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民间故事之舞云裳(2)
午时吃饭的时候。
齐霖从凤凌的房间里出来。
黄叔招呼他道:“醒了,吃饭吧?”
齐霖看着黄叔,又看看厅内的饭桌上只坐着凤仪,便问黄叔:“齐宣呢?”
黄叔说:“出去散步了,估计是出去玩去了,年轻人嘛。”然后又关心的问齐霖,“你怎么样?身体还好吧。”刚刚听凤仪说齐霖因想起故人而引起旧患的事情,不由的了解了他的所有行为都是情有可原。
齐霖走到桌前坐下,“没事了,都是旧伤,休息一下就好。”
黄叔坐在他对面,问:“没有办法治好吗?”
齐霖摸摸心口,脑中浮现出在昆仑,走火入魔的凤仪连他都不认,将剑刺入他心口的那一刻,他轻轻摇摇头,天底下,唯一可以治好她的恐怕只有王凌宵一个吧,而她却已经,如今天底下恐怕没有人再令他完好无缺了。
凤仪同情的看着齐霖,低低的对齐霖说:“一定很疼吧,是情伤亦是剑伤。”凤仪的眼睛看向某处,脸上的神情似乎是亲身经历似的。
黄叔见凤仪失态,不由的圆场缓解尴尬的场面,他拿起碗盛了勺粥放到齐霖面前,说:“来,吃粥。”
齐霖说:“谢谢。”
黄叔说:“别介意,凤仪这孩子就是太过感性了。”
齐霖看了眼凤仪说,“挺好的,没事。”
黄叔又盛了碗粥重重的放在凤仪面前,瞪了她一眼,凤仪回过神来,看了眼黄叔,拿起勺子默默吃起粥来。
亥时。
齐霖穿了一身夜行衣,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当他小心的开了后院的门出去的时候,凤仪也穿了一身夜行衣,跟着他的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了一米的距离先后来到齐府。
看着齐霖翻墙进去,凤仪走到正门,抬头看到齐府的门匾时,不由的奇怪,他进齐府干
嘛?听说齐府王爷是皇宫里的大官,不由的犹豫,但为了解开心中的迷团,凤仪还是跟着齐霖翻身上墙,进入齐府。
齐府中,除了必要的住房外的两个灯笼照明外,并无其他灯火。
凤仪摸黑,跟着前面的影子,大概对齐府不太熟悉的原因,一会功夫,她便跟丢了,在府里像无头苍鹰似的乱撞。
齐府的十几个侍卫巡逻,凤仪躲在了假山后才勉强避开。在侍卫走过后,她现身,转身向与侍卫相反的方向行去。
在拐角处,她被一只手拉到暗处。
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凤仪正要开口,却听到侍卫们的声音由远至近,那人赶紧捂住凤仪的嘴,一手放在她头顶的墙上,撑起他快要贴到她身上的身子,一手放在唇边,对她作了个“嘘”的手势。
“明明看到有人影的,怎么就不见了呢?”侍卫们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侍卫刚走过,凤仪便眼疾手快的拉下那人的蒙面巾,看到齐霖,不由的一笑,低声说:“就知道是你。”
她的声音惊动了前面的侍卫,齐霖见他们又回来了,赶紧拉了凤仪飞上房顶。
“刺客。”侍卫头喊道,顿时府里乱成团。
齐霖拉着凤仪快速沿着房顶,跳下围墙,翻过后院,当两人从齐府出来的时候,齐霖才丢开凤仪,径自走向布纺店。
凤仪追上他,道:“你去齐府干什么?难不成和齐家有仇?”忽然想到他也姓齐,听齐宣说过曾经齐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时,不由的大吃一惊,凤仪追上齐霖,说,“你是齐王爷的儿子?”
