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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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城东部门，正在指挥战局的曹洪也震惊无比，他对传令兵疾声问道：“这怎么可能？战斗刚开始就遭到突破！"
  "应该是有心人故意打开城门，但不知对手是谁！"
  "敌军已经闯入，我们应该怎么办？是在城里继续坚守吗？"  曹洪听完这一番话，怒火满腔。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抵抗吗？"
  "袁绍那二十余万军队的数量原本就远超我们，失去坚固的城市防线，我们几乎就是毫无胜算。这场战斗打不得了！"
  "撤退！"
  "马上通知所有人，立即通过南门迅速撤离，绝不能拖沓！"
  在攻城时，袁绍其实并没有把重点放在南门。
  因为遵循的是围三缺一策略，他们如果直接从南边逃脱，理论上是有可能脱离困境的，风险较小。
  曹洪率领精兵强将逃出南门，剩下守备薄弱的队伍中，许多黄巾军和地方士兵编成的军队纷纷选择投降。
  面对如此战果，袁绍本人也有些愕然，甚至是有些难以置信——之前的交战，即便曹操手下只有一万人，他们苦斗良久也未能攻下。而现在，随着曹军人数增多，他们竟在一刻钟内轻易破城，前线士兵的勇气简直令人震惊。
  袁绍立即唤来文丑，满心欢喜地道：
  "文丑，此次你的贡献实在巨大无比！"
  "攻城自始至终不到一个时辰你就拿下桓台，这真是一项功绩！"
  文丑显得稍显不好意思，对于前线将领来说，攻城的胜利自然是一件荣耀的事情。然而他自己明白，这次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秦岩——如果不是他从城内打开了城门，他们不会有这样的快速攻陷。
  袁绍听完，喜形于色，站起拉住秦岩的手说道：
  "秦岩！是你立下首功！"
  他的热情溢于言辞，反复对秦岩赞许不已。
  秦岩则谦虚地微笑，假装恭维地说：
  "明公，我早对你敬仰许久，您世代担任高位，门生故吏分布广泛，说起来，我也可算您的同门。"
  "我一直想投降您，只是您一直未降临。无奈之下才屈从曹操，但这是权宜之策，我对曹操并无忠诚。"
  秦岩对袁绍大力夸赞，毫不掩饰对袁绍的仰慕，却又毫不客气地贬低曹操，目的只有一个：表忠诚，证明他对袁绍效忠而非对自己的不忠。
  而袁绍听后，并没有怀疑，笑道：
  "你大功一件，自此便是我家人，封你为前军校尉，一起随我前往临淄吧！"
  然而秦岩却坚决地挥手拒绝，认真地解释道：
  "明公不可。我的家人大部分都留守在临淄，若我贸然前往，只怕惹恼曹操，后果不堪设想。"
  "曹洪此刻尚不知是何人打开城门，因此我暂时还能置身事外。还请明公代为保密，保护我家眷安全，切记此事万万不可泄漏。而且…对于临淄那边，我已经做了妥善安排，只需您发起攻击即可。”
  "我留在城中的眼线会在见到我的信号后立即开门，无需主公忧虑。"  听到秦岩的解释，袁绍欣然同意点头，内心松了口气：如果事情真如蝉所述那样简单，那他们确实无需担忧。只需进攻，便能坐享叛乱的胜利。
  "好！事不宜迟，让我们立刻赶往临淄！即使曹洪及时归队，我想曹操也未曾做好防备，若是马不停蹄前往，或许能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这无疑是最优方案了。"  激动的袁绍顾不上财物战利品，他果断整顿队伍，疾行直指临淄，仅留少量守卫城市。
  曹洪带着精锐部队飞驰回了临淄，曹操作战的脸上立刻笼罩上阴霾。看到昔日部将，他眉头紧锁：“子廉，为何不守桓台，而是回来了？发生了何事！”
  曹洪心生悔意，他负有守护要地的关键职责，却无法阻挡敌人入侵。从马上跃下，直跪于地："主公！开战之时，我无法阻止敌人通过北门入侵，使我方猝不及防。无奈之际，只得率领精英返回试图力挽狂澜。"
  "我未识人之策，我有罪！"曹洪深觉惭愧，自责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被攻破。
  听了曹洪的话语，曹操的脸色愈发冷峻，但他并没有指责，因为范建明白这是他无暇察觉的结果，非曹洪本心。"罢了，子廉，这不是你的错。能带领军队安然撤退已是不易。"
