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生契之诛仙阵(3)
天界。
金殿之上。
众仙参拜。
天帝坐在金殿之上,满腹心事。
众仙参拜完毕,王母见他没有反映,便替天帝道:“众仙平身。”
众仙站正。
太上老君见无人奏本,便上前一步道:“启奏玉帝,昨日天边异红,就像是一片火焰,紧接着便有一只凤凰飞出,直到昆仑之颠,这等情形在不久前曾发生过,那时人界公主凤仪变身火凤与魔界婧凌一战,那可是众所周知,这一次不知…”
王母看了眼玉帝。
玉帝听了皱眉,“之前凤凰浴火重生乃是五百年一次,可是凤仪公主死后便转世为妞妞,幸得昆仑长老赐名凤仪,才与昆仑王凌宵结交,这次可是三界将要发生大事吗?凤凰元神竟然提前回归?”
王母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紫微大帝,只见他神色有异,眉头紧皱,似乎知道些内情。
说起这紫微大帝,可是曾经在人界的风云人物周文王的长子伯,他为救父带了伯邑考,为救父曾经带着人间异兽珍宝献于纣王,竟没想到,贵妃妲己记惦伯邑考的俊才之貌,竟然相邀于月下,不想遭到伯邑考的拒绝,竟怀恨在心,进言赐死他,死后,天帝念他孝道,特封他为紫微大帝留于在界,专门钻研三界异象。
“紫微大帝,你说凤凰元神提前回归,对三界可有影响?又是何缘故?”
紫微大帝站出来,“启奏王母,玉帝,这恐怕跟天界金龙星陨落有莫大的关系。”
王母与玉帝很有默契的相望一眼,众神也都低头不语,玉帝看着下面所站众仙,一路看过去,却独独不见水龙王。
——“若你胆敢趁龙非再转世之时,毁他元神,我定带着我四海水龙军杀上你天庭,为我儿报仇。”——
天帝倒抽一口冷气。
紫微大帝又道:“这凤凰原本是万年凤凰,在人界与金凌仙子可是同时修炼成人,原本统帅着众妖,拥有万年的灵力,若她集合昆仑众仙反天庭,那可是比魔界婧凌都可怕上百倍。”
“天庭与这凤凰素无恩怨,就算因为与龙非大战而被召回到天庭之上,我与天帝也并未为难于她,还封她为神,并且如她所愿,与金凌仙子一起入人界转世为人,尝遍七苦,以达到上仙级别,实在想不到她有何理由反天庭。”王母道,“至于昆仑,更是一向与我天界交好,之前也应重生后的金凌仙子所求,封玉狐翠为云顶山新王,并且与我天界签有永世修好条约,就算凤凰想反,昆仑也不会响应。”
天帝急道:“就是天界与昆仑还有那个凤凰都与金凌有渊缘才糟糕。”
王母看向天帝,狐疑的问:“怎么?”自从金龙星莫名陨落,王母也是心寒,只要她一想到是天帝所为,便不由的有些害怕,与他一起经历万年万世,竟从未想到他如此狠心,竟然因为龙非为水系金龙而赐他死。
想起当年,金凌刚飞升为仙子之时,时常与天帝密谈,王母怕自己年老色衰,又惧金凌龙籍身份,便借此机会,让她与龙非相遇,她不断变身为玉帝试探金凌,到最后竟成了了解她与龙非感情的理由,看着金凌对变身后的她以礼相待,始终保持上下级的距离,令王母又爱又怜,她不惜拆散牡丹仙子与龙非,帮金凌成为龙非的新娘,特别是金凌在知道龙非为水龙之时,怕事情败露,对龙非不利,特别向玉帝借龙火,王母自然怕玉帝知道此事,便以凤火代替龙火,给了金凌,也让她成功遮掩了龙非的水龙身份。
玉帝不敢看王母,慌张的竟然站起身,在众仙面前差点失了往日的威严,当听到太上老君唤道:“玉帝。”他才猛然醒悟过来,保持了镇定。
——“你是说龙非根本就是你西海龙王的亲生儿子,并不是我所出?”玉帝猛的走出珠帘之后,走到西海龙王面前道。
