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既定的‘程式’
“神启，什么神启？”
不知何时，王落从天上降落，站在杨统一旁边，清冷音色平静问出。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起身站起，杨统一眼里带着莫名的意味：“传说中的变数，神启的预言之人。”
“神启的预言？变数？”王落闻言皱眉，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被他所忽略的地方。
“看来你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杨统一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真要是对方无动于衷，那才是另一个结果。
“不对劲，到底什么意思？”王落皱着的眉头转而又平静的放松下来，靠近杨统一的精致面容：“给我解释清楚！”
“可以。”杨统一点点头。
被王落靠近，帅气的脸庞与男子气息纷纷闯入杨统一的世界，她有些动容，但还不至于失态……
“但在此之前，我想请问，王落先生是否知道自己的具体来历，又或者说，你真的清楚自己能够穿越世界靠的是什么吗？”
一个被王落隐藏许久的问题就这样被她以淡淡的口吻抛出。
“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也无意窥探王落先生的隐私，只是，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带你穿越的东西，并不是一个偶尔，而是一个必然。”
杨统一捋了下额头的微卷刘海，一个似乎从很早以前就有的传说被放出。
“传说，在很久以前，人类还只是万千种族之中的一个，那时的环境蛮荒恶劣、极端落后，在这种局势之中，无论如何想人类也不可能突然崛起。”
“而有一天……”
“某位人族的先贤，如同惊雷乍响，他在某时某刻完成了思想上的蜕变，它为人类带来了新的希望，带来了能够颠覆世界格局的科技之火，人类踏上了使用工具、创造工具、利用工具的道路。”
“他就是‘螭’！”
“也是人族十二先贤之一。”
故事似乎到此为止，杨统一也没有继续诉说的打算。
“……那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落隐隐猜到一些东西，但是他不能表达出来，只有听到对方亲口说出，他才会证实。
“嗯哼~”杨统一略微耸肩，面带调侃揶揄道：“你已经想到一些东西了不是么？”
“但你得亲口告诉我！”
“行吧，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也没有瞒着你的必要了。”
杨统一收起调侃之色，正视王落：“神启便是螭的预言，而灾难，也必定到来。”
“得益于一封‘告知信’，某些人是提前知道这次灾难发生的。”
“而你，便是神启预言中的变数，也是能够拯救我们世界的一丝可能……”
“如此你应该懂了！”
杨统一走到一旁，与李英琦、钟长青一同站立。
王落闭上眼睛，仔细消化刚才得到的个中信息。
其实他早已有一个大致的连线，将脑中的各种信息连成一串，一串完整的线索。
片刻之后，王落睁眼：
“所以，早在我穿越到来之时，你们便已经知晓，并且暗中看着我，看着我一步一步变强，看着我因为某种原因遁走海外，看着我将黑界公司发展壮大……”
“甚至，你们也知道司藤会昏迷！”
“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看向一排站立的众人，王落突然有些出奇的愤怒。
“是……”
三人一同交换眼神，齐齐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司藤会昏迷，你们要是直接告诉我，她怎么会昏迷，要是直接跟我说神启，我现在说不定早就跟你们合作在一起了！”
“……司藤的事，我很抱歉。”杨统一一步跨出，“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改变，无论我们如何做，司藤终究会昏迷……”
“而你，也终将在穿越后才能从我这里亲口得知事情的真相。”
青葱手指在大脑附近画圆，杨统一淡然道：“我想，你既然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
“同一条时间线上的的东西是不可能改变的，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以及最终导致的后果，诞生出来的都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线。”
“除非……”
“除非我能够成为更高维度的存在，能够掌握时间这条低维看不见的‘轴’！”王落没等她继续说完，便结果话茬解释道。
这确实是他想做的，为了唤醒司藤，他只有向更高维度进发，或许在那里，能够找到答案……
“没错，就是这样。”
“这就是你的使命，你的不可更改故事线，除非你能够跳脱出这条线，否则你永远是按照既定轨迹运行的……‘程式’之一。”
这一刻，杨统一也沉默下来。
如果说，将局部区域的数据完全掌握，便能够推测出这片区域的一些未来变化的话，那么将这个区域放大到足够大呢？
那是不是可以说，这算是在某种程度上的预知未来？
而这片‘区域’里的某一个数据行动，是否可以说完全是在掌握数据的‘主人’手中？
既然如此，这个人是否可以对这些数据进行微观或者宏观的调控，以此来达到祂想要的目的……
由此，‘数据’的偏离与不偏离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最终都会被‘区域’之外的存在所修正！
好似偏安一隅的提线木偶，从来没有片刻的自由。
“所以……”
“你呢？她呢，还有他呢？”王落手指一一指过三人，语气凛然：“你们都是‘程式’之一！”
“这就是所谓的预言？”
“不，这不是神启，也不是预言，这只不过是修正‘程式’的一道手段而已，你们若是信了，那才永远是受人控制的‘程式’！”
王落从来不相信什么意外。
因此他分外了解什么叫注定。
而对方所诉说的这场预言之中，注定的意味已经算得上盖棺定论、板上钉钉的意味。
这哪是一场预言？这完全是一则被告知的结果。
如果有哪个蠢蛋为之努力的话，那只能说这人确实是个蠢蛋！朝着对方的期待，朝着对方所预知的结果而努力，这不是蠢蛋是什么？
“是的，我们也是‘程式’之一。”
“所以我们来了，义无反顾的压上一切，堵你以后会拯救我们世界的那一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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