齐霖停住脚步,定定的看着她,见她识相的闭嘴,他推开她,说:“你应该跟踪齐宣,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回来。”
凤仪连忙解释,“我就是想要找到齐宣,所以才偷偷跟踪你的啊,谁知道是不是你父子俩个悄悄的约定好了什么事,故意装神秘。”
齐霖没理她,推开后院的门,走进去,凤仪赶紧跟过去,谁知门已经关上。
凤仪小声踢门,低声道:“喂,你要不要这么小气,都是长辈了,怎么还像年轻时候一样臭脾气。”
门开了,齐霖一脸黑线,问:“你怎么知道我年轻时候什么脾气?”
凤仪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的话竟然说中,她很不自然的说:“齐宣说的。”
齐霖白了她一眼,“那小子什么都跟你说?”
凤仪想要推开他,低声说:“让我进去再说。”
齐霖不让,像山一样的挡在门后,“想进来翻墙。”说罢,便关上门。
凤仪怎么叫都不开。
“还是前辈,这么小气。”
齐霖回房,换下夜行衣,便听到凤仪开门的声音。齐霖笑笑,摇摇头,躺到床上睡了。
半个多月过去了。
离过年还有五天,凤凌被云天逼着排练半个月,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了,一被准许休息四天,凤凌便在房里没日没夜的睡,小白每天固定来给她捏腿。
“凌格格,刚开始跳舞是这样的,我们云格格以前也是的,我每次都给她捏腿。”小白跪在凤凌的床前,为趴在床上的凤凌边捏腿边说。
凤凌道:“不是这样的,我从小跳舞,只是太长时间没跳了,时间又紧,所以就觉得很累。”
“我还真的准备带你出去玩呢,没想到这么累?”礽熙的声音一传来。
凤凌赶紧爬起来,穿上鞋子,小白站起身,走到门前,对礽熙福身,然后便退了出去。
“去哪玩啊?”凤凌装作没事人一样的问。
礽熙走进来,笑道:“刚刚不是有人累得起不来了吗?”
凤凌走到他旁边,圈住他的手臂说:“哎呀,你想要带我去玩就不要去揭穿了嘛。”
凤凌刚和礽熙走到前院,就看到云天与云熙吵起来。
云熙一副不饶人的嘴脸:“我今天非要看看那个凤凌比我跳得有多好,谁让你在我面前吹。”
云天拦在她面前,死活不让,“不行,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要遵守彼此的规定吗?既然赌了,你若比不过凤凌,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见此状况,凤凌对礽熙竖起了食指,拉着礽熙转身向后门走去。
好不容易绕过花园假山走到后院,凤凌与礽熙的速度慢了下来,凤凌圈着礽熙的手臂问他:“你说云熙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说自己的舞跳得不好啊?”
礽熙淡笑道:“从小额娘就跟她说,这辈子她就崇拜过两个人,一个是你凤仪姑姑,另一个就是那个王凌宵,她们啊一个能舞,一个会武,长得还比你额娘美,王凌宵额娘是比不得的,可是那个凤仪公主与你额娘同样善舞,可是我却处处不如她,所以啊,你一定要学额娘所长,避额娘所短,代你姑姑成为名满京城的第一舞者。”
凤凌终于明白,原来那个凤仪公主在宫中影响挺大,原来她的额娘…一想到这些,凤凌不由的悲从中来,眼帘低垂。
礽熙见她情绪低落,体贴的问,“怎么了?心情不好?要不然改天再逛吧?”
凤凌摇摇头,他的温柔让凤凌就已经很满足了,因为这辈子全国上下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见到礽熙温柔的时候,想到这里,她不禁宛尔。可是想到,他曾说过,以后说不定他会被指婚,万一指的是一个他刚好喜欢的,那她不止要跟别人分享老公,还要跟别人一起分享他的温柔,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心情不好了起来。
眨眼间,就年三十了。
除夕夜民间热热闹闹的办灯会。
各家各户也张灯结彩。
一大早,黄叔便命凤仪在院中挂灯结彩带。
凤仪边忙活着,边问黄叔:“黄叔,怎么我一个人啊?”
