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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灵


三层楼道不同于其他楼层的凌乱,这里整齐的布置有简单的生活用具,炉灶,木炭,案台,刀具……揭开储粮罐,只有垫底的一层大豆……

  “小、小、小豆子,你你、你说灵姐姐会带几、几个好吃的回来、回来?”含糊的声音,很是口吃的一句话,自门内传出。

  放下盖子,“进”到门内。不到30平的房间,非常整洁,高低床卧着两只野猫,上铺的男孩大概10岁左右,下铺女孩更小,应该不到7岁。

  “阿聪……小豆子已经不在了,我是天明。”女孩坐起身来,空洞洞的眼睛“看”向窗外,月光照亮了她灰白的小脸,却照不进那漆黑的眼窝。

  “哦……想、想起来了,灵姐姐早上、早上‘说’小豆子回家了,去、去找妈妈去了。”阿聪嘴里含着许多口水。

  “阿聪,小豆子已经不在了,不在了!”天明紧紧的抓着一个沾有血迹的破布偶。

  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高低床,上铺整齐的叠着被褥,下铺却空无一物,而墙上残留着混杂着血迹的抓痕,擦不干净。

  暗自摇头,取出一包东西放在门口,转身一步步向楼顶而去。

  …………

  楼顶,一席白袍蹲在女儿墙头,寒风使其微微的颤抖,她紧紧的捂住口鼻,细微的呜咽声传出,泪痕沿手臂流到手肘,再滴滴下落。

  她身后有一堆灰烬,还有些许未燃尽的小衣服,夜风拂过,带起些许飞灰随风而去。

  “我叫陈青阳,你叫什么名字?”身后传来嚓嚓的踏雪之声,呜咽声为之一顿。

  见姑娘转过身来,陈青阳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袍跳下女儿墙,慌忙的从灰烬中捡起一节树枝,在雪地上快速写下几个字:放过他们。

  此情此景,陈青阳只能轻叹一声,这世上,真的有“神”吗?为什么总有这样的事。为什么总让他遇到?

  陈青阳举起双手,就地坐下,轻声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看到陈青阳的举动,她迟疑片刻,树枝划动:灵。

  陈青阳点点头说道:“你把面纱取下来。”

  见灵迟迟不动,陈青阳又道:“早人那人,应该是你吧。”

  灵一把扯下面纱,依旧是那怨恨的目光,悔恨泪水自恐怖的眼眶溢出,流过不规则的脸庞,滴滴没入积雪,无声无息。

  其实陈青阳是十分恼火的,这女人自从碰瓷开始,直到现在,那股浓烈的恶意就没有消减过,素未谋面人,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恶念?

  要不是刚刚在楼下看到的画面,他是不可能如此客气的。

  陈青阳蹙着眉头问道:“我们见面不过三次,你为什么如此恨我?你是教会的人?”

  灵握着树枝的手在颤抖,她在灰烬上写道:“小豆子死了!吃了你给的东西,死了!”写罢,愤怒的将树枝扔向了陈青阳。

  当黑灰白底的几个字映入眼中,陈青阳脑中轰然一震!任由树枝摔在脸上。

  他愧疚的同时,也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的掉入了一个阴谋中。

  同盟祸事!一进三号圈就被监视!囊!他和泽瑞拉都没吃!灵来乞讨,小豆子死了,抓痕!

  想到此处,陈青阳直视灵的眼睛,急声问道:“你是教会的人!”

  被陈青阳一声吼,灵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她慌忙的摇头。

  陈青阳自松了一口,突觉不对,他问道:“你如此恨我,不可能是单纯的碰瓷!以你能隐身的异能直接暗杀不是更好?快说,不然他们都没好!”事态紧急,陈青阳也只得先行按下心头愧疚。

  灵慌忙的用手在地上写道:天黑时,他们要我抱着罐子撞你,他们会治疗天明阿聪。

  陈青阳凝声道:“你可知道罐子里是什么!”

  灵摇头。

  见灵摇头,陈青阳只能想到一个东西,异化刘,真是阴魂不散!

