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不算美妙的开场
“你叫维克托·翁贝托,对吧!”
面对阿尔伯特亲王突如其来地一句询问,让维克托·翁贝托将已经呼之欲出地的开场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节奏被强行打乱的维克托·翁贝托心中不免露出了一抹慌乱的情绪。
更何况,这还是维克托·翁贝托第一次面对异国君主,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同除了维克托·伊曼纽尔二世之外的君主见面。
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撒丁尼亚王国与不列颠王国之间的关系(实际上纯粹是维克托·翁贝托想多了),这一抹慌乱情绪很快变为了紧张。
维克托·翁贝托额头不由得渗出了几滴汗珠,原本随意垂落的双手,现如今也不知道该放哪里比较比较妥当。
“陛下……我叫维克托·翁贝托……很……荣幸……能够收到您与维多利亚陛下的邀请……”维克托·翁贝托结结巴巴地对阿尔伯特亲王回应着,表情像极了一位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学生。
当维克托·翁贝托说完这句话之后,心中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为什么自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结巴!
在君主面前吐字不清,无疑是一种失礼地行为。
站在维克托·翁贝托对面的阿尔伯特眼神中带着一抹慈爱,他并没有维克托·翁贝托“失礼”的回答而生气,反倒是对维克托·翁贝托生出一丝怜悯地情绪。
这个可怜的孩子和他的阿尔弗雷德(阿尔伯特的第二个儿子,出生于1844年)一样的年龄,却能够肩负着代替他的父亲出使不列颠王国的任务。
反观自己的大儿子阿尔伯特·爱德华,他的年龄虽然已经快到了成年,但是他的行为却没有一点成年人的意思。
爱德华不仅不能够为阿尔伯特亲王和维多利亚女王分担国事,反而还需要阿尔伯特操心爱德华的学业。
为了能够让爱德华有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阿尔伯特亲王不得不舍下脸面“恳求”牛津大学接受爱德华。
如果爱德华不是王室成员的话,他的成绩压根就进不了牛津大学的大门。
唉!希望爱德华能够在牛津大学能够被那里的氛围感染,顺利完成学业。
阿尔伯特亲王默默地将维克托·翁贝托与自己的儿子做对比之后,心中不得不承认维克托·翁贝托在这个年龄段要比他的几个儿子做的都要好。
为了使维克托·翁贝托放轻松,阿尔伯特亲王语气亲切地对维克托·翁贝托说道,“维克托,我可以这样叫你嘛!”
“当然可以!”听到阿尔伯特亲王并没有怪罪自己,维克托·翁贝托心中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在阿尔伯特亲王的邀请下维克托·翁贝托与加富尔被邀请坐在了沙发。
阿尔伯特夫妇开始同维克托·翁贝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阿尔伯特从维克托·翁贝托的学业聊到了情感,维克托·翁贝托一一回答了阿尔伯特亲王的问题,原本紧张的内心也逐渐开始舒缓起来。
整场见面会不像是君主之间的友谊,反倒像是父亲与儿子之间的一次谈心。
坐在一旁的加富尔看到如此和睦地景色,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借着维克托·翁贝托王储的名义访问温莎堡,确实是一件正确地选择。
为了让阿尔伯特亲王与维克托·翁贝托之间的对话不止局限在家长里短之上,加富尔也在适当地时候插上一句俏皮的话,同时话题也由家长里短逐渐拓展到政治领域。
整场见面会气氛逐渐的开始升温,双方交到寒暄了一阵子之后,加富尔决定彻底接过话题。
“恭喜您,陛下!”加富尔向阿尔伯特亲王说了一句恭喜。
“加富尔先生,有什么恭喜的!”阿尔伯特亲王疑惑地望向加富尔道。
“陛下,我在抵达伦敦之时,听闻贵国已经帮助印度的土邦君主,镇压了印度地区的暴动,维护印度的团结与稳定,所以特此恭喜陛下!”加富尔态度格外谦恭地对阿尔伯特亲王回应道。
1859年4月17日,印度的最后一支大规模起义军被英国消灭。
持续了将近三年的全印度大起义在不列颠与印度土邦君主的联合绞杀下,落下帷幕。
现在的印度虽然依然有零零散散游击部队,但是已经无法对不列颠的统治构成任何威胁。
不过,由于印度本身距离不列颠本土过于遥远的缘故。
印度起义全部被平定了消息经过了小半年的漂洋过海,方才传回不列颠王国。
【其实还有更加快捷的方法,那就是将印度的消息传递到奥斯曼帝国,再由奥斯曼帝国传递至不列颠
只不过,由于这是不列颠王国的军事情报。
为了保密起见,不列颠并没有选择这种方式,而是选择了军舰从印度洋出发到好望角,然后从好望角抵达不列颠
一来二去,就花费了小半年。】
阿尔伯特亲王自然明白加富尔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真的恭喜不列颠王国,他肯定是向通过这件事进一步的引申,只不过阿尔伯特并不清楚加富尔会将话题引申到什么方向。
“这都要靠土邦君主的配合,还有不列颠将领的用命!”阿尔伯特亲王语气轻快地对加富尔说道。
“不过,我听说来自印度起义被平定的时间是在4月26日,这是真的嘛!”加富尔露出好奇地表情对阿尔伯特询问道。
“当然!”阿尔伯特亲王答道。
“没想到,从印度到不列颠王国需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加富尔面露慨然对从尔伯特回应道。
“从印度到达不列颠要穿越印度洋,还要绕过整个非洲,行程当然比较远!”阿尔伯特亲王对加富尔解释道。
“我听说由法兰西帝国主导的苏伊士运河已经动工了一半!
