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又不是保姆
姜潜搂着严从南的肩膀,所以严从南一停下他也跟着停下了,询问道:“怎么了?”
“……余潼。”
严从南发出了艰涩的声音,背对着他西装革履的青年听到声音,扭过头来,一张清秀好看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错愕的表情。
从没想到过,严从南从没想到他和余潼会以这样的方式偶遇,在今天偶遇。
他和余潼相识在大学毕业后的一场同学聚会上,那时候的他因为性格软弱窝囊的原因,被一些经常调侃他的同学,拉着互相嘲讽。
余潼不是他们班的,因为走错门的缘故,无意间看到了躺在地上被逼着承认孬种的他。
也不知道余潼当时怎么想的,那么瘦的身板,青涩漂亮的脸蛋,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却一脚踹飞了揪着他头发的那个同学。
拉起他就跑了,俩人这也算缘分,就互相认识了。
青春期的感情懵懂又纯真,当双向暗恋的俩人经历了几个月的试探,鼓起勇气在一起后,谁知道仅仅就过了几天的时间,就被宣告了结束。
严从南觉得那一幕刺眼极了,华贵的餐厅里,余潼他一脸悲愤和恳求的看着自己,说了等等他后,就从他面前消失了。
而这一别,就是两年。
“从南?你怎么在这儿?”
余潼疑惑的声音让严从南回过了神,他看了眼面前的人。
和以前的朝气不同,余潼的脸色有些苍白,清秀漂亮的脸蛋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的积累,变得多了份成熟,但有些微凸的颚骨和淡淡的黑眼圈能看出他过的并不好。
严从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余潼旁边有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戏谑的响起。
“哟,姜老板,好久不见。”
“宋老板客气,也不知是缘分,还是偶然啊。”姜潜加重了偶然两字,笑着和宋易真握手。
严从南抿唇看了他们俩一眼,那个宋易真长了一张斯文邪魅的脸,身材高大,他其实也没多想,只是有些了然。
毕竟他已经对余潼不再抱有想法了,那么现在余潼跟谁,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余潼观察了一下严从南的脸色,他突然朝旁边的人开口,“易真,我和朋友去后院说会儿话。”
宋易真爽快的应了一声,“哥,你去吧。”
姜潜只是点点头,脸色阴沉的目送着俩人离开。
严从南也不知怎么想的,他浑浑噩噩的被余潼拉到了后院一处没人的欧式小亭里,冷风一吹,他才顿时回过神。
看着面前他都已经认不出来的余潼,严从南有些怅然若失,他移开眼轻声道:
“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都过去了。”
然而余潼却苦笑一声:“你和姜潜在一起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严从南没吭声,而余潼看他这样,仿佛被证实了猜想一般,他突然脸色狰狞的揪住严从南的衣领,因为比严从南高,他微低着头恶狠狠的低吼质问:
“严从南?你把我忘了吗!可我还没忘记你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跟着一个薄幸的太子党,都不愿意等等我!”
严从南本来就心里发堵,但却因余潼这句话,原本心底的怨怼突然夹杂了莫名的怒火。
他难道在余潼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余潼见严从南双眼有些模糊,他压下怒气和不甘,松开严从南,轻轻抱住他:
“从南,我知道你怨我一别两年,我来不及向你解释,只能匆匆留下那几个字,可我当时也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能等等我吗?姜潜这种人有什么好,他身边换人和换衣服似的,你怎么能跟他呢。”
余潼的每句话严从南都听进了耳朵,但他心底却起不了波澜了,剩的只是残余的怨恨,以及一腔可笑。
两年了,他为什么要等他。
还有,为什么余潼见面就认定,他和姜潜在一起,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严从南感觉到了愤怒,同时也有些无力,他颤声道:
“我没跟他,是你,余潼,你变了……”
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而记忆中那个活泼羞怯的少年,永远留着了记忆里。
余潼似乎愣了一下,他松开严从南后,看着他的眼睛,失望的说:
“我一直以为你这性子见谁都不敢说硬话呢,现在你却开始逆着我了,就因为那个姜潜吗?”
