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陷害
傲慢尴尬地轻咳一声，转头看了看扁剑。
扁剑鼻孔朝天，只差没把“老子就打他怎么了”几个字写在脸上。
“喂，现在说清楚了，你们还不放开我？”钱铭吼道。
“别急别急，还得委屈钱兄几天。”傲慢道。
“什么？唔……”
原来是傲慢把钱铭的嘴堵上了。虽然他们也觉得钱铭的嫌疑不大，但是既然人已经抓住了，与其节外生枝，不如先扣押下来，一会儿出去看看今晚蝙蝠妖有没有犯案再放不迟。
之后，二人又去屋前审问吴山海，其实吴山海也不在他们怀疑的范围内，但他的表现却没有钱铭那么坦然，这点让二人感觉有些奇怪。
“你大晚上的出来干什么？”扁剑问道。
吴山海眼神飘忽，梗着脖子道：“怎么，你们是捕快不成，我还不能出门溜达了，晚上乡间景色宜人，我出来看看不行？倒是你们，鬼鬼祟祟地藏在师父门外，一见面就偷袭我，到底什么居心？”
扁剑瞪了傲慢一眼，傲慢假装没看见道：“看来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先扣着算了。”
之后，二人商议了一下，由傲慢在大树家看着这师兄弟二人，扁剑先去找卢同山见面，问问昨晚程家的情形再说。大树家就两间房子，六个人挤在里面，大眼瞪小眼的，大树根本不敢看被绑缚的两人，连走路都不利索了。
扁剑回到客栈的时候，卢同山已经等在这里，他们一进房间，扁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不怎么顺利，我昨晚偷偷想潜进程有清的房间，却在屋外被程月峰拦下来了。”卢同山有些惭愧地道，“我怕打草惊蛇被赶出程家，所以没敢起冲突。不过我假意大声说话，屋内却没有一点动静，还有清风镖局的三兄弟也没出现，这有点奇怪。”
扁剑不好意思说钱铭和吴山海被自己抓了，他想了想道：“你有没有听说昨晚有孩子受到袭击？”
“有，刚才我来的时候掌柜还说起这事。”
扁剑眼睛一亮，他们昨天天不黑就去了程家，如果昨晚有人被袭，那钱铭和吴山海的嫌疑就没有了。
“你被程月峰拦住后，有没有继续监视？”扁剑问。
“程月峰他进了程有清的房间，一直没出来，这也可以理解，父亲卧病，身为人子贴身照顾。我是等到天亮顾立阳过来探视才离开程家来找你，就是始终没看到钱铭和吴山海，不知道这二人去了哪里。”
“这就对了！”扁剑兴奋地一拍掌，“凶手就是顾立阳。程有清若不在屋内，程月峰定然会找，而程月峰却没有出门，只有顾立阳一晚上不在，定然是他。”
卢同山有些迷惑，为啥不怀疑钱铭和吴山海呢？
他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正在卢同山和扁剑商议如何让顾立阳露出马脚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扁剑，你给我出来。”
扁剑一愣，这不是吴山海的声音么，他怎么出来了。
扁剑急忙奔出房间，只见楼下围了十来个人，除了清风镖局三兄弟，还有十几个家丁。一人被绑得结结实实，嘴里也塞了破布，押在家丁中间，正是傲慢。
傲慢看到扁剑，着急地摇头，嘴里呜呜咽咽说不了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扁剑拔出长剑，冷冷道。
“扁公子，你和这位傲公子在汝山镇四处犯案，又抓我师弟，如今东窗事发，傲公子已经全盘招供，你还不束手就擒？”顾立阳道。
“卢大夫，你怎么和这位扁公子在一起？”钱铭面色不悦地道。
卢同山和扁剑对视一眼。
卢同山突然连连后退，做出防御的姿势，嘴里还道：“哎呀呀呀，扁公子你竟然如此做？我想着你医术高超，能和我探讨一下程老先生的病情，没想到竟是与虎谋皮。可恨，可恨啊！”
“哦？他医术很高？”吴山海问。
“是啊，我以前见过此人，医术与我不相伯仲，甚至更高。”卢同山答。
“哼，可惜医术再好，人品却令人不齿。”钱铭冷笑。
扁剑不理卢同山，剑指顾立阳，“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做的？而且，你把傲慢嘴都堵住了，却说他全盘招供，莫非是心虚，不敢当面对质？”
“有何不敢？”顾立阳一挥手，傲慢嘴里的布被扯了下来。
塞嘴布被拿掉，傲慢反而不急着说话了，他心虚地偷瞟着在场之人，一言不发。
“快说。”吴山海一脚踢在傲慢膝窝，把他踹跪在地上。
“我说我说，我们昨晚抓了吴山海和钱铭后，就跑出去给孩子下毒，这点大树他们一家人都看见了。后来犯完案后，我们又跑回大树家，假意审问吴山海和钱铭，好洗脱自己的嫌疑。”傲慢哭诉完，又补充了一句，“别打我了。”
顾立阳斜睨了傲慢一眼，钱铭眉头一皱，吴山海若有所思。
这三人没说话，扁剑则气得七窍生烟，他的长剑转向了傲慢，连手都在发抖，“好你个傲慢，你一点气节没有就算了，还把我也拖下水，你，你……”
“你的同伙招了，你还有何话说？”顾立阳道。
“哼，他贪生怕死，被你们屈打成招，我可不会受胁迫，你说是我们犯案，难道就凭这个废物的供词？”
“据你同伙说，你们犯案后，又见财起意，拿了受害人身上一副黄金的长命锁，只要让我们搜查一下，便知道他有没有说谎。”顾立阳道。
“搜查？凭什么，你们又不是官府。”扁剑眼见家丁冲上来，剑下毫不留情，来一个刺一个。
不过以扁剑的武功，又怎么会是三兄弟的对手，除了吴山海，他一个也打不过，很快就被顾立阳拿下，和傲慢一起绑在一边。
“找到了！”很快，家丁从两人携带的一堆包裹中，翻出了那个所谓的黄金长命锁。
“你们还有何话说？”顾立阳将长命锁展示在二人面前。
“贼喊捉贼，顾立阳，天网恢恢，不要以为陷害了我们你就能逃脱罪责。”扁剑恨声道。
钱铭和吴山海对视一眼，两人竟没有说话。
“唉，扁剑，少说两句吧。”傲慢道。
“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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