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民间故事之民间故事(2)
昆仑之颠。
王凌宵在外面弹着琴。
随着流水的音乐，轻启朱唇，好听的声音随着乐声响荡在昆仑之上。
月老微笑着将他的姻缘红绳重牵。
听到王凌宵的歌声，忽然响起在天宫之时，金凌在金龙阁弹唱时将他吸引过去的情景，那个时候看到这个俏丽的女子，月老在感叹世间竟有美女的同时，也暗暗给她牵了一门好亲事。
那就是玉帝之子龙非。
只是…
唉…
月老看到云天这个名字时，犹豫了半响，其实后面注明了是龙非，曾经一念之差牵就金凌与龙非的烟缘，却引来了她的三世之苦，而今，难道他还要帮她牵这条线吗？
思虑再三，月老还是将红绳解下，牵了那个叫齐霖的名字。
琴声歌声止。
王凌宵看到自己手腕上忽明忽现的红绳，忽然有种久围了的感觉。
——金龙阁中。
金凌正在院里弹琴，忽然腕上红绳缠绕，忽闪再三，消失于腕间。金凌以为遭到谁的暗算，将隐在暗处的月老逼出，质问他红绳的事情，不想月老乃是玉帝亲自请回来的姻缘老，此时他虽然面老龄轻，但在金凌面前却一直不输骨气，死都不肯说，被金凌拉到玉帝面前评理，当她说出红绳事，不想玉帝请出其子龙非，这才有了两人之间后来的故事。——
昆仑奇峰。
津围和天缘站在水晶球前，看着月老的私自更改天庭姻缘，不由的有些火气。
“你去，悄悄的把红绳缠到云天名下。”
天缘，“是，师父。”
转身，便成为白色的光点飞出房间。
津围捊着胡须，笑看着水晶球，等着徒弟的出现。
金凌的姻缘可是关系着人界的安危存活，齐霖那小子身边已经有了个转世凤仪，金凌可不能到了最后一世才要把她许给人类，月老那小老儿不敢赌，就让他津围赌这一场天帝奇缘。
王凌宵走进房里，月老慌忙站起身，走到姻缘线前面，王凌宵看着月老，月老一紧张，就把王凌宵推出门外。
“金凌啊，你刚刚唱的那个歌老夫好久未听了，不如再唱一次，让老夫听听，好疏解心情。”
王凌宵没办法，只好走到琴前坐下，看了下月老，他坐在石上，笑着点头。
琴声歌声又起。
天缘落在房中，幸好没有人，她瞅着那些名字娃娃和乱七八糟的红线，终于让她找到齐霖与云天的名字了，于是最快的速度施法，将齐霖与云天的名字换了换，接着，离开。
津围在水晶球里看着徒弟的表现，不禁“哈哈”大笑道：“天乱，魔起，人界自有我津围维护。”
京城。
暗夜。
黑雾不断从各方袭来。
潜入百姓家中…
第二日。
云天与家仆上街替阿玛拿回修补的画。
走到集市上，却发现今日集市上的人特别少，有也只是一些商贩，而且看似像行尸走肉般，只顾做自己的事，没有一点生气。
“少爷，我去买个包子如何？”
云天睨了眼家仆，“吃饭你吃的最多，现在还饿，去去去。”他摇着扇子不耐烦的说。
家仆：“好，那我马上来。”说着，便跑去小摊上，对摊主说：“给我两个包子。”
“好。”摊主木然的答应着，动作缓慢的掀开蒸笼。
家仆等得不耐烦了，说话声音有些不好，“你快点行吧，动作慢的像僵尸一样。”
哪知道，摊主抬起头，在蒸笼那边，眼睛里冒着黑烟，缓缓道：“我就是僵尸。”
家仆吓得直打哆嗦，站在原地走不动路。
“少…少爷。”
叫声中，旁边的一些摊主都向这边集中了过来，家仆一看全是眼中冒着黑烟，行动缓慢的人，不由的眼泪直落。
“少爷。”就往人群外冲。
一个人将他拦住，抬头正是云天。
见到云天，家仆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少爷，你看他们。”
云天看着围上来的眼睛里全是黑烟的人，不由的一惊，闪电似的拿着扇子将他们点穴。
胤禛坐于龙椅之上。
看着来自各地的褶子。
弘历抬头等待着胤禛的定夺。
“阿玛，现在全国各地的人都两眼冒黑烟，行动缓慢，官府都请求京城这边派去良医。”
早年经历过神奇案件的胤禛现在倒是显得镇定自若，他抬起头，对弘历道：“这件事一定有蹊跷，说不定我们要向昆仑求媛。”
正在此时，门外太监报。
“理亲王到。”
胤禛抬头，看着门口。
