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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将军回来了


  林阳为何能在漠北这般肆无忌惮,完全是因为林熹不在漠北城。他半年前去边境平定战乱,到这会儿都没回来。既然林熹没回来,漠北城林阳独大,谁能管得了她?

  泽国这些年仗着自个儿也有了大觋,行动越发放肆起来,好几次越界,林熹半年前就去边境镇守去了。

  然而半年后的现在,林熹快要回来了。

  将军回城,乃是漠北一大喜事,得了消息,早早便在准备着了。大街上一尘不染,干净地像是面镜子似的。

  得知将军要回来了,就连再混账的漠北刺头这几天也都安生了下来,不敢造次,这其中就包括了林阳。

  林阳得知老头子要回来,吓得她这些天和那群狐朋狗友见面都不敢见面,要么就是和赵恒去书堂看书,要么就是和漠北军一起练武,比乖孙子还要乖。

  漠北百姓也高兴于将军快要回来了,总算能让漠北的这群纨绔子弟安生一些,漠北也呈现出了少见的安宁之态。

  林熹回来那天,管家安排林阳穿上新衣服,站在漠北百姓最前面迎接他归来。

  赵恒好几次偷看她,强忍着笑意——林阳穿了一件大红的袍子,上面绣满了七彩的花朵。绣花腰带绑在柳叶腰上,点缀着金光闪闪的饰品,左边挂上镶有宝石的弯刀,右边带有兰花香囊。平时乱糟糟的头发也整齐的梳了起来,用一根红色的绳子系住了,细碎的刘海尽数背到后头去,安安生生地带上了抹额,装饰着刺绣和珠玉,坠了几颗铃铛下来,徒增少年风采。为了讨个彩头,管家在林阳脸上涂了姑娘家家才用的胭脂,显得脸色红润。又将保平安的金箍给她套脖子上了,这么一打扮下来,林阳喜庆得像是年画里的吉娃娃。

  很是……好看。

  但林阳却是全程黑脸,神色阴沉得几乎能挤出水来,朝着管家咬牙切齿,一双深寒的眸子里直冒冷气。

  赵恒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惹得林阳一阵白眼。

  赵广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林阳走的亲近,微微皱起了眉头,走了过来,牵了赵恒的手,将他拖离了林阳身边。

  什么人呐……林阳不满地咳了一声,将满是伤痕的手亮了出来,朝赵恒挥了挥——你看看,这都是你父亲干的好事。

  赵恒犹豫再三,终于鼓足了勇气,挣脱赵广的禁锢,躲到了林阳身后,没底气地说道:“父亲,林少爷对我很好……我和她现在是朋友了。”

  赵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有些不敢相信赵恒刚才的所作所为……他的小儿子,他唯一的孩子,刚刚是挣脱了他的手,躲在了林阳的身后?

  赵广当即红了眼睛,喝道:“赵恒!你给我回来!”

  赵恒有些害怕地看着他父亲,犹豫再三,畏惧父亲责备,小心翼翼从林阳身后探出了个脑袋,拖着腿朝赵广移去。

  就在这个时刻,林阳却拉住了他的手,再次将赵恒拉到了她身后,微微扬起了头,朝赵广露出了一道得意的笑。

  赵广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磨拳擦脚,真想给她一拳。但被众多漠北军看着,他也不好造次,只得低声吼道:“林阳!你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赵恒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要从林阳背后走出来,却被她紧紧握着手。

  林阳面色未变,将上赵广上下打量一番。神色再三变化,最终变成鄙夷之色,嗤笑一声,轻声笑道:“赵参谋……啊,参谋是吧?”

  她正了脸色,抬高了音量,逼问道:“何敢连名带姓称呼将军之子?”

  声调更高,直逼赵广。“何敢以下犯上?!”

  “不要命了吗?!”

  林阳连连质问,将赵恒憋得哑口无言,脸色几番变化,最终咬牙,怒瞪面前少年一眼,心不甘情不愿跪了下来,低声道:“是末将造次了……还请林少爷赎罪。”

  林阳念及林熹马上就要回来了,且赵恒还在,也就不好再追责下去,只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下次注意点……别总叫你的儿子给你求情。”

  赵广甚是愤怒地扫了林阳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紧捏,强忍着心里的火气,在林阳再次发怒之前转身离去。

  漠北军将一切看在眼里,又看着蹒跚离去的赵广,皆叹了一口气。

  要说起赵广,此人还算得上是林少爷的半个师傅。林阳的刀法便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结果林少爷将刀法学会了,转头成了漠北一大刺头,在漠北横行霸道,再不听他的管束。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混小子却恨不得赵广认她为父,最后甚至对人家小儿子下手了,让他小儿子给自己当下人。

  现在又当众朝赵广发飙,这不是明面上打他耳光么?

