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崭新境遇
第二日清晨，林森演练了一个小时的基础养身拳之后，就惊喜的发现自己左臂伤势已经恢复了八成。
“这应当是因为我只受了皮肉伤，筋骨并无大碍，内气的蕴养效果就能发挥到最大，相比之下那个周越估计就难受了。”
虽然也只是血肉之伤，但罡力戳穿血肉和骨骼错位完全不是一回事，在那两个血洞愈合之前，周越是不可能再使出伏虎大手印来了：皮球都破了个洞，还怎么往里充气？纵然内气不是空气，可也不能漏出去啊！
与林森相同情况的还有卫立，傅全对他的折磨都是些鞭打脚踢，受的都是些皮肉外伤，一夜过去，背上的血痕都已经结疤，青紫淤血也化去许多，跟着林森演练一个小时的太炎拳法之后，就神情轻松的跑来了。
“师父，这是您的羽衣，我娘补好让我给您送来。”
昨天为了收敛卫母的骨灰，林森情急之下将通天羽衣的袖子给撕下一片，本打算包裹着一起葬入土中，谁想到卫母又以阴魂之身重现世间，这事情就给打断了。傍晚卫母想起此事，干脆从聂小倩那里找了个梳妆盒子收敛了骨灰，又将通天羽衣要去进行修补。
林森接过一看，就见那撕下的袖子已经重新缝补在羽衣上，且针脚细密有致，如果不是仔细留意，还不容易看出这竟然是缝补后的结果，足见卫母手工之高明。
这还不止，系统竟然也发来消息。
【亲爱的玩家，您的弟子感受到师门关怀，忠心值上升，目前达到‘死忠’。】
【亲爱的玩家，通天羽衣经过认真修补，功用发生了神奇变化，获得属性加成，请注意查看。】
弟子忠心值的提升令林森十分高兴，通天羽衣那属性加成更加让他好奇，当下细细察看起来。
【通天羽衣：由通天冠、通天羽袍、通天靴等组成的通天宗门主专用套装，玩家穿上后威仪堂堂，令人敬服。
属性：百衲——通天羽衣寄托了门人弟子对宗门的认同与依赖，象征着宗门集体的凝聚，当玩家身穿通天羽衣时，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门人弟子极少量的修为力量加持。
提示：属性百衲为可成长属性，门人弟子数量越多，对宗门忠诚度越高，可获得的力量加持越多。】
“可成长？”林森惊喜交加：“这种属性都能出现？卫夫人的手工真是神了！”
作为职业玩家，他深知这种可成长属性的厉害，别看现在介绍说只能获得‘极少量’的力量加持，可等到后期成长起来，那简直是无敌大杀器，白板装备的力量都能和神器一较高下！
“我娘的手工就是厉害。”卫立虽然不知道自家师父所说的属性是什么玩意儿，但其夸赞意味还是明白的，当下得意道：“我娘曾经是白水县最好的织工呢！”
林森点头，当下换上通天羽衣，道：“走吧，咱们下山。”
聂小倩和卫母都是阴魂之身，不需要吃饭，但他和卫立师徒俩却不行，总需要去白水县解决的。
“师父，您也要去？”
“当然。我倒要看看，伏虎门这回还敢不敢耍手段。”
卫立点头，马上换上以前给他的通天宗弟子专用的蓝白二色星辰袍，去碧落亭禀告卫母一声，就和林森一起下山去了。
“妹妹，我有些不放心。”
卫母与聂小倩虽然只相处不到一天，但两人都觉对方脾性温和友善，十分对自己胃口，自然关系进展飞快，如今已经姐妹相称。此刻站在碧落亭二楼，卫母关切的看着两人出谷，道：“你能去帮帮他们吗？”
聂小倩道：“姐姐不必担心，宗主会照顾好卫立的，昨日他不也说了吗，那些伏虎门的人都不是宗主对手。”
卫母摇头：“妹妹不知道伏虎门的厉害，弟子不是对手，但还有师父啊。傅老门主早就是九品巅峰武徒，虽然前段时间闭关准备突破，但现在这等情况，绝对已经被弟子们请出来主持局面了。宗主虽然厉害，但也未必是傅老门主的对手！”
卫母见多识广，也头脑清晰，虽然昨天卫立兴奋的给她宣扬自家师父如何厉害，好比天下第一一样，但她心中还是有个大约评价的，相较于那位在白水县成名十数年的傅彪，林森只怕有些差距。
听了卫母担忧，聂小倩双眉微蹙，想了想道：“姐姐在这里继续凝练魂魄，我去找些东西。”
这就是拒绝了，卫母只得叹口气，点头应下。
碧落亭两人、不，是两鬼的打算，林森并不清楚，他虽然对伏虎门那位从未蒙面的傅老门主有些忌惮，但事已至此，双方是绝对不可能有妥协的余地，也就干脆不再多想，见面时候再说吧。
只是刚从密林中出来，一个伏虎门弟子就出现在眼前，弄得林森一愣：呀呵，这是来堵人了？
卫立神色一肃，就准备先上前迎敌，没想到那个青年伏虎门弟子反而后退两步，惊惧的盯着林森远远喊道：“通天宗的人听着，我们师父傅门主已经出关，想要和你共论武道切磋一下，时间就在这五天之内，你敢不敢来？”
