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最后的价值
莫凌天一脸无辜，笑的越发有礼貌，补充道，“今日长乐有提到昨夜秦王遇刺一事。”
杜仲高瘦的身子冷嗤的都颤了一下，“敷衍！”
莫凌天无奈的笑，老头子今日这两天是老想找他的茬，“老师，学生也不想去江南，只是圣旨一下，不得不从。”
“谁知道你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想去江南找几个漂亮水灵的姑娘也说不定。”杜仲阴阳怪气的说道。
莫凌天连连拱手告罪，“学生成亲前一定回来，争取半年之内解决江南水患，绝不让老师担心。”
“厚脸皮，谁担心你？”杜仲冷冷道，小眼睛眯了眯，心里舒坦些，摸了摸那一把山羊胡，又问，“郡主会医术之事，可与你说了？”
“学生早便知道，上次草场之事后，长乐便痴迷研究这些东西，以防再被人暗算，没想到真能小有所成，实在是意外之喜。”
莫凌天笑道，那刺眼的笑容带着骄傲，好大一口狗?粮砸的他脑壳疼。
这话，在去的路上，宁天心的确有在马车里说过。
现在两个人一定亲，平日里走动也多，几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有什么口供提前串通好了，出门才好办事。
杜仲满意的摸着那把小胡子点头，只是心里却有些意外，“没想到长乐郡主这几月变化竟然如此之大，断案学医天赋也如此之高。”
莫凌天应是，无法多说，因为他也好奇。
“不过不管怎么样，对你总是好事一桩，性格行事和你意，身份不过锦上添花。”杜仲爽朗道。
心中一直都知道，对于莫凌天这样的人，找一个知心人，比找一个富贵人，更加重要。
莫凌天笑着说对，“老师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了，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了吧。”
“咳咳咳——”杜仲尴尬的咳嗽了起来，臭小子，就不知道给自己留点面子？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前方，装作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趁着还没走，仔细去查查秦王遇刺的事情。”
“我记得你之前和唐家那姑娘走的也挺亲近，昨夜那些刺客有一波就是冲着那姑娘去的，你好好查查。”
莫凌天听着这话，脸黑了黑，很快就有恢复了正常。
“如果再有时间，之前堆积的案子能解决的也尽快都解决解决。”
临走前，杜仲又叮嘱送自己出来的年轻人，语气十分和善。
莫凌天人设不能倒，他笑的同样也是十分谦逊，对着这恨不得榨干自己最后利用价值的老师笑着说，“当然，当然，学生一定尽力而为。”
杜仲心下满意，摸着胡子拍拍莫凌天肩膀，“你此次出去历练历练也好，不过你能力如今在我之上，只是太年轻了些。
不过此次等你立功回来，我便就可以告老还乡咯——”
说完杜仲美滋滋的走了。
对着大理寺卿的位子，他并不贪恋，有个以一顶十的年轻人，他这把老骨头就该休息了，年轻的时候没能陪着夫人，现在趁着还能动，也该过过这年轻人才有的恩爱生活了。
莫凌天目送老人离去，并不意外杜仲心中的打算，他早就知道，杜仲有意让他接手他的位子。
为了这个，本来两个大理寺少卿的位子，杜仲愣是只留了他也一个，另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官位就好像不存在了。
对于这个难得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莫凌天回了些许真心，第二日就去继续查案子了，反正他是个孤家寡人，过年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倒是宁天心被勒令在家不许出门了，对外的理由是要过年了，得在家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要上战场的宁征廷。
父女两个都没有告诉长公主宁天心受伤的事情，宁天心吃过饭就缩回自己的小院里摆弄那些羊肠手套。
“小姐，这到底能做什么？”春江看着桌子上那似乎还有些羊膻味的羊肠撇着嘴问道。
“你就是心里作用，如果我不告诉你这是什么，你那天没见着几个将军在院子里洗，你能闻得出来？”
宁天心好笑的看着小丫鬟，将手里的肠子故意推到她鼻子底下让她闻。
春江笑着往后退，埋怨着调皮的人。
“好了，人家有的人还用这个做腊肠什么的呢，不说，你知道羊膻味是什么味？”
宁天心对于羊肉并不抗拒，尤其是这大草原送过来的，好像真的没有那么重的膻味。
花朝没春江那么闹腾，而且手也巧，安静的坐在宁天心身边，按着宁天心刚才教的方法，将那些羊肠做成了一只只手套。
“还是我们小花朝聪明。”宁天心满意的摸了摸花朝的脑袋，夸奖道，“比我做的还好。”
花朝谦虚的笑了，“是郡主教的仔细。”
“哼，我也要学。”春江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也坐下来开始慢慢的，安静的，一步步学着花朝做手套。
宁天心得了清闲，满意的靠在软塌上，养着受伤的左手，右手拿着一本话本子，翘着腿膝盖撑着，看的入了迷。
莫凌天是出来查案，才知道今日火锅店只有吊着胳膊的唐朝一人在忙，唐王留在秦王府照顾李勉了，心下不屑，吐槽李勉矫情。
面上笑了笑问唐朝，“唐贡士可否将昨日的事情仔细说一遍？”
唐朝虽然看莫凌天不满，但是在正事上也不敢含糊，不得不佩服莫凌天在查案一事上的心思缜密。
他都觉得自己和秦王举荐莫凌天去江南治理水患是有些埋没大理寺的人才了。
万一再出点事……
他心中暗暗的摇头，即使出点事儿，那也是他莫凌天的命。
何况，莫凌天的确是算是奇才，或许真的能治理水患也说不定，半年时间，变故许多，或许莫凌天自己就又喜欢别的姑娘去了。
莫凌天听着唐朝更为仔细的将昨日的案发现场描述了一遍，联想了近几日唐晚身边发生的事情，他又匆匆回了大理寺。
“那几个刺客的尸体报告何在？”莫凌天急急地问道，立马有人将已经整理好的报告送上来，莫凌天又去停尸房，亲自确认了一次，“北邦人？”
“大人何以断定？”有人好学的问道。
“北邦皇室暗卫擅长暗器，而且暗器极为狠辣，带钩，带毒，如今这种制造工艺，只有北邦一带才会有……”莫凌天放下手里的案宗解释道。
脑海中又想到了那日在火锅店发生的事情。
一个名字几乎在一瞬间就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纱玛公主？
纱玛脾气最是暴躁，而且心悦李勉，之前以为宁天心是李勉所爱之人，不惜用那样卑鄙的手段毁了宁天心。如今，见唐晚是民女，动了杀意。
这倒也是纱玛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莫凌天拿了证物转身便走，正好听时候莫凌天过来的杜仲也赶了过来，见他脚步匆匆，不由问道，“凌天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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