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习武
“喂喂，你是什么人！”
门前两个看守的弟子，身穿绣着成字的练功服。
脸上倒没什么倨傲之色。
往来成式武馆的人，还是有不少富贵权势。
他二人只是普通弟子，否则怎会看守正门，又哪里没眼力劲得罪往来之人？不过，眼前这小子穿着捕快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权势子弟。
薛浩抱了抱拳，道：“我是来拜师学拳的，还请二位兄弟代为通报。”
“拜师？等着！”
二人暗地里松口气，回了一声，其中一个进去禀告了。
不是闹事就行。
成师与官府颇有些关联，但毕竟不是官府之人，眼前这人虽然只是小小一个捕快，但背后站的到底是官府。
他二人不过平民，可没那么多见识。
那人通报之后，薛浩跟着走到成林面前，躬身抱拳说明来意。
成林，成式武馆馆主，一身猛虎拳了得非凡。
据说一年前，此人单刀匹马进城，身上还有数道伤便连挑九家武馆。
自此，立下大旗。
但薛浩选择成式武馆，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发现不少捕快都拜入这家武馆。
成林，与官府似有关系。
他没有其他关系，也没什么钱财，自然竭力借用官府的关系网。
成林放下茶杯，出声道：“我这的规矩，都懂吧？”
“纳学费，提供基本药酒，不包每日吃食。”薛浩微微躬着身子。
“赵旭，你带他走个流程，以后就跟着你练拳。”
成林背着手，起身向内院走去。
他与官府确有关系，捕快、皂吏想要学武，基本全都选择成式武馆。这些个弟子，他其实不大在意，多是成年才来学武，好的也就有点家传把式。
练不出什么玩意。
赵旭一表人才，不瘦弱也不肥硕，是县城里的大家子弟。
不过，在成式武馆，他也只是内门一弟子，凭着家底也算不得核心。
他领着薛浩走完流程，介绍道：“薛师弟，我们成式武馆，虽然成立时间不长，在乌山县却是名声赫赫。”
“成师一双铁拳，如猛虎下山，硬趟了乌山的江湖……”
赵旭说起这段往事，神采飞扬，好似打擂立旗的是自己。
成式武馆的事，薛浩私底下怎会没打听，急着功法已不耐再听，便打断问道：“赵师兄，这猛虎拳怎么练呢？”
“这猛虎拳嘛，讲究一力二猛三凶。
力气力气，打人怎么能没有力气，咱们练武首先讲究一个气力。猛则是我们拳法的风格，硬打！凶就更好理解了，猛虎拳取自虎形，若无猛虎气势只能算空架子。”
赵旭歇了歇嗓子，继续说道：“所以呐，我们第一步就是练力气。
淬体纳气，唯有打熬气力，打破人体极限，才能内气自生。”
“……”
看着眼前各种大小的石头，薛浩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学武，也就练练气力？
他四平桩第九层，气力远超普通人，莫不是武学境界也超过旁人？
赵旭一边示范，一边解说练拳的奥义，很好地解答了薛浩的疑惑。养身功与武学功法，最大的差别在于养身功注重养身，虽然也能打熬气力，但偏重身体的协调与保养。
武学功法不一样。
打熬气力，同时锻造筋骨，不同招式侧重的人体部位也不同。
拳法，练拳。
腿法，练腿。
练的是杀人技。
自身也会损耗、折寿，很多人老来病痛缠身，与养身功可是大不相同。
明白这个道理，薛浩默记口诀，在院子埋头练起来。直到赵旭跑来提醒，他才回过神，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
“薛师弟，练拳也要注意身体，否则练伤了静养十天半个月，不划算还浪费了时间银两。”
赵旭提醒两句，又问道：“我与师弟们去仁和酒楼，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赵师兄，你们玩的开心。”薛浩礼貌拒绝，打算回去提升猛虎拳。
“老赵老赵，快点儿！”
门前的其他人，都是富家子弟，远远地叫喊催促。等到赵旭走过来，个别人低声抱怨：“一个臭捕快，你喊他做甚，他付得起茶水钱么？”
声音不算小，薛浩五感早就得到强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在意，拿了自己那份药酒，快步向衙门里赶去。为了省钱习武，他没学徐小树搬出去，反倒继续住在衙门下人的偏院。
武学：四平桩（第九层，可提升）、猛虎拳（未入门，可提升）
杀戮：18
把院门掩起来，他看向自己的面板，上面俨然已经出现猛虎拳。
“加点！”
他在心里叫一声，全力体悟自身的变化，却发现气力提升有限。
不过，他打了一遍猛虎拳，还是感知到招式变得娴熟，双手也变得更加运用自如。这显然是猛虎拳带来的变化，至于气力增长不大，应当是四平桩提升级别太高。
薛浩想明白这一点，心里并不失望，期待地看向面板：“既然第一层没什么效果，那么第二层第三层甚至更高呢？”
还剩17点杀戮值，完全够用。
他不禁跃跃欲试。
可就在此时，徐小树远远喊道：“耗子，快去大堂，今晚咱有的忙了！”
他喘着气跑过来，一擦额头的虚汗，咧嘴说道：“真是晦气，县令公子游玩未归，大人命我们出城找人。”
“赶紧的，头儿都来了！”
眼皮跳了两下，薛浩感觉事情不简单。
诡狐狸事件，以及那捕快所说的事，他可都默默牢记在心。
再者，红杏楼一事。
外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亲历之人，一个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换上捕快服，跟着徐小树来到衙门大堂。
其他捕快也陆续到位。
魏豹冷着脸，看不出喜怒，下令道：“章旗、吴明，你二人各领一队，分别前往山亭、红杏船坊，剩下的人随我沿官道搜查。”
山亭船坊，富家子弟游玩之处。
章旗与吴明相觑一眼，脸色微微发白，那晚出城的遭遇浮现心头。
更何况，近来还有其他传闻。
魏豹的声音，再次传来：“公子安然回来，县尊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好了，出发吧。”
孤月高悬，阴云悄然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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