黄叔仰着头,在几棵树上结着彩带,故意说:“哦,你说的是那个小伙计吗?他回去乡下过年了。”
凤仪有些不高兴了,拿着灯笼就走到黄叔身边说:“黄叔,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黄叔结好了彩带,笑着看着凤仪,道:“你是说齐宣啊,齐霖找他了,还没回来。”
凤仪沉了脸,有些不高兴的说:“还没找到,有没有搞错,明明爹在这里,还跑得那么远,长这么大了,还让人操心,这种人还找他干嘛?”说着,扔了灯笼,走回房。
未时。
凤凌跟着礽熙一家人乘轿去宫中,除了凤凌与礽熙同乘一台双人轿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各自坐单人轿去宫中,在上轿的时候,看到凤凌与礽熙手拉着手,害得云天吃了好久的醋,故意奚落云熙。
“云熙,你若哪日像礽熙那样也招个手牵手的夫婿与你共乘一台轿,那我可真就不用活了。”
云熙正要上轿,听了云天的话,半天没听懂,转眼看到凤凌与礽熙,才知道云天根本就是吃醋。
云熙睨了眼云天身边的小丫头,也算是长得清秀,便侧头对若慧小额娘道:“小额娘,云天啊他想和身边的小丫头同乘一台双人轿,问您是否同意?”
若慧白了眼云天,上前对云天身边的小丫头道:“你不必陪云天去宫中了,就叫小白去吧。”
云熙见小额娘当了真,便也不再说什么,大过年的,凡事人和万事兴嘛,转身钻进轿中,云天“醋”了半天,到头来倒捞了个无趣,也不再说什么,便转身上了轿子,倒是凤凌与礽熙,看着云天偷偷笑了好几次,惹得云天一直吹胡子瞪眼睛的。
宫中,极为热闹,就像民间的花灯市一样。
只是宫中的是大臣格格还有皇亲国戚,而民间的则是各路做生意的人,以及一些平民百姓还有一些大家小姐,另外还有杂耍舞蹈,都是一些民间艺人,另外各大妓院的舞妓们也出来展示自己的舞蹈,试图借此机会得到一些王府富家的赏识,能够进入富贵人家当舞娘。
凤凌与礽熙牵着手提前下轿。
慧仪看到,掀开轿帘,问身边的么么娟秀,“还没到乾清宫,他们怎么下轿了啊?”
娟秀边走着边回慧仪的话,“奴婢这就去看看。”
“贝勒爷,您怎么下轿了啊?”娟秀追上正手牵着手漫步的礽熙,看了眼凤凌问道。
礽熙对娟秀点点头,对这位一直跟额娘到老的么么,他还是很敬重的,他看着凤凌,说:“么么,今日难得来宫中,反正时间尚早,我与凤凌先在宫中各处逛逛,呆会自会去乾清宫与各位会合。”
娟秀“哦”了声,停住脚步,等着慧仪的轿子跟来。
慧仪掀开轿子的窗帘问:“怎么说?”
娟秀笑说:“王妃放心,估计是小两口想单独呆会。”
慧仪一听,黑了脸,“什么小两口,礽熙再怎么不济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以后可是要被指婚的,那个凤凌算什么?”说罢,便放下了窗帘。
云天为了迁就凤凌,呆会要赶去花灯会与姐姐团聚,特别单独找到云熙,想要换云熙的开场舞,云熙翻着白眼,“凭什么换给你。”
云天几乎对云熙开始求了,“礽熙可是对我下了死命令,如果不把开场舞拿下来,就跟我没完。”
云熙边整着衣服边说:“凭什么,我这开场舞还是跟宫中的两位太后心尖上的格格比了五次才拿下来的,凭什么换给你,就为了那个凤凌?”
见云熙态度强硬,云天索性不求了,他一手扶着墙,右手扇着扇子,对前面照镜子的云熙说:“你真的不打算跟我换?”
