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敲打
皇后果然很轻易的被永旭忽悠了过去，立马摩拳擦掌的表示要尽快查清春桃和芳竹背后的指使之人。
“那就辛苦皇后了。”
永康帝看着皇后依然娇艳如花的容颜，眼眸深处有着不为人知的呵护和爱怜。
他很高兴，成亲多年，身处皇宫内院的皇后依然还是当年他深深爱恋着的明媚少女。就算她已经为他生了两儿一女，她却依然还是那么单纯而美好，直率而热烈…
“能为皇上分忧，臣妾真的很高兴。皇上每天日理万机实在太辛苦了…”
皇后一如既往的直率，眼睛更是毫不避讳的深情的看着永康帝，眼眸深处是有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深深爱恋以及疼惜。
在她的心里，当皇帝无疑是天底下最辛苦的一件差事。
“不辛苦。等太子过了十八岁生辰，娶了太子妃，朕就禅位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太上皇。到时候，朕就可以微服私访带皇后走遍咱们大永朝的大好河山…”
永康帝最喜欢的便是皇后看他的眼神，纯粹而热烈。多少年来，那眼神从未有过改变。
只是，他想着永旭隐藏在皇宫内院那只看不见的黑手，想着关于永旭那“早夭”的卦象，此时他的心里却充满了苦涩之情。
他是一国之君，登基多年他自认整个皇宫以及整个朝堂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永旭接二连三的被伏击，被明枪暗箭，他却硬是没有发现隐藏在背后的幕后黑手在哪里…
“皇上，这可是您说的。对了旭儿，趁着你现在没事，咱们赶紧多看些大家闺秀的画像，趁早把太子妃人选给确定下来…”
永康帝的这些话无疑让皇后开始喜不自禁起来。
从走进皇宫那天开始，她就开始幻想着有一天还能再走出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四处走走。她才不想和所有的历代皇后一样，一辈子呆在这深宫内院，永远都不可能有活着走出皇宫的那一天。
“郭嬷嬷，快点。将本宫看过一次觉得还不错的那些画像拿过来给殿下瞧瞧…”
因为太过欢喜，她开始有些忙不迭的要将太子妃的人选确定下来。
“母后，儿臣饿了。二皇弟他在天香楼设宴为儿臣接风洗尘…”
永旭没想到皇后说风就是雨，恨不得他现在就将他未来妻子的人选给确定下来。他开始着急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赶紧溜之大吉。
“延儿那小子也太不懂事了一些，难怪请过安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人？来人，就说是本宫的吩咐，让二皇子赶紧进宫到景宁宫参加家宴…”
程悦站在离永旭不太远也不太近的位置，发现永康帝永旭父子忽悠起皇后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永旭虽然坐在程悦的前面，但是却仿佛能够听到程悦心里的腹诽似的突然转过头来，一双黑亮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她看。
“小悦子，你看看你是不是忒没眼色，还不赶紧替本宫另外倒杯茶来？没看到本宫面前的茶都冷了…”
发现永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程悦顿时有种仿佛做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的感觉。她正想不动声色的移开自己的目光，耳边却传来永旭淡淡的却仿佛带着某种莫名笑意的声音。
“是，殿下。小悦子这就帮您倒…”
眼看永康帝和皇后两个开始小声的商量起永旭的太子妃人选，整个景宁宫的太监宫女都被皇后打发了出去，程悦不得不几步走到永旭的面前，执手拿起放在白汗玉的桌面上的紫砂茶壶，笨手笨脚的帮永旭换了杯茶。
“旭儿，本宫怎么觉得你身边的这个小厮一点都不机灵，看上去笨手笨脚的样子。对了，小双子呢？小双子看上去比他机灵得多。要是你身边没有人可用，本宫这里还有几个机灵的，暂时先给你用着怎么样…”
永康帝倒是没有注意永旭和程悦两个之间的互动。倒是坐在他身边的皇后不经意间正好看到程悦笨手笨脚给永旭倒茶的样子，顿时皱起眉头很是不满的轻斥了一句。
“母后，儿臣身边暂时真的不缺人。小悦子看上去确实笨手笨脚的，但是她的本事却不低，之前那两杯有毒的杏仁露就是她发现不对劲的。母后，有她在儿臣身边照顾儿臣，儿臣心里安心…”
永旭没想到皇后突然会管起他身边的事来，不由得有些后悔刚刚不该招惹程悦，倒让程悦让皇后觉得不满意起来。
只不过他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是却也没有隐瞒程悦对他的重要性。
他心里明白，只要程悦对他有用，皇后就算不满意也不会不顾他的安全执意打发程悦离开。
“娘娘明鉴，小悦子确实不怎么合适贴身侍候殿下…”
程悦却是有些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请罪道。
不管她对永康帝和皇后的印象其实并不差劲，她都不想每天将时间浪费在皇宫的勾心斗角上。她相信，不论是在皇宫还是在东宫，只要永旭自己有了防备，背后之人想要害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的时间用来学习打理空间尚且不够用，哪里有时间做他的贴身小厮…
“旭儿，你是哪里找来的小厮？本宫怎么觉得他并不是很愿意当这样一个小厮…。”
看到程悦干脆利落的表示自己并不合适当一个小厮，皇后心里对程悦倒是越发好奇起来。她敢肯定，程悦绝对不是经过内务府调教之后才送到永旭身边侍候的。
永旭猜得没错，听说程悦本事大，皇后确实没想将程悦从永旭身边换掉。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敲打敲打程悦罢了。
“小师妹，你不会忘了，这是师傅交给你的任务吧？”
程悦的举动无疑让永旭十分气愤但又无可奈何。眼看皇后一副不肯轻易罢休而程悦也是下定决心不想当他的贴身小厮的模样，永旭无奈只得凑到程悦耳边提起郑毅提起任务。
“回禀娘娘，小悦子保证，以后一定做一个合格的小厮，还请娘娘再给小悦子一个机会。”
“启禀皇上，启禀娘娘，二皇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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