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像我这种好学生
赵家岗，奚若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想起以前班上有个叫赵天的同学老家似乎就在赵家岗。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大作业怎么偏偏选在这个地方了？
奚若又问道：“大作业什么时候开始？”
赛提斯回答道：“再过几天学校应该就会发通知了，大作业去的同学还挺多的。不过我听前几届的学生说一般大作业拿基础分容易拿高分比较难。我看拉德应该是提前准备了，大佬你快也准备准备，给他一个教训，他也敢说指导你实践课？！”
奚若点头，说道：“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上手，感觉准备什么都差点意思。”其实是她不清楚要准备些什么，刚好借着这个话题打探拉德会准备些什么东西。
赛提斯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刚好也要走到宿舍了，赛提斯神神秘秘地说：“老大我上去跟你说。”
宿舍楼下那根绿色的藤依旧茂盛，奚若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的果实已经基本没了。
上了楼关上宿舍门，奚若坐在椅子上听赛提斯说：“其实几次呓语课上老师都把靠近赵家岗的门留给拉德了。我敢保证，拉德的信徒之中肯定有很多赵家岗的人！”
拉德在张家岗的信徒很多，那他不久相当于抢占先机了吗？奚若刚和他结下了梁子，转眼就得知了人家在大作业里开了挂，奚若皱眉：“这不算作弊吗？”
“就是作弊，”赛提斯马上顺着杆子给拉德的行为定性：“要是他自己找的信徒也就算了，这可是老师故意推给他的，就是在作弊！”
“其他同学没反对吗？不过老师怎么会帮他？”
“我也不知道。这还是一个搞错了的邪神不小心降临在实践课上的薄门上，才发现拉德的门基本都是通往赵家岗附近的。我们不敢说，但谁不知道拉德的实践课成绩高是作弊得来的，就他还敢说教你实践课技巧!”
赵家岗含拉德量太高对奚若不利，她疑惑地问道：“还能降临在门上吗？”
“能啊，神祇能够降临在一切存在上，薄门也是存在啊！”赛提斯鼓动奚若：“大佬你也去问老师要几个通往赵家岗的门吧！这便宜不能让拉德一个人占了！”
奚若还没尝试过收服信徒，她可是个纯正的人类，这事情自然不能她自己上手，她说道：“明天上课的时候再说。”
明天刚好有一节呓语课。
赛提斯见大佬准备结束这个话题生生把剩下的话憋了下去，他是真的有点怵奚若。
特别是奚若不笑的时候看着他，黑色的瞳仁像一轮漩涡一样。
赛提斯甚至能察觉到大佬的眼睛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总是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大佬一个心情不好就直接降临在他身上。
虽然他还没听说过有神祇能够降临在另一个神的身上，但假如降临者是奚若的话，赛提斯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是邪神世界的首例被降临者。
奚若又问道：“赛提斯，门外的黑雾里有什么东西？拉德说有很多学生都迷失在黑雾之中。”
赛提斯回答道：“我不知道，黑雾中似乎很少有人进去，除了一些被剥夺了学籍的学生。”
这次奚若说了：“黑雾之中，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她和赛提斯的关系应该不远不近，现在俩人都对拉德很反感，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一条战线，赛提斯还不至于算计她。
赛提斯的鱼眼前后转了几圈，神色有几分迷茫：“叫了你的名字，我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是不是黑雾中还有其他学生或者老师想吓你？”
也有这个可能，但奚若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她取下眼镜，按了按眉骨说道：“可能吧，先不管它了。”
拉德的事情目前才棘手，拉德怀疑她是个人类，这像个定时炸弹，最好能想个办法让他闭嘴。
还有被退学的事情，奚若一开始以为被退学就是像她莫名其妙来到邪神世界一样睡一觉忽然之间就会回到人类世界，但眼下照拉德的意思来看似乎不是这样。
如果被退学之后还要留在邪神世界那光一个贪吃的克洛门就够她受得了，奚若问道：“赛提斯你祭祀课不是零分吗？要是你成绩不合格被退学了会怎么样？”
听到“退学”的字眼，赛提斯就浑身一抖，连忙说：“应该不会不合格吧，不符合邪神标准会被学校强制退学回家，但是没有毕业凭证根本走不出校园，然后也不是学校的学生了，得不到校规的保护。
所以一般被退学的学生只有一两个下场，要不然就是成为其他邪神的食物要不然就是迷失在黑雾里。”
奚若：“？”
奚若的心脏猛然跳动，她前面决定得太匆忙了，被退学的后果还没打听好就被一句“回家”冲昏了头脑，鬼使神差地匆忙制定下了摆烂回家的策略。
奚若目光沉沉，问道:“赛提斯，你觉得要是我实践课零分的情况下毕业的可能性有多大？”
赛提斯：“”
他谨慎地问道：“不可能零分吧。”
“万一呢，万一实践课的老师也给我零分。”
赛提斯看着奚若煞有其事地表情小心翼翼地回答：“大概，我是说大概是没有过的可能了。”
祭祀课零分，实践课大类全军覆没，这要是能过连祂都能复苏过来给大佬鼓掌。
奚若闭上眼睛，大脑中各种念头相互争论，片刻之后她问道：“赛提斯，你是不是也过不了？”
祭祀课零分，其他几门理论课也只有五十几分。实践课赛提斯只是中等水平。
赛提斯：“我理论课平均下来也有六十分。”
“那克洛门给你祭祀课零分之后呢？还有六十吗？”
赛提斯哽住，去掉一门祭祀课之后他也铁定过不了。
奚若见赛提斯不说话了，重新戴上眼睛，银丝在细白的皮肤上更显现出金属的冷漠质感。
她说：“赛提斯你最好和我一起去向克洛门老师认个错，就说昨天和今天只是我们俩发疯了才敢顶撞老师，现在已经意识到错误了。你觉得呢赛提斯，你说像我这种好学生偶尔因为学习压力过大精神崩溃一次也是情有可原吧对吧？
“或者说克洛门老师一定不想教导处收到关于他的举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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