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颜铁：不跟你们这帮大佬争，我不是小丑就不错了
此时此刻，静的可怕。
血童在用眼神向师姐和师叔求救。
然并卵。
小萝莉的脑袋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仍旧无济于事。
“师父，对不起嘛(?í _ 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血童既自责又委屈，也没有把制空和大师姐给供出去。
黎离很虚弱，不，应该说是——极度虚弱。
若不是几乎把全身残余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手臂上，他根本就是手无缚萝之力。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黎离的喉咙干涩无比，声音并不大。
可是他重复了很多遍了，血童又与他那么近，自然是听清楚了。
接着，无泪嘶声地哭了出来。
“啊？师父，师父乖乖，不哭啊，”血童本意是好的，不过这份‘安慰’……真的算安慰吗？“我不走，我不走就是，我不走了哈，师父乖……”
血童紧紧抱住师父，不时轻拍他的背部。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
然而，芬～和制空大师没有理会血童的行为，他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同，皆是一脸震惊之色。
两人看着黎离，瞳孔没有焦距，那一双连一点点光彩都寻不到的双眼。
“师父他是……失明了吗？”芬～小声呢喃。
制空听见了，心中顿时感慨万分。
看着正在安慰师父的小萝莉，不禁摇了摇头。
也小声说道。
“若是失明，那么他眼中的世界就只是一片模糊而已。
若不是失明，那么他眼中就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
“区别就在于，若是前者，就只是持续一阵子。若是后者，那就是一辈子！”
……
缄默.
长久的缄默。
明明不是生死危机的时刻。却在这看似短短十几息的时间，像是过完了一辈子的人生走马灯。
芬～听了之后只觉得脊背发寒。“师父……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不可说，不可传。”制空大师很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是……死了很多人的……”
作为黎离成长的陪伴者与见证者，制空一直都不算是一个外人。
制空常常和朋友之间的分寸把控的非常好，他与黎离是真的算手足兄弟，挚爱亲朋。
平时玩笑打闹，阴谋诡计，尔虞我诈样样不少。
但到了真正的生死危机，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在或许遥远，或许并不遥远的未来，制空一定会感谢现在的自己。当了个天使投资人。
而芬~不同，她的行为举止黎离一直都是知根知底的，而黎离的过往……她也只知道很复杂，通过别人之口了解到了一星半点，其外……啥都不知道。
这时，不远处多了一道气息。
制空摸了摸的黎淑芬～的头，笑了笑说道。“救星来了，这下不用担心了。”
芬～也不带嫌弃，还在思考着些什么。
很快，一名身高接近九尺，体型十分魁梧的壮汉赶到。
皮肤有些黝黑，穿着橙红色的衣袍，印着赤红的时间图腾。
时空圣域，对平日衣着有着极其严苛的约束与要求，彰显身份地位或者天赋的差距。
对内有一套周密的律法。
凡是时空圣域之人，衣袖上必须印上时间或者空间图腾。
按颜色排序，从高到低分别是，灰，赤，青，蓝，紫，黄，白。
他依旧上是赤色时间之纹，地位几乎仅在时空圣帝之下，可见他地位不凡。
只不过，在制空眼里仍然是还不够看。
“在下是时空圣域十二圣子之一，颜铁。”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二话不说就施展起时间道纹，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略微俯首，向制空行了一个道揖。“见过山主。”
