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失贞女子的悲哀
“铁牛大哥,等会缝合会很痛,你忍一会,我帮你把手臂给弄好。”王彦及时的把铁牛的胳膊包扎,缝合。
还好那大胡子的大刀虽然砍得深,但是铁牛挡的时候是背对挡的刀,虽然表面看上去严重,但并没有伤到大血管和主要神经。
王彦准备用针替他缝合伤口,只是没有麻药,她只能提前和铁牛说好,让他有所准备,省得等会大喊大叫,乱动导致缝合失败。
“没事,王兄弟你尽管缝,我铁牛吭一声就不是汉子。”铁牛说道。
之前去医馆,医馆所有大夫都说胳膊保不住了,是王兄弟说他能保住,马上给他医治,这给了他无线希望。
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不能成为只有一条胳膊的残废,否则全家都要跟着吃糠咽菜了。
“好的。”王彦用针在自制的酒精灯上消毒后至于盐水里冷却过后便开始动针。
在王彦动针的开始,铁牛疼得直接白了脸,他牙关紧咬着,愣是没发出一声。
王彦感叹真是个汉子,手上的动作却是加快了许多。
她先是结扎好出血的血管,用自制的生理盐水冲洗后再一层一层把外伤缝合,再用创伤药涂在伤口给伤口包扎好,最后用三角巾用固定,屈肘90°,用前臂吊带把它吊起。
“好了!每天勤换药,吊个两周,铁牛大哥你的伤就差不多了。”王彦累得很,擦掉头上的汗水交代道。
“谢谢王兄弟!”铁牛感激不尽。
“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舍命挡刀,可能我就要命丧那盗匪之手了。”王彦反谢道,看了看铁牛,还是忍不住问出之前心中的疑问:“铁牛大哥,你那时怎么那么勇敢为我挡刀啊?”
她和眼前这个汉子无亲无故,在关键时候竟然能舍身为自己挡刀,王彦实在想不明白。
她不觉得自己只是免费为他看一次病就会让铁牛舍身相护。
“我阿娘在家的时候说大夫都是救死扶伤的好人,嘱咐我出去外面对大夫一定要毕恭毕敬,不得对他们无礼。王兄弟你我阿娘说的好大夫,我不救你救谁?”铁牛认真说道。
“铁牛大哥,多谢了!”王彦朝铁牛认认真真行礼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铁牛手足无措把王彦扶起。
后来王彦让铁牛好好休息,端着血盆出了房间。
“王兄弟,铁牛怎么样啦?”李领队等在外面问道。
他已经报官了,只是这盗匪来无影去无踪,官府也对他们无可奈何。李领队只能认栽,把死去的弟兄就地安葬,受伤的找医馆的人治疗,唯有铁牛的手成为难题。
那时是王兄弟自告奋勇要为铁牛医治,保证能保住他的手,李领队等在是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王彦一试的。
“铁牛大哥的手是保住了,可要静养两周,这两周不能劳作,两周后还要养伤3个月,他的手才能真正恢复正常。”王彦说道。
这领队是阿大的直系领导,她有必要向其解说阿大的伤势。
“能保住手就好,能保住手就好。”领队连连道,铁牛的手还是保住了,自己也为他开心。
“嗯!托李哥的福。”王彦客气道。
“王兄弟客气了,不过这次多亏了你身手好,擒住贼首,否则大家可能就要命丧黄泉了。”李领队感慨道,但心里是疑惑的。
一个区区平民,读过书,还医术如此高超之外竟身手还是如此的好,他有些怀疑此人的身份。
平常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多?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李哥过奖了。我只是拜师学艺的时候,随师傅走南闯北,为避免被人欺负,师傅特意教了些花拳绣腿,这点身手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王彦也听出了对方的怀疑,笑着解释。
“哦,原来这样。”李领队释然一笑。
民间有些隐士是真有功夫的,有些确实是本领高超。看来王兄弟是有大造化的人,遇到了的师傅是个隐士高人,所以才一身好本领。
他这么想着,看着王彦的眼神除了羡慕还多了份敬仰。
王彦笑笑不语,随他如何想去。
“伤员都安排妥当了吗?”王彦关切问道。
“都安排妥当了,大家受伤都还好。”李领队说道。
“好的。”王彦点头,却看到李领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问道:“李哥,怎么啦?”
“王兄弟,这次盗匪走之前把所有货物和钱财都搜刮走了,现在商队损失惨重,因此现在只能除了伤员能住单间,其他人都需要挤在大通铺休息。”李领队又心痛又惭愧说道。
他这次可是血本无归,实在不能再向以前为大家准备单间住宿了。
“没事的,李大哥。我之前也有过住大通铺的经历,现在特殊时期我明白的。”王彦也对李领队的遭遇非常同情,大方说道。
“辛苦王兄弟了。”李领队强颜欢笑道。
后来王彦在李领队的带领下去大通铺休息了。
可能是白天精力耗费太大后来再加上给铁牛大哥做手术的事情,王彦几乎沾到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王彦是被阵阵痛彻心扉的哭喊声吵醒的。
王彦朝着声音的源头处走去,发现哭喊声来意女子大通铺。
“王大嫂,怎么啦?”王彦好奇地问站在外面的王大嫂和小鹤。
“造孽啊,昨日被那些天杀的糟蹋的女子全部上吊自尽了。”说完王大嫂的眼泪刷刷的跟着掉下。
同为女子,她为她们的遭遇和选择感到同情和悲哀,但心里也有隐隐的庆幸,还好昨日自己没有被糟蹋到,否则她也没脸活了。
小鹤在一旁瞪着大大的眼睛,神色张皇,仿佛被那些上吊女子吓到了。
“王大嫂,要不你带小鹤先去外面转转吧。”王彦提议道。
这个场景对小孩的冲击性还是蛮大的,王彦担心小鹤被吓得丢了魂。
“好的,好的。”王嫂也注意到自己儿子的异常,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带着孩子在死亡现场是多么的不合适。
她进去把王大哥叫出来,带着小鹤去外面了。
王彦走进屋子里,发现有将近6个女子面色平静安详地躺在通铺上,其中也包括昨日的少女翠儿,她们的家人在旁边嚎啕痛哭。
王彦走近看着翠儿,想到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女,想到昨日她父亲还说她刚刚被许配于人,不由为其悲哀。
如果当初她早一点出手,是否就能避免今日的悲剧呢?
