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意外
银月高悬，洒下无边清辉，如同为这方天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伴着清冷的月光，李初单膝跪地，拄着一柄剑，头颅低垂。
不远处一名清冷的女子站立在银月之下，静静看着这一幕。
李初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可惜眼皮像是打架一般，缠绵不分。
【败了。】
李初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不过李初依然没有倒地，而是拄剑半跪。
这是李初最后的倔强。
四个时辰后，李初自床榻上悠悠醒来，回想起之前在通天塔的战斗，心生无奈。
【果然，圣祖境界太高，高屋建瓴之下，意境参悟如若指上观纹，这十年我虽然没有白费，序乱意境也参悟到了极高的地步，但是新生意境没有融入我的大道，使得我的实力没有太大的提升，这一次被圣祖虚影接近吊打……】
太阴圣地圣祖虚影的实力自然不会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会随着时代的进步补全一些缺陷，不然真传弟子早就不值钱了。
【不过，圣祖虚影实力也是定格了，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有大的进步了，我还是有机会的。
而且我能感觉到，圣祖虚影的实力极限，或者说攻击极限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技巧却有了不小的进步，因为序乱意境刚诞生没多久，还没有出现应对这两种意境衍生能力的技巧，所以我一时之间被圣祖虚影吊打……等等！
圣祖虚影技巧有了不小的进步？
圣祖虚影的技巧……】
李初突然怔住，脸上渐渐露出狂喜之色。
【圣祖的技巧……】
李初懒得起身，直接躺在床上，不断回忆之前与圣祖虚影的战斗。
“序之意境……”
“加强自身攻击的秩序，对力量的掌控更上一层，灵气之间越发有序，彼此之间减少耗损，每一份力量都发挥到极致，甚至于连锁反应，使得发挥的力量更加强大……”
“序之意境影响敌人的术法，以序之意境干扰，使得敌人的手法同样变得‘有序’，只不过这个有序与加强自身不同，而是使得敌人术法的规律清晰可辨，如此便可轻易将其破解……”
就如同对付游戏中的强大怪物一般，只要掌握了规律便可轻易破解与闪避，再强大的攻击打不到敌人都是无用。
“乱之意境……”
“加持己身术法，使得术法轨迹越发缥缈难测，扰乱敌人感知，敌人难以看穿，无法躲避，也无法以较小大家破解，只能硬抗，防守者消耗比攻击者还要高……”
“用于攻击之时，扰乱敌方术法频率与秩序，可以使敌方术法产生内耗，威力大降……”
“妙，妙，实在是妙啊……”
李初不由感慨。
李初一遍一遍的回想圣祖虚影出手时序乱意境的波动，抽丝剥茧的去分析，终有所得，虽然他感觉自己只是得到一点皮毛，却也感到受益匪浅。
序乱意境刚诞生之时，因为李初本身领悟层次很低，所以尽管知道圣祖虚影因为序乱意境得到了加强，但却无法将其分析出来。
【或许我将序乱意境融入己身大道的契机就要落在圣祖虚影身上，甚至可以以此创造序乱神通！】
李初心中喜悦。
察觉到这一点，李初接下来的时间便将精力投入到这一方面，以求早日将己身大道完善。
就这样，时间很快流逝。
转眼间，十二年过去，意境解析初步验证的消息传来，比预期估计的时间内要晚一些，不过好在没有出什么差错。
等待许久的李初，接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动身前往竹缘圣地，这事拖了太久太久，这一次终于没有了任何阻碍，李初很顺利的便到达了竹缘圣地。
走完相关流程，李初拿到了竹缘圣地的洞府令牌与身份铭牌，如此李初便有资格在竹缘圣地久住了。
李初先是前往分配的洞府休息了一晚，调整身心，第二日他便径直前往了心之世界。
心之世界中，或是一瞬百年，经历人生百态，轮回千百万世，醒转之后如春水抚痕，记忆模糊，意识却也在悠久的岁月中酒精打磨，越发纯粹与强大。
或是以强大的痛苦刺激，在不断对抗中使得意识增长。
又或者疲累之时斩杀各种奇莫怪样，超出寻常生灵想象极限的心灵异兽，以心核蕴养意识。
心灵异兽死亡后留下的心核是蕴养意识的上佳宝物，而且只要多加沉淀，几乎不会有副作用，使得竹缘圣地在心修一道以及与意识相关的术法是当世一绝。
李初这段时间便是这般枯燥又充实，每每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壮大，李初便十分满足。
这种日子持续了有十七年，十七年的磨砺使得李初的意识大大增强，意志也越发坚定。
再一次挑战通天塔第十一层，圣祖虚影与李初手段全出，最终李初还是没有扛过沉睡之感，最终战败。
不过李初心中清楚，只差最后一丝了，要不了多久他便能通关通天塔第十一层，成就真传弟子！
【至多再有一年时间，到时候只要不出意外，我必定可以抵抗圣祖的如梦临凡之法！】
李初醒转后，内心振奋。
稍作休息，远在竹缘圣地的李初再次进入到心之世界之中。
因为心之世界是心灵进入，因此不管李初有多少分身都会在同一时间尽皆失去意识，所以心灵攻击是比意识还要可怕的攻击。
【新的神通就要形成雏形了，不过还需要做一些调整，接下来我便前往心灵异兽之处，以心灵异兽来不断完善我的神通！】
进入心之世界后，李初心念一动，前往心灵异兽所在的心灵虚界区域。
进入心灵虚界没多久，李初便遇到了一只心灵异兽。
这只心灵异兽长有四肢，上半身与人类类似，下半身却是不知何等物种，除此之外还长有一条尾巴，尾巴尖端分裂出十数条与其说是小尾巴倒不如说是触手的肢体。
“还真是，一言难尽呢……”
尽管见多了心灵异兽，但李初还是对心灵异兽的长相不忍直视。
李初迅速将心灵异兽击杀，心灵异兽死亡后形体化为虚无，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块黑色的心核。
这一幕李初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于是轻车熟路的将心核捡起。
就在李初触碰到心核的瞬间，突然无边的黑暗将李初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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