“千年之前,西王母与王母娘娘同时有孕,两人不知怎的,竟要交换儿子抚养,后面我的儿子被抱到天界,起名龙非,而您的儿子,我那王妃却说,刚生下之时就已夭折。王妃临终之前说,那夭折的儿子乃是天帝亲子,王母娘娘亲赐名龙炎,因为他太小,不能在水宫生活,王妃便命人养在人界,只可惜,在成人之时竟然失了踪影。”天帝秘令战神在寝宫,“给我找,翻遍三界,也要给我找出我儿龙炎,找不到龙炎,你们都不要活了。”
七日之后,战神回复:“天帝,昆仑山的昆仑镜曾经记录,龙炎很可能跌入万丈深渊死了。”
“什么?”天帝拍案而起,指着战神怒吼,“给我把金龙星从天界名册上去除,永世不得超生。”——
王母察觉出异样,问金星道人说:“金星道人,你是掌管天上星宿的总管,金龙星为何无故陨落,说。”
金星道人忙出列,额上泌着汗珠,偷偷抬眼看着玉帝,两手微微发抖,不知如何作答。
“金星道人,你怎么不说话?”王母逼问,抬头瞥了眼玉帝。
哪知重新坐下后的玉帝一拍桌子道,“够了,大殿之上,哪轮得上女人大呼小叫,难怪人间都不许女人参政。”他站起身,喝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退朝。”
王母见玉帝拂袖而去,不由的气得七窍生烟。
太上老君小心翼翼问:“王母娘娘,这火凤元神提前回归,管是不管?”
王母瞥了眼老君道:“没听见刚刚玉帝说女人不得参政吗?这事我管不了。”说着,站起身离去。
众仙总算是嘘了口气,个个擦汗庆幸,眼看一场天界浩劫就这么过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紫微星君转身之时,被金星道人拉住,“战神命人毁金星的时候你我可在场,若说毫不知情,也说不过去,你知道那凤凰脾气,她可不是金凌仙子,若她知道实情那可是直接攻上天的份。”
“唉,我倒是奇了怪了,你怎么那么怕那凤凰,听说她在天界总共还不到一日。”紫微星君倒是不解。
金星道人看了看四周,将紫微星君拉向旁边说:“你可是有所不知,这凤凰可是天帝瞒着金凌仙子和众仙还有王母亲自留下的后补儿媳,听说那凤凰自与龙非一战,再见他时便是情谊暗投,因而才同意与龙非金凌转世为人,经历七苦。”
紫微星君似乎明白了,“哦”了声:“难道是天帝忌惮金凌仙子乃水系一派,故而才要借此机会将两人拆散,为儿子暗暗找了个火系儿熄?”
金星道人说:“谁说不是,凤凰与金凌仙子两世为人结交为友,在天上本就对她的痴情所感动,这下恢复了记忆,别说不为龙非,就算是金凌仙子就够她难受的了,别看两人平日水火不溶,还别说见两人两世的人间情缘,还真有点说不清理不明的情谊。”
紫微星君摇头叹息道:“孽缘,孽缘啊,一男两女的感情纠葛最难理,再加上两世的情缘,唉。”
昆仑桃花林。
凤仪坐在桃花林的石桌前,看着满树的桃花,不由的想起与龙非在桃花林里弹琴跳舞的画面,虽然那是上一世的事情,此刻想起来,却如昨日。
风起,凤仪虽穿着单薄,却不觉得冷。
齐霖拿着一件衣裳,为凤仪披上,大概是人间的习惯,一感觉到风就会为关心的人加衣。
凤仪看着齐霖坐在对面,眼泪模糊了眼睛。
“齐霖,你抛下凤仪公主去帮王凌宵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凤仪公主她会爱上别人?”
齐霖一怔,低头不语,想起在蒙古帐中两人似有似无的默契,他不是没有想过,既使不曾怀疑过,但也有所感觉吧,但那时两人是兄妹,齐霖也便没有更深一步的猜想,可是后来他想想,自己拒婚,是不是也因为他们那时有时无的默契,和互通情谊的眼神?