她正想安慰吴富商节哀顺变时,突然想到有些细节不对劲。
吊死的人脸色怎么会这么平静安详?不应该是脸色发青,眼睛凸起吗?而翠儿仿佛睡美人般躺在床上。
翠儿不是吊死的。
王彦反应过来,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六位女子,发现全部他们竟都不是吊死的。
王彦深呼吸,发现空气里竟然有淡淡的香味,虽然很淡,但是作为医者的她还是闻道了。
这昨晚有人用了迷香,把所有女子全部迷晕后用绳子把她们勒死后吊在房梁上,营造她们自杀身亡的假象。房间门现在是打开的,肯定是他们动手后怕被人察觉到迷香特地打开散味的。
王彦这么推理的,又重新检查了六人,果然在她们脖子上发现一轻一重的两道勒痕。
正当王彦想对大家道出自己的推论时,眼尖的她却突然发现翠儿的面颊部有一道淡淡的扳指印痕。
对于这个发现让王彦倒退了好几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伏在翠儿身上痛哭流涕的吴富商。
商队中唯有最富有的吴富商戴了一个玉扳指。
王彦出了门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试图把眼里的泪水倒流回去。
这是多么讽刺而悲哀的事情。
作为死去女子的父母亲人,面对自己女儿或者妻子的不幸,他们不仅不为她们的遭遇而同情关爱反而竟亲手置她们于死地。
现在的痛苦哀嚎是做给谁看的呢?
难道所谓贞洁真的有这么重要?
重要到他们不惜杀害血亲,已维护他们所谓的名声?
王彦感觉悲哀至极,只能愤而离去。
走到门口时,发现王大哥他们抱着小鹤匆匆而来,手上提着几包药。
“王大哥、王大嫂,怎么啦?”王彦赶过去问道。
此时小鹤脸色充红,神色恹恹的,口中一个劲呼喊“不要,不要……”
“我们带着小鹤逛街时小鹤突然发烧,带去看大夫,大夫说是被吓到了和受凉所致,开了药我们正准备让老板帮忙煎药了。”王大嫂着急说道。
她心中自责极了,她应该第一时间带着小鹤离开现场,不应该让他看到那现场的情景。小孩子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不被惊吓到呢?
“王大哥,你去和客栈老板重新开个房间,我帮忙抱小鹤,王大嫂马上去熬好药送到房间来。”王彦不由分说一把接过小鹤对王大哥他们道。
“好的,好的,谢谢王兄弟。”王大哥说道。
这时候孩子为重,他也不和王彦客气了。
于是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一通药灌下去,小鹤还是在说胡话。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用绳子勒住她们的脖子,不要不要……”小鹤大叫。
王大哥和王大嫂听到脸色大变,两人相视一眼,神色复杂。继而,王大嫂伏身靠着王大哥眼里强忍着泪水。
“王大哥我要给小鹤施针,你们出去候着吧。”王彦叹口气,小鹤倒霉,那惨无人道的场面竟被小鹤看了个正着,怪不得刚才她就觉得小鹤神色不对。
“阿嚏……”王大嫂也有些感冒受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王大嫂等会我给你开祛风寒的方子,你记得去抓药。”王彦说道。
“救小鹤要紧,我一个大人熬熬就过去了。”王大嫂不在乎道。
两人说完就退了出去。
王彦给小鹤施针。
施针完,小鹤不再说胡话了,脸色也转为正常,烧退了下去。
王彦开门,让王大哥他们进来。
“小鹤烧退了。”王大嫂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来到小鹤床前,一摸其额头开心道。
“王大嫂,你们先照顾小鹤,我就告退了。”王彦为今天的事感觉心里闷闷的,因此想出去走走。
“好的,王兄弟谢谢你了。”王大哥送王彦出来。
“王大哥,今日的事尽量忘了吧,对大家都好。”走到门口王彦突然说道。
王大哥刚开始反应过来,一愣之下,知道王彦所说之事,郑重的点了点头。
都是成年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种事情他们就算知道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否则又该如何办呢?
都是受害者,还能说什么呢?
庆幸自己不用面对那样的选择,否则他也不能保证会做同样的事。
王大哥想回去后也嘱咐自家婆娘和孩子把嘴巴闭紧,省得惹出祸端来。
“王兄弟,谢谢你!”王大哥对着王彦郑重感谢。
王彦苦笑了,摆摆手离去。
后面因为离并州不远,大家就此分开了。王彦看着那些扶棺痛哭的人,冷眼旁观,不说一话。
吴富商一夜白头,其他人也是短短几天苍老了许多。
王彦想他们又何曾心里好受过呢?
王彦临走前把100两取出,给了领队50两,毕竟他的损失最多,还给了铁牛30两以作感激。最后20两给了王大哥夫妇,她们过日子不容易,钱被盗匪抢走,回到家乡没有钱可能又要带着小鹤开始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们几人都对王彦千恩万谢后各自离去,王彦之后单独租了辆马车,赶往安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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