  陈青阳心思急转,虽然没有中招,但现在泽瑞拉沉醉不醒,没了“辅助”的杨最多只能打一个乙阶,奎托斯肯定不会拼命,他自己也离开了,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泽瑞拉!而眼下正是教会动手的大好时机!

  “对不起。”只是留下如此三字,陈青阳便闪身消失,他无心害人,人却因他无心而死。

  ……

  电光火石间,陈青阳到了小酒楼外。

  酒楼内,一如往日的热闹。

  陈青阳面色如常的对老板娘说道:“把我那两个朋友请来下喝酒。”

  老板娘意有所指的笑道:“哎哟,小伙子昨个可打了一整宿,老娘可听得清楚。这次也太快了吧,怎么?刚刚那姑娘太有劲了?还是外面下雨了?”

  接着倒上一杯酒送到陈青阳嘴边,口中埋怨道:“我那死鬼,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跑那去了,小兄弟提我去找找?”

  说完就要将酒往陈青阳嘴里喂,还不等陈青阳有什么动作,老板娘手一滑,啪一声,酒杯应声而碎,酒也撒了陈青阳一裤子。

  老板娘可惜道:“哎哟,小伙子气力太大了,一般女人可受不住呢,这种酒可是最后一杯了呢,现在可没有了呢,得改天!”

  嘴上说着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手上也没停,忙着去擦陈青阳的裤子,看似帮忙,实则在陈青阳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太明显了,她昨晚哪有时间听墙根儿,外面下没下雨一看就知道,奎托斯一定出事了,不止是奎托斯,泽瑞拉和杨也不在这里,有强敌,此地危险,快走!

  陈青阳不知道塞琳娜·沈为何要警醒他,他还因为下午那会儿知道沈平仄是偏向教会,甚至怀疑过她也是教会的棋子。

  陈青阳听懂了,那个前台小妹也听懂了。

  陈青阳看了眼退去小妹,他笑道:“老板娘荤话可真多,那我改天再来,你得去看看你的小伙计是不是肚子痛。”

  …………

  教会地下监牢。

  一身白裙的泽瑞拉被绑在石台上,还昏迷着,口水还牵着丝。就像陈青阳说的,得睡到天明,尽管如此,萨利给泽瑞拉喂了两片药。

  那个主教老头见状笑道:“还得是大检察官,做什么事都要双保险,这下保证她到明晚都醒不过来。”

  萨利点头道:“她要是醒过来了,就是个大-麻烦。”

  雷诺一身甲胄走起路来咔咔作响,他不屑道:“什么大-麻烦,要不是上次我正好不在,能有这么多事?”

  萨利不客气道:“你能打过我吗?你能打过我再说这种话!”

  雷诺一撩红发,没有接茬,他打着哈哈道:“说来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要不是有那个丑八怪出现,按你的计划,至少还得用七八天。”

  主教也接道:“虽然这次只得到了泽瑞拉,那也不错了。”

  萨利对此却感到很不满意,那个意外的意外让她如鲠在喉:“那个叫陈青阳的,实力到底如何你们知道吗?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雷诺一指头顶倒挂的两人笑道:“就像这样的,再来十个又何妨。”

  杨和奎托斯被倒吊在房顶,杨已经不省人事了一动不动,奎托斯也差不多,浓稠的血丝自口中流出,汇聚于头顶,牵着丝的滴下,而且双臂已经没有了,但是看不到伤口,就像他天生没有手臂一样。

  萨利最烦看到雷诺这种表情,她恨其不争道:“那头狮子你是能轻松拿下,没错,但那光头,没有我在,你准备跟他耗到什么时候?最后还不一字谁死!”

  萨利越说越气,高声斥道:“还十个?你以为你是谁?跟我出来!”