理亲王撩衣踏进乾清宫，弯腰拱手，“皇上万岁万万岁。”
胤禛伸手制止。
问：“这次皇兄进宫，有何要事？”
“皇上，市集之中的人都两眼冒黑烟，行动缓慢。”
胤禛问：“可有伤害性。”
理亲王道：“据小儿说，他们有人遇到有人抵制，便集结一起，将人围住，但未发生任何杀伤之事，可能是小儿及时点住了他们的穴道。”
“宣御医。”
知府大院中。
摆着数十张小床，每张小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些都是在市集中被云天点过穴道的人。
家仆从外面跑进来，对云天道：“少爷，太子带着御医来了。”
云天正与知府大人刘清一起在厅中商议，听到这个消息，不由的欣喜，两人一起向院中走去。
正碰上弘历带着两名御医迎面而来。
两人忙跪下行礼。
“拜见太子。”
“免礼。”弘历匆匆抬手，让二人起来，“这躺着的人便是怀疑中了邪的人吗？”
“是。”知府与云天走到弘历身边，知府刘清回道。
弘历向御医点头，两名御医便走向躺着的人分别诊治。
皇宫城墙之上。
胤禛用王凌宵曾教给他的方法向昆仑发送求救信。
看着信鸽飞出皇宫，直向昆仑的方向飞去，胤禛的心才安下来。
临泽桃园。
凤仪与齐霖正在吃饭。
不想门被撞开，一个人倒进门里。
齐霖凤仪赶紧走过去，扶住那人。
那人红着眼睛，看着齐霖，翻着白眼，甚是难受的说：“快，我们镇出现妖精，大家都染上怪病。”说完，便两眼一瞪，眼冒黑烟。
齐霖赶紧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扶到二楼客房里。
“他是不是被魔附身了？”凤仪看着他的双眼，想起那团黑雾，不由的一阵心惊，小声的问齐霖。
齐霖看了眼凤仪，说：“看着我，到时按照我的方法帮他们治疗。”
凤仪点头。
于是齐霖将那人扶起，靠在床头上。
用昆仑的独门内功身法点住那人的各处穴道，然后便用内力将他体内的魔烟逼出，其身形快速，指法变换多端，让凤仪眼花缭乱。
“好了。”齐霖将那人平躺在床上。
凤仪看着他，紧张的额上微微冒汗。
“去煮点姜汤来。”齐霖对她说。
见凤仪看着床上的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的敲了下她的额头。
凤仪回过神来，“哦。”了声。
齐霖拿了剑和收拾了医箱。
走到厨房对凤仪说：“我去临镇看看，你在这里等着，万一再来这样的人，按照我的方法去救，万一不会或者来不及，就点住他们的穴道，等我来。”
被齐霖这么一说，凤仪反而镇定了不少，她点头，让他放心。
齐霖看了眼锅中的水，说：“多煮点。”说完，便带着药箱和剑走了。
果然，齐霖走后，桃园来了许多曾经为凤仪做工的人，他们有的跑到凤仪的房子里求救，有的则只走到桃园便倒下了，而有的抱着树当人一样的啃，啃得自己满嘴是血。
凤仪在大厅铺了很多床单，将这些人一一点住了穴道，先安置在一楼客厅中。然后再去桃园，捡了许多人回来，大概有二三十人。看着这些人，凤仪不由的一阵紧张，二楼房间，发出一阵声响，凤仪心一紧，赶紧跑向二楼，却发现之前所救之人已经醒来，怔怔的看着凤仪。凤仪小心翼翼的走近他，不敢掉以轻心。
不料那人下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我小三愿为恩人作牛作马。”
凤仪听后，不由的吐了口气。
“下来，帮我救人。”凤仪说完，便转身。
小三站起身，跟在凤仪身后下了楼。
看到楼下大厅躺着的人，小三也不由的唏嘘不己。
“愣着干嘛，快把煮好的姜汤端上来。”凤仪吩咐完小三，便用齐霖所教的内功身法救那些被点过穴的人。
她凭着记忆，和自己超强的理解能力，按照齐霖的方式将黑烟逼出那些人的体内，又让小三喂他们姜汤，被喂过姜汤的人都吐了一摊黑血，然后便昏昏睡去。
忙了一上午，厅内二十来人终于都己逼过黑烟，小三在忙碌的逐个喂他们姜汤。
略微休息了下，凤仪上到二楼拿了剑，对小三道：“你在这里看着，锁上门，我出去看看。”
