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选择之权力（3）
洛家辉转过头，盯着婧凌。
婧凌竟然有些脸红。
她低下头来，说：“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我会害羞的嘛。”
洛家辉转过头，忽然看见一个白衣人翩翩而去。
“龙欲小王爷？”洛家辉拨开婧凌直接追了出来。
在看到龙欲向着市集走去时。
洛家辉便加快脚步，原以为他是一直向茶社而去，不想半路却被旁边的一个名为百里香的酒楼所吸引。
那酒楼前只见人山人海。
中间摆着台子，一个红衣女子穿得妖艳，在台上跳着魅惑众生的舞蹈。
龙欲与随从被吸引，直接进了人群，到了舞台前排。
洛家辉见状，也跟着钻进了人群。
“哇，没想到你们人间的女子也能如此百媚丛生。”
洛家辉回头，就看见婧凌的头挨着自己的肩膀，盯着台上的女子赞道。
他抬头，看向台上的女子。
果然有几分姿色，而舞姿更是妖绕吸引人，凡是男人都不会有抗拒之力。
“我家小姐家道中落，此前特摆此台卖身于富家子弟，希望台上诸位公子老爷，有人能够上来带她离开。”
洛家辉转头，看向旁边的龙欲。
不想传闻中不近女色的龙欲竟然看傻了眼。
洛家辉皱眉，心想，这真的是前世的自己？
台上一个中年妇人刚闭上嘴，台下便有人出钱叫价。
中年妇人眼睛眯起，高兴至极。
而龙欲转头看出钱买台上女子的人竟都是些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不觉竟有些气氛。
“一万贯铜钱。”龙欲举起手，对着台上叫道。
中年妇人一看，“原来竟是龙欲小王爷，好好，既然小王爷出一千万，那我们家菊天也归你了。”说着，便拉起已停下舞蹈的女子，对龙欲道。“烦请小王爷递上钱证，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龙欲点头，对妇人道：“拿笔来，我给你写个字据，稍后自会有人拿着钱来赎，至于人我就先带走了。”
中年妇人差人递上纸笔。
龙欲写下字据后，才命红衣女子走到台下，与龙欲双双离开。
洛家辉跟上前去，竟看到龙欲竟然叫了马车，打道回了王爷府。
不禁皱眉。
原来这小王爷却不痴情。
这可是比外表不羁，实际上却痴情的张迁差了一些了。
婧凌走上前，见洛家辉看着马车暗自叹气。
便问：“恩公有何事不开心，婧凌帮你。”
洛家辉转头。
又摇头。
在回茶社的路上。
见婧凌一路跟随，便转过身，对婧凌道：“你还有事吗？”
婧凌一愣，对洛家辉道：“恩公不喜欢我跟着你？”
洛家辉道：“我有妻室，你说你一小狐狸整天跟在我身后做什么，万一遇到民间高人，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婧凌道：“你放心，我从小修炼，天生聪慧，不会被民间道人看到的。”
洛家辉说：“那可未必，比如我们即将去的茶社，那位白小姐可不是普通的人，若你。。。”
“明白。”婧凌说着，转身，又是声音在空中响起。“明日得空，我再来看你，恩公放心，狐仙有恩必报，你的烦恼事我帮你解决。”
洛家辉一听。
不由的一阵紧张。
但婧凌已经远去。
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洛家辉进入茶社，刚要上二楼。
便看到那个粉衣女子紧张的走过来，问：“洛公子这是去了哪里？小姐都急疯了。”
洛家辉随粉衣女子上楼。
只见惜缘与凤仪见到他，就仿如见到救命稻草一样。
“你去了哪里？怎么半天不见人影？”凤仪责怪道，此刻说话神情语气竟有些像是惜缘。
洛家辉一愣，看了眼对面的惜缘。
弯身对凤仪一揖道：“爱妻莫生气，我只是去了市集一趟，谁知竟看到了让人着急的一幕。”
凤仪抬眉看了眼惜缘，声音也变得温柔。
“见到了怎样的一幕？”
洛家辉道：“我看见一姿色过人女子在街上跳妖绕后蹈，那舞艳而不俗，而人美而不艳，因为家道中落，求人买下，只是这买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龙欲小王爷，这买回去为奴为妾可是不必与外人道的。”
