语气哽咽的说着,身上已经害怕到颤抖了,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发冷。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因为冷而更加的苍白,有些病态感。

        “我不知道你撒了什么谎会这样难过,但是就算你撒了谎,我也不会松手的,一辈子都不会的。”,蓝晚弋有些不知所措,但内心隐隐作痛,两只手轻轻的搭在盼盼的肩膀上,跟哄小孩子似的,轻轻拍她后背。

        盼盼泪眼模糊抬起头,十分可怜看着蓝晚弋,嘴巴比刚才更红了,轻轻嘟起来。虽然蓝晚弋一直承诺,可是这承诺一直不是给她的,她只是披着别人的皮,总有一天会被戳穿,到时候她最在意的自尊就会被人狠狠地踩在地上。

        蓝晚弋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的给盼盼擦脸上的泪痕,只是盼盼一直流泪,擦不干净。然后低下头,直接将唇覆到盼盼的左眼上,一秒之后,不舍地轻轻分开,语气温柔说:“小孩,我是不会松手的。”

        盼盼感觉自己的心受了绞刑,被绑在十字架上受万人注视,然后伸出两只手轻轻的托着晚弋的脸颊,闭上眼将唇凑过去,只有接吻才能抚慰内心的焦虑。蓝晚弋的嘴巴始终都是蜂蜜桂花味,甜甜的,因为喝的水都是蜂蜜桂花水,就像仙子下凡喝花间露水一般。

        过了几分钟后,一声聒噪的蝉鸣打断了两人静谧的接吻。

        “老畜生,你欺负小朋友。”,原轶恢复原来的吊儿郎当模样,皱着眉头,十分气愤说着,然后一把锁上后台的门。靠在白色铁门上,冷眼看着,脸上全都是愠怒感。平时上扬的丹凤眼此时也没有了神采奕奕的温柔璧人感觉,全都是市井一样的厌恶。

        盼盼皱了一下眉,可是没有停,继续吸吮,甚至比刚刚吻的还重。两只手抓在盼盼的西服衬衫领子上。

        蓝晚弋眼里有些笑意,也不理原轶,顺从盼盼的青涩之吻,左手扶住盼盼的脑袋,右手轻轻的搂着她的细腰。

        “老畜生!你看把那个天真无邪的小朋友带坏成什么样子?”,原轶轻轻捏起两个拳头,直接冲上去,强行把两个人掰开。见到两人的瞬间眉头紧紧锁在一块儿,然后语气恨恨地说:“蓝晚弋,你就是流氓,胖虎嘴巴上的口红都给你亲没了,你嘴巴边上都红了,就跟吃了小孩似的。”

        盼盼被强行分开之后,看到蓝晚弋的嘴巴边上有一层胡萝卜颜色的口红,然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又十分识眼色的快速站了起来,躲避这个已经燃起来的氛围,怯深深的说:“你们别打架——”

        话还没说完呢,原轶直接在蓝晚弋站起来瞬间伸出自己的右拳,冲着他的脸上抡去。还好蓝晚弋反应快直接躲过掉,然后皱着眉头,语调轻柔对盼盼说:“小孩,先出去。”

        盼盼强忍住想看热闹的冲动,然后乖乖小跑着出去,连衣服也没换,拉开后台的门后躲在门外,靠着门边上听着,又忍不住轻轻的拉开一个门缝,半眯着眼睛看打斗场景。

        “别偷看”,蓝晚弋看都没看门缝,直接随口柔声说着。然后两只眼睛冷冷地看着已经怒气十足的原轶,直接解下西装扔到地上。

        盼盼被猜到小心思的时候特别尴尬,然后关上门靠在上面,有些好奇的竖起耳朵听里面发生的事。

        “老畜生,娱乐圈有多脏?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把胖虎拉下来,她遇到危险怎么办?”,原轶两只手紧紧地攥住,恶狠狠地说着,眼睛都快吃人了,就像即将被放出来的藏獒。

        蓝晚弋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事实,站在高处,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很危险。

        “老畜生,你比她大十岁诶,他前几天才是十七周岁,你是想要养个小孩吗?我千算万算,以为你这辈子不会找姑娘了,你居然去招惹一个小孩。”,原轶越说越气,强忍住想要挥拳的冲动,脖子,耳朵全都气到发红,像是一头野兽。

        蓝晚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眸冰冷的看着原轶。

        “暑假那天晚上你带着一身暧昧痕迹回来,都跟别人做了,不干净,你还去招惹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孩,你就是丧尽天良,衣冠禽兽。”,原轶想到那天晚上蓝晚弋身上的各种暧昧痕迹,咬痕,吻痕,简直头都要爆炸了。就算跟盼盼不能在一起,但也是哥哥一般的人物,从小看着胖虎长大的,不能让她跳火坑。