凤仪站起身,暗暗攥紧拳头,她背对着齐霖,眼泪疯狂的流下来,“我恨你,齐霖,你明明爱王凌宵,却偏偏要答应娶凤仪公主,要不然凤仪公主便不会为你入魔为你而亡。”她展开右手,剑出现在手中,转身指向齐霖。
齐霖仰起脖子,感觉到剑的冰冷,才猛然发觉,眼前泪流满面的凤仪俨然当年的凤仪公主,眼中的哀怨,痴,念让人心疼,可无意间流露出的那抹坚定更让人有些害怕。
“这一世,你又为何放弃复活后的王凌宵,留在我身边?如果不是你,她与云天根本就不会有天劫。”凤仪握着剑的手更用劲了些,齐霖的脖子上渗出血。
他看着她,没有解释,没有回答,只是凤仪的反映更加印证了一个事实,她与龙非的情缘也始于天庭之上,千年之前,她芳心暗许却在人间与他结缘。
“听到王凌宵遭遇天劫的时候,你心痛吗?”凤仪眨着眼睛,硬是让眼泪为她留了一丝清晰的影像。
齐霖垂下眼帘,闭上眼睛,心痛?他说,或许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心痛,他从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而那个时候正是他对凤仪全副心思的时候,怎么会心痛?但经凤仪这么一提醒,失去了对凤仪公主的亏欠之心,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心痛。
不觉间,泪流了一脸。
凤仪丢了手中的剑,转身跑向山崖,却被齐霖一把抱住。
“不要走,他们只是暂时离开了,五百年后他们又会回来的。”齐霖握着凤仪的肩膀,紧紧的抱着她不放手。
凤仪抬头,看着天,咬牙,指着天空道:“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天流泪,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
次日清晨。
桃花树上还残留着露水。
齐霖睁开眸,竟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空的,他不由的心一惊,慌忙坐起身,穿衣下床。
“凤仪,凤仪?”桃花林里响起了齐霖的声音。
石桌上,一张字条静静的躺在上面。
齐霖拿起它,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齐霖,知道龙非死后我心痛,你说我的魂魄里面有一丝王凌宵残留下的善念,不知道是我自己还是王凌宵,我心痛的无法再活下去,我要去报仇。”
天界。
玉帝在御花园独坐。
忽然一团火焰飞来,玉帝及时偏头躲过,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来人现出真面目。
果然,一条火鞭袭来,紧接着凤仪一身纱质红衣,束着长发,现出真身。
玉帝一把将火鞭抓住,看着凤仪火气的双眸,这长相,这身姿与当年的凤凰如出一撤,不用说,她便是凤凰的转世,凤仪公主的现世。
“玉帝老儿,拿命来。”手中的火鞭忽然变成一把利剑,让玉帝的手渗出血来。
凤仪抽出剑,甩向玉帝时又成火鞭,玉帝躲闪着,这一鞭一剑让他确实也有过一时无措的时候,但很快,他便找到了凤仪的致命处,抓紧时机,将她拿下。
人间。
昆仑奇峰。
津围在听到齐霖说凤仪留书出走后不由的吃起惊来。
“你说凤仪一大早便留书上天界找玉帝报仇去了?”
齐霖点头,“是,我到处找过,看到她留下的字条,应该是上天了。”
津围皱眉,不解:“可是她怎么能打开人界与天界的大门,那南天门可是对人界隐藏了的,不是天界之人是找不到路的。”
齐霖吸了口气,“凤仪可是恢复了记忆的,上去天界对她而言不是轻而易举。”
这时。
津围的得意女弟子天缘来报。
“师父?”她看向齐霖,欲言又止。
津围有些不耐道:“说,都是自家人,为何吞吞吐吐?”
天缘于是便大声道:“天界战神来传话,说,凤仪闖进天界刺杀玉帝,已被抓住,此刻正被锁在天界冥山,七日后准备接受九道天雷电击。”
齐霖听了,怒道:“什么?那玉帝未免太狠,不行,我得去救凤仪。”说着,便转身出门。
津围见状,出现在他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你就这样去怎么行?”
齐霖急了,“那你说怎么办?”
