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泠泠
胸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抽离, 藏岭伸出小手在半空胡乱的推举着,被稍一用力就夹在了胸膛和她之间。
她耳根轻颤,仰头想呼吸, 唇齿间却都是他微凉辛苦的琥珀木气息。
藏岭觉得自己酸软成一滩春水,渐渐融化在他的气息之间。
她颤抖着抬脚去踹他。
小姑娘那点力道顾以南根本不放在眼里,宛如小猫挠痒痒一样, 他稍稍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眼见她小脸憋得通红, 小舌头生涩地躲避着他,顾以南轻轻离开她的唇, 浅蓝的眼眸染上一层阴影, 清冷地声线略哑,凑近她颤抖的耳珠, 诱哄着教道:“泠泠,呼吸。”
她一惊, 从那般温情里回神来, 腿软着就撑着台子边缘要往下跳,被男人一把捞回来。
“不”她抗议的声音被他吞咽进唇齿间。
富强注意文明和谐诚信友善
(此处单纯亲吻!!!除了女主手臂抵在男主胸膛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肢体接触!!!!没有脖子以下的亲热描写!!!)
窗外云遮月,树影婆娑。
浴室里淡淡的蜜桃香甜混合着琥珀木苦涩。
他抓住她的小手包裹掌心, 舌尖缠绕, 耐心指引。
男人放开她时, 浅色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还心情颇好的抬手为她擦拭掉唇边那一抹晶莹, 餍足之色不言而喻。
小姑娘满脸呆滞,缓了好久, 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抬眼时, 满眼晶莹,无措而委屈,惊慌失措地往下跳。脚尖着地时,膝盖一软,旁边的男人扶了她一把,被小姑娘鼓着个腮帮子甩开,“哒哒哒”地跑了出去。
顾以南站在原地,指腹在唇上轻轻一点,浅蓝色的眸子若有所思。
好像,把这只小猫咪吓到了?
-
藏岭几乎是仓皇而逃,中途经过客厅还被自己乱踢乱扔掉的拖鞋绊了一跤,踉跄着晃晃悠悠往主卧跑去,将门板“哐”地一声关上。
后背抵靠在门板上,心跳快的像是要从悬崖边跌落。
她将耳朵贴在门板,听到浴室门开了又合上的声音,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最后是旁边卧室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藏岭几乎是腿软脚软的爬上床,从枕头下面扒拉出手机来,摁亮屏幕开始“啪嗒啪嗒”地打字。
【羊崽子:诗女神,问你个事儿】
那边果然没有动静。
她抱着煲抱枕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乱哄哄地一团糟。
被猝不及来的亲吻。
男人的眼眸很深,吻她时候却很温柔,若春水滑过湖面,她呜咽着“哼唧”出声求饶,他却又强势地不容拒绝。
他为什么吻她?又是以一种什么身份?
顾以南这样的人,清冷高洁,永远自律,衣衫永远落落拓拓,眉眼惯态清冷,从不会做出违背利益的事情。
那个亲吻,也是利益吗?
藏岭翻了个身,对着月亮。
这段时间,他或多或少地对她略有照拂,让她觉得好像生命中有了亲人。
他对她的关切照料,像兄长,像哥哥。
她真的把他对她的关怀归结为哥哥对小妹的照拂,也是受爷爷所托。
今天男人强势地亲吻,眼底一片清明,他没喝酒,没有醉,清醒的宣誓着主权。
那片深蓝湖泊里的占有欲滚滚倾泻而来,滔滔不绝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噬,根骨不剩,吃干抹净。
像野兽的目光,来自雄性的占有欲。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倒是希望自己看错了,也会错了意。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睡过去都不知道。再醒来时手机上是唐诗的狂轰滥炸。
【是唐诗不是宋词:亲爱的藏小姐,凌晨三点你丫的朝老娘请教问题?】
【是唐诗不是宋词:你夜猫子非常人作息!但是别人要睡觉的!懂吗?!你不干人事儿,你狗得很,但是,请把别人当人对待,ok?】
【羊崽子:我想问你个事儿】
【是唐诗不是宋词:放】
【羊崽子:你能不能态度温柔点?】
【是唐诗不是宋词:我不】
【羊崽子:】
【羊崽子:我一个朋友,被一个男人强吻了。】
唐诗正懒洋洋地窝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面前放着个小桌板,摆着精致的早餐,她边看着平板电脑上的综艺边吃了一口面包。
糕点师刚刚做出炉的红豆面包,软糯辛香,里面的红豆馅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再低下头看了眼手机,拿起豆浆喝了口。
等她眯着眼睛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时,一口豆浆全做天女散花状喷了出来,差点呛住。
微信上的消息还在一条接一条的往外蹦。
【羊崽子:但是她天天和这个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羊崽子:所以,要怎么避免和这个男人相处的尴尬?】
【是唐诗不是宋词:说!是哪个狗男人夺取了我崽子的初吻!老娘要去宰了他!】
藏岭:
【羊崽子:纠正一下,是我一个朋友,不是我】
【是唐诗不是宋词:说!是不是辛巴那个混小子!】
【是唐诗不是宋词:赶紧交代,别整些有的没的,不然下午我就去学校狂轰辛巴】
【羊崽子:是顾以南,嘤】
-
苏澄晨跑完回家,一开门就看到自家小娇妻坐在沙发上,皱着娥眉,满脸苦恼的模样。白色的丝绸吊带睡裙勾勒着她窈窕的身段,胸口处的白蕾丝勾边,纯白无瑕。
她为了方便吃早饭将乌发简单的用夹子别住,几缕弯曲的卷发垂落下来,落在细细的白色吊带上,衬得她肌肤白如玉色。
苏澄眸色沉了沉,异样的情绪翻涌而起。
“问你个喂!”唐诗若有所思地抬起头,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怀里的美人怒瞪着眼睛,抓住男人身上的运动服,娇斥:“你先去洗澡!浑身都是臭汗味!”
