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1.小颜的往事与田乙的阴谋
原本田乙的计划是，画数份题材不同的分镜稿，然后让小颜选择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来画。
但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剩余的画稿可能就会被直接扔到床底下，不再会被使用了。想到这一点，田乙就觉得无法忍受。因为田乙，从某方面来说，是个节俭主义者。
田乙一向觉得做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也不排斥在饭馆吃饭。但是为了节省生活开支，他还是选择自己做饭。但是他又可以毫不顾忌的花上数万元购买最新款mac和iphone，随意把自己多年积蓄拿出一大半送人。事实上，节俭并非吝啬，而只是希望资源被充分利用。
自己做饭，自己吃，食材没有丝毫浪费，是资源最优化利用的结果，同时也是金钱最优化利用的结果。同样的，手机电脑无论如何都是自己使用的，也不存在丝毫浪费，而送出积蓄，则是田乙认为此时的积蓄在自己手上是无用的或者作用有限，但却是班长急需的，那么，送出积蓄，本身就是资源最优化利用的最恰当的行为。
对于脑子中的idea，田乙同样是如此看待的。即使他是天才，脑袋里的点子多到数不清，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浪费，何况他自认为远远算不上天才。他是个对自己的智慧看的非常重的人，不想自己的智慧存在丝毫的浪费。这才是不吝啬的节俭主义者——田乙的真实想法。
他找到了李霜，开始打听小颜的信息。通过一个人的各种信息，来揣摩目标的性格和想法，是田乙的拿手好戏。而他也会按照小颜的性格和想法，为她贴身设计一份连载name。
“喂，大叔，你打听小颜的信息想干什么？”田乙看到李霜一脸坏笑，暗骂这丫头心理准没在想好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对人类的恋爱行为没有丝毫的兴趣，说到底不过是脑内物质的化学反应罢了。”
李霜一时也被田乙雷到了，张大嘴巴看着他。
“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小颜、还有你，有任何的企图。我想知道小颜的一些信息，只是为了为她贴身打造一部连载漫画，最终实现我动画化的目标。”
“我本来只是以为大叔比较奇怪，没想到实际上却比科学怪人还要奇怪。”李霜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
“小颜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爸爸，是她妈妈一个人把她养大的。我和小颜从小就是一个学校的，她妈妈这个人啊，虽然我这样说有点不好，但是我总觉得小颜妈妈有点神经质。小时候我经常会发现小颜身上有淤青，估计是被她妈妈打的。而且她对小颜也非常严格，一直让她学画画，学音乐什么的，希望她能成为社会中的人上人。”
“哦，一部分事情都是小颜初中的时候才告诉我的，小学的时候我们还没成为朋友呢。不过一直在注意着她，因为她总是一个人，上学放学、体育课、值日，我也从没见到她和任何人说话，很显眼呢。”
田乙点了点头，“所以你告诉了你妈妈，然后你妈妈让你和她做朋友吗？”
“啊？你怎么知道？”李霜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果然王老师一直都是这么善良呢。”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是做老师的？”
“怎么，我没告诉你吗，以前王老师是我的高中英语老师。我非常喜欢她哦！”田乙恶意满满的笑着。
“你你你、变态！你怎么能喜欢我妈妈！”
“为什么不行，即使人类的恋爱行为在我看来是非常无聊的，但是如果对象是王老师的话，我也不介意尝试下呢。”田乙继续似笑非笑的说道。
“变态！闭嘴！不准说！不准说！”李霜一边捶打着田乙一边大叫。
“喂喂，开玩笑的，别喊这么大声，一会你妈妈要听到了。”田乙慌忙捉住她乱挥的两只小拳头。
“你混蛋！”李霜气呼呼的甩开田乙的双手。
“怎么，你以为能骗过我吗，其实我早就发觉了，公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王老师让你来找我的吧？”田乙微笑着说道。
“果然这个你也知道了吗？”李霜心情有点沉重。
“呵呵，这个有什么难的。只要是阴谋，必然会有其不合常理之处，只要经过仔细推敲，就可以还原阴谋本身。不过像这种阴谋的话，我也不会排斥就是了。”
“阴谋什么的，田乙，你说的太过分了吧！”
“第一次不叫我大叔了呢。”田乙似笑非笑的盯着李霜，“李霜，你知道什么叫阴谋吗？”
“阴谋不就不好的企图吗。”
“阴谋，是基于事实的谎言。是使用者为了达到某种目使用的手段。虽然世人都把阴谋认作贬义词，但是我想说的是，阴谋这个词，本身并没有好坏之分，区别的话，是使用阴谋的人。好人使用阴谋，那就是善举，恶人使用阴谋，那就是恶行。那么，李霜，你来告诉我，你妈妈是好人还是恶人？”
“那还用说，当然是好人！”
“的确。所以，我才会说我并不讨厌这样的阴谋。”田乙微笑着说道。
李霜脸涨得通红，王八拳再度耍起，“你这个坏蛋！是不是一直在绕着圈子，是不是一直在把我当笨蛋一样耍！”
田乙随手应付着这丫头不痛不痒的拳头，一边在心中喃喃自语，李霜，小颜，还有周松，抱歉了，我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在耍着阴谋。虽然是出于保护这个世界的目的，但是无疑也是利用了你们。我已经无法停手了，因为拯救世界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请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借由我的阴谋，来粉碎那个组织的阴谋！
22.缸中之脑与天才
有一个关于现实与虚幻的有趣故事——缸中之脑。
“缸中之脑”是希拉里·普特南（hilaryputnam）1981年在他的《理性，真理与历史》（reason，truth，andhistory）一书中，阐述的假想。
“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困境？笑死人了！”米风咧开嘴角，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这不是人类最高的生存形态吗？把人的大脑剥离，抛弃整个现实世界，完全进入数字构造的虚拟世界里。同时，只需要最低程度的营养液，让大脑能够存活就可以了。完美！这样一来的话，人们只要每天玩游戏，赚取游戏币用来消费虚拟世界的产物就可以了。再也不会有无聊的人，说你是家里蹲，社会的寄生虫，那些人懂什么！我也是每天在努力的工作啊，在游戏世界里，哇卡卡卡卡。”米风不断敲着键盘，发出一排尖锐的笑声。
“小风，午饭放在你门口了，快点端进去吃哦，一会就凉了。”
“吵死了，老太婆！不要打扰我工作啊！”米风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某个物件往后用力一扔。
“咚！”门后发出的巨大声响，让米雪吓了一跳。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米风两手以幻影般的速度敲着键盘，把缸中之脑激发的灵感，以一种接近疯狂的姿态输入到电脑中，以至于字里行间都带着一种让人疯狂的情绪，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位对艺术一窍不通的工匠，却把文字雕琢的犹如浑然天成的艺术品，所谓的天才，大概就是指的米风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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