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观测者
“第二轮测试是由一名资深者负责，你虽说签了合同，百分百可以进入冬眠。但你要是第二轮测试的成绩不错，你在冬眠的地位自然是不一样的。”
“你运气不错，同期里面你是最快完成任务的，再加上有我的支持，你已经足够给考官来个惊艳的印象了。”
“不过，惊艳的印象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就难说了。总而言之，你要记住一句话。”
“自作聪明者，死无葬身之地。”
神秘人说完这些句话后，便把玉玦赶出了办公室。
玉玦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思索着刚刚神秘人告诫般的话语。他整理了下衣服，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去。
自作聪明者吗……
自【好奇心害死猫】后，玉玦成功收录了第二条异世忠告。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草绳，然后拉动了台阶口旁边的铃铛。
喀拉——
铃铛发出了根本就不是铃铛能发出的声音。
玉玦看着铃铛，眼里流露出不解。
这个声音是不是不太对？
就在玉玦猜测接应的人会是以哪种方式登场的时候，他脚下的地板突然张开。
……嗯？？？
玉玦没反应过来，身体便下落而去。
咔擦——
等玉玦跌下去后，地板又缓缓合拢。
毫无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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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真是有够糟糕的。
我坐在距离图书馆不远处的长椅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望着雾蒙蒙的天空。
在旁人眼里再正常不过的天空，落入到我的右眼中的时候，就显得不是那么正常了。
扭曲的，恶心的，无法言喻的不明物在我眼里比比皆是。如果说天空是一个煮食物的锅，那么诡异事件就是锅里快要溢出来的食材。
一个眼珠在上方飞着，一个没注意，被前方飞过的钢笔插爆了。
……真是有够恶心的。
我喝了一口牛奶，眉毛微皱。
味道稍微有些变质了。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忍受着异味把它全部喝完的想法。
还是等发了上次的任务结算金，再去买牛奶吧。
【嘿咻】
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与此同时我感受到我的裙角被拉动。
我扭过头，一个手掌般大小的毛茸茸的动物正站立在那里。它挥动着自己的小短手，比划着什么。
我知道它的意思，它是让我注意时间。
“谢谢。”
我礼貌的向它道谢，戴上自己的爵士帽，拿起了旁边的手杖，准备离开。
【嘿咻嘿咻】
它又拉了拉我的裙角，向我比划着。
“想要牛奶吗？嘛……倒不是不能给你，不过有点变质了哦。”
【嘿咻嘿咻】
它向我比划着，示意自己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就送给你啦。”
听到我同意了，它顿时兴奋起来。只见它挥了挥手，我就感觉到屁股上的触感开始柔软起来。
触感突然的改变吓得我跳了起来，我定眼看去，只见刚刚我坐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多出了跟那个小动物一样，但比它小上了许多的生物。
【嘿咻】
站在旁边的毛绒绒动物挥了挥小短手，仿佛在下命令。在得到了首领的指示后，这些小型的生物开始涌向了我的牛奶。
顿时，长椅上响起了有节奏地嘿咻声。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给自己的右眼戴上了眼罩。
嘿咻声和小动物连同着我的牛奶一起消失，长椅上空无一人，且寂静无声。
没有再看椅子那里的情景，我转身往图书馆走去。
推开熟悉的大门，我走到了前台处。【守门人】依旧像以前一样，耷拉着眼皮，百无聊赖的翻着眼前的报纸。
虽说我知道对方其实是很负责的人，但还是有些看不惯她这副懒散的样子，毕竟这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用手杖敲了敲前台，轻咳了一声。
“啊啊，是【观测者】大人。不，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
她慌张了起来，连带着手也无处安放。
我垫起脚，看向她的桌面，桌面上摊开的，是一张报纸。
【约瑟尔杂谈】吗？这家伙……竟然开始看八卦报纸了。
冬眠虽然有很多福利，但是它同样有着很多的规矩。这其中就包括员工不能在工作期间干别的事情，虽说【门卫】本来也没有什么工作，但毕竟是规矩，被发现的话还是要受罚的。
这家伙也是，不知道掩饰一下，有人来都没注意，这得看的多入迷啊。
“放心吧，我不会上报的。”我向她眨眨眼睛，让她安心，“那么，今天让我测试的那个新人在哪里？”
“他去跟【奈何桥】大人商谈关于助手的一些事宜了。”见我这么说，她安定下来，开始认真地进行汇报，“我已经告诉了他注意事项，想必他跟【奈何桥】大人谈完后就会去测试地等待吧。”
“原来如此，把新人名单给我一下。”
“好的。”
接过了门卫递给我的名单，我翻开了第一页，一眼就看中了我今天的目标。
整一页的新人后面都标注着未完成任务，只有这个叫玉玦的，不但是整页中唯一一个完成新人考核的，也还是唯一一个被资深者看中的。
难怪要我单独考核了。
不过……这个名字。
我抬起头，看向门卫：“东方人？”
门卫点点头：“嗯，是的。”
唔……东方吗？
“十分感谢。”我把名册递了回去，“那么，我就先去测试场地了。”
“好的。”门卫微微一笑，向我递了个手势，“您这边请。”
咯啦啦啦——
乘坐着升降电梯，我来到了图书馆的地下三层。
栅栏般的门一边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一边缓缓打开，我把爵士帽稍微压低，然后走出了电梯。
【嗷呜】
【嘶修一批】
【阿阿冽洌，阿阿冽洌】
似乎是感受到人的气息，在我经过走廊的时候，两边的牢房都发出了各种意义不明的声音。
果然啊，每次经过这里感觉都挺糟糕了。
我不敢摘下眼罩，我知道这地下收容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存在，即便是我已经习惯了恶心，但我也无法忍受注视这些东西五秒钟以上。
我会吐的。
我加快了脚步，以我最快的走路速度走出了这段走廊。我推开了挡在前面的木门，眼前的场景映入我的眼帘。
环形的大厅里，冬眠历任八大领导人的雕塑随地上的圆圈而立。地上随处可见摊开的书籍，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物品。
一名黑发男子站在中央，他正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默默沉思。
那就是测试者吗？
我躲在虚掩的门后，偷偷观测着对方的行为。
很好，没有惊声大叫，也没有慌乱找人，表情淡定如常，而且知道先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我满意的点点头，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家伙心理素质还不错。
难怪会有资深者看上他了。
那么接下来……
我把手杖放到一边，揭开了右眼的眼罩。
让我先确认，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吧。
我眼中的世界开始出现变化，当我揭开眼罩的一刹那，我看到了让我匪夷所思的一幕。
不知名的气流在那名男子身上沉淀，深厚至纯，宛如不知深浅的湖泊。
一股热流从我鼻子中留下。
我连忙蹲下，捂住了鼻子。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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