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章 祭炼前的准备
“噗……啪……”
本尊和分身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少，出招却是越来越快，两套陈家八极拳打得是洋洋洒洒，有如行云流水一般飘逸流畅……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动若鬼魅，从擂台的一头打到了另一头，又从另一头打了回来！
擂台上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在我自身的角度看来，由拳到脚，力气一点儿没有浪费！
正可谓翻身拧腰随舒卷，偏闪腾挪势势承。
更加诡异的是，即使有拳脚挨到对方的身体，那霎那竟也是没有半点儿声音发出！
打到后来，我几乎都忘记了四十六式的每一招、每一式，完全凭借着本能出手，全身各处尽是武器，重心在身子的各个部位自由轮转！
嗯！？
这套号称全攻不守的拳法，我到这时才算是略微领悟到了它的精髓所在！
原来并不是全攻不守！
而是进攻的同时，就是一种防守，这种防守并不是依靠挡，也不是靠借力，而是完完全全地利用近攻的力量，不断调整身体的重心和步伐，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攻击。
这……
当初开创这一套拳法的前辈真是太厉害了！
正所谓越了解越觉得自己浅薄！
不知不觉，我已经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这一套拳法之中，忘记了时间，无法自拔！
……
陈家八极拳是一种极端的拳法！
除了攻击极端之外，我一直都忽略了他的另一个极端！
现在想来，关于另一个极端，大概可以解释为一个“空”字！
何谓“空！”
举个例子，就算有人一拳能打断一根树干，却打不破一张随风飘落的树叶！
这就是空！
陈家八极拳的外家拳法就是不断在空与极之间切换，或者说同时兼具这空和极的两种特质！
所谓第三卷的四十六式，准确地应该说是四十八式！
应该加上“空”和“极”两式，这两式用简单的招数已经无法诠释，更类似于一种意境！
这四十八式，应该也代表着发力的四十八个极点！
虽然我现在只掌握了四十六个极点的自由切换，但我已然发现！
每一个极点都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每一个极点也都能作为重心拧转多余的力量！
在对招的时候看似飘逸如风，虚不受力，而每一次出招又势若奔雷，狠辣连贯！
难怪之前总觉得晦涩不通！
如果把四十六式拆开来练习，又一个人练，绝对是画虎画皮难画骨。
而有了本尊和分身的相互刺激，终于产生了……让我意想不到的巨大收获！
成家八极拳第三卷直到此刻，方才融会贯通，步入大成之境！
我感觉，离着圆满，也只差了一丝！
“嗒！”
本尊和分身在擂台中心各出一拳，两拳相对！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悠然飘退……落地……
“咔咔咔咔……”
脚下的地面仿佛两张巨大的蜘蛛网一般向外扩散龟裂……
……
“好拳法！”
擂台边上的裁判忍不住大声叫好！
四周的看台也传来经久不衰的喧哗和掌声。
“你小子……可以啊……”脑中传来尼克惊叹的声音。
我心中虽然也是喜不自禁，却还是客气道：“侥幸……侥幸……照您的说法，我这武道都还不算入门呢！”
“入门？你才练武多久。”
“那么……”我期待道：“现在可以练习兵器了吧？”
“是，可以开始了。”
“有什么技巧吗？”
“首先，你必须对武器有所了解。”
“了解！？”
“先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是武器？”
“这个……按照我的理解……”我斟酌道：“武器应该……大概就类似于老虎的爪子，蛇的牙齿……总之就是攻击敌人的工具。”
“按照你的理解……那么我问你，如果给蛇装上爪子，你觉得能算作武器吗？”
“这个……好像不太合适吧……”我尴尬应道。
“所谓武器，是每个生命肉体的延伸，是能够把自身的优势无限放大的唯一途径！”
“呃……您以前不会是教政治的吧？能不能说简单一点？”
“好吧，我的意思是……对于武器，要结合你自身的优势慎重选择。”
我被尼克带糊涂了：“优势？我有什么优势？”
“所谓优势也就是你对武道的理解。”
“我嚓，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娘的，要不你帮我挑一个吧。”
尼克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之前手里那两根东西就不错。”
“你是说！苗刀！！？”
“对，就是那个东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两柄武器是由两种能量对立的材料所打出的胎器！”
“胎器！？”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所谓胎器，就是初具形体但还没有经过祭炼的煞器……对了，按照你们华夏的说法，应该叫做法器。”
这么说……我随随便便打劫来的两柄苗刀原来还是个……胎器！？
“胎器……很牛吗？”
“胎器牛不牛，还要看祭炼的手法，要是手法高明，再配合一些好的材料，就是变成神器也不是没可能，但若是手法一般，那兴许也就是一件材料不错的普通法器了。”
“看不出，你还会炼器？”
“多少会一些，好歹我也活了几万年了……”
“几万年！！”
“很奇怪吗？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你就会知道几万年也并不算什么。”
“跑题了，这个……话说，你可以帮我祭炼吗？”
“我！？可以啊！但我出来一次的代价很大，你要是能找到两个和你们长老差不多修为的食物，我就顺手帮你炼了。”
两个和长老差不多修为的事物！！？
我无语道：“这个……那以后再说吧，你说这两柄苗刀适合我？为什么？”
“我之前说过，武器是身体的延伸。”
“嗯！”
“你的拳意很适合这两柄武器，我注意到，你的拳法，离圆满还差了一点，而这一点，刚好可以用这两把刀代替！什么时候你能把这两柄刀用得像你身体的一部分，那你就正式入门了。”
差了一点……两把刀……身体的一部分……
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八极拳，四十六式，四十六个极点，我一直觉得差两式，差两个极点！
原本以为可能是意境上的不足，或者是第三卷还有残缺，这么看来……
这么看来！
就是……
从须弥戒中招出了黑白苗刀握在手中！
这两式……
莫非创造拳法那位前辈的本意……就是交给我们自己选择武器来开发创造！
对！
一定是这样！
我欣喜地看着手里的两口苗刀，突然有了一种血肉共鸣的感觉。
……
“你现在可以试着把内力和魂力附在上面了。”
“嗯，”我不假思索地催动了内力，冥兽涅兴奋地仰天长啸，将内力通过手掌与刀柄的接触，源源不断地传了过去……
“嗡……”
两柄刀在我手中低鸣着……
我能感觉到它在缓缓地吸纳我的内力！
魂力！
降临……
这一刻，在魂力的感知中，黑白苗刀像两个初生的婴儿一般，贪婪地张开小口，一点点地吸收着源自于我的两种能量！
一种亲切的感觉顿时徜徉在心头。
“以后这两柄胎器你就随身带着，用魂力和内力附在刀上孕养，”尼克又道。
“为什么？”
“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照办就是了，这是祭炼前的准备。”
“然后呢！？”
“然后？……那得看你这第一步完成的情况。”
“会发生什么情况？”
“这个……反正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喂！说话别说一半啊！”
“喂……尼克？……喂……”
任凭我如何呼唤，尼克也不答应了。
我嚓！
说话说一半，要读者是处女座，分分钟会切腹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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