林森挑眉，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毫不示弱道：“好，五天之后，我就去拜访傅门主！”
得到答复，那伏虎门弟子毫不耽搁转身就跑，仿佛被老虎追逐的麋鹿一样，很快就没了影子。
卫立哈哈大笑：“师父，你把他们打怕了！”
林森摇头：“只是小的怕而已，老的可不怕呢。”
卫立马上道：“那就把老的也打怕！”
在现在的卫立眼中，自家师父厉害无比，那个傅老门主不过是多活了几年而已，算得了什么，周越不也是比师父大吗，照样被师父打的双掌都废了！
林森不置可否，不再说这些事情，转而领着卫立去白水街填肚皮去。
此时不同以往，他两人刚刚出现在白水街上，整个街道都安静了一瞬间，人们纷纷收敛话音，悄然挪动脚步转动位置，小心的用余光瞟来。
这还是轻的，等到他们来到包子铺前的时候，原本在里面喝粥的人们更是全部站起身来，不敢坐下。
“哎呦，两位武老爷来了。”包子铺老板娘当先迎上来，脸上虽然堆满媚笑，双腿却不停的打颤。
见她如此，林森打消了如往常一般笑脸上前说话的意思，神情严肃进入铺面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见此情况，老板娘的神色却轻松下来，双腿也站稳了，笑脸更是自然许多。
卫立上前道：“花姨，二十个包子，三碗粥。”
老板娘应了一声，返身两趟就全部端来。卫立伸手抓住一个包子就咬了一口，然后环顾四周惊讶道：“叔叔伯伯，你们也吃啊，怎么不吃。”
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看林森也拿起包子，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端碗喝粥，只是没个人都不敢开口说话，往日喧嚣的包子铺寂静仿佛半夜。
这个气氛下吃饭的速度十分之快，只是片刻时间，师徒两人就将早餐解决掉，掏出一串铜钱拍在桌子上。
老板娘上前一看就惊呼出声：“哎呀，用不了这么些，太多了。”
卫立笑着将铜钱塞到她手中：“花姨，您收着吧，石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买些吃的才是。我前些日子过来，您不都是捡大包子给我吗，他也该多吃些。”
老板娘拒绝不了，将铜钱收到怀里，抿抿嘴扭身钻进铺面，又马上走出来，双手捧着一个坛子走到林森身前，躬身施礼。
“这位武老爷，您能收下卫立，是他的福分，我代卫家姐姐谢过您。我家中不济，卫家姐姐遭难的时候也没能帮衬一把，这是我家自酿的米酒，给老爷敬上，只求您能对他多担待些。”
林森看着她身躯微颤一字一句的说完，喊了一声：“徒儿。”
卫立机灵的上前，将老板娘搀起。
“老板娘客气，卫立成了我的弟子，我这个做师傅的就必然悉心教导，你不必担心。”说罢他起身，又笑道：“这坛酒我收下了。如果合胃口，下次就来你这里买一些。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挣钱可以，但价格可不能太高，都是乡里乡亲的，宰人也不能抓着我们师徒俩！”
老板娘一愣，脸上就笑出了花，接连点头：“一定的一定的，绝不沾老爷的便宜。”
包子铺的人们似乎也都在这时候活了过来，这个喊“武老爷你放心，花妹子的米酒那是一绝，要是不好喝，您回来砸了摊子”，那个叫“花大姐祖上就是酿酒的，我们平常想喝都都不到”，一时间嘈杂不已。
林森也不见怪，笑着冲四方拱了拱手，就让卫立提着酒坛跟在后面，出了包子铺。
“师父，您别信他们说的，花姨祖上就是种地的农人，不是酿酒的。”卫立小心抬眼偷偷看来，一副告状的语气：“那米酒一定不好喝！”
林森挑眉，抬手拍了卫立脑袋一下：“你小子少给我装，师父我会在在乎这个？就算不好喝，我还真回去砸摊子？”
卫立缩了缩脑袋，嘿嘿而笑。林森看他模样也不由笑出声，但笑了两声之后就无奈叹气。
对现在的白水县人来说，武者的力量并不能让他们想到保护，只意味着欺压，无论是通天宗还是伏虎门都是如此。这个包子铺还是林森打过不少交道的，都是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
“看来短时间内不能再这样随意出现了。”林森想道：“通天宗需要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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