  雷诺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最后还是咬牙戴了头盔跟了上去。

  萨利走到阶梯时,忽然想起什么,她转头毫不客气的说道:“还有那老头,泽瑞拉一根毛也不能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毛病!要是我回来发现她衣服上多了一个褶子,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我能想起什么。”

  主教倒好像一丁点儿也不介意,他笑着回道:“行了,知道了,早去早回。”

  目送两人离开后,主教马上就忘记了萨利的告诫,他急不可耐的跪倒在石台下,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他时不时  抬头瞄一眼地上的水渍,脸色逐渐涨红,最终如同野狗抢食一般,扑了上去,用双臂护住那滩水渍,呼吸逐渐加重,突然就伸出口条舔舐起来,接着又张着大嘴去接那在他看来就是那琼浆玉液的牵丝物。

  接下来就是独白:

  三神在上!mother可知,自从Son亲眼看那些狗东西,一个个如同麻袋失魂落魄的臣服在您高贵的脚下后,自从Son亲身体会过一次mother的神通后,Son就已经失去了魂魄。

  自那以后,Son就对mother日思夜想,想着有朝一日mother能踩在Son的背上,登上三神的宝座!如此!Son就能天天对着mother祷告了!

  可是mother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离开!看不到mother的身姿Son还能怎么活下去?

  好在他们同意了Son的调换请求,好在mother没有再走他处。

  mother您可知道,Son给那几条胆敢去寂静岭打扰mother清静的狗的异化剂,只加过料的,Son也知道是多此一举了,以mother的神通,那几条狗只需要mother一眼神就能暴毙当场!但是那样可以让Son觉得为mother做了点什么。

  只是mother您不应该出来啊,那个叫萨利的女人太强了!Son不能与之死拼,Son的有用之躯还得供mother以后荣登宝座之用!

  ……

  “好家~伙!我看到了什么?老子以为自己的爱好就很蝎子粑粑了!没想到你个老东西口味更独特!不过,你好像对你mother并不是很虔诚嘛!”奎托斯醒过来了,他好像没有把失去双臂放在心上,反而调侃起主教来了。

  老头听到这话,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赤身裸体,所有的秘密都被人看了个精光。

  他慌忙爬起身来,冲到光头前,一把按住奎托斯脑袋,两根大拇指生生扣入奎托斯的眼眶,

  “不准看!不准看!”老头脸色铁青。

  “说出来,把你卑微的内心说出来,这样也许你就能接受现在的自己了。”奎托斯双目被剜,却跟没事人一样说着话。

  听到此话,老头的内心动摇了一下,但是马上又被羞愤掩盖,他抓住光头的双手间放出电流,电得奎托斯全身禁脔,不停的颤抖。

  很久很久,当老头松开手没一会儿,缓过劲的奎托斯又说道:“你就这点实力吗?还是说你并不想电死我?怕失去了倾听者?”

  老头没有理会奎托斯,也许是是真老了,也许是被奎托斯说中了。他走到泽瑞拉身边,颤抖的伸出双手,像是想要为泽瑞拉整理下衣裙,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勇气亵渎“神明”,把手缩了回来。

  “嘿。那老头,你好像是跟着你“mother”前后脚到的三区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闲着也是闲着,聊聊,聊聊。”奎托斯啥也看不到,瞎问着。

  “杨永姓·泽。”老头头也不回的说着。

  听到这全名,奎托斯哇出了一口血。

  “杨永姓·泽?!你的脸呢?不要了?”奎托斯还没见过被动缀姓的。

  “你觉得我还要脸吗?”杨永姓淡淡道。

  “你不要脸,你妈也不要脸?我觉得你妈妈醒来第一个要打死的,就是你这个好大儿。”奎托斯说道。

  “你闭嘴!不可能!母亲与我之间没有隔阂!”杨永姓一挥袍袖,一道电光使得奎托斯刚长出半截的手臂当场断裂。

  “C你大爷!一不高兴就动手啊!你不知道你妈现在姓陈吗!”奎托斯咒骂着。

  “我怕你下来打老子!姓陈又如何,那小子迟早会死。”杨永姓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觉得吧,你们这次草率了。”奎托斯空洞的眼眶已经长满筋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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