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旧神去了哪里？
他和老巫婆签订的当然不是普通契约，而是魔法契约。
只有魔法契约才能约束彼此！
在巫师世界拉姆贝特神庙里，用的是神秘世界召唤出来的言灵作为契约的见证人。
但在这个童话世界，威廉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世界巫师签订契约的方法——很古老的羊皮纸书写契约！
羊皮纸上面是一行行用血写成的文字。
这些文字，长得奇形怪状，单个威廉都已经认不出来了，何况全部文字连在一起，威廉更是不懂什么意思。
而且，威廉从这些文字上面，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韵味，隐隐有一种神奇的波动。
跟威廉之前在拉姆贝特神庙学的一些上古语言有点类似。
魔镜“善解人意”地为威廉解释道，“主人，主人，这份魔法契约是用拜恩文字书写。”
“拜恩文字是上古时期诸神时代巫师之间通行的文字，传说是模仿奥林匹斯山众神的语言而诞生的，拥有一些奇妙的作用！”
“这篇魔法契约上写着的是，在不危害彼此的生命和利益的情况下，提比努雅·赫卡忒将帮助主人您祛除掉其中一只虚空猎犬的精神印记，同时将蓝格子围裙这件空间装备的用法教导给你，以此来交换打火匣和两只虚空猎犬！契约过后，彼此都不能攻击对方！”
威廉静静地听完魔镜的解释，沉吟了一下，然后对老巫婆道，“这份契约我总体上很满意。但是最后一点，你说契约过后，彼此都不能攻击对方，这一点，有时间的限制吗？或者其他的限制吗？”
“没有!”老巫婆道。
“那这不行！”威廉摇摇头，“如果契约过后，你做出了一些不利于我的事情，而我却不能报复于你，这会让我很不开心！”
“如果没有这条条约，那你要怎么保证我的安全！你不会在事情过后杀了我？”老巫婆反问道。
威廉思索了一下，然后道，“但必须是不能损害我的前提下，无论是你还是你找来的其他人，无论是你有心的，还是你无意的，只要我发现，有人找我麻烦，而这找我麻烦的人与你有关，那我就不会对你客气！”
“好！”老巫婆知道这是威廉最后的让步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大不了，以后远远离开这个神秘的男巫就是了！
威廉点点头，老巫婆就拿起那张羊皮纸，再用染血的鹅毛笔，修改起契约来。
很快，老巫婆就修改完毕，递给了威廉。
威廉看了一下，准确来说，是他怀里的魔镜看了一下，确认无误以及没有文字陷阱，他就在那张羊皮纸上按下了自己的血手印。
血手印刚印上去，整份契约上面荧光一闪，那些长得奇形怪状地文字就像活了过来一样，化作各种怪兽，在羊皮纸上厮杀，激烈的战斗过后，大部分的怪兽都被吞噬消亡，剩下的怪兽像雪遇到了艳阳，哗哗哗地融化成一滴滴血液。
血液重新组合，化为一个三首六臂的女神形象。
这个三首六臂的女神，活灵活现，六只眼睛望着威廉，看得威廉有点不自在。
忽地，三首六臂的女神形象像烟雾一样散开，猛地化为一只巨大无比，栩栩如生的大狗。
大狗从羊皮纸上面窜了出来，像闪电一样，咬住了威廉的手指。
威廉顿时感到一阵刺痛，手一缩，羊皮纸就在半空中飘飘洒洒。
威廉把手伸到面前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指完好无损，刚才那个只是幻觉。
他又把眼神投向羊皮纸。
羊皮纸并没有飘落在地，而是在空中飘飘扬扬，飘到了老巫婆的手上。
老巫婆的手指在羊皮纸上又是轻轻一抹，羊皮纸就燃烧了起来，瞬间燃烧殆尽，化为两道流光，分别输入了威廉和老巫婆的手背上，现出了一个冥月的印记。
“好了，我们已经在赫卡忒女神的见证之下了！如果谁违背了契约，就会受到女神的惩罚！”老巫婆放下心来，意有所指地道。
“女神？赫卡忒女神……”威廉这个时候才知道刚才那个三首六臂的女神是所谓的冥月女神赫卡忒女神，传闻中的老巫婆家族的始祖！
不过威廉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他对老巫婆提比努雅·赫卡忒轻蔑地道，“圣光降临，所有的旧神被扫入了历史的遗迹之中，就算是曾经天空和雷电的主宰，万神之王宙斯，神后赫拉，冥界的主人哈迪斯，大海的王者，波塞冬，这些伟大的神祇都逃不过灭亡，何况是一个所谓的冥月女神，冥王的侍女呢？你指望祂的见证能有多大的威力？”
“谁告诉你那些伟大的神祇都消亡了？”老巫婆不满地瞪着威廉。
“祂们没死？这可是一个大新闻！祂们在哪里？”威廉心里升起浓浓的兴趣。
“谁知道呢？祂们代表着规则，怎么会轻易被破灭呢？”老巫婆自知失言，补救式地说道。
威廉半信半疑地望着老巫婆。
老巫婆连忙道，“我们还是把目光放在现实上的东西比较好！先来处理虚空猎犬上面我祖母的印记吧。”
老巫婆提比努雅·赫卡忒似乎掌握着什么隐秘的消息，难道那些旧日的神祇并没有消亡在历史之中？威廉心里不由这样想着。
不过看老巫婆提比努雅·赫卡忒的样子，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虽然威廉跟这老巫婆接触得少，不过这老巫婆一副倔强的样子，宁死不屈，真不愿说的事情，就算用死亡来威胁她，她也不会说的。
何况他们刚签了契约，彼此不能伤害！
威廉还不想用以身犯险，去试试这个赫卡忒女神印记的威力！
只能等下次有机会了！
威廉这样想着，嘴上开口道，“好！要怎么弄？”
“先把他带走吧，找个地方先住下来！”老巫婆不客气地吩咐道。
“啊？”威廉一愣。
“你以为在这荒郊野外能找到施法的材料吗？”老巫婆质问威廉。
“好吧！”现在是老巫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威廉还不能不认，谁叫他读书少呢。
不过有一点，威廉十分不解。
“为什么要带上他？”威廉指着昏迷的士兵。
他就不信老巫婆有这么大的善心，一个要杀了自己的男人，老巫婆会担心他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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