凤仪走出桃园时，便用飞龙神功在桃园的上空设了结界，这样，只要是染上魔的人都进不得桃园。
她到了最近的村子，最近的村子已经空空，偶尔发现一两个正常的人，估计是齐霖来了及时阻止了。
凤仪拉住一个见到她正要躲回屋的男人，“你们这里的人都哪去了？”
男人说：“正常的人都躲在家里贴着黄符，其他的都被带去了官府。”
凤仪继续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白衣的侠客？”
男人点头，“就是他给了我们黄符，让我们躲在家中不要出门，其他染病的人都被他带到了官府。”
凤仪到衙门找到齐霖的时候，齐霖已经脸色泛白。
凤仪将他拉到内厅坐下，用手诊着他的脉博，松了口气，为齐霖倒了碗水。
“这样下去不行啊，只凭我二人之力，早晚会被累死。”
齐霖叹气，“我已经向凌宵发出了求救信号，估计这两日会来援助。”
凤仪听罢，小声道：“也只能如此。”
说话时，知府已到知县衙门。
知县与知府走进内厅，齐霖站起身，看着面前站着的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
知县是与齐霖一样，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虽然长得不能说是俊俏，倒也是满身傲骨，义气凛然。
“这就是诊治这些怪病的大夫？”知府问。
知县回道：“正是此人，他叫齐霖，曾经在昆仑修习过仙法，所以才懂得治愈之术。”
知府点头，“城中按照你的方法已把中魔之人稳住，现下还请先生到城内施展仙术治愈那些中魔之人。”
齐霖点头。
凤仪皱眉，但还是随着齐霖一起进了城。
齐霖与凤仪骑着马，跟在知府大人的轿子后面，还在进城的路上，忽然天上一道金光，齐霖与凤仪仰头，众人均停住，有人道：“看，那是金龙。”
随着喊声，知府也已下了轿，仰头看着天上。
只见一条若隐若现的金龙游荡在山东一带上空，瞬间，金光刺眼，众人掩目，再看时，便看到一个手拿长笛的美丽女子，齐霖定睛一看，竟是王凌宵，只见她将笛子放于唇边吹着美妙之音。
一时间，笛声悦耳。
山东各地，一时间，黑烟从人体中引出，犹如一条蛇似的被引向空中，聚集在王凌宵身前一里处，黑烟越聚越多，直到遮住了一个省。
笛音停止，王凌宵看到面前的黑雾，不慌不忙，伸手，手中现出一个小白瓶，她将小白瓶的瓶口对准黑雾聚集之处，瓶中射出一道金光，将那些黑雾罩住，然后将那些黑雾裹进瓶中。
收回小白瓶，王凌宵嘴角扬起，看向齐霖与凤仪，然后便消失不见。
知府走到齐霖马前，齐霖与凤仪下马。
“这是怎么回事？”知府指着空中问。
齐霖回道：“知府大人，恭喜，山东魔气已被排除，至此再无中魔之人。”
知府有些不相信的说：“就是刚刚那女子吹一吹笛子，我们这边便没了魔气？”
齐霖点头。
凤仪见他不信，便说：“我们可与知府回城中，如若魔气真被解除，那么知府大人可要上香祷告，感谢上天了。”
于是，大队人马开始向临泽城中行进。
胤禛还站在城墙之上，随着一阵熟悉的笛声后，空中突然出现一队蝴蝶，浩浩荡荡的向皇宫飞来，其他的均飞向京城各处。
贴身太监见大事不妙，便命人拿盾，档在胤禛身前。
谁知蝴蝶只是停在皇宫上空，并未伤人，只是在空中飞舞，变幻着各种队姿，一阵黑气从皇宫之中升起，直飞向蝴蝶。
随着蝴蝶沾染黑气越来越多，速度逐渐缓慢，有的便整个身体都变成了黑色，落于地上。
胤禛看到落在城墙上的蝴蝶，不禁有些喜悦。
“凌宵。”他喊出这个名字，贴身太监不禁一愣，他虽年轻，但也曾听逝去的朴公公说过这个名字。
果然，空中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她手拿长笛，穿着浅蓝色衣裳，两条长辩高束在头上，一袭蓝色披风披在身上，倒有股脱俗仙子之气。
随着她现身，她的身边和身后现出了白衣道袍的俗家弟子。
“凌宵。”胤禛推开身前拿盾的兵士，走到前面深情的望着空中。
金凌看着那个身披黄色披风，身穿龙袍，站在皇伞下的成熟男人。
