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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先撩者贱


本以为起码能拿到二等的王岚却连三等的都没有拿到,就连知府公子贺永杰都勉强挤进了三等。

        此刻的他郁闷极了,再怎么说他看了也有那么一月左右的书啊。

        见他这幅愁眉不展的模样,阿月有些无奈,他没有拿到三等很正常,毕竟基础太差,四书五经都还没有背个明白。

        光一月的努力,是不可能有质的转变的,很显然王岚也不是那种领悟极高的天资聪慧的才子。

        “有这时间哭丧着脸,不如先将那几本书给背熟。”阿月说道。

        然而王岚却将头埋进了臂膀里,闷声说道:“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过了一会,王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又言:“我看我是没戏了,待日后李兄高中,若为地方官,我便随你而去,做一名基层的捕快可好?”

        说罢,他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笑意盈盈的。

        “你自己考取功名,做一方明官,岂不更好?”阿月浅笑,也打趣道。

        对面长诶了一声,坐正了身子,显然是不太认同的,也不顾阿月反对,自顾自的就做了这个决定。

        虽然自己当官也不错,但他起码得考上去啊,他现在可是连三等都没拿到了,王岚很是泄气。

        但他觉着阿月不同,固执的认为阿月肯定有戏,而他本人只要能办案,做名捕快又有何妨?

        他这些小心思,光是看他表情就能猜出一二来,但阿月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王岚家世好,又是家中独苗。

        没考上自然是被他老爹抓去学着管理产业的,哪还有机会到底下去做名基层。

        虽王岚这样说,平日里阿月还是有在引导王岚朝科举这条路走,两人仍如往常一样互相探讨问题。

        又是一夜,孤月高挂,黑云悠荡,风儿起,后院的桃花片片飘落,大都的陷进土里,有些枝干上已经开始结小桃。

        在汉豫书院的后院高墙那,两个平民装扮的青年飞檐走壁而来,落在桃花树下悄无声息的。

        “怎样?可探听到什么消息?”三个少年郎里一个身姿健硕的黑小子问道。

        “少爷,都观察了两礼拜了,还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王刚就是个市井无赖,靠赌博赚了些小钱便装腔作势的糊弄人。”

        说话的青年是王岚的家仆,这两人武功了得,这两米高的墙说飞就飞,虽阿月也见过两三次,对这轻功却还是暗自佩服。

        一旁的贺永杰更是看愣了眼,直发起呆来,心里想着这两人可比自家那群废柴顶事的多啊。

        也难怪平日里,王岚这货敢这般嚣张,压根不把自个放在眼里,贺连杰像是明白了什么,想着回头也让他爹给他寻几个练家子来。

        这两家仆也是不怕苦,日夜轮番监视没有丝毫懈怠,但这结果却是差强人意,阿月自是相信这两家仆的身手不容易暴露的,可他不太信那王刚就是个普通人。

        而柳姑娘那边也是毫无进展,最近与染坊那边的管事交接好,打算就此收手,搬到大院里去。

        当然众人也并未因此感到失落,心中又有了新的打算,很快就又到了汉豫书院的休沐日。

        阿月与王岚决定亲自去会面王刚,出门时也是低调的,只暗中跟着一两个仆从,没叫旁人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然而赶到住所,却不见王刚人影,也是奇了怪了,盯梢的人昨夜里还在呢,今早就不见了人,两人往左邻右舍都打听了一番,也没得结果。

        正当疑惑之时,又揪住了一个归来的老妇人,而她正好是王刚的邻居,知道些事。

        据她所言,这屋子本是王刚病死的小叔子的,这小叔无妻儿,前几个月过世的时候就传给了王刚。

        而这王刚又是个二赖子,每日吃喝嫖赌,没事就上街去招摇拐骗,夜不归宿的那都是常事。

        甚至还提议说,要想找人最好就到附近的青楼啊赌坊里去看看,说着,这老妇人提着篮子摇了摇头,颇感无奈的回了自己家。

        听到这些,阿月心中越发狐疑起来,这种种的迹象又表明了这人与那案件无关,可是又是真的无关呢?