如果苏伊士运河能够完全通航,那么不列颠的舰队就不需要千里迢迢地绕过非洲了!”加富尔面露喜色,这一刻他似乎真在为不列颠的未来感到高兴。
坐在沙发一端的阿尔伯特亲王与维多利亚女王一言不发,他们已然明白加富尔的潜台词。
苏伊士运河通航确实能够给不列颠王国带来便利,而且不列颠王国也确实有一部分苏伊士运河的股票(法兰西帝国让渡给不列颠王国)。
但是这个苏伊士运河主导权,从始至终都被法兰西帝国牢牢地攥在手里,不列颠所拥有的股份也不过是此前法兰西帝国安抚不列颠王国的诱饵。
根据阿尔伯特亲王了解到的情报,整个苏伊士运河的两岸土地已经被法兰西公司完全掌。
这些掌握苏伊士运河两岸土地的公司法兰西公司为了自己的土地不遭受破坏,统一地邀请了北方工业集团下属的保安公司。
保安公司派遣出4000多(将近两个团)人的保安部队前往苏伊士运河两岸维护治安,这些保安部队大都是从法兰西军队退下来的退役军人,负责指挥保安部队的指挥官也清一色从部队“退伍”的指挥官。
而他们手中持有的武器也全部都是法兰西最为先进的“米涅枪”。
明眼人都知道,这支所谓的保安部队就是一群披着保安外衣的法兰西正规军,而北方集团的背后自然也是那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法兰西帝国皇帝。
尽管不列颠王国外交大使多次向埃及总督赛义德抗议保安部队,并且建议赛义德将保安部队驱逐出埃及,但是赛义德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毕竟,拥有两个团兵力保护下的苏伊士运河从开工至今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抗议罢工的事件,
每当有埃及的工人想要罢工的时候,保安部队总会在第一时间将罢工人员驱逐。
有了这些法兰西安保人员,赛义德省心了很多,同时不列颠想要针对苏伊士运河的难度同样也呈直线上升。
鉴于法兰西帝国的种种行为,阿尔伯特亲王断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法兰西帝国绝对不会交出苏伊士运河的主导权。
不列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过,自己生命线掌握在他国之手的感觉。
因此,苏伊士运河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不列颠王国的喉咙里。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想过用战争的方式夺取苏伊士运河的权利。
但是,整个不列颠还没有那个政治家能够下定决心法兰西帝国这样国家进行战斗。
作为拿破仑战争胜利者的不列颠王国至今还在偿还拿破仑战争时期发行的债券利息,更何况,如今欧洲的局势一名不同于拿破仑战争时期,没有哪个国家铁了心与法兰西帝国不死不休。
这就意味着,不列颠王国找不到足够分量的盟友同他一起承担风险。
贸易封锁可以让一个国家的经济受损,但是无法彻底消灭一个国家。
终上所述,现在的不列颠王国对于苏伊士运河是又爱又恨。
“苏伊士运河确实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阿尔伯特语气平淡地说着,他知道自己不能被加富尔牵着鼻子走,否则很容易陷入到加富尔的节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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