  但他的忧虑并未消除。"然而，一旦有人放任我们后背，你撤退时防线已然破裂。硬抗恐怕导致全面溃败。关键还有许多潜伏的内应，未知其人……青州世家之中或有叛逆者，但具体出自何家却不明。对方既然开始背叛，恐不再回头，后续定会再度作祟。”
  心中满溢的担忧，让曹操语气沉重："守不住！我等本就分兵多面，曹洪处防线已失，整体已难固守，再做反抗只恐遭围杀分化。"
  “而且还有许多潜在的内部敌人未被发现，继续留在青州实在风险过高，我们应该立即撤离。”
  “恐怕青州坚守不住了啊！”

  曹操周围的手下听到他的判断后皆愤愤不平。
  若是身处于战场对垒的环境中，或许无法战胜敌人也会选择认输。而现在的情况则是因内奸的出卖让整条战线土崩瓦解，令人心痛难堪。
  “太糟糕了！”
  “好端端的一个青州，我们就这么放弃吗？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局面。”
  “原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地方，实在是不甘心放弃啊。”
  听了部将们的发言，曹操轻轻摇头，他知道如今形势危急，不可感情用事。当前的处境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劣势。坚持抗争只会加重损惨度，唯有明智地撤退方为最佳策略。
  “好了，准备撤退。”
  “趁袁绍还未抵达，还能从容撤走。要是等待时机一拖，我们就再也无力挽回局势。”
  “对，内应定是城中的世家勾结。我们带上一切必要的物资，  他们同我们撤离，查明幕后  后再做复仇之事，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曹操向来说话行事犀利，面对不知名的背叛，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而是计划把所有人都带回家，等安全后查清楚背叛者的底细。
  “带走所有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曹操身为一位决断之人，看清大势已无法扭转时，果断采取撤退。连带各大世家也被纳入转移名单，没有留给任何机会反叛。
  世家们恐慌无比，担忧自己的秘密被识破。秦岩出卖曹操的行径早已众人皆知，早晚会被察觉。跟随曹操撤离，他们的末日将至。可曹操毫不理会这些忧虑，强硬地将所有人集结离去。
  为了控制这些家眷不会  ，他派出了大部队随行监视，曹洪接下了这份艰巨任务。
  “我知道叛徒在你们之中，却还未指认。”
  他对世家冷峻道，“警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就全军屠灭。”
  世家们见识了曹洪铁石心肠，只得畏惧跟随撤离。
  与此同时，李煜已和夏侯惇会合。目睹夏侯惇带领着三万兵马，李煜心里直哆嗦。
  在他看来，面对吕布那种武力横溢的好汉，即使有数倍兵力才能稳操胜券。
  而现在，听说吕布军队约有一万余，对比起来，夏侯惇只调动了区区三万埋伏兵力，明显力量不足。
  “一次常规的将军对阵也许能够胜任，可是对付吕布这样的对手，则显然捉襟见肘。”
  担心行动落败导致前功尽弃，他向夏侯惇征询意见：
  “惇公，这次胜利的机会大吗？”
  自信的夏侯惇给出了答案。
  "我们兵力两倍于敌，又占据有利位置，只要吕奉先落入口袋阵中，怎么可能失利呢？"  李瑜深思片刻后反问道："但如果万一战败，会怎样?"
  夏侯惇看到李瑜沉思中的担忧表情，忽然意识到他们在计划战斗策略时确实忽视了可能的失败情况。
  接着李瑜说：“吕将军英勇无敌，一旦无法立即攻克，即便我们暂未落败，一旦形成僵持，鲁郡危矣！鲁郡是联通青州的桥梁，如今我们的退路只此一处。万一出现意外，岂不是会被困在青州无法脱身？若失鲁郡，前方有袁绍、刘备夹攻，背后吕奉先虎视眈眈，我们将会腹背受敌，形势堪忧。”
  夏侯惇听到李瑜的解析，内心亦为之紧张起来。因为李瑜言之有理，战败后的损失太大，且他自己也无法打包票必胜无疑。
  "先生，如今应如何应对?"  夏侯惇焦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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