云熙回都没回头,直接说:“不换。”
云天站直身子,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云熙道:“好啊,本来还打算为你举办一场最美小姐的选拔,这场比赛可是融合了满汉京城各大家族的格格小姐以及富商千金的比赛,如果你不想借此机会展示你跳舞的才能和赢得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的话,那就算了。”说着,云天便作势要走。
“好,可是今晚你们的花灯会我也想要去,你们的节目太后了,除非你能把那节目调到第二个,我就换。”云熙转过身,及时叫住转过身的云天。
云天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丑时。
凤凌与礽熙手牵着手来到乾清宫,刚好被一并散步前来的太子弘历看到,本来早两人一些时候进去的他,特地等着两人走近了,才要一起进去。
“太子。”凤凌见是太子,连忙福了福身。
礽熙却站着未动,对于太子而言,他可是皇叔,又是从小一块玩到大,如果他再卖老一些的话,就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小时候还抱过他呢,两人私下里早就不必拘泥于礼节。
太子的眼睛瞄向凤凌,觉得她眉眼之间似有些熟悉,但看到与礽熙手牵着手,便玩笑道:“我说这些时日怎么没进宫来陪我,原来身边是有了王妃了。”
礽熙这才放开凤凌的手,拍着太子的肩膀道:“你不会在吃凤凌的醋吧?”
太子握着拳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捶了一拳,道:“再怎么说也是皇叔吧,说这样的话也不怕被人笑话。”
礽熙看了眼凤凌,将她揽过身边,对太子道:“彼此彼此。”
太子见礽熙如此认真,便赶紧站直了身子,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两手个直交握,对凤凌大大的行了一礼,说:“给皇嫂作揖。”
礽熙原本严肃的表情终于收起来,笑道:“算你小子识相,走,进去吧,呆会,凤凌会给我们带来最完美的开场舞,你可别被吓到。”
花灯会上。
凤仪与黄叔出来找齐霖,不想不小心走散了。
灯会上人山人海,凤仪一边喊着,“黄叔。”一边注意着周边的人群。
哪知道黄叔半天没见着,也没有任何回应。
倒是看到了偏僻处一个看似很可疑的人物。
他穿着白衣服,鬼鬼祟祟的,一张脸白得吓人,毫无血色,两只乌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瞪着人群中的她,开始,凤仪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看了看周围的人后,她确定那人盯着的一直是她。
于是,她便走出人群,向那人的方向走去。
哪知道,当她赶到那人原来站着的地方,那人却在眨眼间不见了,凤仪的心漏跳了一拍,难道遇见鬼了吗?
凤仪左右看着,一边是热闹的街市,而另一边却是黑的看不见人影的黑道,考虑再三,凤仪还是往黑道上走去,如果这世上有鬼的话,那她就捉来一只,让齐霖看看,她可不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他能捉妖,她也能捉鬼。
不想,走到一棵枊树旁,竟然看到了一道桥。
凤仪觉得这桥诡异,并没有上去。
只是站在枊树下看着那桥,不想,桥上出现了一道雾气。
雾气被风吹散,桥上站了一个人。
凤仪好容易才看清那人竟然像齐霖,她不由的惊喜,跑到桥上,不想他竟不见了。
站在桥上正感诧异的凤仪,不想又在对面桥下看到齐霖,她跟过去,齐霖就一直低着头走,而凤仪就一直追,一路下来,天竟然亮了。
凤仪正感奇怪的同时,前面竟看到了一所宅院,宅子似乎很大,门前的两个将军石像倒是栩栩如生,凤仪好奇的走过去,抬头一看,上面的牌匾上竟然写着“铸剑山庄”。
“这是哪里?怎么无端端的出现了一所宅院?”望眼周围数十里,似乎都空空如也,只有这么个宅院出现,从外面看,似乎很大,差不多占了一个村子的位置。
凤仪沿着宅院走着,发现这个宅院真是一是一般的大,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才看到一个侧门。
“不会是鬼打墙吧?”凤仪吃了一惊,想到这里,额上竟然有些虚汗。
凤仪站在侧门前,进去吧,凤仪怕有去无回,她还这么年轻,可不想要白白死在这里,不进吧又觉得好奇,万一刚刚那个是齐霖,而他又刚好进了这宅院,那岂不是很危险?更何况,他与黄叔出来就是为了找他的啊,不管了,死就死吧。
凤仪伸出右手,轻轻推了推门,门竟然没有上锁。
她走进去,与普通的宅院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假山,旁边便是石道,前面是亭子,亭子前是一个湖,再走便是几座连在一块的房子。
凤仪转头,少许的雾气让她有些难以辨认方向。
只有等雾散了,才看清楚前面一个被水环绕的亭子里,坐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她,弹着琴,琴音在雾气中竟然有些动听,也让这座看似是鬼宅的宅子不那么鬼气。
凤仪走在建在水上的走?上,那人的身影越来越熟悉。走得越近,越接近亭子,凤仪的心跳的就越快,因为那背影似是齐霖,三分惊喜,七分害怕的她,竟然有些腿发软。想想,齐霖曾一个人,不,应该是和齐宣在鬼洞里呆了十年时间,本身就很富有传奇色彩,现在呆在这所鬼宅里,也不稀奇啊。
想到这里,凤仪倒也镇定了许多。
脖颈后的凤凰翎闪着光。
凤仪站在那人的身后,轻轻唤道:“齐霖?”