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深情绵意，不禁皱眉。
她拿出小白瓶，将地上的那个蝴蝶的黑色吸入瓶中。
蝴蝶复活，飞向空中，飞到她身边，她只挥一挥手，蝴蝶便散去。
看着那个眼中含泪的尊贵男人，金凌猜想，这便是王凌宵的今世情人？竟然贵为九五之尊。
她对身边的齐宣道：“你随我去皇宫，见皇上，其他人都先回昆仑复命。”
齐宣与众人，“是。”
临泽知府。
凤仪与齐霖向知府告辞。
知府感激的说：“两位恩人，真是临泽的大恩人。”说着便要拜。
齐霖忙扶住知府说：“知府大人，临泽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那天上的女子，那是金龙仙子现世，诊救世人，您应该一缕清香，为金龙仙子祷告祈福。”
齐霖与凤仪出了临泽，两人各骑一匹快马，向京城奔去。
路途中，齐霖与凤仪一前一后，不由的想起年轻时，与王凌宵，胤缇赛马的事件，那个时候凌宵耍赖，悄悄对他的马动了手脚，才勉强将他甩在身后。
想起往事，不禁感慨颇多。
想着，王凌宵出现，一定是皇上向昆仑求救，说不定这个时候进宫可以见上她一面，想想是时候与他的家人，哥哥还有皇上见面了。
这样想着，便赶上凤仪说：“你呆会去齐王府，就说是齐霖的妻子，他们会收留你的，我进宫一趟，再去齐王府找你。”
说罢，便加快速度，超于凤仪前面。
凤仪还未来得及发问，齐霖便消失在前面树林中。
看到已经到了自己家中，凤仪不由大喊，“我在林中家里等你回来。”
凤仪来到木屋前，下马。
将马拴在院子里。
进屋，躺在床上休息。
她已经累得不行，才不要这样的状态去齐府。
更何况她才不要自己去，自己说，那多丢人。
过两日他若不来找她，她便去找凤凌，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给凤凌听。
忽然想起齐霖刚刚说的话，他说去皇宫，也就是说他和皇上认识喽，那如果将凤凌的事跟他说，岂不是凤凌有认祖归宗的可能，那么她与礽熙就更理所当然一些。
皇宫。
乾清宫偏殿居所。
胤禛屏退左右，与王凌宵单独在殿中叙旧。
王凌宵看到太监关上门。
看着胤禛，不说话。
胤禛从王凌宵的眼神中便知道她也许已不是她，王凌宵眼眸中没有如此清澈，更加没有那么多的疑问。
自从凤仪婚礼，王凌宵与齐霖便消失在世间，去昆仑之时，也再没有人提及过王凌宵这个名字，问新任大长老，也是顾左右而言他，昆仑愿于人界建立起长期良好关系，却对旧事旧人只字不提。
也难怪，他已两鬓霜白，而她却风采依旧。
“我…是否令皇上想起故人？”王凌宵见胤禛又坐回龙床，他横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皱着眉，似乎有什么难事。
胤禛只是闭目养神，对王凌宵的话充耳不闻。
王凌宵转身，看向旁边矮桌之上，放着一把五弦琴。
王凌宵笼眉，走到琴桌前，盘腿坐下。
五指拨动着琴弦，王凌宵转头看向胤禛，她发现他的眼睫毛动了动，尔后却未睁开眼睛，王凌宵也不急，“既是故人，便安心的睡吧，待你醒来我们再聊。”
果然，胤禛听了，便放下支着头的手，枕在龙床上的玉枕上，睡着了。
王凌宵看着琴弦，控制着琴音缓急，尽量弹着适于安眠的曲子。
胤禛确实已经睡熟了，都两个时辰了还不醒。
王凌宵站起身，拉开宫门，门外的太监正要说话，被王凌宵“嘘”了声，便住了口。
她走出来，关上宫门，对太监说：“皇上已经睡着了，别去打扰他，等他醒后，将这个交给他。”将头上戴着的琉璃珍珠发簪交给太监。
太监收起，应道：“是。”
刚到午门，王凌宵便碰上刚进宫的齐霖。
齐霖与她擦肩而过，王凌宵停住，回头，却看见齐霖也回头。
两人对视了一会，齐霖便转身走向她。
王凌宵转过身，站在原地。
齐霖走到她面前，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他知道她是金凌，不是王凌宵，但看到她的容颜和与画上相似的衣服，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把她当成王凌宵。