        “拍戏时没接过牵手戏,吻戏,还有激情戏。第一次牵手,初吻,初恋全都给了小孩,很干净。那天晚上盼盼误吃酒心巧克力醉酒,都是她咬的。”,蓝晚弋淡淡的说着,语气间没有一丝起伏,然后弓下腰捡起自己的黑西服外套。

        原轶愣住了,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蓝晚弋下嘴唇被咬出了血,脖子上有咬痕吻痕,锁骨处肩膀头白衬衫都透出血渍。原轶震惊了几分钟后,然后愣过神去,难以置信说:“你们什么时候搞一块儿了?才认识几天,就亲上了。辛盼盼是有病吧,酒后不检点,抱个人就啃,中了丧尸毒。”

        “当时她没亲,只是酒后咬人,不算初吻。三天前那叫初吻,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表白成功了,中午就接了吻,我还抱着她睡觉。”,蓝晚弋用杀人诛心的语气说出这一段话,很平淡,但是很欠揍。

        原轶感觉自己脑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此时打人都没有用了,想拿刀杀人。然后深吸了几分钟的气之后才缓过来,恨恨说:“老流氓,你到底什么时候惦记她的?别告诉我一见钟情,我信你个鬼,老畜生。”

        “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警察局捞她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她,这么说还要谢谢你让我去警察局捞她,不然我就错过了她。”,蓝晚弋继续言语平淡的说着,只是每个字都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原轶心里。

        “谢你个头,要是我知道你早就惦记她,我还让你照顾她?照顾到床上去了。简直是羊入虎口,被你吃的死死的。”,原轶此时有苦说不出,跟哑巴吃黄连一样,简直被自己蠢哭了。自己现在情况完全是咎由自取,把自己的小童养媳拱手让人。

        “你也知道,我也喜欢胖虎,我现在能成全你们,你要是哪天对她不好,我就敢横刀夺爱。”,原轶十分气愤的说着,下一秒就要拔出刀,但是不能打蓝晚弋,看在盼盼的面子。

        “不会”,蓝晚弋十分坚定的说着,然后目光瞥了一眼后台的门,这小孩还挺乖的,说不偷看就不偷看,估计凑在门边上用耳朵听。

        原轶重重的叹了口气,简直都要气疯了,改天找个借口,狠狠锤一顿蓝晚弋,不然以后吃饭都不香,路都没劲。然后更加无语的说:“胖虎真的是个小朋友,你这个大叔悠着点,别做出一些事情。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还吻她后背?你脑子有病啊?你要是现在跟她做,他三个亲哥估计会直接把你碎尸万段。”

        “不会”,蓝晚弋那你说着,然后直接无视原轶朝门口走去。

        “蓝晚弋,辛盼盼怕水,怕黑,怕鬼,最怕没有安全感,出大事喜欢憋在心里,一紧张就喜欢抠手,一纠结就喜欢咬破下嘴唇。

        虽然平时特别爱哭,真让她难过的时候,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样。那天车站我去接她,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我后来问辛澈,说她胃疼进了医院,她八岁之后就没进过医院了。

        他哥跟我说了胖虎八岁的事,虽然她表面正常,但是其实有轻度ptsd,失去自己挚爱的东西后,就会莫名干呕。那天晚上辛澈说胖虎在车上已经吐到昏厥,还到医院洗了胃。

        虽然盼盼表面软萌,可是骨子里特别要面子,很犟。小事可以随便道歉,拿点零食哄哄就好。但是触及原则的大事,她死不低头,就算你跪下来磕头认错都不会原谅。”

        原轶有些鼻酸的说出自己对盼盼的了解,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平时拽的很,骚上天,但是对盼盼真的是无可奈何。分不清是哥哥对妹妹的喜爱还是真的对她有想法,可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谢谢”,蓝晚弋淡淡的说着,只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块儿,昨天晚上盼盼就在干呕,去过医院的那几天嘴巴也破了。

        蓝晚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调整好面部表情,然后拉开门,轻轻抬起右手搂着盼盼的肩膀。

        盼盼其实没听到什么,就算趴在门上,然后一脸懵的看着蓝晚弋又皱着眉头,不好意思的说:“哥哥,你脸上有口红,真的跟吃小孩似的。”

        “你嘴巴上的口红也花了,不然再来一次?”,蓝晚弋勾起笑容,然后俯下身体,两手轻轻的把盼盼靠在帘子上,与舞台只有一帘之隔,下面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说话声。

        “这么刺激?我亲哥都在下面舞台坐着呢。”,盼盼有些好笑说着,圆杏眼完成月牙状,虎牙露出来,刚刚的难过完全消散。

        蓝晚弋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左手托着盼盼的脸颊,右手搂住她的腰,深深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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