惜缘一听，马上站起身，走下茶座。
凤仪赶紧跟着走下来，拦在惜缘面前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惜缘转头，盯着凤仪的眼睛。
“你现在去，可是要去找那舞女算帐？”凤仪的话让惜缘犀利的眼神隐去。
见惜缘为所动，凤仪便低了声音道：“如果你现在去王爷府，不仅有失你大家闺秀的风范，更加影响你与小王爷的感情，如果小王爷对那女子只是同情，你又何必太在意，说不定在府中也只个普通的丫环。”
惜缘低头，对凤仪道：“我累了，先回相府了，大婚之日你可带夫君来王爷府喝上一杯喜酒。”
凤仪点头。
惜缘转身出了牡丹阁。
时间转逝。
终于到了惜缘大婚时候。
凤仪与洛家辉精心准备了贺礼。
两人直接到了王府等待新娘到来。
毕竟是北宋最有权势智慧的小王爷。
凤仪与洛家辉送上贺礼，就没有机会与小王爷与其父王母后说过话，就被安排进宴厅之中。
洛家辉不禁有些抱怨，“千里迢迢，竟然没有看到北宋的太上皇。”
凤仪白了洛家辉一眼。
“怎么了，很遗憾吗？”
洛家辉回头看了眼凤仪，笑道：“没有没有，此生有凤仪妻子在身边便不会有遗憾。”
凤仪不禁被洛家辉逗笑。
结婚许久，就这段时间他说的情话最多。
见开宴时间还早，新娘也未到。
凤仪不禁想起那个舞娘。
小王爷大婚，那舞娘一定会在席间献舞，到时必会见到。
可是却不知怎的，凤仪却想一睹为快，想要看看让龙欲小王爷放弃约会未婚妻而直接回家的狐媚女子是谁？
天色渐暗。
宾客也差不多到齐了。
凤仪与洛家辉也入席坐下。
此时。
席上。
北宋皇帝坐于上位。
而太上皇与妻子倒坐在其下位。
然后是皇后，妃嫔。
再是小王爷的亲友与宰相等人。
“新郎新娘到。”开席前。
宴客厅前站着的喜官高声喊道。
接着便是新郎搀着新娘缓缓沿着红地毯走到皇上面前。
“唉，不是说前段时间王府收留了一位美艳女子吗？呆会开宴是否会跳上一曲，真的想要一睹为快。”有富家子弟小声议论道。
凤仪看了眼洛家辉，两人平静的喝着酒。
却不想前面却又接头交耳起来。
“你啊就别想了，听说那女子正是狐妖化身，那日想要迷惑小王爷，却不想及时被府上道人发现，赶出了王府。”
“真的是这样，那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狐狸精，有什么好可惜的，哪里比得上这宰相之女白惜缘美貌温柔，百分百的凡人肉身。”
。。。
前面，蒙着盖头的惜缘似乎听到。
正在与新郎对拜的她脚下一滑，差点当众跌倒。
幸好小王爷眼疾手快，扶住惜缘的手臂。
“小心。”龙欲小声道。
惜缘心中浮过一丝暖意，对于刚才之言倒是不再在意。
两人被送入洞房后。
这边也宣布开宴。
果然，席间跳舞中的女子并没有那传说中的美艳女子。
但依然优雅可看。
特别是那中间着绿衣的女子。
举手抬足间竟有一分大家小姐的风范。
易步易趋间也不失几分优雅。
凤仪见她蒙着面，细长的双眸中倒是有几分媚态。
洛家辉眯眸，看着那绿衣女子，倒有几分猜测。
那眼睛像极了某个人。
不会是追到了宴会上了吧。
想起这，洛家辉倒有几分不安。
心虚的看向凤仪。
倒是凤仪转头，观察着北宋君王入迷的样子。
洛家辉抬头，顺着凤仪的视线望去。
只见北宋皇上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下，看着那绿衣女子，竟然连饮酒都忘了。
那女子似乎看出那皇上的心思。
拿着一只玫瑰一步一步的向前，直至走到皇上面前。
她转身，仰头，看着君王的眼睛不时透着媚意。
就在皇上完全着迷的时候，只见那女子将手上玫瑰扔向皇上，在场众人均屏息静观其结果。
不料，一柄剑伸出，将那只玫瑰砍成两瓣。
那是皇上贴身侍卫的剑。
只见那侍卫一手拿剑，两脚稳稳的挡在那女子面前。
他的剑尖指着那绿衣女子。
“什么人，竟然刺杀君王？”
那女子抬着下巴。
眼睛盯着那侍卫。
脸上面纱被揭开。
众人皆是一惊。
那容颜说是惊世也不为过。
而凤仪却也被女子气质所折服。