“时空圣域非常有意思，他作为圣子之一，自身就有一个条件，除了修为要达到以外，还必须能完美契合传承，必须完美，哪怕九分的契合也不行，因为只有完美的传承才能，凝出时间长河。。。”制空简单介绍道。
“山主大人说笑了，我等的时间长河弊端重重。在您眼中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颜铁说话非常谦虚、客气。
这与他那威武高大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毕竟制空再怎么不济，也是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他一万遍的绝世强者。
他根本就不敢惹对方生气的好吧。
除了低调低调再低调之外，他不敢有别的想法。
“小的，是时候该出来了，大的，准备好接住你师妹。”制空说。
“好的，师叔。”
她应下的一瞬间，制空画好一个空间转移法阵。
黎离反正是径直倒下，不省人事。
而小萝莉直接被瞬间转移到芬～的怀里就……
大大的……软软的……香喷喷的……
咳咳……
非礼勿视。
颜铁看着有些懵。
黎离作为整个圣域的第一强者，岁数都是用纪元来计算的。且不说他什么劫难将他弄成了这副模样，先说说……
黎离方才怀中的女子，竟然不盈二八之数！相貌亦是稚嫩幼小。
名义上是师徒，但……教着教着，就变成……的师徒不在少数。
（该不会？）
（芬～对，对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十五的妹妹十六元。）
另一个徒弟，年岁接近三千，暂时还出什么冲师之举。
血童立于大师姐的身侧。
制空立于黎离身侧，开始催促。“快些用出时间长河吧。”
颜铁也不再有多余的动作，调动起时间法则之力。
颜铁心想：【“他过强的执念，我无法抹去，甚至用时间之力也不行，若是执意……恐怕不仅无法抹去，我还会因此丢了性命。若是换作……”】
因为有所顾虑，他渐渐的开始心神不稳，一时间，状态就变得危险起来，若不是有制空大师在助他定心，那接下来，他恐怕就得走火入魔。
“你们暂时先回避一下。”制空指着芬～，“大的你带着小的先退开一点。”
师姐妹俩照做。
退开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师姐姐～，师姐姐～，你帮我想个办法，好不好？我好怕，我好像已经不敢面对师父了。”血童个子十分矮小。
不同于拥有一双令人心生羡慕的大长腿的师姐。
平地站一起根本就不能把脸埋她怀里，而是……
只能勉勉强强脑垫波。
芬～如同往常一样没有推开她。“你个小丫头骗子！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就不能骗骗师父，你就说师父出现幻觉了，把你当成XXX了。然后死抓着你不放，还把你给强吻了。”
血童摇头：“我菜，不会骗人。”
“嘘，仔细听！”芬～做了个虚声的手势，血童侧过脑袋去看，脑袋顶上还是个波。
制空：“我记得时间长合适，能抹除记忆的，你修炼到这个境界了吗？”
颜铁直接回答：“可以，不过……”
又停顿了一下。
制空没有说话，但心里想：你停一下是几个意思，你倒是接着说啊。
颜铁神色严肃：“最多只能清除半个时辰，这还得看他～～”
制空：又停，不过看你这么认真还是算了……
颜铁：“……算了”
制空：（╯‵□′）╯︵┴─┴
要掀桌了。
颜铁忐忑不安的道：“像他这么强的执念，只能……”
制空已经忍无可忍了o(▼皿▼メ;)o：“有话就一次性说完，别让老子抽你，行不？”
“只能强行抹去，但恐怕到时候，问题没解决，我的命也搭上了。”颜铁道。
“你不需要摧毁、消除他的执念，你只需要淡化隐去，懂吗？”制空道。“还有话说这么久时间过去了，时间长河怎么还没有凝现？”
颜铁深吸一口气，闭眼……睁眼。
气息的强度陡然上升。
难听但并不刺耳的时间序曲从道纹中开始鸣奏。
释放出来的道纹逐渐融化，如一条银河伴随着四色光辉，星星点点，哪怕在现在正午的日光下看着也十分清晰。
弯弯折折，九曲回肠，十分焕美。
颜铁缓缓的增加输出功率，他问：“山主，您知道他六千年之内实力最为强盛的时期大概率是在什么时候？”
制空仔细回忆了一下。“大概四千八百年前吧。”
他与黎离经常打架，自然是能看得透黎离的实力。
就看他哪一次发挥的最差了。
“四千八百多年吗？确定了。”颜铁又反问他一遍。
“确定！”制空严肃无比，声音不可置否。
