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两年前的客栈
桌上放满了饭菜，小郭扫地，吕摆碗筷，白用手捡菜吃。佟湘玉：放下你给我，也不嫌脏？
吕秀才：“不光脏，而且无礼”。
也是允许的，民以食为天嘛。
白展堂：我洗过手，真的，不信你看。
郭芙蓉：我证明，确实洗过……
“昨儿晚上，跟脚一块洗的”。
白展堂：扫你的地去，不大点地方，扫一下午了，想偷懒直说啊！
郭芙蓉无所谓道：“如果勤劳也是一种错误，那我马上改掉好了”。
李大嘴：别改别改，赶紧跟我到厨房端菜，秀才也来搭把手。
郭芙蓉：回来再收拾你！
佟湘玉：展堂，你出去把小贝找回来。
哎。
老白到门口喊：莫小贝贝贝……
没找着。
佟湘玉一个瞪眼！
”好我这就去”！
白展堂出门，佟湘玉四处看看，摸摸这，碰碰那，坐到一边。
呵呵，不知不觉，已经两年啦！
掌柜的你给我讲讲你们两年前呗！
苏诚坐在椅子看着饭菜问佟湘玉。
菜陆陆续续都上桌了，老白和小贝也回来了。
大家坐在一起听佟湘玉回忆！
两年前。
此时，同福客栈尚未改名，唤作“尚儒客栈”佟湘玉蒙着红盖头，一身红妆，坐在几口箱子上。
送亲者：大小姐，您就跟我回去吧，连老爷都不等了，您还等个什么劲呐？
走吧！
说完抬箱子就要走。
佟湘玉急道：放下，等不到我夫君，我死也不会回去。
送亲者：“这都三天了”，他连个口信儿都没有，说不定……
佟湘玉：呸呸呸，不要说了，要回你们回，我坚决不回！
送亲者：大小姐……
佟湘玉捂住耳朵。
送亲者：唉……大小姐，您自己保重吧！
佟湘玉一看真要走了敢忙喊到：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
管家没听到，慢慢走远了！
佟湘玉自己坐在箱子上无聊的唱起了歌。
啊啦啦啦
山丹丹的那个花开，红艳艳来，光脚丫的哥哥你啥时候来？
这时我们的“李大捕头”正带着“邢捕快”正在巡街，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女子坐在大街上唱歌！
李大嘴让老邢上去问问情况。
小邢，去，问问她唱什么呢！
老邢上前：哎……
我们李捕头问你，唱什么呢。
佟湘玉回道：信天游！
老邢转过身道：回李捕头，她唱的是信天游！
李大嘴：我不聋，你问问她，大白天的，不好好在屋里呆着，满大街瞎唱什么？
我们李捕头说了……
佟湘玉急道：你以为我想唱啊？你以为我不想回家啊？你以为我赶了一千多里地，就为坐在这儿唱小曲啊？
李大嘴：那你……你还敢叫板了？
小邢，把她给我逮起来，重打四十大板。
老邢：啊？
跑过去小声的说道：这好像不太合规矩吧？
李大嘴疑惑道：是吗？
“路人在一旁指手画脚”
李大嘴抹不开面子了！
叫你逮你就逮，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老邢上前道：喔……新娘子，那就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便拉扯起来。
白展堂和姬无命经过，老白欲上前，被姬无命拉住。
姬无命问道：你想干吗？
白展堂：你没长眼睛啊……她嫁衣上有颗夜明珠！
佟湘玉被老邢拉扯的稳不住身子，便一口咬住老邢的手。
老邢惊叫道：啊…啊疼疼疼疼…
李大嘴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李大嘴拔出刀：放手，你给我放手……
老邢：“是她咬着我啊”！
李大嘴：你你你把嘴松开，听见没有，再不松口我可打你了啊？你你你这可是自找的！
说完便战战兢兢举起刀！
白展堂急冲过去，以身挡刀！
住手！
李大嘴：来者……何人？
姬无命：她的官人。
白展堂摸着珠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佟湘玉惊喜道：小宝，是你吗？
白展堂“揪了两下，没揪下来”。
小宝？
白展堂：呃……是我，是我！
佟湘玉哭着扑上去：你总算来了，可我给等死啦，我还以为你不想娶我了呢，呜……
老邢问道：现在怎么办？
李大嘴：把他俩都逮起来？
“老白掰指关节咔咔响”！
那怎么行呢？
我答应，知县老爷也不答应嘛。
老邢打圆场：两位，实在对不住啊，刚才的事，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大嘴敢忙说道：以后摆酒记得叫我们一声啊……
说完便急忙拽着老邢离开。
白展堂驱散人群：别看了，别看了，哪儿来回哪儿呆着去，见热闹就上，什么素质？
人群散去，白展堂与姬无命使个眼色，姬无命离开。
白展堂将箱子搬到一边。
门口。
佟湘玉蒙着盖头，低头不语。
老白摆弄箱子的锁头。
佟湘玉：相公……相公？
白展堂吓了一跳：嗯，在呢，在呢。
佟湘玉：你还在等什么？
没等什么呀？
佟湘玉：喔……那咱走吧。
走……走哪儿去啊？