洛家辉更是吃了一惊。
这女子竟是那天小王爷买下来的舞妓。
凤仪注意到洛家辉的神情。
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洛家辉低声道：“这个女子正是小王爷买下来的舞妓。”
凤仪松了口气，虽然有些媚态，却不至于是个妖精，传闻未免。。。
不想，还没待凤仪回过神来。
那女子便两手举过头顶。
在一道白光的笼罩下，露出九尾。
在场的人一阵唏嘘，紧接着便都从位置上站起来躲到角落里，有的还苍促逃离了宴厅。
兵士们拿着剑保护着皇上太上皇离开。
而凤仪与洛家辉却稳稳的坐在现场。
那侍卫看着那群舞女一嗡而散。
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原来是只狐狸。”侍卫说着，便挥剑向着女子刺去。
变身后的女子，虽然美艳异常，却也露出满头白发，白衣飘飘，倒有几分仙气。
凤仪摇头。
她身上明明就有妖气。
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侍卫正于女子交缠撕杀。
小王爷与惜缘听了报告而赶来宴厅。
待看到女子后，夫妻二人均是吃了一惊。
龙欲想要上前，却被惜缘拉住。
“她是狐妖，你小心。”
龙欲将惜缘的手轻轻拿掉，道：“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赶走她，不要让她为祸王府。”
说着，便抢过旁边兵士的剑加入战斗。
在女子不注意的时候，龙欲挥剑刺向其心脏位置。
女子转身看到龙欲，眼中尽是柔情，一滴清泪落下，伴着心头的血。
“为何会是你？”她柔声责怪，似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到了对龙欲的责怪上，可声音却极其的温柔似水。
龙欲一惊，一颗心也几近碎掉。
“因为你是妖，我是人。”说罢，便狠心拔剑，剑出人身，带动着身子转动，龙欲站定身子，却看到女子白发飘飘，跟着剑的动力与身上的疼痛，旋转着身子。
血从身体中喷涌而出。
人群退让。
女子好不容易站稳其身。
心口剑伤心上情伤。
“我道是你善良情真，不料却是如此狠心，为了娶这白家之女，你竟然狠心给我喝下毒药，令我变成这番模样，还说我是妖精？”
惜缘听了，轻轻吸了口气。
女子脸上滑过一行清泪。
纵身跃向空中，消失不见。
龙欲踉跄着退了两步。
惜缘两手抱住龙欲的身子，助他站稳。
龙欲转头，竟看着惜缘坐于地上。
眼中泪水连连，令惜缘心痛不已。
龙欲大病不起。
白家小姐被宰相带回家中。
惜缘出阁闹妖精，最后与父亲住回家，倒是成了民间民谣。
想到那狐妖消失前说的话，又见龙欲如此伤心欲绝，让亲耳听到她在民间的传言。
一时气血上涌，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多少名医对白家小姐这病束手无策，宫中御医也无可奈何。
凤仪自称懂得医道，又说自己是修仙炼道之人，可能会对惜缘有帮助。
白宰相也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
留凤仪与洛家辉夫妇住到府上，日日进药，守护惜缘。
只可惜连凤仪都无能为力，虽是保住了惜缘一口气，却未能让她有回生之心。
只好对白宰相如实相告。
“令千金一心求死，我也无可奈何，只是用仙术保了她一口气，希望有一天会有奇迹。”
宰相气恼，终于对凤仪洛家辉发火。
“你们不是修仙之人，怎会没有办法？天宫之上，不是有很多灵丹秒药，竟救不醒我家女儿？”
相爷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凤仪。
不错，天宫之上倒真是有许多能人，比如太上老君便善长修丹炼药，将他请下来，必定会让惜缘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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