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人人生而平等

　　曹天威忽看着黄侃说道：“大人，我跟你一起过去！”黄侃一怔，想到曹天威要不是没事，也不会愿意在大飞雪中来来回回地跑，当下点点头，于是二人立即调转马头，跟着小甲往后过去。

　　“小甲兄，你想好了没有？”黄侃骑在马上问道。小甲给他牵着马，跋涉在雪地上，奋力大步走着。此时闻言愣了一下，问道：“大人，想好了什么？你是指去你府上高就的事？”

　　“嗯。我难得向一个人发出邀请的，薪水方面如果你觉得高了不好意思还可以再降一点。”黄侃俯身向前微微一笑道。

　　没有人能会嫌弃东家给的薪水高，小甲道：“不不不，大人！我没觉得高，刚刚好！我们这赚的都是辛苦钱，不比大人们的来得容易。”小甲继续牵着马在前面走着，雪很大，积雪很深，走得很辛苦。

　　“也都不容易啊！小甲兄。我要开店做生意的事呢你知道的了，以后可得要麻烦你，帮忙多看着点。”黄侃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不骑马了，干脆跳下来走路，把马缰绳拿过来自己牵着。

　　小甲脑子转动得很快：“大人这是要栽培我学做生意？那实在太好了，大人是个天大的好人哪！以后等我方方面面都弄熟透了，即可以做掌柜的，帮大人赚大钱，自己薪水也高，有提成不？”

　　没有人会嫌钱多，小甲这样说是很正常的，实在人，黄侃喜欢这样的实在人。小甲也估计是实在缺钱，都二十一了，还没点事业，没房没车没存款，换谁都慌是不是？

　　“当然！店里生意要好得离谱，掌柜的提成也就高到离谱。对了，你在老朱家里很多年，他什么事也都应该在你眼里是不是？”黄侃跟小甲并肩走在雪地里道。

　　有些东西，老甲没发现到的，也许小甲有发现。即便同一件事，不同的人角度不同，得到的看法也不一样。像小甲这样的实在人，看的问题也许会更实在一点。

　　这是黄侃最需要的。

　　“那可不是么？朱大人那点事，我嘛都门清。呵呵！”小甲说着咧开嘴一笑。

　　听他这么说，黄侃心中更有底了。现在就看那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朱大人，到底能说出点什么之前一直没说出的东西了。然后，再跟小甲这边的来印证。不求全部，小甲这边只要提供一点蛛丝马迹就成。

　　“你爹没问题吧？会不会不愿意给我当管家？”黄侃跟小甲并排走着，拍了拍小甲的肩膀道。

　　“他的工作我来做。请大人放心，基本上他还是很欣赏大人你的，八九不离十会愿意，剩下的那一点点问题不大。”小甲说得很有把握。

　　听到这话黄侃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么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

　　黄侃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要搞定了小甲，那么老甲也就会答应了一起来帮他。一个护国隐秘教宗的八品境高手在自己府上很重要，呵呵，安全肯定得到了保障。毕竟以后这要对付的人多，难免会有狗急跳墙的主。

　　自己虽然是飞剑仙宗门下弟子，但功力上达到的境界其实不高，尚不足以在接下来的险恶环境中自保。养父中常侍大人离开了后，他必须得要有护国隐秘教宗的人继续在府上，随在自己身边。

　　实际上黄侃也知道，小甲的功夫比他爹隐藏得更深。倒不是比他爹高达到了八品以上，而是装出来的不会这个方面的隐藏，骗了所有人。

　　这样的人靠谱，不会引起对手的怀疑。所以之前他才敢用月薪五两银请他做车夫。

　　应该这么说，黄侃其实老早就看出这对父子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们都是真正的练家子。不管他们怎么隐藏身手，扎堆在最底层的下人们中间，但只要人往那一站，那种深藏在骨髓里的与众不同气质是怎么都隐藏不了的。

　　“大人是飞剑仙宗门下的？”小甲走着时忽然问道。

　　“是的，飞剑仙宗门下弟子。”黄侃回答时，一下子想到了印映雪，北境四仙女中的最漂亮的大他三岁的师姐。自己这落难倒了大霉，也没见师门里有谁来捞一下。他们做人要不要这样。

　　积雪很深，小甲一脚从雪地里拔出来后，脸上现出一种很骄傲的表情道：“呃，我见过你们仙宗北境四仙女中的最漂亮那位，是印把子仙尊的女公子，嚯嚯，那才真是叫一个漂亮！我还跟她说过两句话。”

　　“哦？”黄侃大为好奇，急忙问道：“真的很漂亮吗？有多漂亮？描述一下身材，脸盘子，各方面的情况。”