严从南简直不敢相信余潼会这么说,他性格这个伤疤一直以来是他绕不开的梦魇,余潼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他还记得余潼曾信誓旦旦的说要帮他改变。
没想到,世事无常,今天却是被余潼亲手揭开的。
严从南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他一把推开余潼,麻木的说:“对不起……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牵扯了……”
余潼脸色异常难看,他冷笑一声:“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把你重新追回来。”
说完,余潼转身离开了。
看着余潼离去的背影,严从南有些心累,他其实早就放下了,他对余潼也没那么深的感情,毕竟俩人之前相处时间不长,也就那么几个月,余潼带给他的是青春的美好回忆,不过,自从在那个餐厅里余潼留下几句话撇他两年后,也就只能是记忆了。
严从南给姜潜发了个信息,说自己有些累,想先回去。
姜潜回信很快,他说让严从南在车里等他,他也不想待了,反正要见的人也见了,再待也没必要,让严从南等他十分钟。
已经是中午的点了,庄园里的服务生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严从南刚坐进车里,他旁边的驾驶车门就打开了。
姜潜坐进去拉上车门,随手把外套丢到后车坐,他把袖口挽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俊美野性的脸上是少见高兴的神色,他看了严从南一眼,“想吃什么?”
“随便吧。”严从南没有什么心思考虑这个,随便敷衍道。
“那行,其实我也不想出去吃,你会做饭吗?”
严从南觉得姜潜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但他不敢硬怼,只能抱着疑惑实话实说,“我,就会一些普通的家常。”
姜潜明显有些诧异,他盯着严从南那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怂样看了几秒,将信将疑:“看不出来啊。”
他们才认识多久,看出来才有鬼好吧,严从南心想。
车子不一会儿驶进了一所高档小区。
小区的楼层很高,采光也极好,光看临近商业区和知名学府的地段就能猜到价值不菲。
严从南跟着姜潜坐上电梯,上了二十六楼。
进入姜潜的房子,严从南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有钱人。
巨大的落地窗包揽都市的全部美景,简奢的装修,还有瓷架上的各种收藏品,无不宣誓着有钱两字所能达到的那种魅力。
倒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家里有点乱。
文件纸笔吉他电脑,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小玩具,扔的地上到处都是。
姜潜一进门看到糟乱的屋子,扭头瞪了严从南一眼,“怎么,你嫌弃?”
严从南不明所以的缩缩肩膀,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回到家的姜潜就像变了个人,一改在外人面前的桀骜不驯,他歪躺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像只魇足大型猫科一样,冲严从南不耐烦说道:“厨房冰箱里有东西,你看着做吧,快点啊,饿死我你就完蛋了。”
“……我又不是保姆。”
严从南低声抱怨着进了厨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姜潜不请个保姆,但他知道这些个比他还少爷的大少爷,肯定多少都有点毛病不想被人知道。
半个小时后,严从南喊姜潜吃饭,姜潜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穿着t恤和大裤衩子坐在餐桌前,他看着餐桌卖相挺好的三菜一汤,端起饭吃了一口,狠狠皱起眉毛。
严从南有些忐忑,他有时候没事干会做点饭给家里养的猫和狗吃的,家常只是顺带学的,这是第一次端上餐桌。
然而姜潜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多么山雨欲来,一直往碗里夹着菜,仿佛每个菜他都是碍于面子,没得选择,被迫塞进嘴里的。
搞得严从南心惊胆战的看他皱着眉吃了一大半后,眉头舒展,重新回到沙发上歪躺着,来了句:“做的不错,你吃完把碗刷了。”
严从南差点没背过气去,所以姜潜摆出那个表情,是故意耍他吗?他一时间觉得这大少爷像个神经病。
吃过饭收拾完,严从南觉得自己可以回去了,他和姜潜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不料,姜潜却起身堵到门口,微扬起下巴,“你急什么。”
“不是,没我什么事儿了吗。”严从南不知道姜潜还要干什么。
毕竟这饭也给他做了,碗也给他刷了,除了他屋子里的东西还乱着,严从南想不出来自己还欠姜潜什么了,他现在一心想和姜潜撇清关系,离得越远越好那种。
然而姜潜吃饱喝足,有点饱暖思欲的意思,而且他向来是个表达直接的主儿,看到严从南一副想走又不敢迈步子的样子,索性就把他拽到了沙发上坐下,蛊惑的说道:
“想和我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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