眼中已有了一层薄雾。
王凌宵淡然的向他点头。
齐霖走近她，终于开口：“好久不见。”
王凌宵问：“故人？”
齐霖说：“我是齐霖。”
王凌宵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失忆了，不过觉得你面熟，我想我们之前是认识的。”
齐霖点头，转身。
王凌宵眯眸，脑子闪过昆仑之颠上他抱着她哭的画面。
“你若是齐霖，或许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王凌宵说。
齐霖也诧异，回过头，看她。
王凌宵轻轻的点头，终于，齐霖笑了。
“我是昆仑之颠前任大长老，现任人界除魔长老，如果你不嫌弃，可与我一起担此大任，我这里刚好有一瓶魔界麒神之魂魄，我要将它扔进魔界万骨之渊，你敢陪我去吗？”王凌宵走近齐霖，很是真诚的说。
齐霖点头，“可以，但你要与我坦白一件事情。”
王凌宵也有些惊讶，竟未想到齐霖有条件。
“好，你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齐霖很有信心的说：“这件事情你一定知道。你不是王凌宵，你是谁，王凌宵去了哪里？”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依然想要她亲口承认。
王凌宵定定的看着齐霖的眼睛，“既然知道，又何必追问到底。”她叹了口气，说：“不错，我便是王凌宵的前世金凌，因为对一个爱到了极点，恨到了极致，所以将真身放逐于三界，待爱与恨再次来临时，便会借后世之体复活。因为凤仪体内的一缕王凌宵之善念，让我找回了流浪在三界之内的其中一魄，故便如常人一般醒来。”
齐霖继续道：“凌宵是不是已经转世为人，她是谁？”
金凌叹道：“既使你找到她又如何？我因为不想再在人世间转世尝尽爱恨之苦，所以每转一世便会退出一魂，如今的转世并没有了王凌宵的灵气，也只是肉体凡胎，就算你找到她也难叙前缘。”
正说话间，齐宣从宫中跑过来。
见到王凌宵与齐霖，不由的喊道：“爹爹，凌宵娘亲。”
齐霖看了眼王凌宵，转过身，对跑近他的齐宣责备道：“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孩子般大呼小叫，这里是皇宫。”
齐宣低头，道：“我这不是想爹爹了吗？还以为我被娘亲丢下来了呢。”
见了齐宣，王凌宵便换了语气，说：“既然你与你爹爹良久未见，不如留下来跟你爹爹叙叙旧，三日后与你爹爹一起到昆仑之颠找我。”
“是。”齐宣高兴的答道。
王凌宵一挥手，变成一道金光飞向天空。
“爹爹，还去皇宫吗？”王凌宵走后，问齐霖。
齐霖看了眼皇宫，看着齐宣，说：“好，不去了，走，我们父子俩喝酒去。”
齐宣道：“好。”
集市酒家。
齐宣为齐霖倒上酒。
齐霖说：“这一次，你是跟你娘亲除魔而来？”
齐宣得意道：“还用说，我们抓住了好几个妖精呢。”
齐霖点头，道：“你娘亲这次的故事可比之前蛇精的故事好，你不是喜欢说书，等人间太平了，你就去做说书的去，先记下来。”
齐宣一听，喜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我也不想成仙，做个平常的百姓也好，还可以将娘亲和你的故事传诵出去。”说着，齐宣便招呼小二，“小二小二。”
“来了，客官，您有什么需要？”店小二提着茶壶走过来问。
齐宣对小二道：“给小爷我拿笔墨和纸来，我要写书。”
店小二以为他喝醉了，征询似的看向齐霖。
齐霖点头，店小二马上道：“好，您等着，马上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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