佟湘玉：你家呀，否则还能去哪儿？
去我家是吧？行……就去我家！
往哪个方向走好呢？
佟湘玉：你连自己家都不知道啦？
白展堂：知道知道，我就是寻思，怎么走，才能不绕路，你知道么？
佟湘玉：我咋能知道？这又不是在我们陕西。
白展堂问道：你是从陕西来的啊？
不是陕西还能是山西啊？你可真逗……你不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
白展堂：知道，咋能不知道呢？陕西呀，西安城我去过，人头特熟，到那儿提我啊……
佟湘玉：我家在汉中。
白展堂：汉中我熟，那边的龙门镖局，天下闻名！
佟湘玉不好意思的笑道：你这个龙门镖局的女婿，名气也不小。
白展堂吓一跳，咽口水。
龙门镖局的女婿哈？
佟湘玉：咋咧？你不想当是吧？
老白陪笑道：想当啊，天天作梦都想啊，能跟龙门镖局攀上亲家，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说完擦了擦头上的汗！
佟湘玉：小嘴儿甜的你看，怪不得人家都叫你桃花剑呢。
白展堂大惊：桃花剑……
佟湘玉：咋咧？
白展堂汗如雨下：我我我就是人称疾恶如仇桃花剑的衡山派掌门莫小宝？
佟湘玉：喊，喊，接着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白展堂被吓到了，这单生意没法做了。
白展堂：“娘子”，那什么，要不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弄点水去！
我不渴！
白展堂：我渴，你先呆着啊，我去去就来！
佟湘玉一把拽住：不许去，从现在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咱们再也别分开了。
白展堂一脸哭相：这位大姐……
佟湘玉疑惑：你管我叫啥？
老白心里想，先把人稳住在跑！
呃……娘子，你听我说啊，为了接你，我赶了不少路，现在实在是累得不行了……
佟湘玉：那就在这儿住下。
白展堂连忙摆手：不用了吧？我的意思是说……
佟湘玉拽着白展堂进门：有人吗？我们要住店！
【大堂大堂里昏暗破旧，桌上结着厚厚的蛛网，和尘土】
吕秀才拿着书摇头晃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佟湘玉：人呢人呢？
吕秀才：小生吕轻侯，未知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宽恕则个！
白展堂：“则个则个”，赶紧找间空房，越快越好。
吕秀才：不用找，小店全是空房。
佟湘玉：先别管房间，赶紧给我弄点吃的。
吕秀才：对不起，小店没有这项业务。
白展堂：那就……帮我们把箱子搬进来。
对不起，小店同样没有这项业务。
白展堂：“我给你钱”！
吕秀才愣了一下：对不起……给多少也不能搬，正所谓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佟湘玉：不屈不屈，他不搬算了，我来……
白展堂：那感情好啊。
佟湘玉：你去搬吧，我到楼上等你。
你不是说你来吗？
我来……看着你搬，去吧，加点小心，别把漆给刮花了！
“客房房间里推满箱子，白展堂已经累残了”。
白展堂疑惑的问道：你这箱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还能是啥，嫁妆呗。
喔……这些嫁妆，能值不少钱吧？
佟湘玉：瞧你说的，啥钱不钱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妆再好，也比不上人好。
白展堂：那是那是……
“老白走过去摸箱子”！
佟湘玉：小宝，你过来帮个忙。
帮什么忙？
帮我把盖头掀起来，戴了三天都没摘，可把我给闷死了。
白展堂吓的连忙说道：你再坚持坚持，等婚礼那天再摘。
婚礼那天再重新戴上呗，你不摘我可自己摘了啊。
别别别……那什么，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佟湘玉：你要准备啥嘛？
我……我主要是想啥呢，无论如何，都得把惊喜留到洞房花烛夜。
佟湘玉：啥惊喜？
到时候该来的人，全都来齐了，热热闹闹的，小酒一喝，小肉一吃，小洞房一进，再把小盖头一撩，心里那个高兴啊，哎呀这媳妇，长得挺带劲呐，这就叫惊喜。
佟湘玉：哪有惊喜？
咱不是早就见过面了吗？
白展堂：那就更不能摘啦。
为啥？
白展堂：你想啊，这个这个……
佟湘玉：啥这个那个的，你们山里人就是磨唧！
说完便把盖头摘了！
白展堂急忙喊到：“千万不能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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