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东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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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濮阳的郭解目睹黄巾军渐次包围而来，城防下的密道逐渐深广，忧虑无比。但他左盼右等，却不见曹丞相的援军迹象。
  他所拥有的私人部队与城内武装虽足以坚守一隅，但也经不起对方地道深入，或是引河水灌城。一万饥渴狂怒的贼人一旦攻入，结局必将不堪设想。
  "丞相的援军为何还不至？这么多日子，他怎还不赶过来？"  郭解焦虑得心中不宁，王雨在外面忙碌挖掘地道，也同样煎熬。
  从表面看来，他们目前的任务只是挖掘地下通道，似乎没有任何危险。然而，这么多士兵离开寨子，在这片平原上，他们所能携带的食物有限。万一食品告罄，队伍极可能溃散。情势所迫，只好差人去请李先生前来，听取他的策略。
  “先生，我们连续三天在地下挖通道，但守军并无投降的意思啊！”他们担忧地说，“拖下去只会更糟，我们的补给日渐紧缺，总不能靠树皮度日吧。”
  在远处的山林间，李瑜观察城头的军情，估计时候已经成熟。敌人的心理防线恐怕也在边缘摇晃，此刻正是动用他的口才，让其屈服的时候。
  微笑着，李瑜吩咐：“你们无需惊惶，只需专注地道挖掘，没有我的命令别停下来！我将入城和他们交涉一番。”
  王雨等人身处困境，眼下无计可施，只得听令行事，在城墙外围继续挖掘。李瑜只带了两位随护，悄然接近濮阳城，他来到城墙下方高喊：“我是曹操府的账簿，特来解围！”
  郭解心急如焚，目睹黄巾军的行动已让他几乎崩溃。他焦急地张望远方等待曹操援兵，然而迟迟不来，他正在想破罐子也得摔一次的时候。
  突然，墙下的喊声传来，说是曹操派人来了，郭解急忙望下，却没见到大批援军，只看见李瑜带领二人出现在城墙底下。“这是……？”
  “怎么会这样？他自己来援救，岂非闹剧？这人又是谁？竟敢单独前来说服我们！”郭解满心困惑，尽管无法确定曹操作了些什么，但他必须首先接待眼前之人。
  “快，速将这位先生引进城中！”郭解将李瑜接入城中，看清李瑜面孔后，他的脸色变得复杂：“李瑜是你……？”
  李瑜那标志性的一表人才难以忽视，身高九尺、孔武有力，在周围的豪门贵族里如此威猛的人并不多见。郭解质疑道：“李瑜，你为何投靠了曹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质问，李瑜笑而不语，随后诚恳地说：“我现在在曹公门下，他对我的表现赞赏有加，我也希望有所回报。”
  郭解长叹一声，无奈地问道：“我不管你在为谁效力，我关心的是曹操的救援何时能到？我已三次求援，为何至今无动静？你现在在曹操那边，对情况应该更为熟悉，你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混乱吗？”
  在内心深处，李瑜对其行为不屑一顾，表面上却是满腔愤慨。“唉，曹公得知濮阳被困后立刻要派军来援救。但是奇怪的是，兖州境内的黄巾军似是受到  般，全面攻击。其他城池也被重重围困，曹操人手不足，救兵犹如被拉扯两边，根本照顾不暇啊！”
  "听说曹公派夏侯惇将军，领两千精兵正往这里赶来，可沿途的盗匪猖獗，军队移动速度慢如龟行，估计还需十天半个月方能到达。"  郭解说。
  一听这话，郭解心头火冒三丈，陈留与濮阳相隔只有百里路程，即使走路都不需超过十日。况且领军的是骑兵队伍，这不等于明显不愿意支援么？是在拖拖延宕！
  他气恼地开口：“李瑜，我看曹操这是故意为之，他并不真想援救。”
  “我是否可以理解，你随时准备接受我们打开城门投敌！”郭解接着说，仿佛曹操不出面，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黄巾贼的一员，“若将来朝廷追责，那也是曹操救援不力，我们的投降天经地义！”
  然而郭解年纪青嫩，在气愤之中说出这样幼稚的话语，顿时露出李瑜可以利用的破绽。只见对方脸容一寒：“郭解，你们世代受皇恩，如今竟想背弃朝廷，归顺贼窝！”