　　一听道是美女，小黄大人就不客气了，小甲微微一笑：“身材有点壮！练武的人嘛，但脸盘子绝对的可以的。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反正我这辈子是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妹子。不知谁个男人有福，嘈！”小甲羡慕嫉妒恨起来道。

　　“呃，一个很壮的美女，这……”黄侃有点愣住了。

　　“不是很壮，大人。”小甲纠正道，“是有点。女人嘛，十大九不亏，这样的才好生娃啊是不是？一生四五个五六个七八个。我爹讲娶婆娘就要娶这样的壮一点的屁股大一号的，生娃才有谱。”小甲实在人说实在话。

　　“你别说了，小甲兄！我们的审美观点不一样。”黄侃有点郁闷了，照着师父的意思，是要把印映雪师姐跟他撮合在一块，今日听小甲说来，这不一村姑身材能挑能扛的嘛。

　　生了娃后，横向一发展，那身材岂非更跟俄罗斯大妈一样？到底他们的这审美标准，北境四仙女，呵呵，实在不敢恭维。

　　“大人似乎对这北境四仙女最漂亮的都不十分感冒？对了，她们是你师姐，你都见过？”小甲问道。

　　“没有，飞剑仙宗弟子，天下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到处都有仙宗门号，见不来那么多。对了，最漂亮的你见过，那其余的呢？”黄侃本来已经没什么兴趣要知道的了，不过话已经出了口。

　　小甲摇头：“没见过。就只是见了印映雪仙女一面，说过两句话。蛮好的一个人，我是指除了漂亮外，还蛮好的，没什么傲气，脾气还可以的。”

　　“那，是啥时间见过？”黄侃问，想必小甲见到的已经是很久以前，那时候估计印映雪人也还小，女大十八变以后就长更漂亮得离谱了也未可知，身材就抽条没那么壮了呢。

　　“嗯，我想想，大约是今年端午节前后，前还是后就忘了，反正那段时间吃粽子。我跟我爹到北境边贸互市去搞采办，给朱大人走私弄了一批雄黄酒过去，老朱他赚大发了。我们一个月时间累得贼死，却一点额外的打赏都没有。”

　　“朱大人搞走私？”黄侃这算是明知故问。

　　“是啊！好多年了，一直都在搞。说是送去给边军的，其实哪里是，全卖给了蛮族的人，他们好这口，贵得离谱也没所谓。朱老爷这一笔就赚了二千多两，还有别的。总之什么赚钱他就搞什么，反正他贼有钱。”

　　小甲说的这些，应该都在台院给朱大人开的档案里记载着。还好曹天威不错，把老甲发展成了下线。但这之前，朱大人赚的可多了去了，却全没有记载证据。

　　这么看起来，朱大人一年至少有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进账是有准的，说不定三万两万的都有。走私的利润高，尤其往北境外走私酒水，一本万利。

　　“那么，小甲兄，就你所知的，他一年走私，各方面生意的加起来一年能赚多少？”黄侃问道。他缺钱，实际上不是他缺钱，是现在皇上安老三缺钱，要重新夺回宝座，没钱不好搞，许多事都没法运作起来。

　　如果能从老朱这里挖掘出百几十万贯，那就再好也没有了，好办事多了。加上老何那里有一百二十多万贯，一时间手边不会太紧缺。当然，这要是干起仗来，杯水车薪。但愿不会走到那一步去。

　　老何这人比较谨慎，兑换成的银子都埋在了外面，随时可以去挖。而老朱之前交待的，也就万儿八千两，也是全在外面，不用进国都去。

　　现在看老朱的了，到底他能有多少。

　　“他一年最少十来万贯的收入，我知道的，从十五岁起跟着我爹帮他跑，到现在六年了，每年都是这个数。他算下来两三百万贯是有的。可是你想，给我爹一个月薪水就八百文，一贯都不到。”小甲呵呵一声笑道。

　　老朱居然有这么多，豪富啊！黄侃心中大为惊喜，不过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说道：“老朱这样悭吝，铁公鸡，这就难怪有下人不爽会举报他，但都起不到作用，还把命都丢了。你爹看得开，不过，你相信你爹会不从中暗自赚他一笔吗？”

　　小甲再呵呵一声道：“那不会！我爹这个人老实得很，说有碗饭吃就不错了。他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何况他也只是跑腿的，事情都是账房的在管，他插手不进去。反正，他除了每月八百文，多一个麻钱也没有。”

　　“所以，上次你捶断了你们朱老爷的十二根肋骨。呵呵！”黄侃灿烂一笑。

　　“大人冤枉啊！我那是为了要救他，没什么经验，呃。”小甲慌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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