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讨伐水鬼
灵五看了老板一眼，接过酒杯和烤鹧鸪，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这位爷，您带着令千金赶紧走吧，我们还要开下去呢，您看店里伙计都吓成什么样了。”
灵五瞥了一眼厨房内部那两个厨房伙计躲在锅炉后面探出头观察着他，见他朝这边看过来后又把头缩了回去。
“那可不行，万一再有人来这里找你们麻烦怎么办？”灵五一口气喝了半杯酒，顺带指了指在地上哀嚎的两个混混。
“您要相信我，您不在店内他们是不会找来的，我还得让伙计把他们抬到大夫那看一看呢。”
当然，看病的钱就不应该是酒馆老板出了，这三个混混实属活该。
灵五也不好再留了，将半杯酒一口喝完后带着苏巧儿走出酒馆，酒馆外还有一群围着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显然也很胆小，见灵五带着苏巧儿出来后立马像躲瘟神一样跑的远远的。
“刚才你为什么不用藤蔓直接缠住他们？”
苏巧儿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灵五和混混打架的时候只用藤蔓缠住绊了他们一下，在之后藤蔓快速枯萎了。
如果灵五早点用藤蔓，最初也不会挨那一下木凳。
“因为我是巫师啊，这里虽是两国交界处，但巫师的身份还是太敏感了，他们不喜欢巫师。”
灵五将手中的烤鹧鸪递给了苏巧儿：“吃不吃？”
苏巧儿古怪的看了灵五一眼，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只已经变成美食的鹧鸪让苏巧儿想到了她的小鸟朋友。
而正在咀嚼着鹧鸪肉的灵五显然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些事情让苏巧儿讨厌他多少次了。
一间居民的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这样的声音苏巧儿并不喜欢，她紧张的看着那个漏风的木屋。
“走，我们去看看怎么了。”
灵五带着苏巧儿走过去。
灵五观察到苏巧儿对哭声的关注，想着这或许让苏巧儿对自己多些好感。
苏巧儿主动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而哭声的主人正趴在屋内的床边，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你们是什么人？”女孩警惕道。
虽然来敲门的粉红色长发的小姑娘看上去没什么威胁，但跟着她后面的那个黑头发的男子却让她感觉不像普通人。
况且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桑湖镇的居民，她听说过很多男性出事家中女人就会被欺凌的事。
“我们听到你的母亲在哭，所以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要你管！”女孩的母亲转头吼了一句，吓的苏巧儿后退了几步。
灵五扶住了苏巧儿，随后不顾阻拦，在女人和女孩的喝声中观察起躺在床上的男人。
“已经没救了，是水鬼干的。”
也不知道是说给这家人听的还是说给苏巧儿听的。
“你们快给我滚！”女人喝道。
看样子是不能留了。
外面有一个老头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这尸三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家人完喽。”
苏巧儿注意到了他，而灵五确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苏巧儿第一次见这个样子的灵五。
“这家男人是村里组织讨伐水鬼的，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这家人死了人了也不找石匠做个墓碑，人再不埋尸瘟都要发了。”路人对这房子指指点点。
显然镇里的人很多都知道这家的男人出事了。
事实上那个男的还吊着口气，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但很不好过。
“跟我来。”灵五对苏巧儿说道。
苏巧儿跟着灵五，走到一个门口贴着告示的房子里。
“来求助的？”房子里的人说道。
“不，来帮忙的。”
“帮忙的？”这人看了看灵五，又看了看苏巧儿，显然是想不出这看着像是父女的两人能帮什么忙。
“外面贴着清缴水鬼的帖子，我可以完成。”灵五说道。
