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暴露的原因
后妈与亲妈对待孩子的态度，肯定不一样。
即使到了21世纪，后妈也是网络上各种吐槽的存在。
何况樊春梅找的这个孩子，只是随手从逃亡大军里捡的。
不是亲生的孩子，她对待起来自然不会有多么温情。
只是当时刚到乐山，为了能彻底融入到当地，她不得不对孩子好点。
时间久了，随着她在乐山站稳了脚跟，这个孩子的作用自然越来越小。
加上四五岁的小孩，正是爱闹的时候，她越来越不耐烦带着这个孩子了。
于是她的破绽就逐渐显露出来，特别是她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从心里就瞧不起卑劣的支那人。
有一次她实在气不过，让孩子在门外跪了一晚上。
虽然清早她就把孩子叫进了门，可还是被几个邻居发现了。
樊春梅作为一个寡妇，按理来说应该是邻居们同情的对象。
在一开始的时候，邻居们的确很可怜她，不少邻居都热心帮忙。
男人们帮她修理房顶，女人们则拉着她叮嘱这个，叮嘱那个，告诉她最近的粮店在哪，哪家的豆腐实惠等等等等。
可没多久，她就莫名其妙盘下了个酒楼，这还不算，酒楼竟然被她经营地十分好，与大家的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
人性本来就是矛盾的，当大家在同一个阶层的时候，彼此还能友好相处。
当你超过他们太多，那不免得就有些闲言碎语了。
于是不少的版本就通过邻居们的嘴里传了出来，其中关于他孩子的一幕，流传得尤其广泛。
毕竟那孩子本来就跟她不太像，起初大家还没觉得如何，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大家讨论得就越来越多。
赵亮当时在听到手下汇报这件事的时候，起初并没有特别在意。
在他看来，这是那群大娘没事闲的背地里嚼舌头而已。
可随着几个大妈绘声绘色讲述一些事情，他渐渐察觉出不对劲了。
回想起那个女人跟邻居们打招呼的时候，面对的几个方向和角落，再加上小泽前几天坚持要对对方进行监视，这让他心中的怀疑越来越重。
虽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但是很多时候，他们抓人并不完全靠证据。
这一点必须要感谢他们团座，李景林第一次抓间谍的时候，有人就提过没有证据这一点。
当时的他脸色异常精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差点就一个大耳刮子扇向说话的那人。
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
有李景林做榜样，风统的人就知道办事该如何办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的确存在抓错人的情况，但是抓错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
老实人做坏事，最坏能坏到哪去，怎么可能引起风统的注意。
赵亮在确定心中的怀疑之后，往常这个女人的一些疑点，一下子就解释得通了。
当时的他在想要不要现场抓人，但是考虑人手不足的情况，还是回科里把事情报告给了科长光头雄。
光头雄办案子可比他老道多了，他一听是女间谍，还是个相貌姣好的女间谍，当时就联想到了河田柰子。
两人说不定是师姐妹呢！
虽然在跟河田柰子确认之后，河田柰子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这不妨碍光头雄联想，这个化名叫樊春梅的人，说不定就是永山俊平要联络的那个人。
永山俊平拼着暴露的风险，也要给外面传递信号，这说明他这次的任务定然不简单。
于是光头雄在理顺樊春梅的关系之后，率先下手的，就是警察局的崔局长。
崔局长当时不在家，在他的一个姘头那里，谁曾想直接被人堵住了门，当场就抓到了审讯室审问。
崔局长自然慌得要命，而当时审讯的光头雄，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等他竹筒倒豆子地把干过的坏事一五一十讲出来之后，光头雄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要他把跟樊春梅勾结的事情说明白。
崔局长哪里知道跟樊春梅有什么勾结，平日里充其量对人家的酒楼照顾一些，根本就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不过对方的靠山，他倒是知道一些。
就这样，审讯到半夜之后，光头雄确信这个崔局长并不清楚实情，只是把他关了起来，同时也防止消息走漏。
凭目前手上的这些东西，抓人有些说不通。
证据不完整就抓人，跟胡乱抓人不一样。
这就涉及到有罪举证和无罪举证了。
你抓人总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例如对方隐瞒了什么，在何时出现在何地的目的不明等等。
就凭人家跟邻居打招呼，或者是孩子不是人家亲生的，用这样的理由抓人，实在有些勉强。
于是他就盯上了祥娃子，这个士兵虽然是友军的人，但是却是最可能打开突破口的。
结果就是现在的这一幕，祥娃子认怂的速度，超过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当然，要是公鸡头在，他就知道刚才祥娃子嚷嚷半天，就是希冀能唬住对方。
只是没曾想，对方根本就没在乎他友军的身份，完全是要动真格的。
别看他鲁莽，却不是个傻子，发觉人家真要动手，立即秒怂。
光头雄招呼手下回来，其实他已经猜到了，面前的这个四川佬，八成是被人利用了。
不过就是这点，让他有了抓人的理由。
这个士兵无意识中已经泄露了不少的军事机密，就说特战队的山羊副队长负伤一事，他都才是今天才知道，这个士兵竟然昨天就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从种种情况来看，这个女人的确有很大的嫌疑，最起码打探军情这一点，就逃不过去。
你一个开酒楼的，打探这种事情做什么？
尤其是对方还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还有与已经出逃的汉奸家族有隐秘关系，从这些情况上分析，抓人的条件已经成熟了。
想到这里，光头雄理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后，看了眼还懵懵懂懂的祥娃子，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把人带下去。
“等等，劳资都说完咧，咋个还不放劳资走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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