        还是应当见到本人后再下定论,两人对视一眼,又往青楼而去,这才刚到门口呢,就让人给瞧见了。

        “真巧啊,这不是徐夫子嘴里夸赞不绝的一等学子吗?”几个锦衣公子走上前来,态度很是轻佻。

        为首的叫林文许,也是青云斋的学子,文采与学识相较阿月而言,要逊色许多,在书院里一直将阿月当成竞争对手。

        “诶?这……”他拿着扇子遮住嘴脸,看向一旁的王岚,像是才发现他一样说道:“哦呦,原来是富商家的独子,久仰久仰。”

        他拿着扇子拱了拱手,虽在行礼问好,举动却是随意散漫,表情更是傲慢无礼,王岚也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

        “我哪有您威名远扬啊,大才子!”王岚笑了笑,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讥讽。

        而这个林文许却是一脸的不在意,只是看向了阿月说道:“李同窗,您这是看上柳巷里哪位唱曲的佳人啊?说出来,好让我们几个也去捧捧场。”

        此话一出众人皆掩面而笑,阿月倒也并未生气,说道:“如此甚好,不如几位同我等一起前去观赏?”

        林文许却是噗嗤的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是逗趣话罢了,未曾想李同窗竟还当真了,我们一心科考,可没您这般闲情雅致。”

        “再则书生应当修身养性,可不能像某些歪瓜裂枣一般心思不正呢…哈哈。”

        光这两句就将阿月贬成了个游手好闲的形象,好在人来人往,也几人会去细听他们的讲话。

        但阿月仍是一脸淡定,甚至还赞许的轻点着头。

        “也确实如此,毕竟某些连歪瓜裂枣都比不上的人,自然是得心无旁骛的学习,哪还能有二心。”

        日头下的街头上,背着光站着的林文许让他觉着有些碍膈应,这种感觉在一月前就在贺永杰身上体验过了。

        但这次又有些不同,一个挑事的出发点低,一个却是拉踩,与刘成逸一个做派,着实恶心人。

        “哼。”林文许冷哼一声,有些动怒,“我有没有二心与你何干,此时比不过,日后可就不一定了。”

        “奇了怪了,我说的是某些人,林兄你这话可就让我犯迷糊了。”阿月呵呵的笑了两声,答道。

        心中本还不解的,这人为何针对于他,但听他说出的话,阿月就知道缘由了,平日里的课堂上,这人总与他争锋相对的。

        时不时就对他的发言提出质疑,阿月倒也没当回事,十分认真的回答,反驳了质疑,也巩固了自己的言论。

        殊不知这些在他心里微乎其微的事,其实是在一次又一次打脸了林文许,然而,此次月试,林文许也只拿了二等。

        哪哪都比不过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想到以往的苦读岁月,他的心里自然是挫败的很。

        但这与阿月何干,他的学识也不是白来的,那五年苦读不假,日夜温习更不假。

        可林文许不那么认为,只觉着膈应且不爽的,咬着牙就骂阿月装蒜。

        对此,阿月耸肩,表示无奈,又说:“那先起头的好像也并非是我。”

        “未曾想你表面看起来文柔乖顺,竟是也是个言语嚣张跋扈之人。更没想到你这般如此不洁身自好,到这种腌臜地来游逛!”

        一连两个没想到,就足以证明这人被气的有够呛了,而阿月也并不打算就此和解。

        “林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再则方才从这出来可是你们啊,我不过是路过罢了。”

        阿月睁眼说瞎话的模样也是把一旁的王岚给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言语如此犀利的阿月,甚至比他还要不要脸。

        “你瞎说什么,要进去的分明就是你。”听到这颠倒是非的话,林文许气不打一处来。

        他身后跟着的几人却跟哑巴似的,本来也要帮着反驳两句的,但阿月身旁的王岚握拳瞪眼模样实在凶的很。

        虽林家也是豫州的大家族,可这也并不代表就能与王家势均力敌了,更不代表林家会因这种事护着他们这些小杂碎。

        而阿月并没有看到王岚的暗戳戳护犊子的小动作,只是看着眼前的锦衣公子又笑道:“你看!你这人也真是的,又冤枉我。你想去就去,何必要拉上我们两呢?”

        看着路过行人调笑的目光,林文许脸骚的慌。

        “满嘴胡言乱语,休要再说,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真是看错你了!看错你了!!”

        想到以往将这种人当做对手,他就想一刀捅死自己。

        “呵呵。”阿月这才正色了起来,冷声说道,“方才林兄胡言乱语之时,怎不想想我如何看你。”

        “眼不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管好自己的嘴,再去学君子的道理吧。”

        若非他先出言不逊,阿月也不至于无耻到这个地步,若真要论谁更嘴贱,谁更能讥讽,怕是大多数的人都比不上他。

        但他收放有度,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村口互掐的妇人嘴里听到的粗鄙之词,那能讲吗?那自是不能讲的。

        讲出来都自毁清誉,但这不知实况就满嘴胡诌的书生又怎么能称作是读书人,他们又与村里的长舌妇何别呢?

        议论也分有意和无意,很显然的这几人是有意的挑衅,既如此,他何必还客客气气的同他们讲,直接礼尚往来的胡说岂不来的更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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