“哈哈哈哈！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上一个接任务的还是七个人，不仅没杀几个水鬼，还死了两个，回来的五个人里还有一个被咬了，估计没几天了。”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八十枚金币的报酬准备好吧。”灵五说道。
“带着女儿的赏金猎人？”
“不，她是我的搭档。”
离开了城镇，苏巧儿跟着灵五在树林里窜来窜去。
苏巧儿全程看着灵五又是摘草又是爬树，完全不能理解他做这件事情的目的。
“看到这种叶子的草帮我摘一下。”灵五说道。
“我不是你的搭档。”
“可你是女巫对吧，帮我摘一筐就行。”
“如果我也不是女巫，你会自己走吗？”苏巧儿问道，目前来看苏巧儿还真不能算是一个女巫。
“怎么可能，况且就依你这古怪的能力，就算不是女巫我们也会接受你的。而你被我们认可了，也就算是女巫了。”
苏巧儿最终还是帮灵五摘了一箩筐的草，而灵五则摘了一堆五颜六色的果子并抓了一条有着树皮一样的纹络、腹部红色的长蛇。
这条蛇吐着信子看着苏巧儿，似乎觉得它能咬到她，身体弓起，来了个弹射。
“啊！”苏巧儿惊叫。
灵五抓着蛇的尾巴，这条蛇并没有碰到她。
“这种蛇喜欢爬到树上捕食休息的鸟，有时候还会找鸟窝偷鸟蛋，它身上的纹路让它能很好的藏住自己。”灵五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苏巧儿看着这条蛇尝试与它交流。
回答她的又是一个弹射，灵五干脆直接捏住了它的头。
“它听不懂你说话的，就像鱼吃虾，鹰吃鱼一样，这就是它的生存之道。”
灵五并不知道苏巧儿能够与高灵智的动物交流，此刻他觉得有必要和她普及一下这残酷的生存法则。
“你为什么要抓它？”苏巧儿问道，她看着被灵五抓在手中的蛇，她有些郁闷这条蛇竟然不咬他。
“为了引水鬼，水鬼喜欢有腥味的东西，闻到了就一定会去找，我摘的这些果子多多少少都带着腥味，且能够带着这条蛇的味道很好的在水里散出去，这样就不需要用其他活物当诱饵了。”
“那这些草是干嘛的。”
“把这些草煮烂，草汤上会飘着一层油，在身上抹这种油水鬼就闻不到我们了。”
灵五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铁桶一样的大锅，他告诉苏巧儿，可以用魔法把东西变小，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恢复原样。
苏巧儿严重怀疑他身上还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只不过被他变小收起来了。
“我教你把油煮出来，看好了。”
灵五将箩筐里的草一根根拿出，将叶子从草杆子上拽下来撕碎放入锅中，苏巧儿也帮着拽叶子。
处理好后地上全是七横八竖的草杆。
灵五往锅中倒了一点点的水，开始生火熬煮，一边还用木棍在锅里搅，很快一锅烂泥一样的草糊就做好了。
苏巧儿能看见草糊上有一层黄绿色的油，灵五用魔法将这些油装到两个小瓷瓶里盖上了盖子。
“等会引水鬼的时候就倒在手上搓匀，然后擦在身上，特别是擦衣服上的时候要注意一些别倒多了，衣服比较吸油。”
灵五收起自己的那一份，将锅里的草糊倒了，用水洗干净锅后将摘回来的果子一股脑倒入锅中继续熬煮，还是原来的方法，用木棍捣烂，只不过并没有捣的那么碎。
将火势熄灭后，灵五在蛇身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蛇给活剥了，蛇血几乎都流进锅中，随后还有内脏和蛇皮。
继续用木棍搅了一会，锅里面的东西变成了褐色的，且味道极其腥臭。
“等晚上吧，水鬼在岸上的视力比在水里差太多了，再加上天黑的话就更看不见了，这时它们只能靠嗅觉和听觉来行动。”
“巫师都知道这些吗？”
苏巧儿觉得巫师们懂得太多了，也不知道住在她灵魂空间里的大哥哥有没有他们厉害。
“差不多吧，我们巫师的知识以及一些魔法几乎都是共同拥有的，比那些喜欢对学徒藏着掖着的魔法师不知慷慨到哪里去了。”灵五还不忘贬低一下魔法师们，但事实的确就是这样子的。
“那巫师应该有很多吧。”苏巧儿道。
“确实多，但比起魔法师还是太少了，魔法师几乎都是受国家扶持的，就单单一个圣光国，每年想成为魔法师的人，排队都能排满一个城。”
苏巧儿随着灵五去了荒废的码头边，码头竟然还有一只水鬼在太阳的暴晒下不停地走动，忽然这只水鬼嗅了嗅，发出一声怪叫，向着苏巧儿和灵五走了过来。
苏巧儿在花岛的时候被水鬼吓出阴影来了，条件反射的躲到灵五身后。
“你不也会魔法么，用火烧它呀。”灵五无奈道。
“不要！”苏巧儿小心翼翼的从灵五身后探出小脑袋。
她倒不是吓得不敢使用魔法了，而是不想闻到水鬼烧焦后的怪味。此刻她已经准备好诅咒了。
“真拿你没办法，你这样下去不行的。”灵五扔出几颗种子，飞速生长的藤蔓将这只水鬼捆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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