齐霖转过身,看到凤仪站起身道:“是齐伯伯。”
凤仪眼角上扬,喜道:“真的是齐霖,大叔。”说着,身子一倒,整个人晕了过去。
齐霖抱住她,手指摸向她的脉膊,发现她心跳的很快,脉膊也是,只有受惊过度的人才会出现这种脉向。
齐霖坐在石凳上,看着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凤仪,忽然觉得她不是长得像凤仪公主,而是有自己的特点,或许是初见时跟她的名字相关,才觉得像凤仪公主吧,可其实她与凤仪公主相差还蛮远的,除了表面上有几分刁蛮之外,其他的也没什么,但是她醒着的时候,言谈神态之中又酷似王凌宵,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王凌宵的缘故吗?
早就听凌宵说过人有投胎转世,他也曾怀疑过她是凌宵的转世,可是长相又有几分凤仪的刁蛮相,但细看,她其实跟凤仪公主相差还是蛮远的。
齐霖摇摇头,算了,为了找儿子落到这么一个山庄里,说是铸剑山庄却根本找不到一个铸剑炉,独自呆了两天,才看到这丫头,难道是有人引她过来?
凤仪眯缝着眼睛,看到齐霖背对着她站着,她睁开眼睛,看到桌上的五弦琴,不禁坐下试弹了两个音。
齐霖转过头,别有兴趣的看着她,想起那日凤仪公主弹琴,他也是临水而站,琴音撩人,他就差点应允她的求婚了,可最终还是因为王凌宵而闹得两人不愉快,幸好凤仪公主能忍让,表面刁蛮任性的她对他却忍了多少?
凤仪见齐霖呆呆的看着她,不禁有些高兴,站起身,情不自禁的搂住他。
齐霖一惊,忙推开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凤仪红了脸,见他满脸黑气,很不自然的样子,不禁硬着头皮,两手玩着自己的长辩子,对着他的背影道:“那个凤仪不是善歌舞吗?我也善。”她一边悄悄走近他,一边说,“如果不想被我欺负,你就让我做一回她好不好,你弹琴我跳舞,看我和她谁更胜一畴?”说着,她将头靠在他胳膊上。
齐霖转身,看着她的眼睛,她倔强的看着他,他走到琴旁坐下,五指拨弄着琴弦。
凤仪脱掉红色的披风,她特意穿了一身大红色旗袍,不仅喜气,也是因为他喜欢,旗袍边上绣了白色的狐狸毛,这是黄叔为了好看特意加上去的。
随着曼妙的琴声,她翩翩起舞起来,其实她不喜跳舞,可是每次教了凤凌武功之后,凤凌都会回敬的教她一段舞蹈,还非说不跳熟不许吃饭,就这样,她逼着凤凌练武,凤凌逼着她跳舞,结果两人都会了对方的才艺,虽然没有凤凌跳的好,但她举手挥舞间,却也可称得上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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