  难怪人家赵参谋恨不得杀了这混小子。

  赵恒看到林阳咄咄逼人的样子,又看到父亲眼里对林阳的恨,不知自己该站在那一边。

  就在他烦恼的功夫,只见一支军队从城外走了过来。漠北百姓欢呼,皆聚了上去,趴在城墙上看着。

  一支黑压压的队伍训练有素,队伍中没有交头接耳的声音,只剩下铁甲兵器相击的摩擦声,肃穆且庄重。

  漠北军皆穿着黑色的铁甲,腰佩利剑,站在队伍最前头的士兵举着军旗,旗子上印着沙漠狼——那是漠北军的图腾。

  漠北百姓开始高呼起来。

  “将军回来了!”

  “是将军!”

  林阳一眼就看到了队伍中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林熹。他胯下是一匹毛色如血的高大战马,马蹄足足有碗口那么粗,细长的马鬓迎着风飞扬,毛色亮的仿佛融进了阳光中。马背上的林熹一身银甲,一柄长剑就斜挂在马鞍上,剑长两尺,由玄铁而铸,极其锋利,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上雕刻着火焰的纹路,顺着火焰的纹路,仍然遗留着敌军凝固的血液——这是林将军独有的剑,名为炎耀。

  林阳眯眼看去,却发现林熹脸上添了新伤。一条丑陋的伤疤留在了他的左脸上,伤口不大,却很是骇人,可见他是如何从鬼门摸爬打滚回来的。

  真是……好好在漠北城呆着不好?这些小战事交给下属去做好了,多次在鬼门关前摸爬打滚,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回不来了,死在了外头,还要她接手漠北这一烂摊子。

  他原本就不好看,现在脸上添了一道疤,那就更丑了,以后恐怕连老婆都娶不到,也生不出其他孩子来。

  林熹一死,漠北这担子直直就要砸到她肩上来。

  林阳暗地里啐了一声,极为不情不愿地迎了上去,却是满脸堆笑,朝缓缓走来的林熹作揖。

  “父亲回来了。”

  林熹没说话,只是以剑一样锋利的眼神将她审视了一番。后冷哼一声,开口,声音洪亮,足以使在场的漠北军及漠北百姓都能听得到。

  只见他朝林阳破口大骂。“臭小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听说你是红栏院的常客啊?!混球!还成了漠北第一刺头,成天和一群纨绔混在一起?!”

  这……林熹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向站在身后阴笑的赵广,瞪大了眼睛——赵广,你丫的使诈!

  当着漠北百姓的面,林熹坐于马上,猛地弯腰揪起了她的耳朵,将她拖着往城里走。

  城墙上漠北百姓见此等“惨状”,纷纷笑了起来,为将军拍手叫好——他们平日里被林阳欺压,但奈何林阳是将军孩子的身份,不好对她动粗。如今将军回来了,总算当着他们的面收拾了林阳一顿。

  可真是大快人心!

  林阳一边朝林熹求饶;一边转头瞪着赵广,骂他是个小人;一边推搡着哭唧唧的赵恒,喝他滚,叫他离自己远些,别扒拉着她——混账!林熹一边揪着她耳朵往前面走,赵恒他一边拽着她往后面拖是什么意思啊?!

  她这么被赵恒拽着,耳朵都快被林熹给揪断了!

  赵恒,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好心办坏事!

  “父亲……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赵恒!你给我松手,松手松手,耳朵要断了——”

  大街旁聚满了人,朝着林阳哈哈大笑——这也是在漠北,民风粗狂,父子之间相处本就是如此。漠北百姓心里也没抱什么恶意,只当是看将军如何教训他的混账儿子,好让林阳日后继承漠北。

  将军到现在都没有娶妻,也只有林阳一个养子,漠北迟早有一天得是林阳的。将军对林阳越是严厉,越是管教,对以后的漠北也就越好。

  只是哭惨了赵恒,哭得震天响,上气不接下气。林熹拖着林阳走了一路,他也就哭了一路。要不是林阳一边骂骂咧咧地拦着他,他怕是早就对林熹动手了。

  “赵恒!你干什么?你敢对我爹动手?!他是漠北大将军,你不要命了吗?!”

  “少爷,我担心你……”

  她一边喊疼着,一边颤巍巍地指着赵恒,喝他滚远些,别惹恼了将军。“他是我爹!还真把我耳朵揪下了不成?!你给我滚远些,别惹恼了我爹,到时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恒红了眼眶,却是执着地跟在两人后头,死死不愿离开,一边走一边哭,甚至掩盖了大街上人山人海的哄笑声。

  漠北百姓听着这嘶哑的哭声,心里不免一揪——这赵小公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但这赵小公子怎么就和林阳那混账好上了呢?真真是一颗上好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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