津围捊着胡须道:“这样吧,你稍等片刻,等我与众长老商议后再与你一起上天庭把凤仪要回来。”说罢,便与天缘急急离去。
齐霖见津围长老与天缘已经远去,便随后走出房门,变身直冲向云宵。
南天门。
战神早料到齐霖会来救人,便早早的穿戴盔甲,带着一千天兵等在那里。
齐霖见战神,将剑指向他道:“识趣的就让我上冥山救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战神冷笑,不屑道:“就凭你?”战神拔出剑,向前一步指着齐霖道:“劝你在玉帝还未对你下逐杀令前,速速离去,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齐霖冷哼,一言不合,便兵刃相见。
两人火光击石,从南天门打到昆仑山,再到天上,让所有昆仑弟子都惊讶不己,津围与众长老听到人报,急急出来,眼看着半空中的两人难分难解,天缘走近津围问道:“师父,我去帮他?”
津围点点头,天缘飞身执剑飞向两人,加入战斗。
战神见飞上来一白衣女子,不由分说的刺向他,就知道是昆仑的弟子,于是在避开天缘突如其来的攻击时,使了一个狠招,战神之刃,一时之间,战神之剑长至九尺,发着凌冽的光芒,他甩剑向齐霖,齐霖一个不小心,被剑气所伤,跌下空中,天缘见状,忙执剑冲向齐霖,拉住他的手,快到昆仑山时,将剑垫在他身下,让他平稳落在昆仑之颠上。
众人嘘了口气。
齐霖恨恨的一拳捶在地上,津围见此情景,叹气摇头。
转身与众长老回到议事厅。
天缘守在齐霖的身边,远远的站在那里,低眉看着地上痛不欲生的齐霖。
“你为谁流泪?”天缘淡然的问出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由的呆住了,这句话是曾经王凌宵问她的,那个时候她私下找金凌询问有关她的故事的时候,她一骨脑的听了金凌与王凌宵的故事后不由的有些混乱,但却流泪了。
那个时候,金凌却一脸淡漠的问天缘,“你为谁流泪?”
而今日在知道齐霖与王凌宵和凤仪的事情后,天缘竟无一丝对齐霖同情之意,只是冷冷的问他:“你为谁流泪?”
这三人之间,她与师父是曾经偷偷对他们的人间情缘动过手脚,但本意还是好的,到最后见他们并未按照原来月老重新安排的去进行,也没有说什么,就像师父说的,“不管怎样,幸福就好。”
可是天缘曾经偷偷在轮回境中看过王凌宵与云天,王凌宵的执念让她对齐霖与凤仪宽容,私毫未察觉残留在脑中的那一丝对齐霖的感动与情谊,而她对龙非的三世思念,最终导致她挺而走险,试图帮龙非度过天劫,可到最后还是与云天一同身消玉陨。
作为女人,她与凤仪一样认为这一切都是齐霖的错误,他一味的对凤仪公主的亏欠之心误了两个女人的一生。
议事厅。
众长老齐聚一堂。
津围坐在高位,问众长老道:“这下如何是好?凤仪虽非我昆仑的人,可是她前世便去凌宵交好,更何况还是凤凰女神的转世,更是对人界有诸多贡献的公主,我们昆仑不得不管。”
坐在堂下首位的御天长老道:“不是我们昆仑冷血,刚刚你也瞧见了,齐霖曾经得到过王凌宵大长老的亲自传授,练就了金龙神功与神女剑法,有金光护体,都不是战神的对手,我昆仑就算全部出动,也未必是天帝的对手。”
正在这时,门外白光一闪,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手执一幅画卷出现,她一脚跨进门槛,清声细语道:“那也未必,只要昆仑摆出诛仙阵,任凭如何历害的神仙都不是对手。”
津围站起身,“诛仙阵?”
玉狐翠走向众长老,站在众人中间,微微向津围一揖,“我是云顶山上的玉狐翠,这玉帝的所做所为实在令人气氛,虽然我与王母有约,不方便出面,但这昆仑一派的诛仙阵图可是一直保留在我洞府之中,如今物归原主,希望津围长老救出凤仪,为龙非与凌宵报仇。”说罢,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玉狐翠消失了好一会,御天长老才反映过来,对众人道:“这诛仙阵可是失传了上百年了,如今重新研习,会有原先的威力吗?”
另一长老凡世道:“诛仙阵乃是我派研习成功以防不测,此阵专门对付九级仙法以上的上仙,此阵变换多端,摆阵的弟子并不需要多高的道法,只要领悟力够高,反映敏捷便可被列为阵中一员,如果成功,也是个办法。”
津围听了众长老议论道:“好,既如此,那我昆仑从今日起便开始秘密召集弟子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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