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拜访波尔波，受箭之试炼
＂队长太能忍了吧！你们居然就这么平静地睡到天亮＂梅洛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们两个是钢板儿吗＂
＂那还能干嘛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的造人技术吗＂我瞪了他一眼。
＂我——＂他一时语塞。
＂行了行了，我说正事啊。＂我示意梅洛尼靠近一点，小声跟他说，＂我今天要去监狱了，里苏特这边你帮我看着点啊。＂
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旋即又提醒道：＂那是掌管那不勒斯的干部波尔波，他不好糊弄，你要谨慎些。另外，他会给你某样东西，里面藏着携带箭的替身。＂
＂箭＂我问。
＂那是决定你生死的东西，是组织扩大替身使者队伍的秘密——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吗＂
＂我······＂我突然有些犹豫了，＂万一我······没有资质怎么办＂
＂所以说队长才不让你冒险啊。＂梅洛尼压低声音，＂我们都是经过箭的选拔才活下来的，如果精神力不够强，可能就会死亡。＂
我沉默了。
＂现在还想去吗＂他唇角微微上扬，仿佛早就知道我会是这个反应。
＂去。＂我停顿了片刻，最后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试试吧，反正有你们在，我也不怕。＂
这话倒是真的。虽然他们里面没有拥有治愈能力的替身，但是我和他们待在一起就是有种安心感，特别是里苏特，只是靠在他身旁就能感觉到很可靠。
＂······我在监狱外面接应你吧。＂梅洛尼叹一口气，＂在监狱里你是必须要自己面对波尔波的，而且——我想起来了，你得加入我们组织。＂
＂······＂我故作轻松地勉强笑笑，＂没事，我看过《教父》，□□什么的我可以接受！不就是意大利第二政府嘛！＂
＂你最好不要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碧绿色的眸子像一潭深水。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浮现无数个画面——
直到定格在撒丁尼亚岛。
＂不后悔。＂我说，＂我有觉悟！只要意志力够坚定就没有问题！＂
＂好。＂梅洛尼突然轻笑起来，＂那我们出发吧。＂
我看到里苏特站在楼梯口，没有说话。
应该······没有听到吧
不知道是不是门口恰好刮过了一阵秋风，我感到一丝凉意袭身。
我来到监狱门口，黄土色的墙壁高高地矗立在我面前，旁边种着棕榈树，翠绿的枝叶在微风中摇曳。
＂我进去了＂我对身后的梅洛尼，刚才逞能说的理直气壮，现在真的到门口了，却又紧张不少。
＂祝你好运。＂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有紧急情况就用电话联系我，我就在门口等你。＂
＂好。＂我点点头。
我查过资料，今天正好是探监的日子，我只要不露出破绽应该很容易见到波尔波。
我迈出了这一步。
我走进了墙壁投下的阴影里。
监狱不大，光线晦暗而诡秘，铜墙铁壁的四周让人如处冰窖，空气里弥漫着隐隐的血腥味，望不到尽头的狭长的走廊，连接着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狱警给我搜身搜得很仔细，还嘱咐我不要拿波尔波给的任何东西，我含糊地点头。
我每一步都迈得很忐忑。即使我下定决心去争取替身，我也不敢确定我会不会死。
但是，人总是愿意在这种时候抓住哪怕一丝可能性，不是吗
终于看到了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我探头走上前，发现玻璃墙里是一个异常肥胖的男性，他正在悠哉游哉地品红酒，角落的电视机还放着球赛。
＂咳，请问您是波尔波先生吗＂我轻敲了敲玻璃。他注意到声响，脸转向我。
＂你是梅洛尼跟我说的新人吧＂波尔波浑厚的男中音隔着玻璃传来，带有意大利特有的卷舌音，＂没错，我就是波尔波。＂
原来梅洛尼帮我打过招呼了，没想到他还蛮细心的。
＂是这样，我想加入组织。＂我尽量忽视他的满脸横肉，坚定地说。
＂理由呢＂他眯了眯眼，不带任何感情地发问，＂加入组织，必须让我有足够的理由信任你——信任是我们意大利人不可缺的东西。＂
＂我想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身边的人。＂我说，尽管我自觉听起来有些苍白无力，＂只有组织能给我这份力量。＂
＂遇到了什么困难吗＂波尔波像是来了兴趣，又像是客套般自言自语。
＂是命运。＂我清了清嗓子，＂我们最大的困难是命运。我想摆脱它。＂
＂命运＂他开始认真地看着我。
＂是的。我不仅想看清前方的路，我还想斩开路上的荆棘。＂
波尔波给了我一个小酒杯，并倒满了水——他心疼自己的名贵红酒，不想给我浪费，他嘱咐我不要把水洒出来，一直保持到明天中午再来见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杯水八成就是梅洛尼说的成为替身使者的关键。
我回想了一下梅洛尼和我提过他成为替身使者时的场景，也就是说，我其实要把水洒出来，才会使波尔波的黑色安息日现身。
先应付完狱警，出去再说吧。
我悄悄把酒杯放在口袋里，一只手扶着它。但这实在太明显了。
我还没想好如何躲过狱警的搜身。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我的脚步也放慢了些许。这时我突然看见梅洛尼闪了进来，和狱警打着哈哈。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往狱警的手里塞钱，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梅洛尼便搂着我的肩走出了监狱。
＂今天多谢了。＂我看见了有些晃眼的太阳，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一直在外面，刚才还很费力地想怎么把酒杯带出来，毕竟我出门没带钱。＂
＂没事。＂他满不在意地摆摆手，电话突然响了，＂喂，加丘啊······嗯，好，我马上来。＂
他跟我说加丘那边有急事要解决，问我一个人要不要紧。
＂大概······不要紧吧。＂我并没有什么把握地说。
＂那这样，我去办完事了马上过来找你，如果有危险就电话联系。＂
＂好。＂
他匆匆离去。
现在，我要独自面对挑战。
我将酒杯举起，然后慢慢将它倾斜——水倒了出来。
起风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一支金色的箭从半空中朝我袭来，直直刺进我的肩膀。
血流了出来，伴随的还有身体里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横冲直撞，搅得我的五脏六腑都感觉在天旋地转。
巨大的疼痛使我几近昏厥。
＂喂，还撑得住吗＂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声音闯入我的脑海，紧接着一双温暖的大手将我托在了他的背上。
＂你是······＂我虚脱地趴在他像是穿着毛衣的背上，仍然没有丢失理智和警惕。
＂我叫米斯达，是布加拉提派来的。＂男人说，＂不过我本来也无法对倒在大街上的女孩坐视不理啊。＂
＂你要带我去哪＂我努力忍住沉沉的睡意和伤口的疼痛问他，不知为何对布加拉提的人有种莫名的信任。
＂我们小队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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