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明国的火烧驴肉
“哎呀！林大公子，万万不可啊！对了，我是该叫你林大公子呢，还是该叫你林三公子？”黄侃很认真地问道。
“姓黄的，什么意思？我当然是林大公子。”林斌愤而怒道。
“不对不对！都知道你还有两个哥哥在外面，就是你娘常骂的野种那俩。唉，这林宰辅也是，年轻时青楼孟浪也就算了，这也算一把年纪了，还在家中瞎球搞……”
黄侃说着止不住再大摇其尊头。
周围众人也都点头，纷纷同意道：“是啊是啊！黄大人！你说的没错，我们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为老不尊啊！他这可不是要教坏子孙……”
“是啊！没错，林宰辅禽兽不如啊！”张谦让再负弩前驱来了句简单实在的定论性话。
“没错没错，真的禽兽不如。”许多人都不停地大摇着尊头，全都同意张谦让说的。
从一个层面上来说，黄侃是将林宰辅彻底废了。不管皇上是否在今后顾及皇室恩德或顾忌皇室其余人的牵制，谁也都将再保他不住。
林斌阻止了他爹的胡言乱语，但阻止不住已经说出口的话。这以后可还怎么做人啊？他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众臣及各仆人们都散了，都觉得没了什么意思。不过心里有味道，都在细细品着刚才林宰辅的话。动作细节，色彩感觉，林宰辅都说得非常有画面感。
“今日这话，林宰辅他要不死才好，以后回去安国的话，他们父子可有得斗的了。那么，大家搬根凳子坐头排，只管等着看好戏便是。”京畿道兵备使大人朱桦的家仆老甲沉稳地缓缓说道。
他们那个圈子的开始聚在一起在议论，心情也都是止不住地愉快。
“不管他们父子今后斗不斗，林家的这档子丑事，都是会传遍安国的了。在这里的可都是安国的君臣，亲耳听闻，还会有假？”另一名大人的家仆乙呵呵一声，满脸微笑。
“没错！呵呵，真是活久见！林宰辅要不是自己糊涂说出这档子事来，谁能知道他们家的这段丑事。”刚才发话的老甲的儿子小甲幸灾乐祸地道，脸上跟先前的大人们一样直喜庆满满。
“同意，任何时代，这人活的都是个脸皮。”另一名大人的家仆青年丙神色严肃，看来他比较讲究道德。
“尤其官宦贵族人家，最注重的是个名声。”最先发话的老甲对刚才的青年丙所说没意见，再补刀一句。
“这事儿一传遍出去的话，林家也就毁了，再也不能在安国立足。林宰辅即便福大命大，不被抄家问斩，只怕也要告老还乡，林家子弟都得退出朝堂。”仆人丁已经预知了老林的前路。
“如果大家还能回得去的话，必定能看到权倾朝野的林家树倒猢狲散。当然肯定是回得去的。因为有黄侃，他会子承父志，继续带领大家出逃。”老甲信心满满。
“嗯！都知道黄侃可真不是一般人，他是个天才，来路也非同小可，是当年先皇在去泰山封禅的路上，突然现身出来道旁的，被中常侍大人黄博收为养子。从小跟着中常侍大人出入朝堂，是跟当时皇太子、也就是现今皇上一起玩着长大的主。”
青年丙说道的内容比较多，不过也是一口气说完，如数家珍一般。
“不过他似乎比现今的皇上更成气候，这小哥们文武兼修，在娘胎里即开始读经，八岁开始注疏名家兵法和圣人经典，十岁起就在朝堂上坐而论道，其各种精妙要言无人不服。虽然那啥人人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等言论，听起来似乎大逆不道。”
老甲似乎更熟悉黄侃的过去，如数家珍得更熟练一些。
“但他也能引用圣人之言加以佐证，所谓民贵君轻等，说得大家心服口服，既败倒在地，也拜倒在地。”老甲的儿子小甲替父亲补充完整。
“没错，当他十一岁时，就在朝堂上力压东齐国使团的大学问家。当时那家伙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朝堂无人能敌。黄侃赶来，直接再引经据典把他驳倒在地。又现场笔杆子比试诗文，输得那家伙吐血三升。”
青年丙读了些书，十分关注这个。
“十二岁，他便曾在太子继位后，金銮殿前朝堂大战，当众手刃谋反国贼中书令孙伯坚，为安国立下大功。”小甲赶紧争着抢过了话去。
“十三岁高中恩科探花，还是觉得拿状元怕人讲闲话，所以才甘愿自降第三名。十四岁时即成为御史中丞，那可是安国最高监察部门御史台的二把手啊！实际上是一把手，正职御史大夫一直空缺，由他话事！并兼掌御史台下三院第一的台院院使，直接负责朝中百官的监察。”青年丙万分钦佩。
“黄侃真的是天才，实在太厉害了，几乎朝中每个人都能对他的事如数家珍，谁也不能等闲视之。”沉稳的老甲扫视众人一眼。
“如今林宰辅这号家中丑事，经他自个的口在皇上及百官面前张扬出来的，可不是自掘坟墓么？回去即便负责监察百官的黄侃不弄他，其余百官中也自有看不惯他的参他一本。”老甲接着继续道。
“罪名么自然是老不知羞，品行恶劣，道德败坏，令朝堂之人光辉形象蒙羞，危及国本云云。其余瞒报军情、欺君误国等罪自然更逃脱不了重惩。”
老甲再继续，要霸话。
“林宰辅之前虽然依旧自我感觉良好，不知死之将至，以为回到安国还能继续作威作福甚还想着要弄死黄侃，真是想得太过天真了些。”
还是老甲在说。
“说真的，即便黄侃想通了大人大量不动他，老林这么些年得罪的人海量多了去了，对头们自不会放过他一丝一毫，不可能不抓住这次的诸多机会扳倒他。”
老甲不容人插话。
“真的是墙倒众人推，到时一人牵头，必然众口附议。如此重则诛灭九族，斩斩斩人头滚滚落地，轻则抄家流放，女性官卖为奴。”
老甲的儿子小甲终于抢过了话把去，说得十分形象到位逼真。
“到时候，我们就各看本事了，谁下手快谁买来林家小姐当中最年轻漂亮的做老婆。爹！你要看着点，存了多少钱？我都二十一了，你也不给我想个方法，害我一直打单身……”
小甲似乎有遗传也要霸话，还埋怨上了他的爹。
“混账！你一直服气小黄大人万分，之前听他讲自由恋爱膜拜如神，说要反对父母包办自己解决，现在搞不定了怪我咯？都听我说！林宰辅的好日子其实从瞒报前线兵败那一刻，尤其是国都雄城被打破，害得皇上及朝堂百官被掳那一刻起就已经到头了，现在他父子活的不过是祖上积德所累的阴功。”
老甲对于儿子的不懂事十分不耐烦。以前的事归以前，毕竟是私事。现在是谈论的大事，娃儿家嘴没个边，满嘴跑火车，必须要回归正题。
“同不同意我说的？对像林宰辅这样的主，黄侃虽然履历光辉，但却也没有什么雅量隐忍含藏，想要宽容原谅他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那不是他的风格，一点一丝一毫都不是。我仔细研究过他！”依旧是老甲在道。
“我知道皇上想除掉姓林的很久了，只是年少根基浅，朝堂势力被他把持，方方面面盘根错节，难以撼动，所以投鼠忌器。但今时此日后，要弄他的突破口有了！”还是老甲。
高手在民间啊！黄侃一直在听他们聊，这说的无一句不精准，止不住心里这样想道，十分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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