苏澄低头闻了闻,入鼻尖的是淡淡的咖啡香,他晨跑时在路边的自动售卖机买了杯咖啡,哪里有什么臭汗味,苏公子的洁癖人人知晓。
他笑,指尖隔着睡裙光滑柔软的布料在她腰际收紧:“那一起洗。”
说完,不容她拒绝,抱着人进了浴室。
水花四溅,白色的睡裙被打湿。
唐诗指尖死死掐住男人的肩膀,被他抱在怀里。
水雾蒸腾萦绕,满室的旖旎。
洗完澡被苏澄抱着擦干,裹上浴袍吹头发时,她想起来,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苏澄:“顾以南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苏澄正在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闻言顿了顿,偏着头吻在她的鬓发上,语气柔和:“怎么突然问这个?”
唐诗扯了一下他的浴袍带子:“问你你就回答。”
他笑:“好啊,那你亲我一下。”
镜子里,女人抬手环绕住身后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闻了上去 。
明明用的都是同一种沐浴露,她身上却总带着好闻的玫瑰香,如同她的人一般,致命吸引。
苏澄的眸光一沉,将唐诗抱起,坐在洗手台上,依旧温和的笑:“宝宝,想不想在这里来一次?嗯?”
-
下午是h大十月一假期结束的返校时间,藏岭出门时顾以南早就不在房子里了,她自己收拾好行李,拎着去学校。
上了出租车,看到唐诗发来的微信消息。
【是唐诗不是宋词:老娘出卖色相给你打听到的密报。】
【是唐诗不是宋词:顾以南最讨厌娇气,大小姐脾气,狗皮膏一样甩不掉的女人,最好再主动一点】
【羊崽子:你确定你这不是让我追他?】
还主动?她现在主动不是羊入虎口吗?
【是唐诗不是宋词:确定】
出租车只能停到校门口,司机帮忙把她的两个行李箱搬了下来,藏岭将手机收起来,道了谢,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宿舍楼走去。
校园通往女生宿舍的主干道上来来往往搬运行李的学生,藏岭推着两个行李箱,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她在靠边的阴凉处停下,从包包里翻找纸巾。
“给。”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拿着一张干净的湿巾。
藏岭只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抬头,辛巴金色的卷发撒满了从叶片缝罅间漏下来的阳光,黑色的瞳仁被拢在光里,呈现一种浅褐色,他抱着篮球,额间绑着黑色的运动发带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
“学姐,湿巾。”辛巴把湿巾又往前递了递。
周围路过的女生频频看过来,视线在这个少年脸上一晃而过,然后眼睛带笑的扯了同伴的袖子窃窃私语。
“谢谢。”藏岭接过,擦了擦额头上得汗。
“学姐,你在几栋?我帮你拎过去吧。”辛巴说着,握上她行李箱的扶手,推着向前走去。
藏岭本想客气说不用,见到他已经推了往前走,无奈的摇头笑笑:“我住在研究生宿舍那边。”
辛巴帮她把箱子扛到三楼宿舍才离去。
藏岭道过谢,用钥匙开门,顺带拿出手机给唐诗打电话。
“喂,这都下午五点了,你怎么还不来?”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响声,而后传来唐诗“唔”地一声,带着几分她从未听过的娇柔。
藏岭愣了一下,然后电话似乎被那边的人拿走,苏澄的声音响起,依旧温和:“喂,藏岭,是我,唐诗在我这边,她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们今天晚上不是没课吗?我就没送她过去,明天早上我亲自将人送过去。”
藏岭从头顶红到下巴尖,突然就明白了刚刚唐诗那奇怪的声音是为什么发出来的。
流氓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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