  “我怀疑你从未真正效忠陛下！是不是早有归顺之心，现在不过是找个借口！”李瑜言语严厉，直指郭解内心深处的疑惑。
  郭解知道自己犯错，连忙分辨：“我只是气话！哪有那么容易投降？普通将领丢了阵脚，大不了换个主公罢了，毕竟我们都不是本地大族。”
  但郭解的情况不同，他们一家所有财产在城内，一旦城破，黄巾军劫掠之下的损害将是巨大的。他们家族或许就此毁灭，故此，投降之念绝不允许浮现。
  但当前的处境已至绝境，曹操援助迟迟不到，他们犹如孤注一掷。郭解质问道：“李瑜，既然你明白形势，为何我们只有一条死路？曹操要再过十天半个月才来，并且只有两千人，这不是看着我们送命吗？”
  李瑜微笑点头，带着智珠在握的姿态回答：“其实局面并没有想象中困难，解决方案很简单。这些黄巾贼只是因生活困顿而起事，若能给一条出路，或许他们就会放下武器。”

  但郭解闻言暴跳如雷，他怒斥道：“这叫计策？你说自己千古奇才李三郎，竟出如此不堪的主意！让他们有生还之路，简直是可笑之极！我怎能与盗匪讲和？告诉你，绝无可能！”
  让郭解散尽家中财产换取平安的提议，他决不能容忍，情愿死守也不肯屈服。此刻，郭解突然察觉李瑜话语中的异样。
  这个不对劲。李瑜同为豪族大家，难道兖州遭受攻击，偏偏他们县完好无损？黄巾贼若只是寻求粮食供给，本该像蝗虫般肆掠各地，为何李瑜的老家能保持安宁？
  再想起曹操之前的对策，加之李瑜此时的劝说，他的心中浮现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测：李瑜或许正在背后策划什么针对黄巾贼的大行动。
  郭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些事情不会全是由李瑜和曹操一手策划的吧？
  他对李瑜怒目而视，朗声说道：“李瑜，我明白了，这一切就是你们两人所为！”
  “外面那些叛乱的黄巾贼，肯定也是被你们引来这里的！”
  “难怪之前向你们求援时屡遭阻挠，现在总算明白，一切都是你们设下的计策。真够嚣张胆大！”
  “可恨！你们这是想篡位  不成？”
  “这事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李瑜！你竟做得出来！”
  郭解气得七窍生烟，差一点就把罪名强加在李瑜头上。然而，李瑜却一脸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笑道：
  “郭解，你要指责我随你去，我也无可辩驳。不过曹公是由朝廷授命的，你没有证据就在背后中伤他，这未免也太放肆了些吧？”
  “好，我今日来只是提醒你，并给你出路，既然你不赞同，那就不浪费时间了，就此告别吧。”
  说完，李瑜直接准备离去，不再跟郭解多啰嗦。
  眼见李瑜要离开，郭解表情颇为尴尬，他知道这是李瑜与曹操精心设下的局，但他此刻毫无办法改变。身处在这个拳头即为道理的时代，他若不配合，后果难料。那么多黄巾叛军包围着，只有屈服才能生存下去。
  郭解心知肚明，这是李瑜和曹操布的局，就是要让他们妥协。尽管他看清了  ，可手无实据的他也束手无策。
  黄巾贼至今还在挖掘地道的行为，显然是受高明人士指导。这无疑指向了一个人，就是李瑜。面对两难境地，如果不遵照李瑜的要求或曹操的策略，恐怕家庭乃至家族都要遭受覆灭之祸。
  尽管顺从会带来一定的牺牲，但在保障大多数财产安全上已成最优选择。他深知，妥协虽是痛定思痛的决定，却可能是眼下唯一的保全之道。
  郭解长叹一声，又叫住李瑜，勉强笑道：“算了，李瑜，咱们还是坐下好好谈一谈。”他的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试图利用友情打动李瑜。
  郭解试图用情感诉求：“三郎，咱们情谊深厚，不必如此决绝。这样吧，之前曹操的政策，我们接受并实行，只要能让黄巾叛军撤离，这点损失我们也认了。”
  听到郭解的妥协提议，李瑜的表情这才缓和几分。“郭解，你须谨慎行事，你要记住，你有权拒绝这项政策！”
  “一定要深思熟虑，别事后怪我逼迫你。我家主公正直无私，从未施以高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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