“好……”颜铁开始控制他的时间法则。
……时间长河的宽度直接反映出时间法则的输出功率，并且作为其绝对标准！
（这里可以得出时间功率公式：P=KL△，其中P为输出功率，K为常数，L△为平均宽度。另外可得变形式P2=KPL△）
很快，时间长河就稳定下来。
颜铁所凝聚出的时间长河宽达两丈，就是这两丈的宽度，足以在其他五个时间系传承的圣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时空圣域的圣子一共是十二个，六个是时间系的，六个是空间系的）
当然，这和颜铁的血脉有着很大关系。
毕业以颜为姓，和时空圣帝是同一脉的。（他还不知道，时空圣帝也不知道，他其实是时空圣帝的私生子！）
他的血脉乃是皇级九阶血脉，整个圣域也恐怕不过百十来人。
为了达到想要的效果，他就只能用秘法暂时提高血脉了。
“稍稍……退开一点，触及到您可能让您的时间溯洄了。”
制空听了，自然是配合一下，也退开了不少距离。
颜铁开始吟唱起来。
难听，而且难听。
他的双眸出现异动，瞳孔上微浮起一层浅颜色的光，逐渐变得刺眼。
但也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而已。
接着那一点银光闪烁，渐变成光圈，一环，两环，三环……足足六环的波动！
若是视力不佳，肯定看不出这么多。
不错的，他暂时开启了血脉觉醒。
总算是踏破了帝级的门槛。
……帝级一阶
若是放在平时，制空绝对会启动血脉压制，打压打压年轻人的锐气。
说实话，在他眼中，随意释放血脉气息，算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
这个血脉觉醒是有代价的，而且还不小。
他要溯洄四千八百年的时间，血脉就得沉寂下去，至少六千年。
这个沉寂可是会降阶，甚至降级的！
宽达十几丈的时间长河直涌而入。
直接往黎离脑门上灌。
（如今的层次已经发生变化了，这个时间功率公式肯定也不适用了）
只有在末端才变得细长，又直又薄，以银色为主体的时间长河闪烁着难以言说的绚丽光彩，十分灿烂。
可观赏度非常高。
“这个东西，好漂亮耶！”小萝莉，(′▽｀)ノ?地说道。“不过要召唤出来，唱的那啥挺难听的。”
“就是。”芬～也附和着说道。
“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你别尬我呀。”颜铁龇牙咧嘴的说道。“只不过是我五音不全，唱的不好听罢了，该唱的好听的还是唱的好听的呀！”
“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先别激动。”制空?(???)?优雅道。“别人小姑娘的意思，就是单纯为了嫌弃你而嫌弃你。别的不要多想。同理，也只是单纯的夸时间长河，而夸时间长河，跟你没关系。”
颜铁：……
不说了，快没蓝了，专心嗑药。
这个时间长河的使用还是挺消耗能量和体力的。
体力倒是不用过度担心，毕竟这一身恐怖的肌肉可不是白饭吃过来的。
能量确实是个问题。
而且这能量并非一般的混元之力，若是如此，制空大可渡他渡到天荒地老。
他嗑的‘药’，是一种流光溢彩的晶体状物。
“这应该是时余晶。”制空像是行走的百科全书一般。“本质上是一种可食用的储存外壳，相当稀缺，而且特殊的材料，可以储存平时修炼溢散的时间之力。有多出来的给我一个，作为收藏。
另外，给你永久提升血脉品阶，作为报酬——不仅是因为你救他和一枚时余晶的缘故，同时也可以算是给你的封口费，回去的时候记得给颜老头子（时空圣帝）带个信，让他也不要乱说，你明白了吗？”
制空又玩起了心眼子。
颜铁自然没听出来。虽然有点奇怪，但管他呢，不该问的他就别问。
兴奋的点头，以为是白干，搞不好还要掉脑袋的活，没想到是血赚啊！
时余晶虽然珍贵，但永久提升血脉品阶这八个字对他而言，冲击简直不要太大！
而且以制空的实力和底蕴，要完成这种简单的事。颜铁不容置否。
他虽然是四肢发达，但是也并不是没有情商，没有脑子，不会察言观色的。
如若不然，一开始时空圣帝就不会派他过来。
“唉，感谢的话先不必说，先做好你眼前的事。”制空道。
“是！”颜铁应声。
时间长河瞬间加快了溯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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